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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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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孩子们也受不了委屈。

    至于薛廷之,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他已经入了稽下学院开始读书,外面的宅院也都找好了。即便是她不在,他或许没了人照应,可只要他自己有本事,不出三年也能出头。

    所以陆锦惜这一搬,还真算得上是了无挂碍。

    将军府里平平静静,尚书府那边可就张灯结彩了。

    女儿嫁出去十一年竟然还有回到家门的时候,陆九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得了钦天监定的婚期之后,就赶忙让人把女儿原本住的屋子给收拾了出来。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她还没嫁给薛况的时候。

    这还是陆锦惜第一次距离陆氏原本的家庭这么近。

    看到了她原来生活的环境,也侍奉在她父母的膝下,说些玩笑话哄二老开心,也看陆氏原本看的书,住陆氏原本住的屋子。

    轻而易举就能感觉到,原本的陆氏是个怎样的人。

    干净。

    简单。

    善良。

    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明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被挡在了门外,绝不叫她知晓。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陆氏,已经消失在了时光的长河里,被将军府里那些寂寞暗淡的日子磋磨,成了滚滚红尘里一抹消散的烟尘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圆熟、虚伪,又世故的她。

    对陆锦惜而言,尚书府的一切其实都是陌生的,只是谁都知道陆氏已经出嫁十一年,回府的次数不多,变化也大。

    再加上她本就不是寻常人,遮遮掩掩竟是半分破绽也不露。

    人人都道“陆小姐”是真的长大了,也浑然不顾外面话传得多难听,一命地恭维着她,赞叹她命好。

    陆锦惜也不甚在意。

    没了将军府那些琐事,她也不是要为自己绣嫁妆的那种人,所以在准备出嫁的这段时间里,日子变得悠闲而且无聊。

    每日的消遣,不过就是看看书,听听丫鬟们传的外面的趣事。

    比如才升了官的方少行方大人春风得意,妓馆买醉,偏还引得几位名妓为他争风吃醋;

    比如弹劾顾觉非未成反而促成了这一段姻缘的御史赵献,大约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在那一天i朝会弹劾失败之后,接连三天又参了一堆的大臣,让人苦不堪言;

    比如今科会试的结果已出,那一位缺了一条胳膊的才子季恒名列前茅,得了榜眼,已入选翰林院;

    再比如

    本该全力准备着自己成婚事宜的理蕃堂主事顾觉非,竟然在被皇帝赐婚后的第二天就派去处理匈奴的事情,忙得半点不像是一个月余后就要成亲的人。

    是了。

    这就是陆锦惜最咬牙切齿的地方了。

    在尚书府里,她发现自己连出门都不大方便,更不用说即便是出门也根本见不到顾觉非了。

    她倒不是想这人,只是纯粹被那一种中了人套路还不能打回来的憋屈感压抑着,恨不能找到顾觉非再把自己一系列的猜测给问个清楚。

    这下好。

    简直成了个真正的古人,老老实实地待嫁,即便有满腹的疑问怕也只能等到成亲的那一日了。

    唯一的好消息,还是来自陕西。

    早两个月前她去保定谈的生意,一直都在推进,并未受到她被劫和后来这一系列事情的影响。盛宣理智地放掉了保定分号,将全部的心力都投入了边贸之事。

    眼下货物都已集结在陕西盛隆昌,就等去边关了。

    只要顾觉非那边与匈奴的沟通无碍,剩下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不管是他还是陆锦惜,都在赌——

    赌顾觉非的判断正确。

    赌匈奴与大夏的关系能维持议和之时的稳定。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

    在匈奴使团全部被人谋杀在大夏境内的情况下,两国是随时有可能开战的,要维持住这局面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富贵险中来”,不赌一把怎能暴富?

    出钱的是陆锦惜,她决定冒险的事情,盛宣也不好阻拦,咬咬牙也就跟她做了。

    不做是个死。

    做了却有希望抓住那渺茫的机会,一举翻身。

    幸运的是,老天爷终究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或者说,终究是站在顾觉非这边,站在聪明人这边的。

    七月初四,陆锦惜成婚前三天。

    匈奴王庭终于确认了议和使团之事非大夏所为,老单于发来新的和书,愿继续与大夏修好。

    消息一传到京城,顿时振奋了满朝文武。

    身为一力主持此事的重要文臣,顾觉非也获得了大量丰厚的赏赐,原本在礼部管辖之下的理蕃堂直接被萧彻大笔一挥,划了出来,成为了独立于六部的存在。

    至此,顾觉非也终于开始在这朝堂上崭露头角。

    百姓们沉浸在边关传来的好消息之中,日子又正在七夕乞巧节附近,可以说满京城都是一片欢笑与繁华。

    陆锦惜与顾觉非,便是在这样一个极好的日子成婚的。

    那一天蓝天白云,有风无雨。

    红妆十里从尚书府铺到了太师府,迎来送往的队伍吹吹打打,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挤满了街道;不管交情厚薄,文武都在宴席上推杯换盏;不管真情假意,百官都在厅堂内高声祝贺

    就连皇帝都列了席,当了证婚人。

    这绝对是这十几年来,京城里最热闹、最隆重的一门亲事了,不管是双方的嫁妆还是聘礼,都丰厚到令人瞠目结舌,更不用说这盛大的排场与赴宴人的身份。

    很多年后有人回忆起这一场婚礼,都只有一句话——

    顾觉非压根儿不觉得自己娶的是一个已经成过婚的女子,他娶的是自己全心全意爱重着的心上人。

    若说原本还有谁怀疑过这一场婚事里,陆锦惜与顾觉非的关系,那么到了亲眼见证过当日的场面之后,这样的怀疑便都冰雪般地消解了下去。

    顾觉非向来是个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人。

    即便是那些与他拥有不同立场而最终成了对手的人,身为一个旁观者,都无法否认他对这一段感情倾注的心血。

    于是原本那些嫉妒的闺阁女子们,这时候反倒平和下来,不再去贬低陆锦惜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

    毕竟,能得顾觉非的青眼

    这样的陆锦惜,又该是怎样一个出色的人呢?

