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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敬淳将她拉下来,看了眼旁边的人,低声道:“还不回去,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疏影才不管,跟在他身后笑意浓浓,待走到人少的地方,她拉着他的胳膊道:“做什么走那么快?可是觉得羞了?”
路敬淳甩开她,径直大步回了自己院子,秦钊等在那里有事要汇报,却见他气冲冲地进来:“这女子脸皮怎得这般厚?”
秦钊心中暗叹,将军脸上明明带着笑,比起以往面部表情丰富的多,只怕是自己入了迷还不知。
第四十八()
宇文兰青直到看到他将那个女子拉到一边沉声训斥,她仿佛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久久无法动弹。一阵惊慌混乱后,失控的马被制服,渐渐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这一次她看着他消失在人海中,被匆匆走过的行人撞了肩膀,痛意向各处流淌,她这才回过神来。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展露出让她嫉妒的担心与愤怒,她已经迟了吗?他的心里果然已经有了别人?
女人的决定宛若天气变幻无常,她一天的功夫从忐忑不安到信誓旦旦再到如霜打过,整个人再度变得低迷,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回府中,刚到院外就见父亲坐在石桌前品茶赏月,脸色依旧不好看。
“舍得回来了?在路敬淳那里碰了钉子,整个人变得不死不活,你觉得值当吗?这普天之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是白书先生的亲姐姐,我们想要拉拢白书已然行不通。你尽快断了念头,才回来一日便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路敬淳非除掉不可?”
兰青本就委屈,此时更是泪流不止:“为什么你非要针对他?他到底是哪里惹得你不快?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何处得罪过你。”
宇文辰双眼放出阴鹜寒光,冷冷地:“怎么没有得罪?他家上上下下都得罪与我,我怎么能让他好过?先前不慎让他成了漏网之鱼,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在我抑郁不得志时刁难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兰青尚不明白其中恩怨,瞪着父亲道:“如此也不值当你这般厌恶他,弄得像是生死仇人般。”
宇文辰咬牙道:“我差人取了他家数口人命,如此大仇,你们如何能在一起?我最疼你,怎么舍得你……若他知晓大恨还与你在一起,你要是有半点损伤,我如何向你娘交代?”
兰青脸颊上的泪珠成串落下来,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怎么会?我不信,你怎么能随便杀人?敬淳何其无辜,我与他惺惺相惜情投意合,你居然害他家人,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
宇文辰站起身,脸上一片凉薄:“你们注定只能做仇人,你要是屡教不改别怪我拿法子来治你。我知道你们兄妹两个恨我对不住你们的母亲,如今我们宇文家不用在顾虑任何人,你在府里就是最尊贵的主子,不要多想做些你爱做的事情,如果碰到她们两个也就当没看到就是。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爹都能顺着你。你要明白,自你生在宇文家所有的事情你都无法撇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回去好好掂量。”
绿柳待老爷离开才急急跑跑过来,看着像纸人般苍白的小姐焦急道:“这可是怎么了?老爷的话你听听就是了,不成咱就忘了那个人,可别这么作践自己,你就是伤了身子他也看不见呀!”
兰青靠在绿柳怀里,白皙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扣在掌心里划破了皮流出鲜红血液,声音悲凉又无力:“要早知道是今天这种局面我还回来做什么?倒不如漂泊在外一辈子,就此了却残生,便不用受他另抱佳人和这仇恨的苦楚。我爹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踩碎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的生死握在敬淳手里了。他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绿柳心里更心疼,抱着她拍了拍:“这种事也非你所愿,若是他因此怪罪到你头上,便也是个不值得的人。天晚了,先回去擦擦脸吃点东西吧。什么烦心事都放到明天在想,自己的身子重要。”
兰青抹掉眼泪,有些狼狈地站起来:“是宇文家对不起他,他就是恨我也是应当。也许这就是报应,老天故意拿我的心来偿还他。绿柳,我不认命,哪怕就此死在他手上我也甘愿。情如水,一旦投入了就永不回头。回去吧。”
绿柳将她扶进屋里,命跟在旁边的小丫头出去打水,她径自去了小厨房将提前备好的粥和小菜端了进来,伺候小姐净脸用粥,叹口气:“我给你手上上点药,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睡个觉,明天好有力气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你也不要说什么丧气话,我虽是个做下人的可我们自小一块长大,说句越身份的话,我早把你当做妹妹来护着,我一心就想着你能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用过粥,兰青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又听她这一番话心上好过了很多,躺在床上任她用软布包扎,依旧苍白的脸上笑盈盈:“你别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我自有分寸。”
长夜漫漫,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总归还是难以踏实下来,下床打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凉得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果真夜凉如水。
巫叙国上下一派欢喜,好几年未有什么喜事,自然准备的极为用心。宇文兰德瞅准空子举兵而下意图夺回辽源关,大军在天还未亮时出,悄无声息地靠近辽源关,以出其不意打巫叙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却不知对方不似他想象中痴傻,东丹大军所尝的好过失与巫叙来说又何尝不是经验之谈。
这一仗自是大败而归,宇文兰德想要开个好头的心思未成,反倒被路敬淳的旧部私下里嘲弄,一张脸面地铁道十万八千里。他落败逃回去时,被巫叙将士在后面嬉笑骂为落水狗。
青尧一大早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正用早食的阿蝉笑道:“那宇文兰德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想学咱家公子,殊不知闹了个大笑话,公子离开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这院子里没他忙碌连花草看起来都没了精神。我天天不是吃就是睡,整个人都肥了好大一圈,实在是无聊。”
第四十九章()
阿蝉又何尝不是无聊不已,天关被一帮别人家的下人监视着,浑身上下不得劲。在别人眼里天天好吃好喝闲着不用动那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殊不知只能和青尧大眼瞪小眼的苦。
“幸好这几天没有皇子们登门,不然我怕是要疲于应付了。可还听到旁的什么趣事?”
