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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兵役是大罪,迎着父母满含泪水的目光,赵桃溪一咬牙,换了身男子衣裳,胸前缠了一道又一道,已然足够平坦,走出来之后,看着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文弱少年,也因此入了伍。
她性子坚韧,肯吃苦,在军中拜了师傅,日日给师傅洗衣裳,算是交了束修,学了武艺,上战场之时也重道义,见到是己方将士,不管对方伤的多重,也不肯先走,久而久之,她不仅从小兵变成了副将,也赢得了军中将士的支持。
可赵桃溪的心里,仍是苦涩的。她想回家,想站在家门前那棵桃花树下,想穿上隔壁冯婶给她做的红裙
要是初凝早说了,估计许晏宁心里也没这么大的抵触心理,可怪只怪自己没把握好时机,直到许晏宁与自己情浓,也不知她是女子,如今这番,她心里面必然是觉得又气又恨,气自己识人不清,恨她恶意欺骗。
此刻,许晏宁在校场之上,使着自己的芦叶枪。往来的将领们都停下了步子,因为他们感觉到,将军身上浓重的杀气。
许晏宁为人清冷孤傲,锋芒内敛,从不与他人动手,平日里练枪,也不过点到为止,从不逾矩。
此刻,何忠看了看地面上被她凌厉枪风带出来的条条白痕,摇头笑笑,估计是年轻人,闹矛盾了,估计等会赵姓小子过来哄上一哄,许晏宁气也就消了。
不过直到许晏宁收手,也没见初凝过来,何忠皱了皱眉,年轻人,这样不行啊,不知道低头认错,怎么能追到媳妇呢?
初凝不是不想过来,而是她过不来,她正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卷在被子里,感觉小腹一阵阵的隐痛,额角也冒出了一层细汗,脸颊也变得苍白。
慢慢的,外面的天色黑了,她的帐内没点蜡,黑漆漆的,初凝就这样仰躺在床上,觉得痛的都想死,有点想回家,有点想父母了
许晏宁此刻正站在初凝的帐外,脊背挺直,目光往前,落在帐门上。
今天下午初凝那句话,仿佛晴空惊雷,响彻她心头,让她整个人都头晕目眩,停止思考。
她原来是个女子怪不得,她的脸颊是那么白皙,她说话时是那么温柔,她的身形又是如此瘦削
赵涛熙,赵桃溪,其实她早就告诉了自己,她的本名。
帐内一片黑沉沉的,没透出一丝光来,许晏宁记得,下午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黑亮如琉璃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不闪不避,直直看着她。
下午,许晏宁叫人去查了赵桃溪的卷宗,后来大致能猜到,她是女扮男装,替兄入军的,所以,她不是故意欺骗自己的吗?
黑暗中忽然响起v999的声音:“咦,好感度又开始升了,目前稳定在70了。”
初凝知道,许晏宁必然心理波动极大。不出所料,下一秒,v999低落的说:“又回到30了”
许晏宁深深凝视一眼这漆黑的营帐,转身便走,不再回头。
即使她能原谅桃溪的欺骗又如何,她们两个都是女子,如何能在一起,还是,早些一刀斩断的好。
四月底,城中的氛围忽然间沉重起来,这起源于查探敌情的斥候回报,敌国大军浩浩数十万,往大燕而来,更为严重的是,与大燕接壤的三个国家,除了一向与大燕不穆的魏国之外,赵国和齐国竟似与魏国达成协议,也一同出兵,剑指大燕。
而许晏宁守的这座城,是三国大军铁骑欲踏入大燕国境的咽喉之地。
明光军的主帐已经连着三日,灯火不歇,许晏宁也不回自己的私帐,彻夜与将领们讨论着敌军可能的作战策略。她偶尔一抬头,向众人征求意见时,只见他人都是一副忧虑神色,只有初凝神色温和,面若春风。
不由的让她心底也安静下来。
初凝的确是不担心的,因为她知道,这座城不会破,许晏宁也不会出事,她日后会成为大燕朝历史上唯一的摄政女皇,辅佐幼帝,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她无法改变这个朝代的命运,无法改变许晏宁的命运,也无法改变赵桃溪的命运。
等众人议事完,许晏宁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神色之间也隐隐有些憔悴,初凝轻叹一声,出声劝慰:“将军,军情要紧,自己的身子也要紧,您都数日未休息了,今晚回帐吧。”
许晏宁抬眼,淡淡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疏离:“多劳挂怀。”
v999饱含沧桑的声音响起:“哎,宿主,现在好感度稳定在50,再也不波动了,看来,你这任务是完不成了,这个任务失败的话,你需要在原定的计划任务数量外多加十个。”
初凝:“”
多加十个
十个
个
她深深看许晏宁一眼,看她身形挺拔,坐在堆满了兵书和敌情勘察图的桌案前,两人间似有不可逾越的缝隙。
初凝说了一声,末将先行告退,然后掀帘走了。
一颗一颗的星子在暗蓝色的天幕中亮起,初凝看了看天际那颗星辰,光芒越加黯淡。
这是v999偷着告诉她的,那是赵桃溪的本命星辰,她看着那光芒,心里倒不觉得难过,又回望明亮的主帐的一眼,想着许晏宁清冷的神色。
要怎样,才能让许晏宁,这辈子,都忘不掉赵桃溪呢?
