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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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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起码也是位高权重。对他心存忌惮的大有人在,怀揣嫉妒的更是数不胜数。放在平时,没人动得了他;然而今天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是能往他身上泼点脏水,某些人说不定做梦都会笑醒。

    一时间,银霄的确是骑虎难下。以他的立场,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与陆演认识。但他若是主动澄清,又怕被某些人说成是做贼心虚,或者故意得罪西域魔皇。不管是哪一条,都足以使人诟病了。

    这时候,就听艾辛泽坦然说道:“吾观这位大人面相奇异,所以多看了几眼。莫非这也违背了中原的礼数?倘若真是如此,还请皇帝陛下看在吾等初涉中原的份上,代为阐明一二。”

    他这话说得颇为诚恳,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国师的相貌才对人家加以关注。事实上,银霄的容貌本来就容易引起关注,当初他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为此魂不守舍。魔皇是个成年男人,多看人家几眼又怎么了?

    “这话说得极是,”魔姬公主再次笑道,“我刚开始见到国师大人,也忍不住看了又看。中原不是有句话么,叫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公主直言不讳,爽朗不下男儿。”坐在上位的大郢皇帝含笑称赞。而后又说:“中原还有一句老话,叫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朕听闻西域中人大多热情开朗,想来这便是他们的真实性情。魔皇今次远道而来,自然无需拘泥于繁文缛节。”

    皇上亲自出来打圆场,其他人全都顺水推舟,跟着一起和稀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在此之后,晚宴便正式开始啦。

    先是各国送上礼品,然后是使臣们递交国书,皇帝再回以赏赐。这些事情早就拟好了章程,所以进行得格外顺利。期间,魔姬公主还特意献舞一曲,博得一片喝彩之声!

    随后,宫女们送上食物和美酒,精心款待各国使者。气氛这才真正缓和下来。

    皇帝身边坐着一位妃子,据说是目前最得圣宠的张贵妃。自从元皇后薨逝以后,皇上就没有再另立新后。宫中育有子嗣的,总共只有两位妃子。这位张贵妃就是母凭子贵,最终将其余嫔妃压下一头。

    她最擅长的事情,无非就是借着孩子邀宠。不光是她自己的儿子,连带朝臣的儿子也都是她利用的对象。在皇上眼里极力装出一副亲善的模样,早已成了她邀宠的手段。

    今夜在座的人当中,正巧就有两个小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呢?且不说国师的徒弟平时如何金娇玉贵,单是魔皇的儿子便足够拿来做筏子了。

    ——摩国的王后过世多年,想必小王子非常渴望母爱吧?呵呵。小孩子嘛,拿捏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巧芝嫣然一笑,转头对大郢皇帝娇声说道:“皇上你看,小王子生得这般可爱,不禁让臣妾想起了皇儿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

    迦明罗见惯了大场面,所以并不怯场。他倒是懒得搭理那些叽叽歪歪的中原人,因此只顾着低头进食,根本没去在意其他人的表现。艾辛泽听到贵妃的话后,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一点也不显。

    帝葬生坐在师父身边,同样听见了贵妃娘娘的说辞,随即联想到上次元宵节的事情,不免为风儿担心起来。他将右手藏在桌子下面,偷偷扯了扯师父的袖子,靠着鼻音说道:“怎么办呀,风儿肯定会吃亏的。”

    银霄飞快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席位,眉头轻蹙。风儿哪个小傻瓜,根本不懂宫里那些弯弯绕绕,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边,皇上听了贵妃的话,居然真的跟魔皇交流起了育儿经验。同一时间,张巧芝便借机把迦明罗招到了自己身边,又是捏胳膊又是掐脸蛋,还让贴身宫女拿来一个据说是她亲手绣成的荷包,非要风儿收下。

    朝臣们见了,全都夸赞娘娘蕙质兰心、慈母心肠。唯独银霄眉头不展,越发忧心。

    迦明罗是魔皇的独子,身份之尊贵甚至超过了普通皇子。贵妃想利用他,大概也不敢做出真正伤害他的事情。一个荷包而已,收下便是了,原本没有什么打紧。小王子就算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今天也必须老老实实地就犯,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这事落在谁身上,谁不膈应?以迦明罗的个性,怕是要出事……

    「你这是在讽刺我——是个绣花枕头,是吗?」小魔头撇着嘴,把那荷包拿起来看了两眼,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丢在了地上!而且还狠狠踩了一脚。

    贵妃的脸色当时就青了。旁边的宫女早就跟她心意相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高声叫道:“哎呀!这可是娘娘的心血啊……花了几天几夜才做好,连二殿下都没能用上。娘娘别伤心,也许小王子是无心的呢?”

    下面的臣子见了这一幕,又开始小声地议论开了。有些人还公然对迦明罗指指点点。

    她们这边做足了戏,皇上跟魔皇也把注意力转了过来。艾辛泽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大郢皇帝微笑着安慰妃子:“小孩子嘛,全凭喜好做事。风儿是男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些姑娘家的东西呢。你也不要责怪他啦!”

