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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陪臣妾弹一曲。”她心里紧张得发抖,拓跋焘岂是好骗的,于是她用超出自己想像的镇定松了松衣衽,慵懒疏散得像一只被热坏的猫,轻轻招着手引拓跋焘与她一同靠在琴边,凡事只能尽力而为。
拓跋焘还没发现什么,只是看到她的放肆样,笑着摇了头,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挨着冯丽而坐,眼角却本能的扫视四周,没有章法的锦垫四下散开,让他不禁笑问冯丽:“希儿,你是不是自弹自舞了一曲?”
冯丽扑嗤一笑,挪着身子去拾那些锦垫,含着笑道:“臣妾可没有三头六臂又弹又跳,只不过是弹累了就跳一曲,跳累了又弹一曲,自得其乐罢了。”
这等好颜色的冯丽确是久违了,拓跋焘也是喜不自禁,揽了她入怀,点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小丫头!”
冯丽皱鼻嗤道:“我才不是小丫头呢!”
拓跋焘逗她道:“那你是什么?”
冯丽坐起身正色道:“我是你的爱奴!”
“爱奴?”拓跋焘眼色一亮。
冯丽伸指轻抚他的唇瓣,接着又以舌代之,边舔边道:“就是为了与你欢爱而生的人。”
**的氤氲在夏日的湖坞散开,在她的细啜中,拓跋焘断断续续的笑道:“放心吧。朕会一直满足你的。”
冯丽思量着现在拓跋焘所有的心思都系到了自己身体上,安心的闭眼接受狂热的回应,吟吟道:“真恨不得一刻都不要与你分开。”
这是自救的最好方法,离拓跋焘越近,太子就越没有出手之地。
拓跋焘嗅着她的香腮道:“那就一刻都不分。”
在拥着冯丽倒下时,拓跋焘斜睨了一眼窗外的坤泰湖,他看到窗沿的锦垫特别扁实,就像被人踩过一样,不由眉间一紧。
后半日。冯丽都随拓跋焘而行,就算是拓跋焘在御书房召见军政要臣,冯丽也会待在书房旁的小厢房里。
直到深夜,拓跋焘在鹿苑书房批阅奏折,冯丽席地坐在锦垫上,头靠着拓跋焘的膝睡去。
她睡得很熟,柔柔的身子紧紧依着拓跋焘的膝。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
拓跋焘看了几本奏折,低头瞥见她因熟睡而泛红的面庞,忍不住轻笑着抚摸她的薄肩,他知道,她定是心里有事了。
宗爱进来,怕吵醒熟的冯丽,轻步上前为拓跋焘添茶之余递上了纸条。
拓跋焘审视了几眼宗爱后,打开纸条看了看,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挥手让宗爱退下。
宗爱出门后大松了一口气,今天拓跋焘当着冯丽的面一如以往的训他是不读圣贤的庸人,特地赐了他一本春秋,宗爱出了门一打开就看见一张纸条,拓跋焘命他去查进出礼乐司及周围司职馆院人员的名单,他明白这件事拓跋焘不想让冯丽知道。
宗爱接到纸条,在忙着去办的过程中不免捉摸。拓跋焘应当早就知道冯丽与自己是推心至腹的主仆,现在却放手让他做不让冯丽知道的事情,宗爱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拓跋焘的一时疏忽,拓跋焘是有目的的!
