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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去哪?”她问。
“去岭南。”他说。
木韵原本以为他说去岭南是因为“林焕”的身份是岭南剑客,结果他停顿了一下后竟告诉她,他十岁之前就是在岭南长大的。
“而且……”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
“而且?”木韵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忐忑,略疑『惑』地挑了挑眉。
白延在雾中抿了抿唇,道:“而且我娘就葬在岭南,我想带你去见她。”
木韵只能:“……噢,那、那去吧。”
这回答显然叫他极高兴,因为他听后直接笑弯了眼。
他说:“我觉得我娘一定也会很喜欢你。”
木韵心里知道他这个“也”的意思,但她还是选择了曲解。
她垂着眼道:“你义母明明不喜欢我。”
白延顿时失笑,因为这话还真没说错,当初他带着她去见他义母时,老人家连眼皮都没抬几下,甚至还暗中问过他,到底看上这身份万般麻烦的姑娘哪一点?长得美吗?
他义母很失望:“你莫忘了你是要为你娘报仇的,怎能沉湎于红粉皮相?”
白延只能向她保证,不论将来发生何事,他都一定会去找段鸿报仇。
那场见面称得上不欢而散,之后没多久,韦韵就彻底拒绝了他。
而现在听她再提起他养母不喜欢她的事,白延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因为那个时候她表现得很平常,还非常认真地夸了他养母驻颜有术呢。
木韵被他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名有些紧张。
难道她说错话了?
幸好下一刻他就开了口:“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木韵松了一口气。
他则伸手抚上她的发顶继续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傻瓜。”
木韵:“……”因为以原主的智商和情商,是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你养母对她的不喜啊。
k24对这番误打误撞的洗白目瞪口呆:“这也行啊?”
木韵也觉得这走向充满槽点,但说都说了,她总不能把话吞回去吧。
之后两人跟着一个奉掌门之命为他们带路的青城弟子去了青城派的客房,是个很幽静的院子,房间也收拾得十分干净。
当天晚上,木韵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她被院中传来的利器碰撞声吵醒,刚想问k24外面怎么了,便听到白延在说话:“我绝没有看不起你之意。”
话音刚落,立刻有一道清冷的男声接上:“那你为何不愿与我再论一次剑?”
白延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在此时与你论剑而已,那样会吵到我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木韵就算还有那么一点睡意,也断睡不着了。
她想了想,干脆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这番动静不算多大,但却避不过外头那两个剑客的耳朵。
曾在两年前惨败给“林焕”的青城首座洛燃一听,当即向白延挑眉道:“现在不用担心了。”
白延知道凭这人的『性』格,今天不与他拔剑打上一场,怕是不会走的,只能点头:“那请吧。”
洛燃没在谁先出手这种问题上跟他客气,听他终于应下,便毫不犹豫地举剑攻了过去。
木韵穿完衣服洗完脸也没出去,因为昨夜睡前白延是帮她卸了胎记的,他说现在这个已经维持了大半个月,再不去掉,她的脸该难受了。
此时屋外有人,恢复原本容貌的她自然不好『露』面。
幸好没过多久那打斗声就停了下来,估计是分出了胜负。
屋外。
身穿青城道袍的青年已被曲凤剑指住咽喉。
“承让了。”白延的语气很平淡。
“你的剑法,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洛燃皱着眉道。
白延说是不太一样了,因为两年过去,他每次拿起剑时的心情一直在变化,这是每个剑客都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好奇怪的。
洛燃沉默片刻,颔首同意了这句话。
他惯来少话,也鲜少关注剑以外的人和事。所以话说到这里,白延便以为他下一句就该是告辞了。
结果洛燃收了剑后,竟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道:“方才我来之前,你与阿阮说了什么?”
“我看她似乎是哭着跑出去的。”洛燃说着说着就重新皱起了眉头,“你莫告诉我你欺负了她。”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白延反问。
“那她缘何哭?”洛燃盯着他,眼神里尽是不解,“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白延有些无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说你真想知道?
