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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说笑了,龙五他挺好的。”姬茕羽忙故作羞涩道。
龙夫人闻言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被锁在大牢中,当下便拉了姬茕羽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看得大司马不觉清咳一声:“夫人,老夫与姬将军还有要事商议,你且先行退下。”
“哦,瞧我这性子,心中一欢喜便不分场合起来。”龙夫人呵呵一笑:“茕羽啊,今晚便留在府中用膳,顺道尝尝为娘的手艺。”
姬茕羽闻之一愣,面上却不得不应付道:“谢夫人!”
“好啦。”见夫人有些热情过了头,大司马忍不住催促道:“你快去忙吧,小五的事可耽搁不起。”
龙夫人这才想起了来此的目的,本来还心急如焚的,眼下见了这昭王的宝贝公主,而且还意外得知了小五与这位公主的关系,心中的阴霾竟不觉一扫而空,有这位公主罩着,想必不用老爷出马,这小五也定然无事了。
如此一想,龙夫人顿时神清气爽,径自去了膳房去为将来的准儿媳亲自做几个拿手菜,也就这么一会儿,在龙夫人的“自然流露”下,几乎整个司马府都知道了姬将军将嫁到司马府的消息了。
丞相府中,姜尚气的眉毛倒竖:“联姻?你说姬将军和龙五?”
“是!”
“怎么可能?”
“不会有错,属下特地打探多次,姬将军身上配有龙五的定情信物,龙夫人也亲口承认了。”
姜尚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有想到姬茕羽会突然掺和进来,自己的目的原本只有龙五和那个叫九歌的,即便要不了龙五的性命,也得让他在牢里吃点苦头,以平复一下自己的丧子之痛。还有那个九歌,据姜石身边的心腹说,事情的起因便是因为这个九歌,若不是她派人通风报信,找来玄玉,石儿他压根不会死。想到此,姜尚不觉握紧拳头,九歌,既然眼下动不了龙五,那便先拿这个九歌开刀吧。
大牢里,九歌蹲在角落,牢房破败不堪,那张铺满杂草的床铺九歌坐都不想坐,潮湿的地面散发出一股腥臭味,从最初的呛鼻到此刻的习惯,九歌有种从所未唯有的沮丧和狼狈,此刻她的心情除了慌乱就是恐惧,牢房里充斥着女囚们痛苦的呻吟和哭喊,九歌算是特殊对待,还分了一个单人间。
“开饭了。”牢狱嚷嚷着提了一桶水样的东西蹒跚过来。九歌愣愣的瞧着她从桶里舀了一勺便直接甩进了门边的一个脏兮兮的瓷碗里,不觉胃里一阵泛恶,难道接下来的几日,自己便要以此充饥么?
“看什么看?”狱卒见九歌只是呆呆地坐着:“不想死的话赶紧过来喝掉。”说着便没再管九歌,再次蹒跚着步伐向下一个牢房走去。
九歌虽然腹中空空,可是依旧没法鼓足勇气将那一碗东西灌到肚子里去。
“喂!”粗哑的一声把九歌从恍惚中唤醒过来,九歌疑惑地抬头,只见对面牢门前半跪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脏乱的发遮挡住她的眼睛,看不出她的喜怒。
“你吃不吃?”女人见九歌朝她看来,忙继续开口,碍于内心的迫切,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九歌知晓她的意思,于是起身走至牢门边,将瓷碗往对面推去,结果发现距离有些远,正四处打量着有没有竹竿之类的东西,却见对面那女人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根木条,将瓷碗一点点的往自己这边拨。
女人很快喝干了瓷碗中的米汤,然后心满意足的抹一下嘴巴看向九歌:“刚进来时都这样,这种馊饭馊水吃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九歌没有说话,习惯?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不知姬茕羽那边戏演的怎么样了。
听闻姬茕羽的建议,龙常不觉皱紧了眉头:
“你让我收九歌做义女?”
“正是!”姬茕羽点头:“此事的关键便是这九歌,若是她的身份不明,玄玉,龙五便都脱不了图谋不轨之嫌。”
“话是没错,可老夫与这九歌非亲非故的,”
“大司马放心。”姬茕羽立马接过话头:“九歌是茕羽一手提拔的,绝不可能是间者!当然,若是大司马信不过茕羽,那就当茕羽没说过,今日的拜访全当是茕羽替龙五看望二老了。”说着姬茕羽起身便要告辞。
“姬将军且慢。”龙常忙起身挽留:“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九歌是姬将军信得过的人,老夫自然是认可的,而且她曾经也帮过龙五,这个义女,老夫认下便是。”
“姬茕羽在此先谢过大司马了。”
第九十九章 杀人灭口()
“大司马大义,茕羽在此谢过。”说着姬茕羽俯身就要下拜。
“这可使不得。”龙常忙上前托住姬茕羽,“老夫此举大半也是为了我儿龙五,算不得什么大义,姬将军莫要折煞了老夫。”
“大司马客气了。”姬茕羽就势站好:“既如此,还得烦请大司马使人去牢里知会一声,茕羽担心——”
“这个姬将军放心。”龙常将手一摆:“老夫即刻便去大牢,这万一要是让那姜尚抢了先,来个强行画押后再杀人灭口,这下龙五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司马所言极是。”姬茕羽心中一喜,忙承诺道:“龙五那边便交给茕羽吧,大司马尽管放心。”
“好。”
两人如此说定,正要出府,却刚巧碰上龙夫人来请他俩去用晩膻,龙夫人愣了愣:
“老爷这是要出门?”