宗爱很快明白,拓跋焘在考验他,没错,浓情过后的拓跋焘开始整理他与冯丽的关系,至少得先看看身边哪些人是冯丽的,哪些人是自己的。
宗爱猜的没有错,此时的拓跋焘正轻抚着冯丽温热的脸。面上却满溢了踌躇犹豫,他想对冯丽说,有的东西理清了,只是为了他们之间能走得更久更远,毕竟有远虑才会无近忧。
断然收回手,拓跋焘引宫灯燃尽纸条。纸灰虽融进铜油盏,但纸条上的内容却有据有凿,太子未时三刻离开礼乐司旁的太学院,申时刚过就有医职太监进瞻花台给冯丽送药,事后却没人清楚这个太监的名字。申时三刻还没过,就有人在东宫见到一身湿衣、自说失足落水的太子,最重要的是冯丽这一天的神不守舍,更是欲盖弥彰。
其实要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并不难,甚至还有一箭三雕之计,放风给宗爱仅只是开始,即用了宗爱的智慧揭发冯丽,又考验得出宗爱对自己的忠心,更重要的是在暗处看清冯丽与拓跋浩的所有接触。
但拓跋焘犹豫了,他不想冯丽做自己的棋子。却又觉得不能不肃清太子和她的关系。
冯丽于梦中微微皱眉,许是梦境太过扰人,她睁开了眼睛,抱了拓跋焘的腿,蹭了蹭他膝上锦缎,抬头就看见他雪亮的眸子,她睡意蒙胧的看不出一刻之前他心中的剑拔弩张,只撑了身子站起来,横手就夺过他手中的奏折丢在桌案上,硬拉了他的手道:“我才不管你是那门子的皇上,我只知道不能累坏了我的夫君。”
拓跋焘笑了,顺着她意离开了书房,二人一齐洗漱了相拥而眠。
“我和你一起去。”第二日一早,拓跋焘才起身冯丽就睡了,一骨碌爬起来从后面环住他娇叹。
拓跋焘还没来得及喧人进来,暖阁中只有他们两人,拓跋焘哄她道:“为夫这是要去上朝,你也想去那金鸾殿上走走?”
冯丽撒娇道:“让我去嘛,我就躲在你的龙椅后面,你不说别人还敢来后面搜不成?”
虽然知道冯丽是有心躲避着某些事,但拓跋焘似乎感到自己就是冯丽心中的那棵大树,于是答应她让他在金鸾殿后的御歇殿里等他。
冯丽穿了宫女常服与拓跋焘同轿而行。
随御驾先进了御歇殿,因这里是皇帝上下朝前歇息、整理衣冠用的小殿阁,冯丽发现这里不但有软榻锦被,还备了鲜果小点,简直是别有洞天,于是舒舒服服的在小殿里待了下来。
冯丽坐在软榻上,手里做样子似的翻着一本诗经,细听着大殿上君臣们的议事。
拓跋焘的声音厚重而清雅,群臣们虽个个能谋善断,但始终还是他一言重要害,冯丽听得脸上一阵阵劲麻,几乎能想像出他举眉含首间的威严冷峻,想到以往他们二人间的种种欢爱,更是面红心跳的喜不自禁,这让她感到能被这样一个男子宠着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第七十六章 裂痕()
第七十六章 裂痕
冯丽跟在拓跋焘左右寸步不离,一晃就是三天,盛夏将至,拓跋焘让人在鹿苑里设了小庭。
“原来是这样啊!”拓跋焘每行一笔,都惹得冯丽瞪大了眼睛。
拓跋焘转眸看到她的样子,嘴角轻漾起涟漪,含满了宠溺,将笔递与冯丽。
冯丽马上收住了笑,月眉微凝,慎慎的思虑了片刻才下笔。她玉手拂动,一旁的拓跋焘目随她的手而动,不住的点头。
写完字,冯丽转头就看见他赞赏的目光,像极了当年父亲教授她琴艺的表情。
冯丽傲气的嘟了嘟嘴。
拓跋焘收回赞赏的目光道:“再写一个。”
原来天下男人都一样爱装腔作势,冯丽所有的喜悦都被浇灭了,咬着唇开始细写慢描起来。
宗爱懦懦的走进树荫小庭,行礼道:“皇上,太子求见。”
这三天的所有安心祥合都被这个消息打破了。
冯丽想要直面问题。
拓跋焘也不想躲避,回身端座道:“喧。”
“都准备好了吗?”太子才行过礼,拓跋焘当头便问。
太子即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去边镇,也不敢忤逆圣旨:“只等父皇一声令下,儿臣即刻就率兵出征。”
冯丽依旧在写着她的隶书,听太子说话难得如此乖巧,遂抬起头,当眼就看到太子腰间挂着的银如意珠,映在金黄的蟒袍上格外的显眼。冯丽一眼就看出了每个珠子上铬着的“元”字!