点头。
白延:“我是说了句不太中听的话,她生气难过也正常,但我若不对她说这句实话,我怕她日后更生气更难过。”
韩阮找过来的时候,白延差不多刚起,还没开始练剑。
他对这小丫头印象还不错,看她过来,还以为她是帮韩掌门打发来传话的,结果两人打过招呼后,韩阮竟拉着他的袖子说她喜欢他。
白延只能拂开她的手冷声拒绝:“抱歉,我有未婚妻了。”
寻常女孩子被这么直截了当地回绝,怕是立刻要跑,但韩阮却犟得很,她不仅不肯走,还梗在那非要问他到底喜欢木韵什么。
“我觉得她配不上你!”韩阮说,“而且她额上——”
后半句话没能说完就被白延打断了。
白延道:“不论她额上有什么,我都喜欢她,只喜欢她。”
许是他当时的语气太过笃定,又许是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太冷,韩阮听后,直接委屈得落了泪。
而他还补上了一句:“看在韩兄面上,今日之事我不计较,但我希望韩姑娘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屋内的木韵听着白延给洛燃复述这段对话,忽然有种这人其实根本是说给她听的感觉。
但怎么说呢,她似乎也不讨厌这样略有些“心机”的他。
何况那份“心机”明显得几近笨拙,反倒衬得他这番表白更真诚了。
娱乐大亨陶父也帮腔:“就是,外面哪有家里吃得舒服,以后常回来。”
木韵唔了一句算是应下,最后按照陶韵的口味多吃了两口,成功让两位家长喜笑颜开。
吃过饭后,陶母试探着问她今晚在不在家中住。
木韵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好。”
陶母高兴得不行:“那我这就让芳姐给你重新铺床。”
木韵:“谢谢妈妈。”
陶母抚了一下她的脸:“这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谢谢。”
许是她今晚的表现太好了一点,后来一家人坐一起看无聊综艺的时候,陶父还问她,上次说要去巴塞罗那拍的那个mv如何了,需不需要他帮忙。
木韵顺着这话回忆了一下,有点囧。
因为去巴塞罗那拍mv只是陶韵用来搪塞父亲的一个借口,真实的情况是,当时季恒在西班牙拍香水广告,陶韵知道后立刻飞了过去。
现在陶父问起,木韵也只能继续搪塞:“没事,不用,挺顺利的。”
 
;陶父点头:“那就好。”
木韵刚要松一口气,就瞥到沙发另一头,她的影帝表哥正用一种了然中带着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木韵偏过头跟k24吐槽:“天哪他这么敏锐的吗,我之后会不会穿帮啊!”
k24:“不至于吧,他只是比陶父陶母都清楚陶韵有多热爱倒贴季恒。”
木韵:“……”
不过听k24再提到季恒,木韵倒是想起了一件她当时在餐厅没来得及问的事。
她问:“这个世界本来的走向是什么,你没给我?”
k24难得有点支吾:“这个其实不是很重要。”
木韵:“???”
木韵道:“说真的我不是很相信你的判断力啊,你觉得你还是给我吧。”
k24:“你真想知道?”
木韵:“废话。”
这回k24没再推脱,但他给了之后忍不住补一句你记得控制一下情绪。
木韵:“……???”这还叫不重要?
不过当她走马观花般地看完这个世界原本的走向后,她的确无言了好一会儿。
因为陶韵真的倒贴了一辈子。
两人分手很久之后,她也受不了季恒的任何花边新闻,每次看到都要闹翻天。
实际上季恒在跟她分手后,就没有再谈过恋爱了,他大概是觉得前女友这种生物有一个就已足够麻烦。
但人在圈中,有些必要的炒作还是免不了,加上他长得帅热度高,愿意贴上来炒一炒的人实在太多。
时间长了之后,季恒习惯了自己的绯闻,也习惯了陶韵的闹腾。
但有一次他接了一部有大尺度激情戏的电影,和他演对手戏的那个小姑娘在电影杀青后,直接借着酒意对他告了白,结果恰好被寻过来想祝贺他的陶韵撞上。
陶韵当场就炸了。
认识这么多年,季恒很清楚她真的生气和试图搏自己注意之间的区别。
加上她惯来偏执,生气之下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季恒不太放心,只好追到她车里跟她解释。
陶大小姐一句没听,直接一踩油门出去了。
这么愤怒又冲动的状态下飙车很容易出事,季恒试图劝她冷静,她仍是没听。
最后车速越飙越快,真的出了事,车里俩人都没救回来。
木韵点评:“我以为是娱乐版,结果是社会新闻版啊。”
k24:“差不多吧,反正挺叫人唏嘘的。”
木韵:“所以季恒是觉得和陶韵这场恋爱耽误了自己的事业和生命,许了一个当影帝的愿望吗?”
k24:“对。”
木韵说这走向虽然是有点叫人无语,但也不至于让她看了之后情绪不稳定吧,所以k24之前到底在遮掩个什么啊?
k24:“因为你很容易内疚啊……”
木韵发现人工智能的思维和正常人是真的不一样。
她翻了个白眼道:“不是我干的事我内疚『毛』线。”
k24:“那你上个世界的时候还跟洛燃道歉?”
木韵:“我那个时候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啊,总得真诚一点吧。”
k24:“……”
木韵继续:“不过这原本走向还真没啥用,季恒太废物了吧,拍了五年戏,演技还是那种狗样。”
k24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木韵思忖片刻,非常认真道:“给他买奖吧,欧洲那边的影帝难搞,不然我们试试东南亚。”
k24:“……你这是作弊!”
木韵理直气壮:“谁能说花钱买的影帝不是影帝呢,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
在这种时候,木韵就由衷地庆幸起了自己这回的身份足够牛『逼』。
k24碎碎念了好久,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倒是边上的陶母,看她一直垂着头,也不看电视,以为她是累了。
陶母道:“韵韵困了吧?快上去休息。”
木韵刚想站起来,就听到沙发另一头的宋宁程哼了一声。
宋宁程说:“她累什么,今天还跑片场堵人呢。”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陶父陶母面『色』立刻变了。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木韵被迫听了无数苦口婆心的劝告。
陶父甚至还来了一句你是我的女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