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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都看不惯她脸上的自信和快意,它们就像把利刃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难过。
“我不许,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还惦记着他。忘记他,来皇宫里陪着我,我会给你别人都羡慕想要的高位。你和我一起享受这片天下。”
宇文兰秀突然低低笑起来:“真是可笑,这样岌岌可危的天下有什么意思?我不屑,更不稀罕和你在一起,我们都将这件事情忘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涉。”
谁说女子不心狠?女人狠起来能让人的心都像破了道口子。
他愤怒的将她拉在怀里,一只手紧紧掐着她脆弱的脖子,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拗断你的脖子?我不信你不怕死。”
宇文兰秀叹息一声:“从赐婚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只有路敬淳一个人,我只想能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我刚才想过死,可是我舍不得,如果被你逼着在这座肮脏的宫殿里苟延残喘,我宁肯你把我掐死,你动手吧。”
皇帝低低地出诡异低笑:“行,你厉害。你不过就是拿捏住我舍不得对你怎么样。我是舍不得,但我动不了你,我总能动得了路敬淳,你和我横,你要是能不顾着他的性命就和我闹下去。”
宇文兰秀可不怕被吓,她舔了舔干裂的唇:“随皇上,只要你能丢掉这天下。大忠臣被皇上加以迫害,寒了天下人的心,你还当什么皇帝?你还怎么号令天下?笑话。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我陪着他一起死。”
皇帝被她的话激得怒火滔滔,用力将她推出去,压根没有注意到她是否有摔伤,大笑道:“是我小看了你的烈性,滚,别让我看见你。”
宇文兰秀觉得自己的身子更痛了,应该是刚才倒在地上磕到了哪里,强撑着站起来,冷哼道:“你真让人觉得恶心。我现在没有任何好怕,大不了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你的命总归是要比我的金贵。”
皇帝突然觉得这事世上最可悲的事情,他中意的女人和他拼命,让他失望又伤心。明明恨到极致却还是不忘太监安排轿子送她出宫,生怕别人看去了她的狼狈和眼底的仇恨。他的欺辱不过是因为嫉妒和爱,而她却半点都不能理解。
宇文兰秀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全部的力气都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片空洞木然,外面传来人群的熙攘声却让她觉得全身寒。直到回到家里,在熟悉的环境里她的所有情绪才得以释放,她拼着一口气冲到丞相夫人的房间里,在夫人的愕然下扑倒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丞相夫人不明所以,疑惑道:“不是出去看饰了吗?怎么回来就哭?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家阿秀了吗?”
她的全部委屈这才得以释放,直接哭成了个泪人:“娘,我要怎么办?我现在不干净了,你说路敬淳还会要我吗?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我真怕他就这么不要我,他嫌弃我脏。”
丞相夫人攒眉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急死我啊?”看着不一言的女儿,丞相夫人快要急疯了。
“我被皇帝带到宫里去,他对我不规矩了,我怎么办?”兰秀哭得像是天都要崩坏了。
丞相夫人顿时慌了神,女儿家最重要的那点东西……她握着女儿的肩膀,大声问:“他对你那个了?”
宇文兰秀点了点头,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度奔流,她是个脆弱的女子,在外面的所有倔强都在此刻放下了,只剩下不停的哭泣。
丞相夫人腾地站起身,拉着女儿的胳膊说:“走,我们找你爹去,让他给你做主。”
两个人走在院子里,母女两都哭成了泪人,兰秀的舅舅走过来疑惑道:“阿姐,这是怎么了?兰秀怎么回来了?”