龙常点头:“事不宜迟,老夫需要即刻去趟大牢。”
“那茕羽呢?”龙夫人着急道:“这晚膳都好了,吃过再去不行吗?”
姬茕羽听闻笑道:“夫人盛情茕羽心领了,只是这龙五一日不出来,茕羽这心中便一日不安定,不过请夫人放心,等救出龙五后,茕羽自当上门赔罪。”
龙夫人听闻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欢喜的,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对小五比自己这个当娘的还上心,当即便拉了姬茕羽的手道: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也是为难你了,这饭今日便作罢,以后啊,你常来府上,为娘天天给你们做菜。”
“哎!”姬茕羽有些尴尬的答应道,她没想到这龙夫人会如此热情,自己的手都抽不出来了。
“夫人请在府中稍后,老夫办完事便回。”说着,龙常便直接向门口走去:“老刘,备马。”
姬茕羽见状,忙将自己的手从龙夫人手中拽出来:“茕羽也先走一步了,龙夫人保重。”
“哎哎。”龙夫人忙点头:“路上慢点。”
大牢里,九歌正盯着地面发呆,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心中不觉咯噔一下。
“你,出来。”一狱卒模样的人对着九歌大喝一声,目光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凶狠。九歌心中一凉,糟糕,怕是要审讯了。
果然,九歌被带到了刑房,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便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狱卒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自己套上了刑具!
九歌一惊,冷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襟危坐在案前的大人身上,
“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大人直接问都不问便要对在下用刑?”
“问?”官吏汪全好笑的看一眼九歌:“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得罪了丞相,难道还有活路么?来人,用刑!”
“慢着。”九歌听闻大惊,这个该死的官吏居然一上来就要用刑,摆明了是屈打成招嘛?自己倘若果真要死,再无辜受这罪岂不是冤枉。
“怎么了?”汪全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九歌:“可是想好怎么招供了?”
“招供是必然的。”九歌突然笑道:“只是在下自幼生活在司马府,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这些刑具,大人若是想要供词直说便是,在下必当恭恭敬敬的奉上。”
汪全听闻一愣:“你说你是司马府的人?”
“不然呢?”九歌故作惊讶道:“大人不是还抓了我的哥哥龙五么?怎么?我哥没告诉你他还有个妹妹也一道被抓了?”
“哥哥?”汪全突然笑起来:“朝中上下皆知,大司马只有一位公子名叫龙五,你这位妹妹是打哪冒出来的,莫不是大司马在外还养了一房小的?”
汪全此言一出,周边狱卒全都笑了起来。
汪全脸色骤的一冷:“死到临头还跟爷耍花样,怕疼是吧,来人,给我狠狠的打,今天爷就让你怕个够。”
九歌刚要开骂,突然冷冷地一声传来:
“大胆。”
随着两名护卫的出现,龙常从后面走了出来,
“汪大人好大的口气啊,污蔑重臣,滥用私刑,怎么?这么急着向丞相邀功了?”
“小的不敢。”汪全死也没想到这大司马此刻会来,当下便两腿一软从案前滚了下来:“是小的言语不敬,还请大人饶命。”
龙常理都没理他,一脚将他从脚边踹开,然后径直走向九歌,
“来人,给我女儿松绑。”
大司马此言一出,汪全瞬间脸都白了,龙常看向九歌,沉声道:
“没想到为国征战沙场,大功而回的战将,却在此受此等屈辱,女儿你说,此小人当如何处置?”
九歌感激的看向龙常,没想到他竟真的认了自己这身份,不免上前直接跪下道:“回禀义父,如此奸贼,自当有昭法严惩,九歌至今沉冤未得昭雪,不想给义父徒增是非?”
龙常闻之眼神一亮,倒是一个明理之人,心下不免认同道:
“女儿说的是,我龙家世代将门之后,岂有任人污蔑之理,你放心,是非曲直不消几日便知,到那时,这些背后使刀子的,老夫定会让他们尝尝剥皮剔骨之刑,以补偿我女儿这些天的冤屈。”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汪全听闻瞬间冷汗直冒,这位大司马的说一不二他可是早有耳闻,登时便吓得磕头如捣蒜,连着旁边几个狱卒都一并跪下磕头不已。
九歌瞧着心中虽不解气,但为了以防此人接下来几日狗急跳墙,使什么歪招灭了自己,只得昧了良心替这帮小人求情道:
“义父所言极是。”九歌有意沉了脸朝着跪在地上仍在磕头的汪全冷笑道:“这些趋炎附势,颠倒黑白之徒确实该杀。”
汪全浑身一个哆嗦,头磕了一半,竟吓瘫在了泥地上。
九歌见状心中尤自冷笑,嘴上却一个转折:
“不过想来这些人也甚是可怜,怪只怪他们所托非人,白白替人赔了性命。女儿倒是愿意相信他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走了歪路。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犯了错,那便请义父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若再犯,必大刑伺候。”
第一百章 怒不可遏()
方才已经确定被判了死刑的汪全突然听闻九歌改口要给自己一次机会,瘫软在地的四肢瞬间又有了活力,忙手忙脚乱地爬到九歌跟前便拜了下去:
“谢姑娘饶命,谢姑娘饶命,小的必当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说着再次叩头不已,额上渗出的血迹沾着地上的泥土花成一片,九歌不觉厌恶的转过脸。
龙常见状冷哼一声:“还呆在这干嘛?继续行刑吗?”
“小的不敢。”汪全忙起身结巴道:“卑职,这,这便退下。”说着忙后退几步,转而一溜烟的跑了。
龙常忍不住往地上啐一口:“宵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