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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见外面再无动静,便回了房里,青青对她亲切,说了声:“姑姑,你也快歇息会儿吧!”
听青青这般客气,秋安眼里带着高兴,但还是恭敬的行礼说:“奴婢不敢,担不起储君这般称呼。”
青青似是料到会这样,只是嘱咐秋安好好照顾我,秋安欣然答应。
我和青青说:“这宫里,除了白容,我唯一能信的便是秋安了,她是可靠之人。”
青青眼里忽然闪过厉色,忽然问秋安:“姑姑,那个刁难姐姐的女官是不是叫春晓,原来在春满楼的那位?”
秋安看了我一眼,凝重地点点头。
按宫里规矩,青青是不能留宿帝城之内的。
青青晚间便出了帝城,走之前对我说:“姐姐,你放心,这仇,我替你记下了!”
第26章 旧人来()
月光如银如霜,无处不可照及,像这世间的情爱,无孔不入。
青青走后,我并睡不着,身体虽还没好利索,但用了白容姐姐的灵药,自己能感觉到伤口在冰凉的愈合。
念及起白日里的种种,对春晓对平玉帝姬,现在的怨恨并不多,倒是服了隐灵丸后,对这人世里的凡人换了种看法。
像人帝和平玉帝姬这样,在人族中修为高深的人,出生下来也不过是普通凡者,一身的修为造诣都是一步一步自己潜修而来。
而我等灵族虽天赋异骨,出生时便有了一定的灵根。与凡人从无到有不同的是,我们灵族只需从少到多,若碰到像我这般不思进取的,不肯刻苦修炼,那便连这个多字也达不到。
三婆大巫都说:“凡界的人啊,身体生下来平庸,也没异能,却还是统治着人界。”
我以前一直以为人族强盛,只是因为他们头脑聪明,用大巫的话讲,是“奸诈”,如今看来他们这般成就,还得甘心吃那许多苦头才能得到。
秋安也忙了一日,我吩咐她去休息,她点点头,走前留下一句话:“公主有事便叫我。”
这时候房里就剩我一个人,还有青鸟在一旁抓着床棱也睡着了,这一日它也不轻松。
庭院内有棵预吉的大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此刻正把婆娑的枝叶投在我窗户上,树影随着和风摆来摆去。
我的眼睛直盯着那黑影,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块,细看下来才看出是道人影,我心里一惊,便想叫秋安。
但话到了嗓子边,却喊不出来,那人影很熟悉。
“是你么?”我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好久不见的那个人。
那人影怔了一下,却不回我。
我想起来推门看一下,渐好的伤口又被扯开,我疼得叫了一声。
那人影似是着急,往门这边走过来,等到门口,却又停在那里,不肯进来。
身高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廓一样,我心里就等着他推开门,让我看看那身白衣是否也是一样。
那人在门口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离去。
第二日我能够下地走动,但不太利索,人帝有旨意,许我在床上静养。
这一日晨间,平玉帝姬身边的女官又来传旨,说帝姬体恤我,今日不用去参加教习。
我看了秋安一眼,秋安会意,拿块硕大的水玉递给女官,那女官也不推辞,神色如常地出了西房的门。
秋安扶我到院子里晒太阳,没了春晓的刁难,倒也惬意。
“公主,奴婢听说蛟族是不喜日头太盛的,奴婢扶您在树荫下吧。”
我刚出房门,一时被光晃的睁不开眼,不禁拿袖子挡了挡。秋安以为我不舒服,便有此一说。
秋安说的倒没错,但不知今日怎地,还就喜欢这种暖烘烘的感觉,便摇摇头,直接在屋前坐下,听她说外面的情况。
“春晓女官没受任何责难,”秋安心有不平地对我说。
想来帝城宫律森严,以前从未有犯了错不受罚的先例,那也便是说在帝姬心里,春晓仍旧是没什么过错。
秋安想起一时,面色稍缓,对我说:“公主,倒是听说新来了一个女官,表面上是辅助春晓,但春晓好像有些忌惮她。”
“哦?”我对这新来的女官起了兴趣。
秋安见我心情转好,也跟着开怀一些,同我讲:“新来的女官倒不似春晓那般年轻,两人还是旧识,听那些公主的婢女说人很好。”
这一日晚间的时候,各位公主和嫡女也轮番来看我,因平玉帝姬也松了口,加之有青青昨日这么一闹,歪打正着的也算抬了些我的地位。
我并不喜人多,众人来只是笑着应对,也不多言语,除了白容和幽紫来的时候,我话能多些。
幽紫性子淡淡的,话也不多,来时带了些灵药来看我,说是从狐族带来的,疗伤有奇效。
我示意秋安收下,幽紫却瞥见床头青青带来的一样的药,脸色变了一下,问我:“小妹她来过了?”
我心里暗道不好,想起昨日晚间青青并没有去探望她,便解释一番:“青青昨日来我这儿的时候,天色已晚,且不能留在这帝城里,因而她想去看你,我劝她改日再来。”
幽紫点了点头,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知她是否相信,便试探着问她:“你不会怪我吧?”
