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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想不到不过死了一个区区八卦门弟子竟然会惹下这么多麻烦!”叹口气又道:“谁曾想那小子看着壮实,竟然这般经不起折腾,还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呸!都是他娘的放狗屁!原来那个‘小潘安’林寿春竟然根本便是个早已让酒色掏空了身子之人,才不过一个晚上,就……”忽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掩饰着堵住嘴,看到“杨用”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道:“现在情况已经很是难办,您要是再不出现化解制止,说不准他们下一刻就动身去白马寺了!这次要动手掳走的那个可是人称脂粉僧的广慧和尚啊!”
美人僧?梅用不禁问道:“可是那个‘不是公子,胜似公子;身非妙尼,胜似妙尼’被人称作脂粉僧的广慧么?他少林弟子,此时应该好好地呆在少室山才是,怎的会在这洛阳的白马寺出现?”
那掌柜的叹口气道:“谁知道?谁让这倒霉的和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就闯进来!他早不来洛阳晚不来洛阳,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洛阳白马寺挂单!他可是当今少林方丈最得意徒孙啊,要是他在洛阳白马寺期间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少林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倘若一不小心查到我们头上,这个梁子怕是结定了!”说着又暗自吸一口凉气道:“那少林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们实在不应凭空树此大敌,想想都觉得不值得!少爷您就别固执,这就快去劝劝吧。”说着几乎已经是推着梅用向前而行。
梅用刚刚囫囵听了许多,虽然尚未完全捋清头绪,不过心下却也明白了几分:看来几日前八卦门林寿春莫名其妙地被绑后身亡必定是与眼下这个鹊喜楼脱不了关系!难道……难道杨家竟然与那司晨宫暗地也有着勾结?不!这绝对不可能!爹爹虽然报仇心切,又怎么会与司晨宫那些败类有所勾结,就算有也定然是这假杨用背着爹爹杨蒙暗地所为!说来来那杨用看着也算俊秀,说不定……说不定竟然也是有着龙阳癖之徒?难不成这掌柜此刻要带我去见的正是那杨用昔日的司晨宫相好不成?
尽管此刻梅用脑中早已思虑万千,脚下被那掌柜的连拉带拽却没有半分停留,径直穿过后院一座月亮门,便来到后院一座雅致的跨院之中。
只见此处花团锦簇,月色下花朵虽然看的不甚清楚,花香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满园此刻充满着浓郁的花香,夜色中显得格外浓郁,沁人心脾。
正在梅用偷眼四下打量这个跨院之时,只见从正房缓缓步出个丫鬟,看到掌柜身边的梅用,不禁喜不自胜道:“公子您可算来了,都等您好几天了,快进去吧!”
丫鬟?丫鬟!这怎么可能!司晨宫的人身边又怎么会用丫鬟!难道又有哪里不对了?我这次到底又错在哪里?梅用此刻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竟然已随着那丫鬟进入房间,那丫鬟此刻向内室指指,做个进去的手势便急忙转身离去。
梅用知道再也躲不过,心下一横,暗自镇定心神,这才潇洒地扇着扇子,缓缓步入。
正文 第八十章 费思量
屋内此刻灯火通明,地上的纯白色波斯地毯将整个屋子显得更加雅致,华而不俗,屋内的摆设却不多,除了一张看来舒适大床和屋子正中的精巧的桌椅外,最特别的应该要算正对门口那面墙放在梳妆台边的那面硕大的一人多高的铜镜,能这般在室内陈设如此巨大的镜子,看来主人必然是个绝顶爱美之人!
而镜子前此刻正稳坐着一人,赤着脚,肤白胜雪,踩在白色地毯之上更加显得好似透明一般,而其头发却又披散着,如云的秀发垂将下来,像黑丝绒般光亮迷人。那人此刻略略侧身回头,感到梅用已然进来,这才故意“哼!”地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梅用从镜子反射中这才看清那人此刻脸上竟然是带着个五色斑斓的面具,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有一点梅用已经可以肯定,便是难怪自己从刚刚总会觉得不对劲,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听信何国风所言,这件事便已经想错了,只因镜前那人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头脸,不过看其身段婀娜,再加上刚刚娇气的一哼,此人根本便是个女子无疑!
只是如此一来自然便不可能与断袖之癖的司晨宫扯上关系!更何况刚刚听那掌柜所言,最近几起丢失美貌少年的案子却至少最近那八卦门的林寿春那一起肯定是此人所为,如此看来最近所发生其他几起案子或许也都是此人所为的几率也十分大,但是此人看来与那假杨用绝非泛泛之交,这件事既然与司晨宫无关,又看来要牵扯杨家,梅用逃避之心顿时又汹涌澎湃起来,此刻只恨自己一时鲁莽插手此事,当真想这便抽身离开,立即带着语妹马上回到辽东枫叶谷,避开这个纷纷乱世才是。
梅用转念又心想:此人既然与那假杨用关系非同寻常,自己这个冒牌货想要瞒住其他人或许容易,想要瞒住她只怕不易,只是不知这个鹊喜楼里里外外究竟藏有多少高手,就好似刚刚那掌柜起擒拿手的功夫就相当不弱,倘若此刻就这样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想到此梅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屋内而去。只是想到那杨用一口地道的江浙口音,而梅用四岁便已离家,这么多年口音早已大改,勉强说上一两句尚可,超过三四句自己的辽东口音怕是就要瞒不住了。因此梅用进的房间也不言语,见那人一时也无招呼之意,便径直来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打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扇着。
那人此刻既不转身也不言语,反而从一旁梳妆台上取来一把木梳,在那里慢悠悠地梳理自己的云鬓。
二人就这样你扇扇子我梳头地僵持着,屋内气氛顿时尴尬无比,夜色静谧,此刻更是静的可怕!
