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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逢一脸焦急地进来,看到我,扑通一声跪下,“总算找到公主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宋远逢解释道,“属下从帝巫宫回来,有要事和公主禀告,但到处寻不到公主,问了贺兰大人,才知道公主在此处,属下不敢耽搁,直接来找公主您。”
听到他说有急事,我便问他:“到底怎么了?”
宋远逢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巫公大人,去了。”
“去了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极为不安,宋远逢有些哀痛地看着我,我更加害怕自己的担心会变成现实。
“巫公大人他,被杀害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宋远逢看到我这副样子,想伸手扶一把,但又有所顾忌,最终还是缩回了手。
接受不了这个噩耗的不止我一人,房间之内我听到一声撞击。
“谁!”
宋远逢警醒地喊了一声,就要上前看个究竟。
“算了,回凤仪宫。”
宋远逢听我这么说,没再强求,又看了眼我曾住过的那间屋子,沉默着跟在我的身后,出了永安殿,又出了河睢宫。
到了凤仪宫门口,秋安还有贺兰明山正在那里等我,没到近前的时候,我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宋远逢。
宋远逢有些不好意思,对我低头说到:“兹事体大,属下不敢一个人做主,公主不在,便先禀告了贺兰大人,因此他才告知我公主在永安殿。”
他这样说,我反而更放心他,起码不是一个野心大的人。
等到了贺兰明山还有秋安的近前,我看到秋安的眼睛发红,似乎还挂着泪花。
“青青知道了么?”我问了一句秋安。
秋安摇头,“奴婢还没敢告诉青青公主,怕她接受不了,一切只等公主回来之后再说。”
“很好。”我有些赞赏地点点头。
这时候我问回头问宋远逢,“此事宫中可还有别人知道?”
宋远逢摇摇头,“属下并不清楚,只是帝巫宫的人看到我,知道我是凤仪宫的侍卫,便让我来通知公主。”
荷兰明山这时候在一旁对我说:“依着帝城的规矩,这事自然是要先报给人帝陛下的,至于要不要封锁消息,还要人帝陛下定夺,公主回来前,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其他地方,无论后宫前朝,并没有人得知。”
“很好,你们做得都好。”我赞赏地对他们说。
他们仨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没有居功自傲。
“宋远逢,你留在凤仪宫内,维持大局,青青公主那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先别告诉她帝巫宫里的事,若是她一再追问,瞒不下去,再告诉不迟。”
宋远逢说了声“是!”,便朝着凤仪宫内走去。
贺兰明山还有秋安老实地站在原地,我对他俩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去帝巫宫,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贺兰明山这次走在前面开路,秋安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佛草绫,还有玄月佩,帮我戴好,这才安心地带着我走在贺兰明山的身后。
这时候传来一声鸟鸣,不用看也知道是青凰这只小东西,它虽不会说话,但极通人意,我看着它那焦急的小眼神,便知道它应该在我们的谈话里得知帝巫宫的事,想来也是担心芷蔓和白官儿,便跟着我也要去。
巫公大人一向对我疼爱有加,并不逊于对他三个弟子的任何一个,而我一直觉得他真正效忠的是人帝陛下,所以有时候难免和他赌气,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走的这么快。
唉,我还有许多话没和巫公大人讲,还有许许多多的恩情没有报答,如今却忽然天人两隔,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总让人留下这么多的遗憾。
除了心急巫公大人后事,我也担心芷蔓承受不住,脚下便用了灵力,但秋安还有贺兰明山都是高手,我们三个倒也都能跟得上彼此。
秋安怕我承受不住,一直在我旁边扶着我,生怕我伤心难过,在我耳边说:“公主想开些,芷蔓殿下还等着你去劝慰呢,你可要保重着自己。”
我止不住地叹气,对秋安说:“我知道,无需担心我。”
到了帝巫宫,仍旧是大门紧锁,贺兰明山上前敲门,青凰等不及,身子一跃,便隔墙飞了进去,帝巫宫城墙不高,却有着极为厉害的结界,常人根本进不去,但是巫公大人曾对青凰特殊照顾,让它不受结界的干扰。
不一会儿,帝巫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巫公大人的二弟子探出脑袋,看到是我,眼中放松了警惕,却仍旧带着悲伤地说了声:“玄女殿下,您来啦!”
我点点头,一边带着贺兰明山还有秋安进去,一边问询着芷蔓的二师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芷蔓的二师兄,巫公大人叫他子安。
子晋和子安师兄弟两人,话都不多,比较而言,子晋话还稍微多一些,而子安,每次看到我,除了行礼之外,便躲得远远的,不肯多说话。
我曾笑话芷蔓:“你们帝巫宫的舌头,是不是全长在你一个人的嘴里啦?”
子安话最少,但人并不算腼腆,有人问话时候,他也能回答得很妥当。
也正是因为如此,巫公大人将一众身后之事,都交给了子安打理。
第199章 给巫公大人吊唁()
夜色渐渐沉下来,帝巫宫内一片怪异,并没有一声痛哭哀嚎,过往的弟子虽然面露悲哀,但都极力忍着。
子安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说,这是人帝陛下的意思,人帝陛下大婚在即,宫中实在不好见到白事。
可是人帝陛下曾对我说,巫公大人于他,如师如父,可没想到这位长者含冤而死,不谈沉冤昭雪,也不谈亲自前来凭吊,没想到人帝陛下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好兆头,竟然都不许帝巫宫里发丧。
我问了子安:“芷蔓现在怎么样?”