请命是假,再次告诫冯丽丽是真,想到身在远方的父母,冯丽心神像散了般。再低头时,运笔都颤了起来。
拓跋焘看得出她的神色有异,正视着太子,眼眸的余光却放在冯丽那里道:“观星台刚报明日是吉日。”
果然冯丽顿了笔,她明白,太子这一走,元家金楼就遭殃了。
太子跪地,声音略缓道:“谢父皇栽培之恩!”
好像在提醒冯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样。
冯丽心里踌躇了。
徨徨陪着拓跋焘写了一会字,借口想去礼乐司一趟,急急离了鹿苑。
果不其然。她才进雅音室。身后就有了动静。
但一切都出乎了冯丽的预料。
拓跋浩一只手钳着冯丽双臂。一只竟打开她的衣衽伸手进去探摸,细声在她耳边道:“怎么样,你想清楚了吗?”
冯丽虽不知太子为何要这样做。但她在极力挣脱中警示他道:“快放手,周围布满了皇上的眼线!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拓跋浩以身压制着冯丽,欺身撕裂了冯丽的锦袍,冷笑道:“别糊弄本殿下了,若有眼线,你还敢来?”
冯丽使尽浑身解数,腿往后踢去,尽力想到踢到拓跋浩的跨下,但不论她怎么踢都被他躲过,她不禁咬着牙解释道:“我明知有眼线还来冒这遭险。只是想以我的命换我父母的命,所以你快给我住手!”
“少费话!”拓跋浩钳住冯丽的双腕,令她生痛不已,接着他掩住了冯丽的嘴,一字一句道:“即然你对本殿下置若罔闻,本殿下只好加重手中的砝码!”
接着拓跋浩手指一拨,冯丽中衣带子应声而落,露出了其中的锦绣肚兜,拓跋浩扯下那肚兜,威胁道:“明日之前父皇不收回承诺,那我就把这肚兜公诸天下!”
拓跋浩想要的就是一条足以致冯丽于死地的小辫子。
拓跋浩压覆着冯丽娇弱的身子,笑道:“你我马上就会成一条线上的蚂蚱,荣便一起荣,损便一起损。”
这样的情形是冯丽今生做过最恐怖的噩梦。却不知更令人恐惧的还在后面。
“哐!”的一声巨响,雅音室的雕花门应声而开,拓跋焘长身屹立,冷眼看着室内最不堪的一幕。
这是冯丽预料中的结果,她没有慌张,利索的收衣。
拓跋焘看着太子,问的却是冯丽:“你为什么要来找他?”
冯丽伏身叩头,却什么话也没说,不说自己死,说出来父母死。
太子着看向冯丽,她若解释,只能承认自己李代桃僵的身份,必将祸及九族,不解释的话,就是默认了眼前的一切。
拓跋浩冷笑,这才是他真真的报复,他恨所有想要代替他母亲的女人,尤其是冯丽这个享尽他父亲所有恩宠的女人。
拓跋焘抬眼看向皇上,在他行将爆发的怒火上浇了毒辣的油:“是她勾引儿臣的!”
“住嘴!”所有的一切拓跋焘都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他在乎的只是冯丽对他的坦诚。
但冯丽只是默然叩头,自知必将一死,她要托太子陪葬:“皇上,澈儿真正的父亲正是太子。”
“冯丽,你到底在掩饰什么?”拓跋焘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冯丽看向拓跋浩。
拓跋浩毕竟怕死,接话道:“孩儿知道她在掩饰什么!”
冯丽低头浅笑,拓跋浩的确是在自掘坟墓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谁说出来。
以现在这种情形,这个答案由拓跋浩说出来,就好像是在嘲笑拓跋焘:你还没有你儿子了解你的小老婆。
堂堂一国之君,这是奇耻大辱!
但拓跋浩偏偏自鸣得意的道:“这个冯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