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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杀手,被『操』控着同时自刎。这个场面,叫人触目惊心。
灰衣人握着剑,看着那神『色』诡异的紫瞳男子,不由眯起了深邃的眼眸。
沐『色』长袖一挥,借力踏空,追向十五的马车。
仿似修罗的战场上,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人。
待沐『色』离开之后,秋叶一澈才恍然惊醒,神『色』黯沉。
是的,这才是傀儡术!不是举手投足能将人切成肉末,而是趁人心神紊『乱』时,将其控制,成为他手下的傀儡。
方才若非他警醒,差一点也被其『操』控,周身的麻痹感觉,此时并没有完全消失。
如今的沐『色』,完全不是昔日那个被『操』控的杀人工具了。
没有意识的魅,是工具,而有了意识的魅,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秋叶一澈抬起头来,注意到身前还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灰衣人,目光扫过他腰间的腰牌,不由惊讶,“七星?七星盟不是在全力追杀北冥人,而使者,却在暗中帮他们?”
灰衣人收起剑,冷笑,“难道陛下忘记了,自己是角丽姬的儿子?”
秋叶一澈被碰触到逆鳞,手中的沥血剑直接刺了过来。
灰衣人手中长剑一划,带起一股力量,将自己往后推,试图避开秋叶一澈的一击。
在这大洲天下,秋叶一澈早在十年前,剑术就闻名于世,他此剑快如闪电,势如雷霆。
灰『色』人瞬间意识到若拼剑,他必然斗不过秋叶一澈,电光石火的瞬间,一道碧『色』屏障挡在了他身前。
“结界?!”沥血剑撞在碧光上,无法再前进,秋叶一澈收回剑,后掠几步,眯眼打量着灰衣人,“方才我就发现你剑术虽然快,但却不够行云流水。你不是用剑之人,你是……”
能瞬间凝出一张抵挡住沥血剑的结界,可见此人灵力之高强。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对方一直将身上的灵术气息压制,让人错以为他只是一个剑客!这说明,此人有意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可不要忘记了,此处是大冥地界。”灰衣人身前的碧『色』结界发出无形的压迫气息,使他的声音似从地狱深处传来,“若让人知道了,大雍皇帝在此,怕您还没有赶回去,大冥宫的斩夜军团已经攻入大雍皇城。”
大雍皇帝不在,这是破国的最好时机。秋叶一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灰衣人,已看到他收起了结界,转身离开,苍凉的背影融在了月『色』中。
手里的沥血剑,薄薄的剑身在风声中传来低低的嗡鸣,他低头看着满地血红,蹙眉。
到此处,又何尝是他的意思?
绿意全身冻得直打战,但是她丝毫不敢停下来,手里的鞭子一下下地抽在马背上。
那些马吃痛,疯狂地往前奔,马车颠簸不已。
“绿意,停下来,没有人追来了。”
十五喊了几声,绿意才停下来,周身却还在哆嗦。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十五叹了一口气,钻出马车,听了听风声,感觉到没有任何血腥味和危险气息时,她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小村落。
今晚是除夕,远远地可以看见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许多小孩在坝子里放鞭炮烟花。
十五赶着马车进了村子,让村长给找了一户独居老人家里借宿。
两个老人已经年近七旬,但是没有子嗣,看到有人来,很高兴。
绿意上前给了些钱财作为薄礼送给老人,老人忙把屋子里的好东西都搬出来。
这里的居民围着坝子居住,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到新年,各家的小孩子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衣服,一边玩雪一边放鞭炮。
十五抱着阿初坐在门栏上,看着来路的方向。她一路上留了标记,如果沐『色』没事,应该很快能寻过来。
怀里的阿初好奇地看着坝子里玩耍的孩子,却见十五心情不怎么好,也只得乖乖地像猫一样蜷缩在她怀里。
孩子的心思,十五哪里不懂。
阿初从小与鬼狼做伴,鬼狼在成年之后才能变成人形,所以阿初没有同小伙伴玩过。
“快去吧,但是不能离娘亲太远。”
阿初开心地亲了亲十五的脸,然后踩着小鹿靴子跑到坝子里。
坝子里大大小小十来个孩子,都是同村的,玩得正疯,并没有看到小莲初。其中有几个小孩儿围着圈大喊,小莲初好奇地过去,发现地上有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小鞭子,正在抽地上一个圆形的木头,那木头被抽得转得飞快“看到了?这是我爹爹给我做的。”那孩子炫耀地说。
“一个地龙而已。”另外一个孩子道,“我爹答应给我买一把剑,还说明年年初送我去学剑,以后我就要当一个剑客。”
“我爹给的压岁钱。”一个孩子拿出一个红包。
其他孩子哄笑,“压岁钱,我们都有啊!”
“俺爹给我买了好多鞭炮。”
一群孩子都在炫耀自己父亲给的新年礼物。
其中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终于发现了阿初,问:“你爹爹给你买什么了?”
阿初摇摇头。
那孩子惊讶,“那压岁红包呢?我娘说有压岁红包的孩子才能长高长大。”那孩子说了一会儿,突然道:“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你是哪家的?”
阿初回头指了指十五所在的屋子,那孩子恍然大悟,“你是秋爷爷家捡来的孩子吗?你叫什么名字?”