    “臣妾怎么敢怪他……”张巧芝捏着手帕压了压眼角,红着眼睛委屈道。

    “刚才魔皇跟朕说,风儿喜欢射猎,更喜欢美酒。哈哈!咱们的皇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知道跟宫女、太监玩捉迷藏吧。”皇上倒是心宽,根本没把刚才的小事放在心上。

    张巧芝脸色彻底黑了,一张原本还算漂亮的两孔几近扭曲。然而她毕竟是在后宫之中混迹多年的赢家,手段不知凡几。

    只见她伸手提起两只小巧的金杯,往里面注|满酒水,强笑着说道:“先前是本宫疏忽了,该罚。既然小王子喜欢美酒,本宫便敬你一杯,算是赔罪罢。”

    她话刚说完,便端起其中一杯,以袖掩面,仰头喝了个干净。会拍马|屁的臣子又在下面夸赞:娘娘巾帼不让须眉。

    她提前把酒喝了,根本没有征得风儿的同意。但是事实已经铸成,迦明罗要是再次拒绝,就真的有些不给面子了。

    小魔头看清了现实,犹犹豫豫地接过另一杯酒,眉毛皱成了毛毛虫。这时,就见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国师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小王子与吾有缘,不然又岂会跟生儿交换马车,”银霄将空杯放下,冷冷清清地说,“他在摩国喝惯了果酒,想必喝不下咱们的清酒。这一杯,就由吾代饮吧。”

    ——要不是他视线刚好透过张巧芝的指缝,便不会看见她在酒里下药。风儿还这么小,岂能被这后宫的毒妇陷害……

第98章 15、所谓解毒() 
纵使贵妃的脸色再难看,也没办法再继续为难迦明罗了。

    小魔物抬头看着国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但他还是冲那人亮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回到父亲身边。银霄见他安全地回到了座位上,这才退回原来的位置。

    艾辛泽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这位素不相识的国师大人,微微颔首以示感谢。随后低头看向小魔物,确定孩子毫发无损,遂用唇语说道:「他帮你挡了灾,咱们应该感谢他。等会儿要是遇到意外情况,你就跟在他身后,借机保护他。」

    「如果他也是魔族,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啦。」迦明罗煞有介事地回答说。

    魔皇摇摇头,否定了这一判断。他的真身就是魔族之主,又怎么会连谁是魔都搞不清楚?风儿不曾接触过魔和人以外的物种,所以才会把国师当成同类。此刻不方便跟他解释,且待以后再作详述吧。

    迦明罗没有反驳父亲的话,乖乖地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国师帮了他,他当然也该做出回报。而且父亲肯将这个任务交给他,证明老爸相信他的能力!

    与此同时,坐在下首的帝葬生听见师父回来了,提着的心总是放下了一大半。可他方才听到师父和贵妃的对话,貌似师父帮风儿喝了一杯酒。贵妃赏赐的东西,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没事。”银霄看出生儿在担心自己,心里觉出一分暖意。那酒虽是下了药的,想必也不会是要命的东西。未免崽崽继续担心,所以安慰道:“大庭广众,她怎么敢下毒?小孩子家家,别胡思乱想了。”

    尔后,宴会照常进行。有皇上这个和事老在中间缓和气氛,臣子们和各国使节相处得还算融洽。这其中,表现得最为活跃的就要数魔姬公主了。一来,她生得漂亮,年龄又介于小女孩和妇人之间,最容易得到男人的追捧;二来,她的性格开朗大度,无论男女老少都能跟她聊得来。

    这样一个女人,要身份有身份,要手段有手段。难怪她在东瀛混得风生水起,连许多将军、大名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气氛一旦热络起来,官员们的话题便不知不觉地拐到风花雪月上面去了。放肆一点的臣子,居然公开向公主示爱。魔姬不但不生气,反而在言语上加以调|戏,明里暗里地贬低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人。

    比起男人,女人的嫉妒心才是最重的。张巧芝眼看魔姬公主占尽风头,怎么可能不加以打压呢?先前她被迦明罗这个小王|八蛋扫了面子,心气到现在还没顺过来。眼下,自然而然地把脾气出在了公主身上。

    “咱们中原的女子,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普通人家的女孩,大多十四|五岁就出嫁啦。像公主这般另类的,本宫倒是第一次遇见。”她这一番话,已经把放|荡、不孝的帽子扣在了对方头上。对一个女孩子而言,算得上是重责了。

    魔姬美目一利,展开手中的小扇子,掩嘴笑道:“如娘娘这般的大家闺秀,自然是我辈楷模。所以说——您是娘娘,而我是公主。”

    公主生来便是公主,身份何其高贵;妃子生来却只是臣女,必须苦心奋斗才有出头之日。这里面的差别,相信大家都明白。她魔姬有的是资本放|浪不羁,你张巧芝行么?

    这话说得极为巧妙,但意思又很浅显。在场众人无不惊叹于魔姬公主的大胆和聪慧,同时也对贵妃娘娘有了些许微词。张巧芝身为贵妃,形同于国母一般的身份,可她却公然和别国的王子、公主过不去,等于是拿长辈的身份欺负小辈。仔细想想,确实掉了身价。

    大郢皇帝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贵妃,眼神已然有了少许不悦。无论是摩国还是东瀛,和大郢都是兄弟之邦,地位平起平坐。艾辛泽纡尊降贵亲自莅临,就连他这个皇帝都要礼让三分;魔姬公主亦被称为东瀛的“未冕女皇”,可谓权势滔天。得罪这两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张巧芝原本就善于察言观色,只是常年身居上位,已经很久没有小心翼翼地做人了。现在被皇上冷冷瞧上一眼,内心登时七上八下,连手都开始发抖。

    后宫妃嫔,全凭皇上的宠爱才能搬云弄雨。要是失了圣心,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之后的时间里,张巧芝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哑巴,全程扯着一张僵硬的笑脸,不敢再去招惹别人。没多久,她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带着侍女匆忙离开。其他臣子眼见贵妃娘娘提前离席,全都沉默了一会儿。但见皇上依然与魔皇相谈甚欢,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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