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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熙园如今烧了一半,也就是如松园的那面墙,如松园已夷为平地,由心叹息,老太太、十香等人都埋葬在这里,如今尸骨已收,只等山庄冤情大白,才可入土为安,眼下非这些儿女情长,她必须去临安城一趟,所以进来与母亲道别的。
司马涓人躺床上,还算清醒,对女儿所想,只点点头,眼里含泪,只叫她一去自行小心,其余别无他话。
由心说:“听云、茴儿已经将梧桐院收拾妥当,母亲这儿不能住了,你就住在女儿的院里,让她们照顾你,等我回来。”
月郎甩开旁人也偷偷进了鸿熙园,交给由心一个瓶子,他说:“这是那天在花园捡到的,是那群黑袍的人跟二哥哥打斗时掉下来,被我捡到了。”
“好。”由心收了起来,抱了抱月郎,只让他照顾好自己,便转身直往山门去和粉蝶汇合。
榻上司马涓扯了扯月郎的手说:“月郎,帮帮忙。”
“嗯。”月郎提起袍子,撒腿跑了上去,直至山庄门口拦住她。
“由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太太的。”
“嗯,姐姐相信月郎已有男子气概,会照顾好山庄上下的。”
月郎见可心已经不在大厅了,便扯着由心说:“由姐姐,可心姐姐骗了你,你要嫁的姐夫家也不在临安城呀。我虽不知原因如何老太太和大太太却有告诉我,若有见着你从后山回来,就让你立马离开山庄,去往西夏,越远越好她们说,你千万不能进临安城的。”
“月郎你放心,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尽快回来与你们团聚,请你帮我照顾好大家。”
由心心意已决,她生平何德何能能够让大家如此护着自己,现在就连月郎也都知道先为自己着想,由心掩面哭泣,拉着粉蝶转身即刻下山去。
而她就是要去临安城,临安城有什么?
花府不在临安城,行由心早就知道了,那天午休在老祖宗房时,就听母亲和老祖宗话里提及过了,况且行由心不可能听可心一句话就真跑去找花府帮忙的,但是既然月郎都说了花府是在临阳城,并非临安,那么就是可心引自己去临安?
鸿灵山庄永远都会屹立在鸿福山上,而她失去亲人的悲痛是定要去临安城找那皇帝老儿问个明白的。
什么叫一命换一命,什么叫不再问责鸿灵山庄,那乾坤镜他们不要,可也不是什么朝廷的珍宝被我们偷来的。所以她一定要去弄个明白,讨个公道,若笑她女儿身将会一事无成的话,至少也得找到大哥的消息,才能回来给娘亲交待。
刚下鸿福山,一条大道横在前,粉蝶指了指前方说:“小姐,既然花府在临阳城,我们就去临阳城吧,临阳城在右面,离的也近些。”
“不,我们去临安城。”她们直接往左手方向去。
鸿福山去临阳城还是临安城,都是近的,只是这两城的人要往来皆习惯了往落雁村(也就是鸿福后山)经过,可如今落雁村连发命案,大家皆有听闻,人心惶惶便宁愿多绕路往鸿福山前门过,只是夜半落脚颇为麻烦,便因此,四周已不大有人往来了。
二人走着走着,才知出个远门什么也不懂,自己打点着也是丢三落四,连个马匹都没有。
由心如今精气神都妥当,却怕粉蝶吃不了苦,不过这才未行十来步远,就见远远的过来一位道姑打扮的人迎面过来,瞧着颇为眼熟。
说起道姑,能想起是谁?
十来年都在山上,不就是年初十八那天搭戏台子时,由老管家领着进来的那位赐字道姑果真真的一切都说准了。
行由心停下脚步等她上前,眼下却不知要说点什么好,错也不由她们,她既然送了字,当下她也不该藏着的。
来者正是来自苗疆的道姑,段氏,无字,闺名娇娇二字,长的极为美艳。
“姑娘,你我还真是有缘。”
不知她从何处来又从何处去,她倒反问她们去往何处。
由心答:“临安城。”
“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我与丫环还得赶路,若是道姑这次无话,便就此作别吧。”
段娇娇站着,甩甩拂尘,赠言道:“回首亦是别离时!”
由心想着便合掌多问一句:“不知是否已知我一家人的命运?”
“天机,不可泄,他日有缘,再聚。”
行由心也不在这里纠结,和粉蝶转身继续赶路,回头时,道姑不见踪影,二人继续赶路,又走数十步远时,身后闻得一阵车马喧嚣声,行由心预感不太好,这还没离开鸿福山几步路呢,怎么这么多的不好感觉,不会是那苗疆的道姑使的什么坏,非要让自己相信她的道行吧?
车马在身后停,而由心和粉蝶主仆二人刚刚听到声响就已经停了下来,让到路旁了,他们还是停了下来,不会又是等自己的?
行由心一点心理准备也无,只觉一切等到临安城再说,哪里知道会出师不利,深吸一口气,如何如何也都是命,便转了过来,前方眼见引路的是一匹棕色的马,上头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上坐一位紫衣婢女,身后还有三位骑马跟着的紫衣婢女。
由心心安下来,却来了性子,有怪其刚刚那声响吓着自己,也不出声,横了脸不悦。
行止下马说:“我同你去。”
“不必了。”由心心头盼望的紧,却还是抬起下巴任性拒绝同行。
“怕是你不答应也不行。”行止说。
“什么意思?”
“我看行可心的意思便是,你们在临安城若是没什么消息的话,我是永远也要不回山庄了吧?”