阿初没有回答,转身默默地往回走。
看着孩子脸上有一丝沮丧,十五一愣,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阿初怎么了?为什么不和小朋友玩?”
“他们都在放鞭炮。”阿初小声地说,然后抬头看着远处,问:“爹爹怎么还不来呢?”
“很快就来了。”
拄着拐杖的老爷子笑呵呵地走了出来,给了小莲初一捧小鞭炮,“来,这是爷爷给的,快去玩。”
方才阿初过去时,老爷子也看见了,以为是阿初看到别家孩子都玩鞭炮,自己没有所以不开心。
“快点谢爷爷。”十五教导。
“谢谢爷爷。”小莲初双手接过。
十五将他放在地上,“快去吧。”
阿初抱着小鞭炮重新走到坝子里,默默地将鞭炮放在雪地里,然后拿着香点燃。
哧哧……
点到一半,雪吹来,那火竟然熄了。
阿初有些颓然地立在雪中。一回头,看见十五和老爷爷正看着自己,小东西马上挤出一个笑容,待转身后,不由得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砰!
火炮四起,有大一点的孩子玩着能炸开花的小火雷管,引得其他孩子一阵羡慕。
阿初捧着被风吹得有些湿的小鞭炮,神『色』安静而落寞。
“阿初好像不开心。”一旁的绿意轻声说道。
十五蹙眉。刚刚阿初虽然回头笑着,可很显然,他并没有如方才期待的那样,融入那伙伴群。
“小孩子有点怕生,玩习惯了就好。”屋主老太太抱着一盘花生出来,递给门口的十五和绿意,“来,先吃点东西。”
“谢谢。”十五感激道。
“你夫君还没有到?”
“应该快了吧。”十五叹了一口气,回望村口,看到一人迎着风雪而来。
“沐『色』——”十五忙奔了出去,看着沐『色』一身白衣,却片雪不沾地走来。
“胭脂。”看着迎出来的十五,沐『色』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忙拉住她,发现她身上还有些雪,“刚刚你一直在等我?”
“嗯。”十五点点头,“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沐『色』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胭脂。”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沐『色』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我没事。”
“真的?那你怎么不说话?”十五仰起头,有些奇怪地问。此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沐『色』终于安全回来了。
捧着她冰冷的脸,沐『色』凝着十五明亮的双眼,满足一笑,“因为,刚刚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他怕错过这一刻。他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洒在她脸上。
十五被他看得有些目眩,正不知所措时,他托着她后脑,唇轻落而来。
轰!
一支蹿天猴冲入天空,发出一声尖锐声响,旋即轰的一声爆开,碧『色』的烟花在村子上空炸开。
一群孩子欢快地尖叫,十五被吓得一缩,抬头看去,看到阿初挤在一群孩子中间,开心地拍手。似乎如老『奶』『奶』说的,他终于融入了一群孩子中。
十五回头看着沐『色』,他眼底紫光潋滟,握着她的手有些滚烫。
“这里是风口,进去吧。”
沐『色』点点头,手却更用力地握紧十五。
两位老人看到沐『色』来,分外高兴,道:“你家小娘子一直焦急地等,你总算来了。来来,马上吃饭,要过除夕了。”
“久等了。”沐『色』面『色』微微一红,看向十五。
十五被看得有些难为情,然后说:“马上要吃饭了,我去接阿初。”
阿初手里抱着一大堆蹿天猴,那群孩子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火炮,不仅冲到天上,还能开出这么大烟花,纷纷围着小莲初,『露』出羡慕的神情。
“娘。”看着十五过来,阿初特别激动。
十五这才发现,阿初一手抱着蹿天猴,一手拿着糖葫芦,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她走近一看,不由大惊,那竟是一枚做工精致、造型别致的镶玉长命锁。
别说那足金,就是上面翠绿似水的玉,怕也是价值连城。
“你哪里来的?”
“戴面具的叔叔给的。”阿初扬起漂亮的脸,“他说长命锁让阿初长命百岁,还给了阿初压岁钱,说能让阿初岁岁平安,还有糖葫芦……”
“面具叔叔?”十五声音一颤,忙握着阿初的手四下望去,可除了遍地的灯火和漫天的风雪,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想到几个时辰前,他挥剑拦下秋叶一澈的身影时,她甚至来不及道一句谢,十五胸口莫名一沉。
“胭脂——”
远处传来了沐『色』的声音,十五将长命锁小心翼翼地放在阿初衣服里,“既然是叔叔给的,那阿初一定要好好保管。”
“嗯,阿初会的。”
十五『摸』着阿初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糖葫芦,许久,她抱着孩子慢慢回到了屋舍。
“外面很冷啊。”
他们刚走到门口,沐『色』取来一件披风,将十五和阿初一起裹着。看到孩子脸上还有血渍,他伸出手指轻柔地将其擦掉。
“看。”沐『色』从袖中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阿初,“这是压岁钱。”
“谢谢爹爹。”小东西可一点都不客气,双手接过,然后扑到沐『色』怀里。
堂屋里,两位老人准备了饭菜,一条鱼,一碗炖肉,还有几个小菜,算不上丰富,但却是老人家里最好的菜。
“我们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年。”
两个老人笑嘻嘻地招呼十五和沐『色』坐下,五六个人就这样聚在一张木桌前吃着年夜饭。
将鱼里面的刺挑干净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