半个时辰转眼过去!
那人看来终于忍受不住了,只因梅用已然发觉那人梳起头发来已经不如初始那般镇定自若,梳起来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终于只见其“啪!”将梳子向地上一扔喝道:“杨用!”未等梅用开口回答,那人已经倏地转过身来,怒气冲冲道:“你这样一声不吭算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来本来气便已经消了大半,以为你能来是意识到当日是自己错了,但是我当真没想到这都一个多月了,你到现在对我竟然还是这样一副死人面孔!”忽地摸着自己的面具道:“知道我为何要带着这个面具吗?因为那日我便你说过,如果你不认错,今生便别想再看到我!我绝对说到做到!”
对面的“杨用”就那样冷然看着自己,半晌也没在其眼中看到她预料中的怜惜与惊慌失措,那人不禁涌出一阵心酸,腰肢一扭又转了回去,肩膀微微抽动,对着镜子道:“你怎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就不能问问这些天我过的好不好?”
梅用想到进来前那掌柜的所言,虽然这个女人此刻说的如此楚楚可怜,在梅用看来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厌恶,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站了起来,转身便欲向门外而去。
那女人在铜镜中看到“杨用”起身意欲离开,顿时转过身,一把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梅用道:“你怎的变的这般绝情,我不是那个什么谢琴音,我对你有恩,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梅用正欲勒令其放手,忽地那女人在梅用身后竟然“咯咯”笑起来,贴着梅用的背温柔道:“还说不想我,这才几日不见,你瘦了好多,还敢嘴硬说不是想我想的?”
梅用听闻此言却只觉得一阵心虚,心道:这女人看来果然是杨用亲密之人,仅仅这般一搂便可以感觉出胖瘦,这又岂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境界?这样一来,梅用心中更加没底,只想要马上离开此地,因此忙掰开那女人搂住自己的玉手,飞速道:“我改日再来看你!”言罢便欲逃之夭夭。
那女人却哪里肯放其走,一把将其又推回座位,又从地上捡起梳子道:“还记得我们以前吵架吗,每次吵完我都会给你梳头的,你不是最喜欢我给你梳头么?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说着解开梅用的发髻,当真开始一点点为其梳理起来。
梅用此刻纵然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敢表露半分,只得默默地任其梳理自己头发。
半晌,那女人终于缓缓为梅用又重新梳好发髻,又忙到门口大声吩咐门外的丫鬟准备夜宵后,这才又急忙回来,竟然开始仿佛个小媳妇般为梅用揉肩捶背,颇为贤惠。
梅用看着镜中映衬的二人,心中却不禁嘀咕道:这女人当真奇怪,既然心中已经原谅了心上人,怎的还这般执著,为何到现在仍然非带着那副面具不可?就在梅用心中正在暗自慨叹间,忽地瞥见镜中自己的身后人此刻正将手伸入怀中,眨眼间其手中便多了一个铜质小管!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两相对
梅用忽地似乎觉得镜中身后人此刻整个人似乎也不再如刚刚一般,给人一种温馨之感,取而代之的反而变的杀气腾腾起来!
就在那人将略略掀起面具,将嘴凑向那铜管之时,梅用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不好!身子猛地便向下一缩,急忙跳离桌边,手中梅花针也闪电般出手,从其腋下射出,直接将那小铜管打落在地!那小管在地上滚了几滚,突然从其前端涌出许多粉末状物质,颜色鲜红,颇为触目惊心!梅用骤然见到这些红色粉末,登时吃惊不小,飞速封住口鼻,又从桌上取来茶水小心地浇在其上,亲眼看到那些鲜红的粉末化成糊状不再飘起,这才多少放下心来。
梅用这才看向那些令人心惊胆寒的粉末,其色泽如此鲜红,此刻粘稠如糊便更加好似捣碎的女人的胭脂一般,看着这团黏糊糊的东西,那个令江湖人几乎闻风丧胆,甚是恐怖的毒物名字突然爬上梅用的心头:奔马毒!这一定便是传说中的奔马毒!
说起来梅用从前只在医书中看到略略提起的奔马毒,也不过是关于身中奔马毒后的种种病征及尸检特征等等,却着实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奔马毒入体前的庐山真面目,若非那女人刚刚欲将铜管凑向唇边,看来是欲将其内物吹出,梅用当真一时还不能将此铜管与那经鼻入肺,进而扩散全身,毒发时快如奔马的奔马毒联系起来!
奔马毒最后一次重现江湖是在什么时候?梅用忽地暗中一拍脑门,心道:那假杨用与谢琴音私奔当日,那群祆教追兵之所以会突然全体倒地暴毙身亡,不正是由于一炷香前已然被人顺风在路上下了奔马毒么?而如今此女懂得此毒施放之法,又与杨用关系如此亲密,可想而知私奔当日下毒的恐怕十有八九正是这个女人,如此看来,当时杨用在并州诱拐谢琴音成行后,为了能够全身而退将谢琴音及其身上那祆教圣物带回金碧辉煌宫,定然早已做了万全准备,那么当日那些曾经感动梅用许久的所谓真情流露之言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哄骗谢琴音花言巧语而已,因为当时的杨用对局势根本便有着十成的把握,而一片痴心的谢琴音或许就是沉浸在当日这些山盟海誓才才这般的执迷不悔!
梅用想到此急忙想抓住那女人,却见其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早已跑到门口,此刻门口不知何时已是人山人海,为首一个,长身玉立,衣饰华丽,却正是杨用!那女人看到杨用反而并未一扑而上,却竟然略略迟疑,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杨用么?”此刻似乎连她自己此刻也不敢确认眼前人真是与否,未等杨用回答,接着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