幽紫脸上立马变成明媚的笑脸,对我说:“当然不会,愔姬妹妹还是好好养着,以妹妹的美貌天资,早日冠绝帝城才好。”
虽然都是好听的奉承话,我却觉得这幽紫还没等和我交好,就已经生分了,但为了青青,我并不想这样。
幽紫只待了一会便离开了,走前嘱咐秋安:“愔儿妹妹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来找我。”
等她走后,秋安扶我到床边坐下,在我耳边叮嘱:“公主,这个幽紫应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能忍之人。”
我倒是也有此想法,“嗯”了一声。
没想到的是冷凝也来看我,虽然是被苏寒烟拽来的。
她还是那般不喜欢我,嘴上一点不留情面:“我来看你怎么还没死。”
她身边的女官急的脸红,走过来拿出了稀奇物件给我,满脸陪笑,让我别和冷凝一般见识。
苏寒烟也在中间充当和事佬,偷偷告诉我:“冷凝其实还是有些关心你的,这两日对那春晓女官都不太恭敬。”
我忽然心里一暖,抬眼却仍旧看到冷凝脸上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好气地和我说:“知道你这药肯定堆成山了,我给你些小玩件,免得你在房里无聊又出去生事。”
冷凝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带着她那女官出了门,招呼都不打,苏寒烟也起身告辞,我便让秋安替我送送。
等秋安回来告诉我:“公主,寒烟姑娘说的不假,冷凝公主确是想打抱不平,把事情闹大,让春晓姑娘收不了场,但被别人拦下了。”
我点点头,这冷凝人也没那么坏。我对秋安说:“冷凝虽不全是为了我,我总还要念些她的好的。”
秋安不解,我便对她说:“你想啊,我和冷凝的地位差不多,今天是我,明天便是其他公主,也许有天就会到她的头上。”
听我如此说,秋安点点头。
我这时有了睡意,秋安扶我到床上歇息后,也回了偏房。
这一夜再没有人来我的西房,包括窗外的那道身影。
眼睛盯着窗外好久,也不见人来,便躺在那里翻来覆去,很难睡着。
不知何时,帝城上空回荡起笛声,将我从浅睡中叫醒。
那笛声清亮空悠,初听时倒觉悦耳,如大小不齐的寒玉珠子一下一下击打着瓷盘,变换繁多,却悦耳不嘈杂。
笛声久久不息,慢慢加重了曲调,最初平淡如山间清泉,清澈见底,再听似有轻风哀嚎,拽着人的心里,不免叹息。
笛声还在继续,哀怨更浓,还似有愤慨之音。
我心里听的动容,不由自主的想哭。
等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但笛声一直没有停止。
在梦里还能听见这哀怨的曲调,伴着那叮当作响的清水河,还有那袭白衣,那男子对我说:“你莫要负我!”
蛟后曾说:“你想的次数多了,自然熟识他的一切。”
第27章 被算计()
这一夜睡得并不好,第二日我便早早起来,让秋安替我梳妆。
秋安试探着问我:“公主不妨再躺一日,伤好了再说。”
我在妆奁里拿出铜镜摆在台子上,从镜子里看到秋安替我盘了一个灵蛇髻,简单却不失庄重。
白容姐姐从前在水宫里喜欢梳惊鹄髻,这样才不负她的美貌。但我最近见她,头上都是堕马髻,倾城之色之余,整个人愈发显得举止大度。
我又挑了支簪子递给秋安,让她帮我插上。
那簪子粗看上去,朴华无奇,通体灰白,自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若有人想以此挑事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秋安一眼看出此玉虽不起眼,却非凡品,不免笑了一下。
我回了秋安一句:“我还是出去,以免落人口实,再说我也不放心白容,你再帮我装点值钱的东西,我想谢谢乌北寒和那个侍卫。”
秋安知道我铁了心要出去,点点头,只说了句“是!”
我说了那么多的理由,足够让她没任何疑问。
等收拾妥当,却看白容姐姐带着平卉,由一个看着位份不低的女官,进了我这西房的小院。
我充满疑惑地看着白容,她也似乎有话要讲,但女官在前,示意我过会再说。
那女官向我行了一礼,恭敬地说:“启禀公主,今日午间人帝将会来河睢宫摆宴席,宴请十二灵女。”
我看了眼白容,她对我点点头。
那女官看了我一眼,我知她还没说完,面上淡淡地,不做任何回应,。
果然她继续说下去:“平玉帝姬命十二位灵女准备才艺,在人帝面前各展风姿,还望两位公主好好练习。”
我看了秋安,秋安会意,拿出块玉交给这女官。
女官眼里浮现出异色,对我态度好了些,刚想说什么,白容便走到我身边说:“愔儿,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万不可在人帝面前失仪。”
我握着白容的手,说:“那是自然。”
刚才那女官有话没说完,我便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女官的脸上恢复平常,略带恭和地说:“帝姬体恤二位公主姐妹情深,便允许您二位一起献艺,奴婢带您去翩跹阁。”
秋安和平卉脸上起疑,秋安拿眼神会意我警觉一些,平卉直接问了句:“翩跹阁不是好久没人去了么,怎么今日又去那里?”
女官脸色一变,拿出平玉帝姬的信物,说:“这是平玉帝姬的旨意,姑娘还望别连累了你家公主。”
白容赶忙拉开平卉,让她先别说话。
女官也不多言,直接在前面引路,我和白容面面相觑地跟在后面。
秋安在后面走的慢些,那女官也不再留情面,回头就是一顿训斥,秋安被骂的脸一红,快步跟了上来。
这条路格外偏僻,也不知走了多少小巷子,秋安在一旁拉着我的手,我看她,心里似乎有些底气。
终于到了翩跹殿,即便心里有所准备,看到院里破败的景象,还是一惊,我一直与人不争不抢,住的西房已经算是帝城里偏僻之处,但这翩跹殿还要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