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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愿他能真正想明白才好,他们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可却安稳快乐,没有任何的繁复东西。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天热的没有半点风,陵园附近都是看起来吓人的大树,这样幽静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青宁所想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想明白了。
青宁还是去了厨房熬了银耳汤,亏得她在皇宫里有练,才不至于过得太惨,等熬制好,她才端着去看皇贵妃。
自从失势后,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他们彼此都把自己当做罪人,不给自己一点救赎的可能。辰然不会明白,她的母亲觉得是她自己太过仓促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她能再稳一点,不给公子影得以喘息的机会,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母妃,我得了点好东西,我给您熬来补身子。”
皇贵妃没什么胃口,摇头道:“青宁,你最累了,还是你自己吃吧。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补有什么用,还是不废这些了。对不起,让你和我们过这种日子。”
青宁摇摇头:“你们都在说什么话?你们对我很好,特别是您一直为我好,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您值得我照顾。在皇家,皇权争夺本来就是常事,如果不在那个复杂的地方,我知道母妃也是一个好婆婆。我被我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所以我能感觉到谁对我的好和坏,哪里的人心太过复杂,我的父亲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您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母妃不要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已经成了定居,我们更应该对自己好点。好吗?”
皇贵妃叹口气,想起自己的儿子,关切道:“辰然还好吗?他肯定不愿意见我,所以这么久都不来。”
青宁赶紧回答:“没有的事,他在劈柴呢,过一会儿忙完,我就叫他来。”
皇贵妃突然哭出来:“我知道他恨我,怨恨我逼的他太急。我也不想的,可是没想到最后我们还是轮到这样的局面。我怎么就这样了,我曾经以为皇上是真的要立我的儿子为太子,可我等了这么久,我还是没等到。他就是个骗子,他害我等了这么多年,沦落成一个笑话。我真是恨,他居然这么薄情寡义,我认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我儿子连个王都不是。”
青宁自小就明白后宫中的诸多苦痛,她的母亲也是后宫中的妃子,本来自己享受宠爱,她也应该提升位分,可是最后呢?她被人给害死了,却无法报仇,只因为那个人是皇后。所以他们的苦痛,那些占尽优势的人不会明白。
“母妃,还是不要太过气了,伤了自己的身子怎么办?太得不偿失。能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所以我们就安心的活下去好了。”
“不要想那些伤心太多的事情,横竖那些事情已经走远了,与我们来说,该看得还是以后的路。”
皇贵妃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拉着她的手问:“你看我这些日子是不是老了很多?我不敢照镜子,我生怕自己变了模样。我最近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对儿子的愧疚让我恨不得死了才好。谢谢你,这么不离不弃的守着我们母子。其实你应该回去做你的公主,远比在这里要好,你可以嫁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过好日子。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已经害了我的儿子,不能害你。更何况,你又这么好。”
青宁记着摇头:“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从来没怕吃苦,我们日子过得这么好,您为什么要放弃我?我舍不得,如果我要是嫌弃,我绝对不会来这里。母亲您知道吗?我把你和辰然当做天地来对待,我想要的只是平安快乐,荣华富贵,真是什么都不算。我从没有放在眼里,有就有,没有也不会想念。富贵是穿肠毒药,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在其中。我想活下去,和你们一起活下去。”
“好孩子,辛苦你了。”
她拿起勺子刚准备舀一勺汤,听到外面响起儿子的声音:“母妃,我可以进来吗!”
她高兴的语无伦次,推着青宁让把人带进来:“快进来,快进来。”
青宁将人拉进来,轻笑道:“还做什么样子,母妃会讲你撵出去不是?别别扭扭的,你做给谁看?”
