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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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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叹道:“朝中的事,你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拓跋焘说话就这样,总是让宇文盛希半知半解,让她感到无趣,所以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哥哥长得英俊吗?”

    听到这个问题,拓跋焘怔了怔。

    宇文盛希看到他的表情,忙解释道:“吉红听了京城那些姑娘们的传言,天天念叨着当朝太子如何英勇善战,如何天姿卓然!所以才想问问,万一你哥哥是个满脸麻子的大胖子,那岂不是辜负了吉红的一片期待!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好回去劝劝她啊!”

    听了宇文盛希的解释,拓跋焘笑吟吟地端望着宇文盛希道:“就按你说的回去告诉吉红吧。”

    宇文盛希有点不能接受:“你哥哥真长这个样子?”

    拓跋焘伸手抚了抚对坐人的头,对她说:“这和太子的长像无关,光听传言就一片期待,这样的事是很无聊的,你不光要劝吉红,自己更不可以做这种事!”

    宇文盛希挡开了他的手,板着脸说:“我可没有期待!”

    林荫寺的钟声响了,宇文盛希听到钟声,急忙从案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挡在嘴前呵了口气嗅嗅。

    拓跋焘看到她这个举动,眉头不禁一皱,问她:“昨晚又去三丈酒馆了?”

    宇文盛希马上一脸严肃地对拓跋焘说:“待会儿师父来了,万不可提这事儿!”

    拓跋焘拿起笔来继续写信,却还是不忘提醒宇文盛希:“那种酒馆里的酒肯定掺了水,喝了很伤身子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宇文盛希悻悻地扇了扇手,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不去就算了,还让我们也别去,掺了水也不打紧,只要开心就行了。”说完后就认认真真地站在门口,等着师父的到来。

    “盛希啊!”老禅师宁重淡远的声音在经堂中幽幽回荡:“你在为师坐下学习已经有十余年了吧?”

    宇文盛希看着师父眉头轻皱地翻阅自己抄的金刚经,知道师父这次又要发难了。

    果不然,老禅师又翻看了两张帘纸,沉沉地说:“这满纸的浮燥,还不如你十岁时的字脚了。”

    宇文盛希头拉得很低,不敢说话。

    老禅师抬头看了看徒儿说:“今天就在这儿重抄一遍吧。”

    “师父”宇文盛希忙抬头央求:“我还要给您洗衣服呢!不是还要”

    老禅师像没听到盛希的话一样,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拓跋焘案桌前慢慢行了合手礼,脚不带声的走出了经堂。

    师父走了,宇文盛希一脸不情愿,经案前的拓跋焘笑了,她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幸灾乐祸。”

    拓跋焘将写好的信小心折起,放到锦袖中,对埋头抄经的宇文盛希说:“师兄把你要的马带来了。”

    宇文盛希骤然停笔,抬起头来兴奋地问:“真的?”

    拓跋焘点了点头,却又无奈地叹:“本来还想看你溜马的样子,五千字的金刚经啊!师兄今天还是先把马儿带回府去吧!”

    宇文盛希期待这匹马儿已经很久了,一脸央求地对拓跋焘说:“等等我吧!我很快就抄完了!”

    拓跋焘起身,整理着自己的锦缎白服,似笑非笑的说:“经文要是抄错了一个字,那可是要整篇重来的!”

    看着他颇为得意的样子,宇文盛希鼓了鼓腮梆子,不服气地说:“给我两个时辰!”

    拓跋焘踱步往门外走去,身后留下一串话:“师兄在这也是扰你分心,两个时辰不出来,你就见不到你的马儿了!”