丞相夫人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你可说,你的好儿子不是陪着阿秀出去吗?人呢?回来我在找你算账。”
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让他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摇了摇头,还是等儿子回来再问罢。
宇文辰此时在府中也是烦乱不已,明明没有任何事情却无法平静,他想了很多,他曾经平凡的妻子,他的兰德还有兰青以至兰秀,这么多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他觉得自己明明离权利巅峰已经只差一步之遥,可是心里的空洞让他踌躇不已,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了什么。
兰德和兰青在他面前打闹和说笑,兰青懂事的给他捶肩,给他倒茶,贴心地让他放下一切烦恼,可是现在呢?儿子死了,听说他的兰青疯了?这都是路敬淳害的,要不是他,他的家不会变成这样。
他的恨,远比那些恨他的人要多的多。他忍不住了,他像疯了一般,不想再留路敬淳这一条碍眼的生命。他才下定决心,却被夫人的怒吼声给唤回了神,只见自家夫人连一点大家夫人的模样都没有了,让他忍不住攒眉训斥:“你这是做什么?看看你的样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丞相夫人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道:“还说什么丢人不丢人?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心急的都快着火了,哪有心思管那些?我和你说宇文辰,你一定要为你的女儿讨回公道。”
听着夫人语文伦次的话:“到底怎么了,慢慢说。”
“宫里的那位强了你的女儿,这是什么皇帝,我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
宇文辰腾的站起来,奋力将桌子上一切的全都推下去,瓷器碎裂声惊得外面的下人屏住呼吸。他们这两日不得不小心着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丞相怒了,他们生怕被波及到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宇文辰是东丹权势滔天,无比尊贵之人,却没想到那个他早就想拉下来的皇帝居然敢对他的女儿不规矩,心里的怒气被挑起,他挥袖大步离开要往宫里去。
兰秀跪在他身边委屈道:“不管父亲要怎么对他,女儿只求父亲一件事,不要取消我和路敬淳的婚事。这辈子,我只认他一个人,哪怕受一辈子折磨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宇文辰方才还想杀了他,听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这般没出息地对那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踹了她一脚,咒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路敬淳而已,没了他你就不能活了吗?我明告诉你,我已经忍他很久了,这一次我一定要看着他死。要不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我绝不会留他活到现在。”
兰秀木然地瘫倒在地,她知道父亲的话是真的,真可怕,她惦念了那么久的人就要这么离开她吗?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她只能看着身后的母亲问:“怎么办?我不想他死,我宁肯进宫自己去把皇帝捅死,我也不想路敬淳有任何不测。娘,你帮我求求他吧,我舍不得。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被父亲那样对待。”】
丞相夫人这才说:“其实当初我也不想打击你才支持你,只是你们总归是有仇恨的人,就算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好结果的。他一辈子背负着仇恨,只会看你越的不顺眼,而不会能去接受你,更不会为了你而放弃仇恨。我也是欣赏那个年轻人才想让你试试,可惜,阿秀,你放弃他吧,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舍不得,那我怎么办?我这一辈子要怎么办?”
丞相夫人叹口气,闭了闭眼将最残忍的结果说出来:“也许,你们有缘无分。你爹能为你争取的,也许是让你嫁给皇上。我知道你不乐意,可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孩子,为娘给不了你太多,我本想随了你的心思,可哪知道天意弄人。这也许是老天的意思,让你和路敬淳从一开始直到结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兰秀涨了张嘴,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经历这样的大转折,她真的很不甘心,这辈子与路敬淳擦肩而过,更不能接受和那个肮脏的皇帝度过这一身。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这是在逼她做选择,她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有了,这辈子跟定了路敬淳,如果不能,她情愿……
她真的顾不得太多了,没人会明白她虽默默无言,却在这段感情里投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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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在等待父亲回府的时间里,她表现出来的是可怕的安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呆滞了
思慕端了热茶进来,见小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担忧道:“小姐,你和我说句话成吗?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有什么话和我说行吗?憋在心里会累坏身子的。”
宇文兰秀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没人能让她恢复原样,更没有人能让她将心里的苦全数倒出来。
思慕总觉得如果小姐不把心里的火气都泄出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是偏激的人,看着沉默,心里一直很坚强,很高傲,守到这样的对待她的心里肯定不能接受。
在姥爷夫人身边哭过,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又怎么能不心伤?
过了好久思慕才听到小姐沙哑无力的声音响起:“思慕,老爷回来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思慕叹口气:“老爷还没回来呢,小姐别急先用点粥,等姥爷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你不能一直不吃不喝,身子也该不舒服了。”
宇文兰秀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难过,像是疯了般的急切:“快命人送水来。这里太脏了太恶心了,我要受不了。快去。”
伺候的下人都是用心的,很快便将换洗衣服和热水送了进来。宇文兰秀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自己跳了进去,连衣服都没脱,她有种感觉,恨不得将自己溺死在里面,所有的记忆和不开心的事情都消失不见,她也不用那么累,可是她又舍不得,为了自己心里拿道隐隐的曙光,她必须得打起精神。
她奋力的搓洗身上的污痕,每痛一分就能让她好过一点。她只有不停的自我麻痹才能得到一块安静的地方,让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活下去,没有人能闯进她的城门肆意欺凌她。
她没有胃口吃东西,放在眼前的一切都觉得很厌烦,直到撤下去才好了些。她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才听到下人说姥爷回来了。她急切地跑出去迎,看着满脸喜色,泛着酒气的父亲,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碎裂成一块,让她觉得无法呼吸,更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得以完整,这个家也不会再有容忍她的地方。
宇文辰看到她,笑得眯起眼:“真是有出息的女儿,能当皇后,这个时候我不会把他拉下来,让他坐着,我要当当我做国丈的瘾。成了,也别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了,皇上派人去选吉祥日子了,你安心嫁过去就是了。”
宇文兰秀突然低笑起来:“这样啊,爹,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就是一个任你摆布的傀儡吗?我真失望,我从没想到我会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这就是我的命,真是可悲。”
宇文辰甩了甩头,跌跌撞撞地走到她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识趣的,半点都不知道体谅我这做父亲的,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兰青。做皇后有什么不好?你娘想当还当不上?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告诉你不要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然我打死你。”
兰秀歪着头,脸上传来钻心的疼,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待着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