“你”行由心哪想他如此说话,也没有心情会去想行止话里的真假,她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黑衣人当真与你无关?”
行止向前一步,二人近在咫尺,行止低沉问她:“你信我吗?”
粉蝶、婢女们都看着呢,行由心想退行止却又上前一步,行由心只好道:“我信你就是。”
“那”
“那你也不可以跟着我。”
行止失笑:“难道不是需要我的保护?”
“我如今不需要。”
行止与其约法:“若哪天你赢我三招,我便听你使唤。”
“当真?”
其又走近一步:“你信我吗?”
“我信你就是了。”赶紧的推开他,却还是说:“你也受了伤了,我只是去趟临安城打探消息,真不需要你来跟。”
行止哪里会信,又哪里肯走,由心看一眼四周,问行止:“那十二名都跟上来了?”
行止未答,屏退四下,自己的马也叫驾车的那名婢女给骑回去了,行由心怕行止也走,却反心急的问了一句:“你还不走?”
行止来到马车身边:“我当车夫,走吧。”
行由心这才安心的舒口气,至于其他,等以后再说!
四面八方八名婢女隐身跟随,另两名留后山报送消息,两名去往山庄,暗中保护他们。
第33章 初到临安城()
一路相安无事,由心和粉蝶坐车上,行止驾车往临安城走,因走另一条路,又得避开往来的人,马车一直换道,走了一天一宿,半夜时由心在车里醒来,给粉蝶盖好被褥,自己掀帘下车,才想起行止说明早等开城门的时辰再出发,再走一里地就到了。
此刻他将马车停在一条浅河边,燃了火,一人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但他一路上所反应的警惕,由心知道他根本不会睡死过去。
这不,由心刚下马车,朝他走近,行止就睁开了眼,给由心拍了拍边上的石头,让其坐落。
行止欣慰的看着她,由心不自在,只问:“为何这样看着我。”
他自然伸手,抚着由心的头说:“我们家的由心,长大了。”
因在外,借着夜色,又是只有二人,由心早已自在同他独处,他此刻如此这般,由心便大胆的抬起头,神情不难测,这双眸中便是情意绵绵,行止见了,才缩回手,收回目光,拿起身旁的树枝,扒开了火堆旁的几块石头,黑糊糊的由心什么也没见着,也对刚刚他的反应不多言语其他,只见行止拿起身边干净的细竹竿,往那黑糊糊里挑了一下,便扎了一根黑糊糊的木薯起来,由心眉头一皱,好奇又害怕。
行止这才伸手,掰开黑糊糊的木薯,一阵香气飘来,待由心再看,见到绵白绵白的木薯肉时,瞬间觉的饥肠辘辘了。
傍晚时,他不下河就打上来了三条鱼,烤着给她和粉蝶一人一条时,已是惊喜万分,不出门不知,天下即有如此简单却鲜美的食物。
行止见她如孩童般吃了起来,忍不住再伸手时接触到由心的眼神,他双手紧握一起,望着火堆,轻声解释说:“离家,你恐睡不安,吃点垫肚子便好,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再去睡一会!”
由心只顾吃不答
天微亮时,行止眯神一会又醒了过来,不知由心什么时候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他不太记得了,却也知道她没回车上,是想陪着自己吧,也有她离家在外,身旁没个长者心有不安,才想离自己近些。
可也就是此刻,行止想让她多睡会,也想让自己的思绪再流连一会儿!
“行止哥哥。”肩窝上的人儿像梦中呓语。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啊!
确定她是在睡梦中时,行止才悠悠的说:“此生负倾韶华,来世”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轻轻问那渐冷却的木炭堆、问那照下二人身影的浅河、问四周驻守一夜的树木花草、问那天边苍凉的鱼肚白,最后他轻轻的问身边熟睡的人儿:“可愿?”
愿何如?
你知我知,天地知!
粉蝶醒时天已大亮,发现小姐不在身边,下了马车,便瞧见了河边的公子和小姐,公子一袭梨花白,清风缥缈,虽湖上时也如此穿着,可今他身上带了把剑,青丝也被束起,又多了几分英气潇洒,而立其身后为其束发的便是自家小姐,一袭杏花粉,姿色天然,占尽风流
好一对佳人!
由心回首:“粉蝶你起了?”
行止起身,收拾细软,扶由心回到车旁,行止说:“城门开了,我们先出发。”
粉蝶扶小姐上车,行由心同她说:“我们进城吃早饭。”
粉蝶慧心一笑,如果她又问自己又要想些什么呢?反正此生她负君又负倾!
因由心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也因眼下四周盯鸿灵山庄的人遍地皆是,还有这入临安城门,外乡来客恐被人多注意,况且他们三,就连丫环粉蝶都生的清丽脱俗的,由心和粉蝶便换上了行止准备的男儿装。
行由心不说二话,一来新鲜,二来确实说的有礼,便和丫环在马车上就换上了,行止在外赶车不说话,却听里头主仆一路新奇的声音,粉蝶身为丫环,自然一下子就学会了如何穿搭,只是由心惊叫连连,行止便将马车又停到林子里去。
自己正跳下车时,行由心露出小脑袋问:“行止哥哥,你干嘛去?”
“这儿偏点,我在附近走走,你们换好衣裳便叫我。”行止一直未看她,说完便离开。
行由心这才脸红,赶紧躲回车上,让粉蝶赶紧帮自己把衣服换上,可这脸,却一路红到临安城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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