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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语却倔强道:“哪个要他好心!就算武当上下已布下天罗地网,刀山火海等着又如何?”见梅用似乎有些动怒,语气也不觉软下来道:“用哥哥,我就这样气走你大哥,你怪我是不是?”
梅用见其如此低声下气,气也消了大半,语气也不禁放松下来道:“无妨,只是日后切不可如此任性。”忽地瞥见谢鹤语双目不知何时盈泪,已语现哽咽道:“我一想到那无良之人威风八面地做着一派掌门,苟且逍遥了二十几年,用哥哥,二十几年哪!二十多年可以让你从个婴孩变成现在我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可以让个豆蔻少女变的人老珠黄乏人问津,一个人匆匆一世又有几个二十年!我原来只道我娘命苦,但至少娘到死还有我相伴,而且无论如何爹爹的负心到头来也不过一场误会,这般算来,姨娘的命才是真的苦,竟独自忍受二十几年的辛酸,只是一个人默默忍受一切,独自在人后舔轼伤口!”言至此已是泪流满面,忽地扑入梅用怀中,仍止不住双肩抽泣。
见此情景梅用又哪里忍心将谢鹤语推开,只在心中道:即使武当有所耳闻,当真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又如何,娘的大仇不可不报!轻轻抚摩她的头安慰道:“哪怕是前路凶险万分,我与语妹同生死共患难就是!”
梅用又好言劝慰半晌,谢鹤语才终于破涕为笑,二人这才起身回转客栈。此时天已泛白,店主、伙计刚刚起来忙活张罗,二人均无心睡眠,各自梳洗后匆匆用些早点便起程直奔武当山而去。
正文 第五十四章八卦阵
接下来的一路,酸斋生梅念却再也没有出现,梅用只觉得他仿佛当初突然闯入自己生活一般,便又这样突然消失不见,泯然于茫茫人海。
二人不知不觉来到武当山下,只见武当山门前竟然远没有想象中的车水马龙,反而门庭甚是冷落,只站一对小道士,看来十来岁年纪,一个长的白白净净,十分清秀,另一个则要黑上许多,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很是机灵。
他二人见梅用和谢鹤语径直向山门而来,忙上前伸手拦住去路,其中那个白净的小道士施礼道:“两位施主,近日我派逢事恕不接待访客,施主这就请回吧。”
梅用闻此心下思量,暗道:看来大哥当日所言非虚,武当山果然设下埋伏,此刻怕是正在等着我二人前来。想到此只笑笑道:“贵派掌门可在山上?”
另一个黑脸的小道士道:“自然在,正是掌门真人吩咐我二人在此告知江湖众人近日武当闭门谢客的。”
梅用点头道:“如此正好,正是我二人今日要来会一会贵派掌门。”
一旁隐忍许久的谢鹤语也终于怒气冲冲道:“不错!我二人来,武当祸事来矣。”
那个黑脸小道士听此言,脸色不由大变,惊叫道:“你……你”急急退后几步,一把拉过另一个道童,二人惊恐地看看梅用与谢鹤语,低低商议嘀咕片刻,转身竟然抛下他二人同时撒脚如飞,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跑去。
梅用与谢鹤语面面相觑,心道:自己亦不是夜叉鬼怪,两个道童为何害怕如斯?当下也不敢怠慢,看清二人去路,尾随那两个小道士而去。
那两个小道士一路飞奔,片刻奔至半山,虽已气喘吁吁,黑脸的小道士却嘴上仍不停地大叫道:“各位师伯师叔,大事不好了,对头来啦。”
后方梅用逐渐走到近前,这才看清半山上正齐齐站着八个道士,均四五十岁上下,此时呈一字派开,那两个小道士片刻已奔至他们身前,又仿佛泥鳅般钻过他们来到身后,那黑脸的小道士这才又探出头来指指梅用二人道:“就是他们!他们方才在山下言道:他们到武当祸事来矣。”
其中为首一个胖道士看他二人一眼,见到谢鹤语一身女儿衣裙,不由得对身后道童怒道:“道清胡闹,对头又怎会是女儿身……”正欲说下去却被身旁一个黑脸道士止住,低声道:“对头狡猾,或许改头换面,好让我辈疏于防范,不可不防。”又转头吩咐那两个小道士上山报信立即离开,这才又凑到那胖道士耳边指指梅用又指指谢鹤语,嘀咕片刻,胖道士才又重新上下前后打量二人,不住地“嗯,嗯”个不停。
谢鹤语见这群道士这般婆婆妈妈好似看相般端详,早已不耐烦,一把抽出长剑道:“我们已道明来意,敌我早明,要出手便出手,臭道士相面般看什么?”