    京城的天,从黎明到正午,从黄昏到夜晚。

    陆锦惜的人,也从尚书府到了太师府,从热热闹闹对拜的中堂到了红烛高照醺醺然的新房。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半点岔子都没有。

第155章 动心() 
陆锦惜本以为;不该有这么顺利的。

    毕竟自己在旁人眼底可不算是什么“清白”的出身;太师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门第;顾氏一门更是旁人高攀不上的显赫。

    怎么着;也有那么一两个人看她不顺眼;闹点事儿吧?

    可就是没有。

    从尚书府出门之后;一路都是顺顺当当;脚底下连颗绊倒她的石子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旁的针对手段了。

    实在是,略感无聊。

    人手里牵着那大红的彩球绸带进了屋;陆锦惜就有些发怔,视野被头顶上的红盖头遮了一半,也不大看得清屋内的状况。

    接着就听见了一声笑。

    头上那盖头被人随手一拿;眼前便豁然开朗。

    顾觉非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点并不明显的戏谑:“拜堂成亲进了洞房,你都还走神了。这么顺利;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生;让你失望了吗?”

    陆锦惜眨了眨眼;抬眸就瞧见了他。

    高烧的红烛将屋内照得亮堂堂一片;也将此刻的顾觉非照了个清清楚楚。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他身上;宽肩窄腰,一表人才;俊朗的面容却依旧透着点消瘦。

    分明疲惫的眉眼之间,却有璀璨的华光。

    平心而论;她觉得顾觉非是不适合穿红的。

    他表面上是个清冷淡泊性子;从来有一种江南烟雨里浸出来的文气,骨子里又有一种北地京都才能酝酿出来的成熟稳重。

    穿一身冷色调是刚好的。

    既不显得浓烈,也不显得太过咄咄逼人。

    相反,红总是给人一种盛大的感觉。

    可眼看着此时此刻的顾觉非,她竟觉得,他穿红也是好看的。兴许是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让人迷醉?

    像是平时压抑着的都被释放了出来。

    顾觉非面上的神情,甚至是锋锐而张扬的,通身都是压不住的光彩,犹如美玉放在月下。

    眉眼是有温度的。

    目光是有温度的。

    就连唇畔那一点微微扬起的笑意,也是有温度的。

    若说平日里、旁人眼中的顾觉非是个只可远观的谪仙人,此时此刻陆锦惜眼中的他,便沾染得三分凡俗红尘气,一下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她望着他眉眼,一时有微微地怔忡,接着才睨他一眼,凉凉道:“不愧是顾大公子,猜测人心的本事总是不差,连我这点心思都能看透。”

    近些天来,她日子就是无聊。

    陆锦惜向来也是洞彻人心的,她不觉得太师府里会有人特别欢迎自己,也不可能一路上都不露出什么端倪。

    所以当这一路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她自然奇怪。

    只是顾觉非半点没当一回事。

    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望着云鬓梳起、粉黛妆浓的她,将她手中还拿着的红绸扯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话里却是一笑:“你要知道,你嫁的可是我。”

    她的手被他拉住了,人也被他往那摆满了吃食的桌旁牵,只是依旧有些迷惑:“这跟嫁给你有什么关系?”

    “你当我是薛况吗?”

    虽是新婚之夜,可顾觉非半点没将那一位已经“战死沙场”的大将军当一回事,毫无忌讳地提了一嘴。

    “好不容易成个婚,谁要敢捣乱”

    后半截话,他忽然没说。

    只是那眉眼间乍现的冷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觉非这几天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他从小就在这样的高门大户长大,且年幼就没了生母,虽然性子聪慧,甚至天才到让人嫉妒,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可大宅里的一些阴私却不是没见过。

    这一回娶的更是陆锦惜这么个特殊的人,他又岂能没什么防备?

    前阵子都在为匈奴使团那烂摊子忙活,还不大抽得出时间,所以与今日成亲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是叮嘱了孟济,一件一件操持到位。

    至于唐氏?

    挂个为他操持的名看着也就成了,轮不到她插手。

    待三日前匈奴的事情一了,孟济再把前前后后繁杂诸事都递到他手里一看,又过了一遍,这才定妥。

    他这辈子,少与这样较真的时候。

    算起来,第一次动真格算是阴谋算计薛况;第二次则是娶陆锦惜。

    ——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惊人的巧合。

    想到这里,顾觉非莫名就笑了一声,打量打量左右,便吩咐道:“你们都是出去吧。”

    侍女们立时应声退了出去。

    陆锦惜看她们一眼,不由挑眉:“我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好像就在这几日,京中热闹归热闹,可夜里竟然戒严了。禁军并九城兵马司的人守住了内外城,阵仗可不小。”

    “你消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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