    拓跋焘一走,宇文盛希凝神低头,两眼放光的地开始抄经。不想越心急越吃不了热豆腐,一不小心就写了错字,又一不小心,眼看满帘纸的工夫又白费了!烦燥地把帘纸揉成团,看着外面的太阳渐渐往西而去,她心里骂了拓跋焘不下百遍!最后只有放弃了今天看马的念头,伏首一张张把帘纸抄满。

    师父看着宇文盛希的字,还是连连摇头,但天色已是傍晚,老禅师整理好帘纸,语气沉沉地对徒儿说:“回去再抄两遍吧。”

    两个时辰早已过去,宇文盛希垂头丧气地走出林荫寺,却发现拓跋焘的一众骑卫竟还站在那!宇文盛希的表情马上变得比山那边的夕阳还要灿烂!

    拓跋焘看到她的高兴样,走到她面前一脸宠溺地说:“师兄要是真走了,不知要被你骂成什么样子呢!”

    骑卫牵来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宇文盛希喜极而笑地迎了过去,又是用脸轻贴马腹,又是用手抚摸鬃毛,嗅着马儿身上青草的味道,对着拓跋焘叹道:“我那一千遍金刚经真是值了,即为贫苦的人们换到了你母亲的布施,也为我换来了这匹宝贝。”

    拓跋焘看到宇文盛希陶醉的样子,也笑了,他历来都知道宇文盛希家境不好,但宇文盛希个性倔强要强,想帮她忙,她总是表现出自己过得潇洒安乐的样子,从不说起家中之事。想送她礼物,她也不屑于收取,说不愿欠人东西。所以拓跋焘会花些心思,每每送她东西之前,要先请她帮个忙。比如这次,借她的金刚经献寿,然后以一匹马作谢礼。完了,拓跋焘还要为下次再送做铺垫:“下次母妃寿诞,师兄还指望着借你的经文去进献,得了赏赐,我俩平分!”

    “没有下次了!”宇文盛希打量着黑马,看也不看拓跋焘地说:“总拿我的字脚去充你的字脚,迟早会被发现的。再说,有了这马,等我娘百年之后,我就可以回漠北的浪迹天涯了。到时候师兄还是找别人去吧!”

    当宇文盛希又一次提到要远走漠北时,拓跋焘心中的失落好似要溢出来一般,嘴上只是淡淡地说:“师妹,你若真的回了漠北,就等于放弃京城的一切了。”

    “我会回来看你和师父的。”少女灵动的眼睛透着坚决,在无意中刺痛了拓跋焘。所以他背过身子,看着对面山岗上已然偏西的太阳。

    “师兄!”看到拓跋焘突来的沉默,宇文盛希收起了自己的欢喜,在他身后乖乖地道了一句:“谢谢你。”

    “没什么。”拓跋焘整了整思绪,缓缓转过身来,柔柔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要谢也是谢你的那些经书。骑上去试试吧,师兄还没见过你溜马呢!”

    宇文盛希心高气傲地抬起脚去踩马鞍上的足蹬,本想自己可以行云流水的来个翻身上马,却没想到失手一滑,背着地的摔了下来。

    拓跋焘上前抚她,边笑边安慰她:“你好久没骑马了,摔跤是正常的。”

    宇文盛希心有不甘的站起来,却发现天色已不早,牵着马对拓跋焘说:“看来今天是骑不了了,我得回去做饭了,要不我舅母又得骂了!”

    拓跋焘知道她最怕舅母的骂,于是对她说:“你先去吧,我让下人把马牵到寺里去养着。”

    “谢谢师兄!”宇文盛希伸手就把缰绳递给拓跋焘,忙不跌地作别:“下次来时,盛希一定让你看看盛希的马上雄姿!”话一说完,人就跑了。

    宇文盛希的身影随着她轻盈的跑动,隐没在了林间的山道中。拓跋焘目送她离去,不禁摇头轻笑。

    待骑卫安置好宇文盛希的马,拓跋焘也准备回府。起身上马时,却俯看到了宇文盛希的琥珀珠花,想必她刚才摔跤时不慎掉落的,他又从马上下来,拣起这宇文盛希视得比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夕阳透过血色的琥珀,把红色的光芒洒在了拓跋焘的脸上,