其中一个长脸瘦道人指指梅用对胖道人低声道:“大师兄你瞧那人长的可像……”剩下几个字却已经是在其耳边轻声细语,梅用已经听不大清楚。
其余六个却竟然异口同声也跟着附和,片刻胖道士终于也点点头道:“果然如此,越看越像。”那胖道士手中拂尘一指梅用问道:“贫道问你,二位上武当到底所为何事?最好讲清楚,我武当不想担此滥杀无辜之名!”
梅用亦不想失礼,拦住欲愤而杀敌的谢鹤语施礼答道:“我二人此行亦无他,只是为冷掌门一位故人讨二十年前一笔旧情债。”
谢鹤语也插口道:“没错,姓冷的二十年前负了她,才让他苟活这许多年,本姑娘绝不能如此便宜于他,今日便要好好算算这笔帐!”
那胖道士听闻此言,望向身旁几位同门,现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情,无奈地又对梅用道:“小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那人待你究竟如何,可值得你如此为其卖命,自毁前途?”
梅用暗道:娘对我有若亲生,自然是好,便不假思索据实以答道:“她待我极好,每日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呸!好不要脸!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蓦地被你这搅乱阴阳的污言秽语玷污,当真糟蹋上天生你这容貌。”其中最年轻的道士当众吐口唾沫,其余众人也均面泛鄙夷神色。
为首胖道人面色一沉,冷冷道:“施主做下如此龌龊之事,竟还敢在大厅广众下大言不惭地讲出,实在太不成体统,既然如此莫怪贫道无礼!”挥手对其余七人道:“布阵!”那七人也不敢怠慢,片刻移形换影,刚刚还是一字排开的八个人,转眼间结成阵势将梅用二人围在其中。
只见那八人乃是成八卦方位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站位,此刻更徐徐旋转开来,且越转越快,转眼间便已身形模糊,将梅用与谢鹤语死死困在当中。
他二人不敢怠慢,背靠背站好,梅用双指夹住扣紧梅花针蓄势待发。
其中离位道人分神瞧见梅用手中的梅花针喝道:“你这小子与那梅清是何关系?”话没说完却早已经绕梅用身边两圈有余。
此刻那八位道士身影互叠,梅用早已分不清刚刚那句究竟是哪个道士所问,却也不想藏头露尾隐瞒,便只是答道:“正是家父。”
那离道人听此言轻哼声道:“想不到梅清都投奔与他,难怪这许多年竟寻他不着,如此更好,师兄师弟今日正好为仙逝师叔师伯报仇与这帮腌臜之人算算总账!”
那八人中占据乾位者正是方才为首的胖道人,他手中拂尘一挥,陈声道:“四十!”
