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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山姑姑也让贺兰明山给我带回了话:“奴婢跟着公主,什么也不图。”
永安殿一时半会儿倒是没什么动静,而且盼山姑姑在苏采莲的嘴里什么也没问出来。
证据不足的事,苏采莲便是死不承认,而证据确凿的那几档子事,倒是一人抗下所有罪名。
地牢的人来禀告说:“那个苏采莲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不肯供出幕后主使。”
等地牢的人走后,秋安问我:“公主,您打算怎么办?”
我倒是没想到苏采莲有这番心性,但也不急,“我们查了那么多事,总有能用到的吧?”
秋安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笑,她其实也是个美人,只是不喜欢打扮。
苏寒烟那里仍旧一切如常,不见一点慌乱,没有刻意地撇开她和苏采莲的关系,正常每日去平玉帝姬那里请安,也和别人一起聊起宫中近来发生的事。
帝姬在请安之时有些责怪她:“那个幽兰女官是本宫的人,虽然一时获罪在地牢里,但是也轮不到你永安殿的人以下犯上,前去毒害,苏寒烟,你如何自证你的清白。”
苏寒烟见平玉帝姬责怪她,眼里立时就有了泪花,楚楚可怜地答:“那个采莲是臣女的远亲,自小凄苦,臣女不知她如何入得帝城,做了女官,但是臣女只是念及那一点很久不往来的亲情,才把她要到永安殿,也没有派过重活,因此便疏于防范,没想到她做下了这等事,帝姬明鉴,真的和臣女没有半点关系,臣女不怕冤枉,只求一个清白。”
“真的?”平玉帝姬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苏寒烟含泪的大眼睛写满焦急委屈,重重地点点头,“臣女不敢隐瞒,而且那个采莲在永安殿也甚少与人来往,和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臣女也想知道她为何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平玉帝姬一时无话,看着苏寒烟陷入了沉思。
千木在一旁说道:“帝姬,臣女觉得,寒烟姐姐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我相信她的清白。”
苏寒烟感激地看了千木公主一眼,平玉帝姬眼中的冰霜开始化掉,有些无奈地说:“你起来吧,本宫也是想还后宫一个安宁,让皇兄在前朝能安心政事。”
苏寒烟这才起身,擦了擦眼中的泪,坐会了位子上。
“采莲她原来是寒烟妹妹的远亲,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丹凰看了眼我,又轻轻瞥了下苏寒烟,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丹凰姐姐不要拿妹妹说笑了,这也算玉岛山家门不幸了。”苏寒烟眼圈仍旧红着,回了丹凰。
“家门不幸?寒烟妹妹这就有些严重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采莲既然是你的远亲,是你们玉岛山苏家之人,还是你的表亲呢?”丹凰在那儿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苏寒烟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回答,脸憋得通红。
“够了!”平玉帝姬在上面冷冷地说了一句,丹凰这才放过苏寒烟。
从平玉帝姬那里出来,我和丹凰走在一起。
其他的女子远远躲着我俩,但是也避着苏寒烟。
丹凰问我:“妹妹最近这是事情办得有些凌厉,可是不再忍着了?”
我知道她并没有恶意,也不相瞒,“姐姐说笑了,只是我从没想到帝城里的水会有这么深,从前姜浅尘在的时候,谋略不输男子,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道她们的套路还能防着一些,如今这背后之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有多少手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的是伤脑筋。”
“妹妹,何不连根拔起呢?”丹凰依旧是波澜不惊地说了这么一句,但我也能看出她眼角的冷意。
我只庆幸,丹凰对我,倒真的是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虽然是因为青凰的原因。
“我如今在宫中行事方便,但是玉岛山的势力我是知道的,前朝后宫无不盘根错节,最近我虽然费了些气力找到线索,但是只怕玉岛山的人还有些后手。”
眼看着到了分叉的路口,丹凰回去之前嘱咐我,“你万事小心些,若是一个人办不成的事,告诉我一声,姐姐不才,但会鼎力相助。”
回了凤仪宫之后,秋安和我说:“公主,依着您的吩咐,我去庄绍人那里,河睢宫的侍卫并不全属于朝安宫所管,有些是平玉帝姬亲自授命,乌统领的手下只有一部分。”
我嗯了一声,“知道了。”
秋安抬头看我:“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河睢宫里面的势力,乌北寒都掌控不了,我们能怎么办。”这话我说起来也是有许多无奈。
“难道我们就慢慢等么?”
“等?”我叹了口气,“等如果有用的话,那便慢慢等就好了,只是帝城瞬息万变,我们等的时候,保不齐别人在背后如何算计着我们。”
秋安不再说话,在那里站着等我的吩咐。
“既然苏采莲愿意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责,我们既然勉强不来,何不推她一把,你去盼山姑姑那儿,让她再放出些风,就说采莲罪孽深重,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秋安不解,我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河睢宫,将四殿之内要传个遍,让每个侍卫,每个宫人都有个警醒。”
我在“侍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秋安一下子会意,眉飞色舞地说道:“公主放心,奴婢这就去照做,自然让河睢宫的每一个侍卫都知晓此事。”
第146章 柳明志()
柳明志是玉岛山苏家的家臣,在河睢宫内只认苏寒烟一个主子,自然是忠心耿耿。
但再忠心的家臣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和苏采莲有情,那我便利用这份感情。
永安殿门口当值的,只有柳明志是苏寒烟的人,其他倒是乌北寒的手下,庄绍让其他人在柳明志面前提及苏采莲一事,将她说得极为惨,又说毕竟是天和殿里出去的人,苏寒烟竟然没一点同情怜悯。
柳明志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发呆,还不停叹气,听下面的人将这些事传到凤仪宫内之事,我对秋安说了句:“是时候了。”
秋安又依着我的吩咐,让庄绍对那个与柳明志一起当值的人趁着柳明志不在,在平玉帝姬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话,如此便成功离间了柳明志和苏寒烟。
那些话倒也简单,若是平时,苏寒烟自然不信,但是如今她心里铁定不像面上那么轻松。
“寒烟姑娘,柳明志在人前虽照常当值,但是私下里却很替采莲惋惜,总说采莲姑娘是冤枉的,他还筹谋着要去地牢里救出采莲,不知道寒烟姑娘,能否去人帝那里美言几句?”
