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讨小老婆,与你何干?”
“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放心,等我介绍完自己,角皇后说不定都能看上我。我可曾听说过角皇后是九州第一美人儿。”
“呵呵……”唐四娘凑过来,压着声音,颇为得意,“你没戏了,我那软筋散里面可加了蚀骨散,现在这个老女人全身就像针刺一样痛。”
独孤镇主眉心一跳,却忍住怒火,摆出少许惊讶的神『色』,“这么阴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待会公子要来问话,你最好还是先给她解『药』,若痛死了,都脱不了手。”
“你还真懂得怜香惜玉。”唐四娘甩了甩头发,『露』出耳朵上一枚珍珠,“这就是解『药』,但是我不给!放心,痛不死她。谁让她敢动我唐门的人!”
“啧啧……”独孤镇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唐四娘,“都说四川出辣妹,我看,这是出蛇蝎美人儿,有味道。”
见独孤镇主往日高傲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唐四娘得意地勾起唇,眼波流转。独孤镇主大名,这大洲,可谓人人皆知。
且不说他是神箭百年世家,就他那家产还真能富可敌国,唐四娘远在四川就听说过此人,但此人生『性』风流,喜欢美『色』,因此,她心中也有算盘。她如今在唐门虽然混得如鱼得水,但是唐老太太却从来不承认她的身份,因为,她是庶女。
因此,她需要更大的靠山,至于这个靠山,她早就敲定在了独孤镇主身上。见面之后,唐四娘发现这个对女人一呼百应的独孤镇主竟然生得一表人才,她暗送秋波多次,奈何独孤镇主竟然不正眼看她。为此,她各种找机会使绊子,博关注。
两人就靠在旁边眉来眼去。唐四娘突然发现一道阴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回头,刚好对上了十五冷冽的双瞳。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莫名一惧。
“你便是那唐四娘?”
“哟,角皇后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唐四娘挑眉笑道。
十五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只听说过唐三娘。”
唐四娘脸上的笑瞬间如一张摔在地上的面具,慢慢裂成碎片。
她看着十五的眼神,由骇然到害怕。
“盟主。”
恰此时,水牢入口传来侍卫的声音。
唐四娘几乎逃跑似的退开。
白衣看着静静靠在墙上的女子,对着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众人点头,独孤镇主也跟着下去。路过石阶处,唐四娘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害怕,还是脚滑,一下倒在独孤镇主怀里。
“四娘,你这是美人投怀?”独孤镇主调笑道。
唐四娘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赶紧将他推开。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水牢里就只剩下了白衣、莲绛、十五三人。
见白衣来,十五正要起身,奈何她周身疼得厉害,起不来。
“盟主,别来无恙。”十五扯出一丝笑。
“角皇后此话说得似乎与在下认识?”
十五止了笑,将目光投向墙上。
“角皇后为何三番五次侵扰我大洲?九州有约定,大洲乃最后的净土,不该你们涉入。”
“如果我告诉盟主,此次我来大洲并无野心,您相信吗?”
“角皇后,说下去。”白衣负手,静静地听着。
“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寻回当年不幸遗失的圣物。前几日已经找回,本欲回去,却不幸走漏风声,于是就被盟主狙击在此。”
“这么说来,是我们阻拦了角皇后?”
十五道:“我的确对大洲没有任何贪图野心,我的人来大洲两个多月,也并未主动伤过任何人。”
“那今晚二十四具尸体作何解释?”白衣目光一沉,带着森森冷意。
十五蹙眉,“这件事情,中间有误会。但是,一路上,我们伤在盟主手下的人,却不止这个数。”
“角皇后这一次来到大洲,为何孤身来到西陵,其他人呢?”
“这个事情说来,只怕盟主不相信。”
“角皇后不说,在下如何相信?”
方才在院中,十五已经听出角丽姬还带了一个女人进城。难怪角丽姬会使出这种小手段,必是那人指使。
“如果我说,这一路上,我属下伤亡只剩一人,您相信吗?”
白衣一怔。南岭那边得到的消息就是:两个人出现在了独孤府。
“不信。”
“三年前,皇陵结界出现了裂缝,我才能进入大洲天下。但是三年后,结界裂缝在愈合,几日内,就会彻底关闭。”她叹了一口气,“我须带着圣物赶在这之前回到北冥。这裂缝愈合的事情,盟主应该清楚吧。”
白衣点点头。
十五继续道:“当然,大洲天下对我恨之入骨,也可以将我斩杀泄愤。但是……”她顿了顿,眉眼神『色』睥睨傲然,“我北冥子民一旦知道女皇死于大洲,哪怕是结界愈合,他们都会用尽一切办法攻入大洲。到时候大洲要面对的,可不会只像三年前那样简单了。”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只想带着我的人回北冥。”她语气沉静,“盟主不如考虑一下。”
白衣面『色』阴沉。杀角丽姬可以祭当年死去的亡魂。但后果却谁也不能保证。这在刚才的路上,白衣就思考过。
“若角皇后所说一切属实,那你带着唯一的属下,我亲自护送你们回龙门。”白衣沉声,“但是,如果你有阴谋,休怪我们大洲不敬。”
“放心。”十五点点头,“我此时被关入水牢,她知道了一定会来。盟主只需要加紧捉拿她就好。”角丽姬要抓她,如今她落在了水牢,角丽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白衣清俊的脸上『露』出丝狐疑,转身朝外走。
“公子,我有话想问她。”
“嗯?”白衣疑『惑』地看着莲绛。
“我想知道,当年,她是怎么从胭脂手里夺得月光的。”
“嘻嘻。”十五发出一声怪异的笑,“你和胭脂浓很熟?她死之前可留了话,据说要说给她最亲近的人,不如我告诉你她的遗言?”