青尧撇撇嘴:“哪来的什么趣事,市井中多的是些三长两短不入耳的乌糟事不听也罢。大皇子自那夫人去了后便待在府中闭门不出,就连皇上想见他一面都难。倒不得不说他的手段高明,生生让那冷巴巴的皇帝生出了愧疚之心,变着法的往大皇子府里送东西,可是急红了皇贵妃的眼。这还不算,底下的臣子们都揣摩明白了风向,天天有人在府外等着求见。人这顺风顺水的好运气来了,真是想挡都挡不住。这巫叙未来的天,怕是要换人来撑着了。”
阿蝉抿嘴笑话他:“你个混小子装什么深沉,还评判起人来了。别管他们,只要不再登咱们家的门就成。”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太平日子还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夜幕深深,星辰点缀了整片天,清净的小院里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身影,将昏昏欲睡的青尧惊醒,他走出外面看了眼,屋檐下的灯笼散发出淡光照着来人,只见那人穿着锦缎华袍,一张俊脸被酒气熏得面红耳赤,分明是……
青尧转身去找阿蝉,将翻墙之人是谁说出来,却见她笑得意味不明,感觉到脚步声越近,才开口:“青尧敢不敢去打他一顿?反正是他醉酒擅闯咱们家,就是理论起来也是咱们有礼,你敢不敢去?”
青尧冷哼一声,扬起下巴轻蔑道:“有何不敢?这等污秽之人敢缠着咱家公子,我早就忍不下去了。阿蝉姐,你且瞧好吧。”
阿蝉在青尧出去后将衣服穿好,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呼痛声和青尧气愤地咒骂才笑得不可自制。
青尧招招下狠手,正巧此时又起了风,风吹动灯笼将光变得模糊起来,更让人看不清模样。他半点啊客气恨恨道:“也不睁大眼看看这是哪里,军师府邸也是你这等醉汉能闯的?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混账……”
“你才混账东西,吵醒我家公子你该当何罪?我家公子最讨厌别人扰他好眠。”
青尧心里记着扇了他六巴掌,在他腹部踹了几下,又踢了很多脚,这一会儿功夫下人们全都匆匆出来了,连“公子影”都衣衫不甚整齐、攒着眉头不悦的走出来,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听到声音恍若看到救星般,跌跌撞撞地往阿蝉身边去,通亮的火光下不知是谁惊叫一声:“三皇子?”
“公子影”清醒了几分,细细一看,眼前人俊朗的脸上一片青肿,弓着身子捂着肚子的模样甚是狼狈,赶忙扶着他往客房走,对着站在一旁慌张委屈不已的青尧沉声道:“你这小子,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竟如此无法无天?先去请个大夫来,然后在门口站着,三皇子什么时候免了你的罪你才能动。”
青尧小声地委屈道:“公子,我就是大夫,刚才我没使多大力气涂点药就能好。”
“公子影”瞪他一眼:“还不闭嘴,一边儿待着去。”
辰然挨了揍酒意也消散了些,听他这般说摆摆手,青尧很得公子影喜爱,因为自己受了罚,心里怕是要越发不待见自己,忍痛开口:“无碍,是我自己之过,青尧也是为着你的安全,你留别凶他了,又不关他的事。”
青尧当即作揖:“小的多谢三皇子不计较,这就去取药。”
辰然确实是痛的厉害,只是能见他一面慰藉相思之苦心里便也舒坦多了,以往总是被他拒之门外又被母妃训斥,心中积攒了诸多怒气。抬眼见公子影面貌清秀俊雅,低眉垂目,薄薄的红唇透出诱人风情,他不禁看迷了眼。他确实是病了,他得了让母妃失望让众人耻笑的病,他也想寻个方子让自己变成正常人,不是没去找那些风情万种的女子无奈提不起半点兴致。
“阿影为何总不愿见我?我快成亲了,我有满肚子的话想和你说,你在我跟前坐坐好吗?”
阿蝉听他这话便知他的来意,面色变了变,笑道:“我让人到宫里去禀了,今夜就歇在我院子了罢,三皇子喝多了还是好好歇一歇,那些话明儿再说也不迟。”
阿蝉说着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来,给他盖好薄被就要离开,却不想才转身就被他拉住,心里冷静克制的那根弦堪堪欲断。
“这会儿借着酒劲我才敢说,我怕明天就失了勇气。这些话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怕我会后悔。”他手上使了很大的劲,紧紧扣着纤细的手腕,滑腻的皮肤让他心神一荡。
阿蝉面色不变,把手抽出来,往后走了几步坐下来,风从窗户里钻进来,烛火曳动,将她掩在一片迷蒙昏黄中:“三皇子有什么话不如捡重要的说,时候不早了,着实困的厉害。”
辰然痴迷地看着他,笑得腼腆:“阿影,你与我相好可成?只要你与我在一起,我诸事都听你的话,若我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