苏寒烟自然是不肯答应,还训斥了求情的人,说:“采莲犯了帝城的大罪,以后永安殿的人都不许管。”
苏寒烟就这样起了疑心,找个机会对柳明志下了毒。
柳明志中了剧毒,神志不清地逃了出来,宫中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求助,倒在宫里的石路上,贺兰明山一直在暗中留意,见没人在场,便偷偷将昏迷着的柳明志背回凤仪宫,在偏殿里养着。
我命人去给子晋巫官传了个信,子晋顶着夜色便赶了过来,对我行礼之后,看到浑身乌紫色的柳明志,心里明白了几分。
也没用我多说,子晋上前便看了柳明志的情况。
“子晋大人,这男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公主,”子晋对我的态度很是恭敬,“不知这人来自何处?属下并非多事,只是他中的毒非寻常之毒,解起来实为不易。”
我嗯了一声,告诉子晋:“他刚入宫不久,被奸人毒害,贺兰大人在外面救了他回来。”
这回答对子晋没什么用处,他没说话,把头看向了贺兰明山。
贺兰明山郑重地说了一句:“公主所言不假,我是在河睢宫门口救下他的。”
“哪一殿?”子晋追问。
贺兰明山看着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我直接告诉子晋,“玉岛山。”
子晋恍然大悟,细细思索了一会,便把我们这些人请出去,房内只留他一个活生生的好人,还有柳明志。
“公主放心,属下心里有数,应该能解好他的毒,只是耗费功夫,你们先去休息,等明日再来。”
“那有劳大人了。”我感激地对子晋说了一句。
子晋笑笑,便关上了房门。
我让秋安找几个稳妥的女官在外面随时候着,又让贺兰明山叮嘱加强今晚凤仪宫的守卫,如此,才回到青玄殿内。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隔会儿就会醒过来,总觉得外面有动静。
第二日早早就起来,用过膳,便去了偏殿,看看子晋巫官将柳明志的毒解得怎么样了。
到那儿的时候,子晋还没出来,我问在外面候着的女官,一个女官回我:“禀公主,巫官大人一夜都没有出来,奴婢们担心有事,曾隔着门问候几句,子晋大人只让我们静等。”
说话间子晋将门打开,一脸倦色,那双眼经此一夜熬得发红。
他看我站在门外,依旧守着礼法,“公主,里面躺着那人的毒已经解开,稍后便能醒来。”
“多谢子晋大人。”我发自内心的感激。
子晋对我一笑,摆摆手,刚要说话,一个踉跄没站住。
贺兰明山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子晋。
我让人将子晋扶下去,好生休息,带着秋安还有贺兰明山进了偏殿找柳明志。
事出匆忙,我算好了今天苏寒烟会过来找人,不得不一大早来问柳明志话。
贺兰明山之前曾问我:“公主,既然您知道苏寒烟会对柳明志下毒手,为何不冲进永安殿内将他直接就下来,这样柳明志既不用担丢了性命的危险,也能感激公主的恩情,怎还多此一举。”
贺兰明山和那些前朝的男子一样,脑子里直来直去,除了政史和天下以外,再无大事,而后宫女子的那些细腻心思,他也不放在眼里,不擅攻心,也没花花肠子。
我告诉他:“我们根本不知道苏寒烟还有多少势力遍布在帝城之内,冒然冲进去,能不能救出人还两说,万一被那苏寒烟反将一军就不好了。”
等进入房内,柳明志已经醒了,虽然还很虚弱,但子晋解了他的毒,这会他的脸已经恢复常色。
见我进来,柳明志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还是那副谄媚的笑:“愔姬公主”
“别装了!”贺兰明山在一旁喝了一声,将柳明志吓了一跳。
秋安在一旁也说:“永安殿侍卫,柳明志,柳大人。”
柳明志刚想说点什么,秋安又说:“对了,您还是玉岛山苏家的家臣。”
话都挑明后,柳明志十分惊奇,但也不再继续装成溜须拍马之辈,反而嘴硬起来,再不说话。
贺兰明山一针见血地说:“你的那位主子生性多疑,还差点杀了你,我们公主心好将你救下来,还找巫官大人来为你解毒,怎么,你还要誓死维护你的那位主子?”
贺兰明山不屑于循序渐进的攻心之道,只将目前的形势给柳明志说了一下,柳明志面带犹豫,嘴张了张,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秋安上前一步,对他又说:“你一个人想表忠心,当英雄,没人管你,那采莲姑娘呢?你也不顾她的死活?”
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