修为高深如她,数夜不眠也不会觉得困乏。
可付希言看着小徒儿静谧睡颜,心头一动,在她耳边轻声唤了一句:“冉冉,冉冉,乖,进去一点,给师父留点地方。”
第142章 我的王爷夫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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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晚辈知其不多,只是因为年幼时被那灵兽咬过,也中过冰魄;才知道一二。”
付希言神色淡淡:“把那一二说出来。”
霍清随长身玉立,不卑不亢:“凡中冰魄者;一时之间不见有异状;但随着时间流逝,体内寒气会越来越重;直到有一天;血脉被冰霜所封,从内到外;陷入冰封之中。”
他直视着付希言:“若是雪霁仙子放心,便把冉冉交给在下,我愿不服丹药,既天生体热;只要有我在身旁,她的血脉便不会冻结,这辈子;必能安稳度过。”
付希言眉目冰冷:“冉冉,不是你能叫的。”
她的冉冉;是她一个人的。
霍清随愕然;然后唇边勾起嘲讽的笑容:“尊上;为了一己之私;难道真的要不顾冉冉死活吗?”
付希言周身漫起滔天气势:“我再说一遍,冉冉,不是你能叫的。”
霍清随沉默了,半晌才说:“您真的忍心看着她,从内到外,被冻成冰块吗?她那么软糯爱笑的一个人,要是日日被冻在冰里,该有多冷啊”
他声音低的像叹息,他描绘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刺的付希言心里一痛,从袖中抛出白瓶给他:“这是我先前答应为你炼制的丹药,即刻回通灵,你不要再留在我灵枢峰了。”
霍清随冷笑一声:“怎么,尊上连让我向冉冉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他话音才落,就感觉一股滔天气势向自己扑来,击中他胸腹,他单膝跪地,咳出血来,唇边的笑意仍然是冷冽的。
一阵沉默之中,初凝的声音响起来:“师父”
付希言一惊,冉冉怎么过来了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霍清随,想要跟他走?
初凝把霍清随扶起来,轻叹一声:“霍师兄,你下山吧,春冉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灵枢峰,离开我师父。”
霍清随高呼:“冉冉!”
初凝冷着眼:“霍师兄,我师父说过,不许你唤我冉冉,还要她再说几遍!请你尽快走。”
霍清随看她神色冰冷,仰头大笑:“冉冉,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你不跟我走,你”
初凝见付希言神色愈加冰冷,抿唇摇头:“霍师兄,世上之事,都讲究一个心甘情愿,你懂吗?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留在我师父身边,这些,你管不了,也不归你管。我称你一句师兄,又偷你灵药在先,本就心怀有愧,故对你尚算温和,否则,我便是看也不愿看你一眼的。”
她这话说的极重,霍清随脸色一白,仓皇转身,几乎落荒而逃。
初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过头,冲付希言一笑,朝她伸过手去:“师父,徒儿给您做了饭,等您很久了。”
付希言伸手握住徒儿的小手,手臂用力,便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她,声音里满是不安:“冉冉”
初凝笑了一声:“师父,我刚才的话,并非是说给他听的,不管是生是死,冉冉都想留在师父身边,留在灵枢峰上。”
付希言轻斥:“不许这么说!有我在,你不会死,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她声音近乎喃喃,不知是在给初凝安慰,还是让自己放心。
这几日,初凝都没有回自己房间,只要阳光一暗,付希言也不管她在做什么,都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带着她,回自己的房间。
付希言是大能修士,运转灵力,自然不是难事。但冰魄一毒,从里往外,寒气四溢,冰人血脉,冻人筋骨。没过几天,即使夜里与她同眠,初凝也已经冷到不时轻颤着醒来了。
她白日里干脆把徒儿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边翻看古书,看有无破解之道,一手揽着自己的小徒儿,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欲睡,像个小鸡崽在啄米粒,下巴点个不停,直到靠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付希言低头,看她这几日气色比前些时日好了不少,苍白的脸颊上终于又浮现淡淡血色,樱唇也重新变得盈润起来,她睡得香甜,鼻尖都是红红的,双手紧紧牵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轻唤一声,师父。
她的冉冉,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可怜。
付希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软软的,真舒服,又看了看她樱瓣似的唇,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不由的低头,吻了下去。
她浅尝辄止,唇贴着她的唇不过数秒,便立刻移开,小徒儿似乎在做香甜的美梦,一时被打扰,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往她怀里钻。
付希言失笑,舔了舔唇角,又按住她巴掌大的小脸,再俯首,咬住了她粉嫩嫩的唇瓣,而后启开了她的牙关。
她的舌尖长驱直入,直到寻到徒儿的小舌才停了下来,卷住那柔软的舌,轻轻吮吸了一口,见徒儿还是沉睡在她怀里,便大着胆子,轻轻咬了咬,而后又吮吸几下,迫着徒儿与自己唇舌交缠,她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
真是愉悦到令人晕厥。
等付希言抬起头,看着徒儿的唇,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微微红肿,水光潋滟的时候,她的脸不由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尖,叫她心慌意乱。
她是喜欢徒儿不假,也向来喜欢和她亲近,摸她的小脑袋,摸她的脸颊,亲过她的额头,牵住她的小手,可她从来没有,从没有亲过她,甚至甚至还把自己的舌尖放进了她口中,肆意扫荡,欲罢不能。
初凝睡的正熟,睡梦之中,嘟囔了数句,付希言能听出来,雪眸明睐的小徒儿又在叫她师父了。
她手指又戳了戳初凝的脸颊,心神骀荡,不可自拔,一吻再吻。
等付希言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越界了。
她和冉冉是师徒,所以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