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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晚上听到她和聂总之间的对话，以及两人说话时候的神态与动作，他断定，这两人肯定是吵过架了。不过今天一早两人又好好地黏在一起，那么昨晚大概是将问题解决了。
程颢和莫小冉同事的时间不算很长，但也足够他摸清莫小冉的性格。他挺喜欢她的，嗯，就是单纯的喜欢，不关乎********，虽然在得知她与聂总的关系的时候很是震惊了一番，但他反而愈发地喜欢起她来。有这样的身份，却没有半点架子，怎么会让人不喜欢。
他是乐于见到她幸福的，虽然之前也曾担心过她的对象是高高在上的聂总，会不会太过辛苦。不过看到今天聂总跟着她来公司，并且这样高调地向所有人介绍自己的身份－－以“莫小冉丈夫”的名义，目的大概是为了宣告所有权，让同事中对莫小冉有非分之想的人例如jack，能够知难而退，他就知道，聂总是真正喜欢莫小冉的，莫小冉也一定会很幸福。
第127章 夜凉如水（）
莫小冉从来没有这样因为姨妈的到访而欢喜过。而聂子宁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沉了脸色。
他居然忘了，每个月的这几日恰好是她的非常时期。
于是，莫小冉有了正当的理由来拒绝聂子宁晚上的靠近，甚至都不同意与他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我这是为了你好，这样看得着吃不着，要憋得时间久了，我怕会影响你以后的功能。”莫小冉说得义正言辞。
聂子宁自然是不肯的。
“吃不着，还不许我抱着解解渴么？”他趁着莫小冉不注意，迅速地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莫小冉挣不脱他，只能尽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可怎么拉，也远不了多少。
“你再动的话，我就真的要憋死了。”聂子宁喑哑的声音在莫小冉的头顶响起。
“哼，活该！”莫小冉幸灾乐祸。谁让他非得自己钻过来的，她都说了要保持距离。
莫小冉时吃定了他没法对她做什么，所以格外放肆。聂子宁自然清楚她的那点小心思，虽然他确实没办法做到最后，可占点小便宜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低头侵上了她的唇。
莫小冉没料到他还会来这一招，挣了挣，没挣开，想要开口制止他，却没想到被他趁机侵入了口中。
恶心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莫小冉皱着眉头，加大了手上推他的力度，甚至捶上了他的胸膛。
惊异于莫小冉这样激烈的反应，聂子宁愣愣地放开她，问：“怎么了？”
莫小冉也不管他会有什么想法，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掀开被子就往洗手间里跑。
这是她第二次有这样的行为。干呕－－这样子的迹象让聂子宁第一个想到的是，莫不是莫小冉怀孕了？
可是她的亲戚明明如期到访，这个可能性便迅速被他排除。
那么，应该就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她其他时候又好好的，完全没有半点的不对劲。
突然，聂子宁想起来，昨天莫小冉冲进洗手间干呕之前，似乎也是在跟他接吻，和今天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一个念头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可是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聂子宁的手指慢慢收紧，将身下的床单捏得紧皱成了一团。
莫小冉在洗手间里干呕了半天，也吐不出半点东西来，可她仍旧觉得整个人虚脱了不少，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莫小冉小声地说，不敢与聂子宁对视。
直到走出洗手间，她才记起来自己刚才就这样当着聂子宁的面冲出去了，都没有半点掩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希望他不会起疑。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的，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么？”聂子宁沉声说。他死死地盯住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希望从她脸上看到的是坦然，甚至可以是嫌弃他的不耐烦，可是当她眼神躲闪并且一脸尴尬的时候，他开始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聂子宁的心仿若被针扎过一般，千疮百孔，疼得无以复加。明明他们两个人昨天才刚刚和好，明明昨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让他信任她，可是她呢？他们才分开不过几个月，她连跟他接吻，都觉得反胃了么？
“不用，大概是之前吃错了东西，过几天应该就会好了。”莫小冉心虚地说。
她再次怕到床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却没想到就在同时，聂子宁已经挪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也盖回了自己原本的被子。
莫小冉现在本来就很忐忑，生怕他看出点什么，因此他的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让她思考半天。而他重新回到自己被子的动作让莫小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也许是因为特殊时期吧。”聂子宁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甚至温声开口安抚她，“好好休息，把被子裹紧一些。”
说着，他还替她将被子卷了卷，把她紧紧地包裹成了一个“蚕茧”。
莫小冉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舒了口气。
聂子宁将床头的台灯关掉，催促着莫小冉早点睡觉。
莫小冉顺从地闭上了眼，可是因为刚才那一阵，胸口还是有点不太舒服，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暂时没办法睡着。
“对了。”她听见聂子宁的声音在寂静而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什么？”她睁开眼，微微转了转头，看向他那边。虽然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压根就看不见他的脸。
