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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子双手按着床面,压低身体,鼻尖儿在她身上嗅了嗅。
“唉,我在遇到圣僧你之前也以为自己笔直,谁料我竟”
十八公忍不住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本体有弯的?”
柏树孤直公:“哼。”
竹竿拂云叟:“呵呵。”
桧树凌空子:“那可难说了,我之前可见过长得怪模怪样,弯弯曲曲的松树。”
松树十八公:“”
拂云叟侧卧在陈唐唐身侧,用扇子撩拨着她的耳朵:“你呢?你更喜欢哪个呢?”
陈唐唐的耳朵动了动,冷淡道:“贫僧更喜欢菩提树。”
“啊,抱歉了,可是,只要我们喜欢你就够了,我们会很温柔的”低沉的声音惹得耳朵酥麻不已。
十八公半跪在陈唐唐脚边,想要帮她除掉鞋袜。
凌空子蛊惑道:“放纵一晚又何妨?我们这里是连佛祖也察觉不到的地方。”
陈唐唐眼皮猛地一跳。
所以,这才是贫僧的徒儿直到现在都没来的原因?
孤直公冷淡地将亭子四周烟紫色的纱帐放下。
朦胧的纱帐,沉重的雾气,静谧的潭水,都让这里冷清的过分,只想让人拥抱住灼热的躯体,好好取暖。
因为她身体里金光过剩的缘故,这里的人中她的体温最高。
凌空子的手探进她的袖子里,手指划过她的手臂,他哑着声音道:“好暖和”
陈唐唐仰头望着亭子棚顶摇晃的宫灯,低声道:“贫僧最后警告一遍,请施主们早些收手。”
“贫僧打人可是很痛的。”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灯影人影交织。
冰凉的被面上红发、白发、黑发纠缠。
端的是风月无边。
端的是风流无度。
端的是风情无限。
亭子外,杏仙、丹桂和腊梅偷偷张望。
丹桂天真道:“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认命了啊?明明这个任务可以选择不做的。”
腊梅:“对。”
杏仙:“当然是那几个大猪蹄子动了春心,哎,毕竟春天到了嘛。”
丹桂:“可他们不是喜欢女人?”
“嘘,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之前,谁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唉,就像姐姐我现在就算知道唐僧是个女人,也会忍不住将她拉上床榻的。”
腊梅:“为什么?”
杏仙羞涩一笑:“自然是她既有男人的胆魄,又有女人的温柔,长得好看,身上又香,身子还那么热,男人热一点,才能让女人幸福啊。”
丹桂和腊梅两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下一刻,潭心亭突然爆发出男人的惨叫声,接着就是不住的呻吟。
杏仙捂住了脸,又忍不住将指缝打开,偷偷看去:“哎哟,好激烈啊。”
文静的腊梅轻轻蹙眉:“姐姐,我感觉不对,这声音好像他们被人揍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腊梅说着就要奔过去。
杏仙忙一把拽住她:“你懂什么啊,不是说合欢时的快乐犹如濒死吗?他们叫的越惨,说明他们越快乐啊!”
腊梅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啊?是这样的吗?”
丹桂忙点头:“没错啦,没错啦,我偷偷下山的时候,还见到妻子用鞭子抽丈夫呢,那丈夫别提多开心了。”
腊梅:“哇,凡人果然很复杂。”
她们三人齐齐靠着栏杆,双手捧着脸颊,用一模一样赞叹的目光望着呻吟声不停的潭心亭。
直到曙光射入,呻吟声还未停止,那声音也越来越走了调,似乎嗓子都要叫破了。
丹桂抬手揉了揉脸:“整整叫了一晚上,好困啊”
腊梅咂咂嘴:“不对啊,我还是觉得他们像是被殴打了。”
杏仙痴痴地望着亭子:“说什么傻话呢,他们明明是度过了很好的一夜,唉,圣僧如此操劳,我该做些什么给圣僧补补身子呢?”
丹桂和腊梅二人齐刷刷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杏仙。
“你是说”
“是说”
“唐僧才是上面的?”
“哇?看不出来啊!”
杏仙温柔道:“唐僧人不可貌相,我觉得他那里定然也有个大”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声:“大什么?”
“大大”杏仙慢慢扭过头,只撞见一片黑。
突然,银光乍现。
“姐姐!”丹桂和腊梅齐声大叫。
“这么大声做什么,他们还未”话说到此处,杏仙只能发出气音,一阵腥味上涌,她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杏仙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颈,原来她的脖颈已经被人砍中,血管、气管全都破裂,只要再深入一寸,她就没命了。
杏仙从未意识到原来死亡距离她如此之近。
丹桂和腊梅连忙挡在杏仙面前。
那人眉头一皱,逼人的威严与寒意便迎面扑来。
杏仙连忙将两人塞到身后,她的双臂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两人。
她张张嘴,只能用不成话的气音艰难道:“为——什——么——”
那人歪歪头,冷淡道:“你们做了别人的工具,就有被毁掉的觉悟,因为你们做的事,我心里可恼火的很,滚吧,再让我看到绝对要你们的命!”
杏仙迟疑地回头望向潭心亭。
“怎么?你想不自量力?”