    从这通透晶体里面,他仿佛看到了宇文盛希狠狠瞪他的双眼,看到她奔跑在树林间的轻盈身影。她要是发现父亲送给她的琥珀珠花丢了,那整个林荫寺会被她翻得个地朝天的。

    有关镇远将军宇文庸的事,拓跋焘很小就问过外公。而她一直寄住的舅舅家,就在朱雀街。这些他都知道,许多年来,他都想去看看她住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虽然那里不过是个京城普通官员的小宅院,但因为住着宇文盛希而让他向往不已。可是他又怕自己去了,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怜,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这团缠了很久的思绪,终还是未能经住珠花的叩击。一进京城他就遣走了所有的骑卫。

第三章 情丝纷扰() 
洁白的锦缎,非凡的洁净,正好说明了穿者养尊处优的地步。举止谦和有礼,举眉颔首间贵气天成,拓跋焘款款落坐,对陆安峰谦谦道:“小王突然打扰都尉,实在冒昧。”少年话语歉和,又不失风度:“令侄宇文盛希是小王师妹,同在慧空法师座下学佛。”

    尚王爷像一股洪流,猛然地注入了陆家,让陆家上下惊诧得措手不及,王怡兰慌乱了,陆环呆了。

    “哪里是打扰,王爷到来,寒舍蓬壁生辉啊!”陆安峰细细端详拓跋焘,早闻儒雅谦和的尚王是除太子外最具势力的皇子,据说京城有位官员与他聊天时说自己喜欢千里之外的东疆雪兰,不到三日,雪兰就放在那官员家。还有人说他手下有美人无数,有个平安州的小县吏来京,喜欢上一位美貌无比的的歌女,第二天歌女就成了这小县吏的妻妾,这也是尚王所赠的礼物。

    拓跋焘细细观察着陆家,虽不宽敞,但收拾得井井有条,堂里放了牡丹,茶具也还算讲究,乍一看,也还算一个殷实之家,这让拓跋焘觉得宇文盛真如她自己所说,过得潇洒安乐。尚王从怀中取出珠花,对陆安峰说:“这珠花对盛希而言是非常重要之物,小王只能亲自送还给她。”

    “王爷真是细心周道之人啊!”陆安峰心中揣度着,尚王知道这珠花的来历,应该和宇文盛希相识不浅,但为何从不曾听她提起过?

    “都尉如此招待才是周道之人啊!”拓跋焘抬起王怡兰所倒之茶细细品饮,同时也在用眼中余光打量着王怡兰,因为她就是宇文盛希最怕的人。放下茶,拓跋焘又正式的端望了王怡兰一番道:“都尉家的茶清香淡远,不知夫人是如何沏出的?”

    “谢谢王爷夸讲!”王怡兰自持出身名门,拓跋焘这一品评,她受用得不了。拓跋焘又对陆安峰说:“小王本应将这珠花交托都尉便可,但即已蹬门,可否让小王见盛希一面?”

    “是谁又来提亲了?”宇文盛希的声音划破了前堂宁静文雅的气氛,她不厌其烦地从后院出来。

    拓跋焘听到这样的话,马上一愣。

    宇文盛希一看是他,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尴尬的错愕:“师兄来这里做什么?”

    见到这样的场景,陆环掩面而笑。王怡兰不禁也悄悄叹了口气。

    拓跋焘表明来意:“师妹,你的珠花呢?”

    宇文盛希一抹头上的发髻,才发现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拓拔焘起身走到宇文盛希跟前,打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琥珀珠花安安稳稳地放到她的手心里:“我终于把这东西放到你手上了,以后要是再丢了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二人的这一举动别说陆环和王怡兰,就连吉红都看得一脸讶异。

    盛希一看是珠花,失而复得的欣喜让她忽视了众人的惊诧,她只顾着翻看她的宝贝:“哎呀!是什么时候丢了的?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追问中,宇文盛希抬起头来才发现拓跋焘已规规矩矩地坐到椅子上,而舅舅则在一边示意她坐下。她又看到陆环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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