“师妹她”子安神情变了一变,又改口说:“掌门师妹没哭没闹,看不出有任何悲伤。”
“掌门师妹?”我留意到子安改口后的称呼,很明显,他想告诉我这件事情。
子安继续说:“师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一早就和我留了密信,将帝巫宫掌门的位子传给了芷蔓师妹,这道密信,我在师父老人家作古之后,才拿出来。”
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巫公大人做了最坏的准备,归根结底,他还是为了我。
我对子安说:“是我对不起巫公大人,也对不起你们整个帝巫宫。”
子安却丝毫没放到心上,对我的态度十分恭敬:“玄女殿下无需自责,师父他对您这样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这四四方方的牢笼关不住公主,这诺大的天下,三界之间,也不可以有人关得住公主,师父曾说,帝巫宫即便以全派上下作为代价,也要保着公主周全。”
我最初便知道巫公大人帮我不可能没有一点目的,但子安的话里,却让我知道巫公大人的死可能和我有着莫名的关联。
但说到底,巫公大人的恩情,我真的无以为报。
说话间,我和子安到了密室门口,子安停了下来,眼中带着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姑姑,贺兰大人,你们在门外候着吧。”子安的意思我明白,毕竟里面的是他的尊师,而人帝陛下又不许大办丧事,贺兰明山还有秋安并不适合进去。
进了密事,子晋在给他师父,巫公大人擦着身子,芷蔓样子和前几日无异,但给我的感觉却是长大了许多。
她眼神发愣,循着开门声的方向,看着我和子安,又低回头去,那眼神既让人心疼,也让人敬畏。
“芷蔓,你没事吧?”
我赶忙走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身,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就像以前摸着白容的手一样。
白容的手凉是因为蛟女血寒,而芷蔓的手能这么冰凉,这心中是有多深的苦痛啊。
我抓住芷蔓的手的那一刹那,芷蔓有点抗拒,眼神呆滞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我,眼中有了点光良,但还是哀莫大于心死,“姐姐!”
我本以为她会扑倒我的怀里痛哭一场,没想到却还在强忍着,她此刻继承了巫官大人的衣钵,说话办事还真有了些巫公大人的影子。
我叹了口气,也罢,随她吧!
“公主。”
子晋巫官看到是我,唤了我一声,眼睛通红,手上的动作也没敢怠慢半分。
“你们仨,节哀啊!”
子安和子晋对我表示谢意,我又站到巫公大人的尸体前,对着他拜了三拜。
子安这时候给我递过来三炷香,我将那香插在了香碗里,青灰色的烟从一闪一闪的香火中飘出来,弥漫在整个密事当中。
上完香后,我仍旧觉得心里不安,便跪在地上想给巫公大人磕几个头。
子晋还有子安快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了我,“公主,不可!”
“我只是想给巫公大人尽尽心意,你们不要拦我。”
子安着急地说:“并非是我们不让公主尽心意,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懂,师父生前交代后世的时候说过,他死后,谁都可以拜他,唯独两个人不可以,一个是人帝陛下,另一个就是愔姬公主。”
芷蔓这时候在一旁喃喃地说道:“师父,愔姬姐姐来看你了,帝城里除了我和师兄,你就对愔姬姐姐好,你睡着了,看不到姐姐今天的样子,我来告诉你,姐姐今天很美”
我想上前劝劝芷蔓,不想让她再这般魔怔下去。
子晋这时候给巫公大人整理好了仪容,来到我身边,劝着我说:“公主,芷蔓自打师父走后,总是这个样子,她心里苦,可愣是一滴眼泪没掉。”
子安这时候也接着说:“刚才还算好的,她看到玄女殿下你,还说了话,你来之前,她和我还有大师兄一句话都没说过,就是不停地和师父说话,她这个样子,连哭都没哭,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我们也担心她。”
我心中替芷蔓着急,虽然也放心子晋和子安二人,但还是试探性地问了句:“巫公大人将那么重的担子放到芷蔓的肩上,岂不是会吓到他,不如你们俩再选一个掌门的人选,这样,对芷蔓也好。”
“不可!”
子晋和子安齐声说道,样子十分激动。
子安对我行礼说:“玄女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让师妹做掌门,是师父的遗愿,我和师兄会一直在师妹身边协助,但其他的念头,我和师兄死也不会有。”
“没错,”子晋也说,“就算没有师父的遗愿,这掌门也只能是师妹,师父平日里疼爱师父,除了她乖巧以外,还有个原因就是芷蔓天分最高,也只有她,才能将师父的衣钵发扬光大。”
我点点头,“那有劳二位大人了。”
他俩对我行礼,又各自忙去。
刚进门的时候没注意,我这时候才发现寻灵书,也就是小白官儿,此时正悲伤地躺在巫公大人的身体下面,那张桌子边上。
青凰在一旁陪着白官儿,也不说话,眼神中满是心疼,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贴着白官儿。
我又试图劝了几句芷蔓,她却仍旧是爱搭不理的,听了子晋师兄弟二人的话我知道,芷蔓这个样子并非是和我生份,也不提有了新一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