杏仙一把拎起丹桂和腊梅,快速离开。
那人冷漠地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这才慢悠悠地走向潭心亭。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也觉察到了危险,呻吟声渐渐小了下来。
曦光映照在烟紫色的帘幔上,或深或浅,宛若紫藤花。
花下有美人。
他却步了。
帘幔动了动。
他猛地回过神,抬眼望去。
那层紫藤花被慢慢掀起,天光变换着层次,缓缓笼罩住从紫色云霞中走出来的人。
陈唐唐正低头向前走,却一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影子。
这里还有旁人?
陈唐唐顿时一阵心虚。
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见过施主。”
“你心虚什么?”冷淡又严肃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她耳边。
陈唐唐猛地抬头,只见二郎神一身黑衣,面沉如水。
“仙家怎么来此?是贫僧的徒儿向您求救的吗?”
他却所答非所问道:“你倒是一门心思记挂着你的徒儿。”
许是昨晚经历的事情,让陈唐唐忍不住多看了二郎神一眼。
二郎神侧过身,眼神却偷偷撩向纱帐间隔的缝隙。
“我来这里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站在别人的底盘上问问题?咱们不先逃命吗?
陈唐唐不安地看了一眼亭子,点头道:“仙家请说。”
“我是谁?”
陈唐唐眨了眨眼睛:“啊?”
他接着问:“你又是谁?”
陈唐唐整个人都懵了。
难道是昨晚她睡觉的方式不对?呸呸,她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嘛!谁遇到那种情况还能睡得着啊!
陈唐唐:“仙家你”
她上前两步,歪着头打量二郎神。
他依旧冷傲威严,眼尾似被银粉扫过,一道眼风扫来,便夹杂着冰雪秋霜。
他转过身,正对着陈唐唐,目光复杂难辨。
明明对着是二郎神的脸,她却莫名想到了一个西行至今一直时不时在她身边蹦跶的人物。
她又上前一步,几乎快碰到他了。
他的呼吸乱了一瞬。
看,漏出马脚了。
陈唐唐仰起头,一脸确定道:“你并非二郎神。”
他挑了一下眉。
陈唐唐眉头微蹙,轻声问他:“你是郑玉郎吗?”
话音一落,他当即捂着心口后退了两步,脑袋更是一阵轰鸣。
“我我是郑玉郎?”他捂着脑袋抬起头,目光茫然。
“郑玉郎为了谁?”
他又后退了两步。
“哎,等等!”陈唐唐急忙劝阻。
他却像是受不了她的接近一般,又忙退后几步,一头撞进了烟紫色的帘幔中,帘幔中的景象更是一览无余。
陈唐唐捂着脸,狠狠抹了一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重新抬起头。
很快,他便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阿弥陀佛,求仁得仁,求仁得仁。”陈唐唐双手合十,低垂羽睫。
假二郎神、真郑玉郎却在此时笑了起来:“哦,人家求你打他们了吗?你瞧瞧你把人打的,啧啧”
陈唐唐淡淡道:“贫僧也无法,金刚还怒目呢,贫僧自然也有气愤的时候,而且,贫僧已经告诫过他们——”
陈唐唐抬起头,腆着一张柔弱无辜的小脸道:“贫僧打人很痛的。”
他将她从头顶看到脚尖,怎么也看不出这般貌美的和尚怎么打人。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有很多啊,恰好我很感兴趣。”
“郑施主不是在贫僧眼前化作流光消散了吗?为何你还会出现?还是以这副形貌。”
“这就要问你了。”他走到她的身边,突然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脑袋,笑道:“为何自我醒来就没有任何记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跟随一段莲香,只知道看着你。”
他深深地看着她,根本舍不得移开一瞬:“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对你执念如此之深,连失忆也还是不将我放过?”
第 159 章()
“关于这点,贫僧也甚是不解。”
郑玉郎轻笑一声。
陈唐唐连忙低下头。
“你为什么不看我?”他猛地探出手,手掌紧紧压在陈唐唐的肩膀上。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只是觉得——你的笑容出现在这张脸上实在很奇怪。”
“我的笑容?”他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哑声问:“告诉我,我的笑是什么笑,我的人又是什么人?”
施主,你智障了?
陈唐唐后退一步:“施主,还是出去再说吧。”
郑玉郎瞥了亭子一眼,颔首道:“也好。”
说着,他就突然幻化出一把三尖两刃刀。
陈唐唐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紧了,她连忙问:“施主,你要做什么?”
郑玉郎回眸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神情:“你杀人,我放火,我要配合你。”
“不不,贫僧并未杀人。”她扯住他的衣摆。
郑玉郎柔声道:“无妨,乖,你稍微在这里等我一下,等我把他们都做掉。”
等等!施主,你是不是若无其事地说出很可怕的事情了啊!
陈唐唐连忙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衣摆:“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何必如此弑杀?”
“弑杀?世人的命我都不怎么在意?”郑玉郎想了想,认真道:“只有你,因为他们对你太过分了,让我忍不住想要把他们湮灭掉。”
连湮灭都出现了!
陈唐唐忙道:“阿弥陀佛,他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郑玉郎应了一声,爽快地将武器收了起来,“既然你这样说,好,我这就去找幕后主使去。”
说罢,他便双手负后,朝前走去。
陈唐唐歪头打量他的背影。
为什么郑玉郎会变得这般疯疯癫癫?
郑玉郎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