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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鼻梁。
贫僧终于知道为何眼前的你与之前认识的你不同了,合着你眼中合格的妻子是这副样子的。
在这些训诫文旁边则摆着一些锦绣为封的书籍,她随意翻看了一下,立刻涨红了脸。
他居然搜集了这么多!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行,被他车上一番话说的,她现在也无法正视这句话了。
别说温柔以待,她眼下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他又扑到了博古架前,陈唐唐便只能满寝宫溜着他玩儿了。
最后,他终于爆发了一下,抓到了她的袖子。
“哥哥,哥哥,哥哥!”他眼睛亮亮的,像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狗,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他将她按在床上,自己则跪在脚踏上,环住她的腰肢,侧脸贴着她的大腿。
“哥哥”
“请你别这样称呼贫僧了,再这样下去,贫僧会真的以为性别倒错了呢。”
陈唐唐伸出右手,按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温声道:“我实在不是很喜欢你现在的模样。”
他趴在她的腿上,突然不说话了。
寝宫内简直安静的要命。
陈唐唐以为自己说的话戳伤了他,便迟疑道:“唔贫僧的话有伤到你吗?”
过了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
湿漉漉的刘海儿下面是一双温柔到醉人的双眸,他执着地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扬起嘴角,“是我错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样的我,我只是想要讨夫君喜欢而已。”
陈唐唐看着他的笑脸,迷茫道:“贫僧不太清楚,你现在是在伤心吗?”
他的笑容更柔和了:“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伤心?我在微笑啊。”
陈唐唐探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那为什么你的眼睛像是要流泪。”
不通人情世故,又无意识撩人的她,实在太过分了。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哦,抱歉。”陈唐唐立刻缩回了手。
他却忙道:“不是,我不是想要你缩回手,我的意思是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喃喃自语:“你这样温柔会让我放不开手的。”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认真道:“虽然贫僧没有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不过,唧唧你还是做自己更好。”
“你做你的王,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
他呆呆地凝视着她,忽然展颜一笑:“我的傻郎君,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了。
陈唐唐有些茫然。
他慢悠悠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洞房花烛夜讲故事,我怕是独一份儿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和尚路经他的国家,说是要去西天取经,那个和尚与这个国家所有民众的性别都相反的,她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瑰宝,国王对她一见钟情,她也对国王动了心,眼看着两人就能成其好事,白头到老,突然有一天,天空乌云蔽日,风雨大作,一个一只眼睛墨蓝色,一只眼睛是浅蓝色的妖怪闯进了王宫,质问和尚——为何要变心?为何要抛弃他?”
陈唐唐:“”
为何贫僧觉得你这故事的即视感这么强?
“和尚说自己就是这样负心薄幸,有本事就别来爱她这话听起来十分气人是不是?可是那和尚说这话的样子也迷人极了,国王被迷住了,要举全国之力与这个妖怪对抗,虽然,妖怪终究法力高深,凡人根本不是对手,可是,靠着人海战术,国王还是重伤了妖怪。”
见他停了下来,陈唐唐好奇地追问:“结果呢?”
他凝视着她无情无心的双眸,笑问:“你觉得结果怎么样才好?”
“既然和尚要去取经为何不继续去取经呢?你看,爱情引发了战争,国王为了爱情损失了兵力与民众,妖怪为了爱情损伤了身体,为何要执着于爱情呢?直接打发那个和尚继续去取经不就好了吗?”
陈唐唐一脸无辜道:“然后呢?结果呢?”
国王面露苦涩,良久,还是浮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结果妖怪将负心薄幸的和尚一口一口吞咽下肚,只留下一个头颅,国王杀了妖怪,想要抢夺头颅,然而,他却被天上降下的一道雷电劈死了,不得不重入轮回。”
陈唐唐一本正经道:“果然情爱是劫,是祸,还是远离为妙。”
“是劫?是祸?”他摇了摇头,“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两人说着说着故事,不知道怎么就并排躺在了床上。
他扣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低沉又动人:“如果爱情是劫难,是祸害,那也是全天下最美妙的劫难,最动人的祸害,因为,当你触及爱情时,你像是看到了最斑斓的色彩,吃到了最美味的食物,闻到最芬芳的花香,从此你的人生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每一天、每一刻都会有新的期待。”
“会莫名其妙的哭,莫名其妙的笑,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会莫名其妙的神魂颠倒那是人生最美妙的体验了。”
他侧头望着她。
陈唐唐眨了眨眼睛,抱歉道:“对不起,你说的这些,贫僧似乎都无法感觉到。”
“我知道了,你睡吧。”他吻了吻她的指尖。
“你放心,既然知道你讨厌什么,我是不会去做的,我只想与你靠的更近一些。”
陈唐唐觉得还是不信他为妙,但还是闭上了双眼。
他低低笑了一声。
她原本告诫自己不要睡,不要睡,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不断唤她:“师父,师父!”