只见兑位道人出手攻梅用下盘,艮位道人却攻谢鹤语上身。梅用跳起闪躲,谢鹤语也闪身避过,梅用出手想用梅花针缠住那兑位道人,那兑位道人也不恋战,一击即走,瞬间已挪至方才坤位道人之位,梅花针也落在空处。那乾位道人此时又开口道:“四十八、五十五。”只见巽位道人攻梅用下盘,坎位道人攻梅用上身,离位道人攻谢鹤语上身,兑位道人攻谢鹤语下盘,那四人同样一击即走,继续包绕二人。
却原来此阵正是由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中所得,那乾位道人每说的数字便是卦序名,每次均有其中几人向梅用二人攻来,而其他人则在旁伺机而动。梅用不禁暗自叫苦,这八人周而复始移动,梅花针出手几次却均是无功而返,落了空处,更加不知会从哪里而来攻势,只让梅用疲于应付,暗道:如此下去可真不妙,那八人武功虽不算出众,但依仗人多,这样车轮般周而复始打法实在颇耗内力,莫说是我们两个人,便是十几二十多个人恐怕也难以支撑,再缠几个时辰,自己内力必然耗竭,到时岂不是任人鱼肉?忽觉得背脊处甚是湿热,显然谢鹤语力战半晌,汗出如浆早已湿透衣衫,如此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必然中招受伤。
那几个道人也不强攻,只一味这样不急不徐出手,显然是等此消彼长之际,在拼全力将二人拿下。
正文 第五十五章破阵子
梅用看出其中关键,却一时苦于无对策,越想越急,额头不禁渗出汗水,那道人似乎也瞧出梅用已自乱阵脚,暗自得意,哪里肯放过这大好良机,将大部分招式招呼在梅用身上,二人形势急转直下,顿时捉襟见肘!
谢鹤语拼力反抗之余,感到梅用背脊湿透,隐隐发抖,更见梅用动作迟缓,几乎便要中招,顿时顾不得自己早已自顾不暇,挺身而出为梅用挡下攻击,并微转身挺剑大喝道:“用哥哥冷静些,莫要放弃!他们攻过来啦!”
冷静?对!冷静!梅用只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忽地想起梅清曾说道:“身为医生更应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可正确断症,救人于将死!”忙暗自抹汗心道:如此境况自己不论如何心急也于事无补,只有冷静才可寻的一线生机。忙收拾心神,全力抵挡攻势之余,更思索破阵之法。
就在二人渐渐不支之下,梅用突然脑中灵光闪动:我二人受制正是由于这八人相围之故,若可逃出这八卦之环,凭自己手中这枚梅花针,不论单打独斗还是群殴,谅这八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既然打定主意,梅用忙对谢鹤语道:“语妹替我挡下攻势。”言罢竟闭起双眼,眼观鼻,鼻观心入定般直直站立八卦正中,只是全力侧耳倾听那八人辗转腾挪间呼吸之音。
谢鹤语不知梅用此举所为何事,但见梅用已回复往日气定神闲的神态,料想用哥哥此举必有深意,也不多言,拼尽全力舞剑环护住二人。
却原来梅用此举暗藏深意,思索这八人演练此阵移行换位间丝毫不错,显然并非匆忙间一蹴而就,必定演练日久,如果强行破阵必定不易,就算侥幸能保住自己,也必定无法分心顾及谢鹤语周全,是以万万不可如此勉强莽撞行事。方才转念思索间又想到这阵需八人之多,即使演练日久,就算阵法烂熟于心,但是每个人功夫却必定仍有参差不齐,若可抓住这些许差别,或许可突围而出!
是以梅用闭目凝神全力分辨那八人呼吸吐纳步伐,片刻不禁微微面露笑容,听出八人中最早位于兑位那道人功力最弱,每每转过自己面前总比其他七人慢了一寸,思至此,也不着急,更加不曾睁眼,凝神闭目耐心等兑道人来到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道人刚刚来到梅用正前方,梅用右手一把推开身前谢鹤语,左手手中梅花针闪电出手,直奔兑道人腰间要穴,那道人再想躲,却只觉得腰间一凉,梅花针“噗”地便已经打入体内!
那兑位道人至腰以下顿时气血双滞,顿时停顿,上身却一时停不下来,“扑通”面朝下摔倒在地。
其后离位道人见兑位道人身中梅花针,不仅大惊失色“哎呀,不好!”一声脱口而出,前方去路已阻,生生停下身形,梅用觑见空隙,拉住谢鹤语齐齐跳出圈外。梅用也不想多结冤仇,转身逆运玄虚心法将梅花针抽拔而出,当年梅清为了报复武当横刀夺爱,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