“我明天回国。”他说，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怎么这么突然？”莫小冉觉得奇怪。她早上赶他回去的时候他还拒绝得那样坚决，怎么才这么一天，就忽然改变主意了？虽然她现在也挺希望他早点走，她也有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但他这样的突变，还是让她有点不太适应。
“没有福利了，当然就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聂子宁的语气中带着调侃，又有些许的遗憾。
莫小冉深吸一口气，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粗口咽下去，拉高了被子，再一次紧闭起双眼。
她才懒得理他。
等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聂子宁才摸索着坐起来。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莫小冉。
将床头的台灯拧开，调至最微弱的光亮，刚好能够看清莫小冉的睡颜。
他静静地看着她，想起了昨晚和今晚的那一幕幕，心头一阵烦躁。手握紧成拳，想要将那阵躁郁发泄出来，又怕惊扰到了她。
掀被下床，他走到了客厅的阳台上。
外头的风虽然不大，但毕竟温度太低，他只穿着单薄的t恤，片刻就被冻得浑身僵硬。可他仿若未查，双眸盯着虚空中的某处，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动作流畅地点火，然后开始吞云吐雾。
一片能将人吞噬的黑暗中，只有那一个红点，明明灭灭。
夜凉如水，却凉不过他的心。
第128章 罪有应得（）
聂子宁走得很急，并且无声无息。莫小冉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还在睡，等她下班回来，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来，走的时候也什么也没有拿走，整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只除了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条，告诉莫小冉他已经走了。
莫小冉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他到了没有，却只听得听筒里传来的关机的提示音。
算了，像他这种整天飞来飞去的“空中飞人”，她倒也没有为他担心的必要。
隔天，莫小冉就同上头请了假，连续一个星期，下午的2点到4点这段时间，她打算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每天中午11点半准时收拾东西离开公司，下午将近4点的时候再回来，然后一直工作到深夜，以补上下午耗费掉的工作时间。
莫小冉去看医生的事，谁也没有告诉，也因此程颢老见她下午出去，便对她的行踪关心了起来。
“你下午出去做什么了？”程颢问。
他知道聂总已经离开了，那么小冉肯定不会是同他约会，那么，她还能干什么呢？
“有事呗。”莫小冉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程颢这个大嘴巴。
虽然后来程颢也旁敲侧击、威逼利诱了无数次，莫小冉也仍旧守口如瓶。
莫小冉并不知道什么有名的心理医生，也找不到那些职业医师的私立诊所，最后只能去了仁爱医院，挂了心理科。
替她诊疗的医生是一位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妇女，名字是doris。这是她自己的要求－－主治医生必须要是女性，并且有一定的年纪，这样她在倾诉时才不会觉得难以启齿。
doris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的语调也总是柔柔的，透着暖意，让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去听她说话，并且乐意向她敞开心扉。
“所以你是在那一次的事件以后，每一次同你丈夫接吻，都会想到那个画面？”doris向莫小冉确认。
“嗯。”莫小冉点头。
“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有一个过渡期，只要你自己不要把它放在心里，过一段时间这段记忆就会慢慢变淡。当然，你也应该在与丈夫接吻的时候调整好自己的心理状态，尽量克制过度的反应，让自己渐渐适应。”doris这样给她建议，“你可以每天过来医院，我给你进行两个小时的催眠治疗，帮助你尽快从那段记忆中恢复。”
经过了doris几天的催眠，莫小冉确实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畅了许多，不仅是开始慢慢放下那件事了，就连平日里因为繁忙的工作而产生的焦虑也渐渐地减少了。
“再坚持几天，你的问题大概就能解决了。”doris笑着告诉她。
“谢谢。”莫小冉对她是真心的感激，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那我们明天见。”doris将莫小冉送到诊疗室门口。
“明天见。”莫小冉与她挥手告别。
她刚走了几步，拐了个角，居然就碰上了陈竞和李玉兰。
陈竞拄着拐杖正在练习走路，李玉兰隔着两步的距离跟着，手里拿着一个水杯。
莫小冉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扭头就走，她怕被他们撞见又要询问她出现在医院的原因。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陈竞惊讶中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小冉？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小冉刚刚转过45度的左脚迅速地转了回来，堆起一脸的笑意，先同他们打过了招呼，然后说：“哦，我有点咳嗽，所以来医院看看。”
“这一层不是精神科么？”陈竞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指示牌。
“哦？是吗？”莫小冉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张望一番，在看到那张指示牌的时候也是一脸堂皇的表情，“我准备去取药来着，结果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
“取药你应该去一楼。”陈竞提醒道。
“嗯，知道了。”莫小冉怕他仍会多想，于是说：“你的腿恢复得挺快的嘛，都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对。”陈竞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愈渐有力的双腿，笑着说：“估计再一个星期，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真的吗？！”莫小冉惊喜地叫出来，“那太好了！”
陈竞抿唇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