可她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懒得做出反应。
翌日,陈唐唐一睁开眼,突然发现某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被子似乎变小了而且,被子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怀里正抱着一只粉粉嫩嫩的小猪,那只小猪睡的正香,她的枕头上则蹲着一只小猴子,那只金丝猴正闭着眼睛,她转了个身,又看到一条小银龙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被窝里。
这些都是什么!会不会是
等等,国王陛下呢?
第 121 章()
陈唐唐一下子坐了起来,怀里的小粉猪骨碌骨碌从她的胸口滚落到床板上,而她的手掌则不小心按到了小白龙的尾巴。
“呜嗷——”小白龙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嗓子。
“抱歉啊。”她的话语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小白龙身子弯成一个圈儿,双手抱着自己的尾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粉色的小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出声:“早安,师父。”
“哎?”陈唐唐瞪大了眼睛,“真的是徒儿们?”
粉色小猪挪了挪猪拱,往陈唐唐怀里钻了钻。
陈唐唐扭头去看那只蹲在枕头上的金丝猴儿,手指蠢蠢欲动。
金色的毛妙!妙!喵喵喵!
陈唐唐兴奋地都快要叫出来了:“这便是行者吧?快让为师摸摸咳咳,为师似乎从未见过徒儿你以这种形态出现。”
她的指腹终于触及那柔软的金色毛发,暖呼呼的触感缠绕在她的指尖。
她忍不住满足地叹息起来。
蹲在枕头上的金丝猴就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抚摸。
陈唐唐将小小的金丝猴从头摸到背,纤细的手指又圈着尾巴,绕了一圈圈。
小粉猪伸出一只猪蹄压在陈唐唐的手背上,他睁着眼睛,顶着一张猪脸一本正经道:“师父,快起床,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是啊,师父就不要只顾着撸大师兄了。”小白龙在床铺上打了个滚儿,挨近了陈唐唐,亲亲热热道:“我也好想要师父的抚摸呢。”
陈唐唐看着他缺少毛发的身体。
好吧,好吧,既然是徒儿所求。
陈唐唐顺手摸了摸小白龙的脑袋,又在他的龙角上按了按:“对了,悟净去哪里了?还有国王呢?”
金丝猴睁开了眼睛。
“咳——”猪蹄碰了碰猪拱,小粉猪努力想要微笑,然而这副柔情似水的表情出现在一张猪脸上,还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孙行者抢先道:“我们是担心师父才来看看,没想到那家伙”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
八戒点头:“对,他居然对师父那样亲密,简直是在败坏师父的修行,正好沙师弟没有什么原形可变,便将国王打晕,拖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陈唐唐摇了摇头:“你们不该这样,他毕竟”
“师父!”
只听“腾”的一声响,小白龙变回了银发银眸的少年人,他从背后环住陈唐唐的腰肢,软着声音撒娇道:“师父也要多顾虑一下我们的心情啊,我们半夜偷偷跑来,只见师父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我们会怎么想啊!”
这倒也是。
孙行者低声多啊:“当时杀了他的心都有。”
陈唐唐朝他看去的时候,他却撇开了头,只有眼前的耳尖还红红的。
陈唐唐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温声道:“谢谢徒弟们了。”
敖烈:“”
八戒:“”
孙行者一震,下意识甩开了师父的手,然而,刚刚甩完,他就一脸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反、反应太快也不好啊!
敖烈立刻道:“师父你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啊,您怎、怎么那么温柔的诡异啊!”
陈唐唐简直不想理他。
她将敖烈从身上撕了下来,抖了抖皱起来的衣衫。
八戒忙变回人身,跟在她身后,帮她将衣服后襟抻平。
孙行者刚变成人身,就将敖烈一脚踹下了床榻。
毫无防备的敖烈“咚”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敖烈捂着下巴,一脸委屈:“大师兄,我又怎么了啊!”
孙行者:“呆子,师父爱摸谁就摸谁,用你来指手画脚。”
陈唐唐:“”
你这话就过分了啊,就像贫僧是个采花大盗似的。
八戒嗔怪道:“大师兄不会说话,师父别气。”
陈唐唐点头。
“都是他们逼着师父摸的,师父何错之有?”
陈唐唐点到一半的头猛地僵住了。
呃是贫僧的问题吗?怎么觉得你这话也怪怪的?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寝宫外间找国王和沙悟净,刚绕过屏风,他们就见这两人一个榻上,一个榻下,一个手中执杖,一个握着宝剑,两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果然是高手对战,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四人不便打扰,便都在一旁观战,可是站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仍旧一动不动。
敖烈一本正经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敌不动我不动?又或者他们这是在用意念进行厮杀?”
孙行者:“让我看一看,他们两个是不是灵魂出窍。”
说着,他便瞪起了火眼金睛,然而看了一大圈儿,仍旧看不出什么名堂。
陈唐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们先看着,一会儿给国王陛下道个歉,为师先去洗把脸。”
八戒盯着师父跌跌撞撞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师父只怕是还没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