母子两已经快有半个月未见过了,彼此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儿子,是为娘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逼着你,我们就不会成这样。我明知你无心朝政还这样的逼迫你,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害的你。”
辰然跪在她的面前,摇摇头:“是儿子窝囊,不能给您争气,我但凡有奇然的半分,就不必连累你成这样。一定能让你受尽万人瞩目,让别人尊称您一声太后,我真的觉得对不住你。”
母子两人这般客气,让青宁看不下去,她将三皇子拉起来,笑道:“你还让不让母妃吃东西了?瞧瞧让她哭的,真是讨厌。”
皇贵妃守住眼泪,笑了笑:“我知道错了,不哭了,好好吃好儿媳妇给熬的粥。”
贪图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她突然觉得他们母子两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哪怕什么都不说,心都离得这样近。以前更多的是她嫌弃儿子的不挣气,除了数落好像没有任何多的话,她真是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
三皇子也因为母亲肯吃东西而笑出来:“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就成,都城那些个破事再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一般凡人,过好我们的日子,天天快乐就知足了。”
青宁笑着说:“是啊,现在不都一切都好了吗?还有什么可愁的呢,我们的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皇贵妃笑了笑:“可不是吗?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日子才算是过得太平,尔虞我诈太累了。想我当初刚进宫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想着好好服侍主子。可是人都是这样,你不理她,她偏要来找你的麻烦,我一路走到现在忍受了多少呢?”(。)
第一百二十章()
皇贵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别人只看得见风光,这条路有多难走,只有我自己知道。辰然,你肯定怪我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就这样,我们不想办法活下去,别人会就会来要我们的命。到今天这个位置,从来就不是我想走的,是别人推着我往前走的。”
辰然低笑一声:“我一直知道,是我任性,不听你的话,这件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安心过我们的太平日子吧。”
皇贵妃突然笑了:“是啊,我们的日子终究会过得好的。那些权利争夺,还是让他们玩去吧,人老了,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青宁看着他们母子两脸上的笑,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好啦,我们一会儿吃饭吧,不要再说那些伤心的事。”
他们离皇城越来越远,朝堂上生什么样动荡不安的事情,他们也无从得知。他们真的从舞台上退出去了。
未过多久便是新皇登基的日子,那些人奋力地在皇帝面前卖弄,不断为自己当初的举动寻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的不过是怕被关在新的利益集团之外,毕竟一家老小奢侈的用度是没人能轻松扛起来的。除了这普天之下的王,他们没有任何的避风处。
人就是这么可笑,当初站在利益顶端的时候可以肆意践踏,而你东山高起的时候,他们也能弯下身子在你面前表忠心。
奇然怎么会不清楚他们的心思,也不过是冷笑一声便罢。这样的嘴脸虽然让人厌恶,可对于他这种初登大宝的人来说是有些用处的。
可是最让他不能忍的是无休止的送上来的奏章中提及的后宫之事。他心中早已有决断,觉不允许这些人来指手画脚,睿德站在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也是一阵骂。
这些个没眼色的,当初不是说了不要提后宫的事吗?怎么这么不开窍,当真是一群蠢到极点的人,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皇上,奴才吩咐下去这种折子往后不要递了?”睿德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得龙心不悦。
“不必,他们不就是想把自己家的闺女塞进来?想得倒美,富贵哪能让他们生生世世的享受?”
睿德脑门子上的汗更是止不住,听这口气倒像是要拿谁家开刀了。帝王心变幻莫测,真不是他们这种人好揣摩的。
“皇上说的是,皇上说的是。”
奇然已经有好久没见疏影了,此时倒是终于得了空闲功夫,便开口道:“她人呢?”
“军师大人一直在府中,哪里也未见去。”
奇然点了点头:“你去差人请她进宫来,我有话要与她说。”
“是。”
他曾经说过,她才是最高的皇权,他来兑现他的承诺,让她看到他能给与她的决心和一切。突然他的心里有几分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憔悴的变了样子,她看到会不会觉得陌生。他身上所有的一切慌张都是从她那里学会的,没有人能知道他此时有多窘迫与尴尬。
疏影照旧靠在榻上吃路敬淳喂来的东西,青尧进来禀了,疏影脸上有几许不耐烦,却也不得不起身去宫里。不管如何面子总是要做好,他们还没到分别的时候。
她有些调皮的看着路敬淳,轻笑道:“我去去就回,可不许醋了。”
路敬淳顿时大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不会,你早点回来。”看见她的袖口有褶皱,帮她弄平,看着那张如花容颜心里却是越不舍了。这个人已经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为他孕育着一个生命,又彼此恩爱。这样的情意真是难寻的出几个。
“可不许打翻醋坛子,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路敬淳,没想到你也有这样一天。我这辈子真是满足了,那些见过没见过的全被我给掌握了。”
路敬淳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亲密道:“别乱说,往后更好玩的再后面,你好好休息就好了,不要再管那些糊涂事。”
疏影也跟着笑:“也成,总有人给顶着不必做那么多的事。他们等急了,我先去了。”
路敬淳看着那扇门轻轻开启轻轻合上,把他隔绝在外,这样又如何,总归他所拥有的人却是这世间不能轻易而得的,他满足了也知足。
身处在这个位置有太多情非得以的事情生,他们都在努力适应这种变化和无奈,而后承受着一些并不需要他们去做的事,做不好就有可能招来谩骂和责怪。他已经无心知道那些事,他从没想到人一旦疲劳下来,就不会再动,战场和朝堂的争斗都让他觉得厌烦,而这样的日子却过得很是开怀。
他不是傻子,人心里一旦有了别的追求就会和自己一直所做的生出相背离的心思,人只有一场精力做好一件事,而他选择了自己的家事,所以那些曾经离他很近的东西全都变得遥远起来。也许他会是一个让人唾弃的存在,在大义面前他退缩了。可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在与她对立的一方,明明情意绵绵,却不得不拿性命相博。
所以他选择了妥协,做一个她背后的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或许是耻辱,而对他却不是,他觉得自己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宿,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踏实和心安。
他也是个需要温暖的人,当麻木的心被唤醒,对爱的苛求更多,这就是他不能放下的理由,他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