白衣脸『色』雪白,目光阴狠地盯着十五,眼中折『射』出凌厉的杀气,却终是隐忍地别开头。
那一刻,十五动了动嘴型,“今晚。”
莲绛走过去,十五认真道:“她说,她从未伤天下!”
白衣负手,浑身一震,回头盯着十五,“你真杀了她?”
“她掉下了悬崖,生死我不知道。”
莲绛在一旁似也极怒,一道掌风从袖中迸出,卷起旁边几捆稻草朝十五砸过去。
因为隔着牢笼,那几捆稻草最后还是落在了地上。
“走。”白衣似一刻也不愿再多留,莲绛静静看了一眼十五,转身跟着出去。
他们刚到转角,十五吃力地挪动着身子靠近稻草,然后从下面『摸』出了莲绛藏在里面的东西。
屋子里,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双手被束在床头上,她头发散『乱』,眼睛被蒙住,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发出嘤咛的声音,“独孤,独孤镇主,你在哪里……我难受得厉害。”
“啊,呸!”独孤镇主一边怒骂一边整理衣服,“你多的是毒『药』,老子多的是媚『药』。方才老子说什么了,不是什么女人我都上。还就你这种货『色』?”
他掂了掂手里那颗珍珠,打开一看,闻了闻,确认是解『药』之后,他又收起,然后道:“美人儿,我独孤家欠你的啊,为了你,我把『色』相都出卖了。”说着,他转身走向水牢。
水牢入口守着的正是其他五个门派,看到独孤镇主来,都纷纷『露』出深长的笑。
“你们笑得太虚伪了。”独孤镇主上前,一把勾住沈大公子的肩膀,“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我搞了一张『药』方,一夜七次,保生儿子的。你懂……”
独孤镇主生『性』风流,这几个门派人人都知他做事不拘礼节,生辰贺礼,一概补肾之物。这几个人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纷纷笑了起来,打趣他:“独孤兄,你又吹了吧。”
“我哪次骗人了?上次送你们家老爷的五石散,懂啊?”
笑声中,一颗珠子滚落到最下方的水牢处。
十五睁开眼看着那珠子,又听到外面的笑谈声,明了几分。
此时的她全身起了一层薄汗,连衣衫都被因刺痛溢出的冷汗打湿,她唯有靠在墙上,平缓呼吸,不敢用任何力气。
那珠子滚到身前,十五吃力地打开,里面有淡淡的薄荷味道,的确是解『药』。
她放在鼻间,仰头靠在墙壁上,眯着眼,想起白衣的样子。
那一年依旧是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清晨起来,遍地槐花的院子里,那小小茶几上,放着一柄剑,师父早已离开。
她并不知道当年师父为何突然要她出去历练。那决定来得突然,她甚至来不及道别。
之后三年,她和师父失去了所有联系,哪怕问防风,防风也说不知道。
在嫁给秋叶一澈前,她试着给师父送去了一封信,却没想到,几日后师父出现在了京城。
前尘往事纷杂而来,她闭上眼睛,唇边不由凝着一丝苦涩。
再一次相见,却是这个情景。
若是她告知师父自己是胭脂,师父能否放过自己?也许,师父会。
十五自嘲地摇摇头,可她不会。
师父本就对她失望,若再让师父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竟然是一个北冥人,他该如何想?更重要的是,他如今是大洲备受尊敬的七星盟主,誓要保卫整个大洲安宁,若让人知道他养出一个北冥人,这事情传出去,只会让清白一生的师父身败名裂。
墙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十五睁开眼,眸子冷冷地看向墙角,手指一点,一缕寒气从指缝间飞出。只听到轻微的啪一声,一条蛇从墙上掉落下来。
那蛇被十五击成两段,掉落在『潮』湿的角落,可片刻之后,前后两截身体竟然再次动起来,重新长成了两条蛇,从水牢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来人。”十五大喊了一声。
外间的独孤镇主和几个门派的人赶紧进来,警惕地看着十五。
屋子里明晃晃的灯光下,女子姿态闲散地坐在地上,白发如瀑布般落在肩头。她抬眸,一双瞳孔如暗夜中璀璨的钻石,明亮却让人觉得冰冷。
“方才盟主已经答应,会亲自押解我和同伴。她待会儿来了,还烦请大家不要伤了她。”
她一说,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几个跨步出去,守在牢门外。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几乎所有兵力都集结在了水牢处,别说我们进去收拾那个女人,你能放得进一只苍蝇吗?”角丽姬颇为怨恨地盯着艳妃。
艳妃拉紧身上的披风,“七星盟和她达成了协议,要亲自送她回昆仑。”
“什么?”角丽姬瞪大了眼睛。
“是的。”艳妃点点头。她们原本是想用月光将白衣等人引到十五的客栈,然后将他们人赃俱获,冲突必起。没想到十五竟然带着月光离开,而七星盟对狼叔那群人没有丝毫的疑心。
艳妃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不能让她得逞。”她转头看向角丽姬,“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你去引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