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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脚,待明天天亮再上山。
而明天,不知又有什么等着他们,或者因这农家北方炕上由心睡的不稳,便起了身到月中走走,进来时她就戴了面具,行在四婢女之中,农家小院就两老人家住着,见他们出手阔绰又相貌不凡,便也没有多问多理会,只收拾了对面的院子三间房给他们住,而他们也不吃他们给准备的饭菜,婢女自行下厨给二位主子用膳,他们农家人也自然不知道这不过三两时辰人家的婢女已换了两班。
由心此刻直接从炕上下来,只披了银白的披风就出来了院落,赏着今晚的皓月,想着这一路与行止相聊甚欢,二人也从没有如此与人交心过吧?
但总觉有什么是没有讲明的,由心不知,由心自己也有说不清的话。
可一回想能有今日的机会,全因父亲还在临安城等着自己去救,便只剩叹息了。
没想农户的老人家还没睡,见了站在院子另一头的她,愣了愣,直接的给跪了下来,吓了由心一跳,由心不知作何反应之时,老大爷已稳稳的拜了由心三个大响头,口中还念着:“一定是观音菩萨显灵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快救救我家老婆子吧。”
屋顶上的四名婢女显然也很意外这个情况,由心抬首让她们莫惊动,想着要不要解释,人家只是普通人家罢了,但重点不在于解释,由心问重点:“老人家生的是何病?”
老大爷头埋在地上回答:“老婆子年前下地摔了一跤,药吃了半筐了,腿脚是好了,只是心气不如前,稍有动静就头晕气虚,天气稍不好时,还咳嗽呕出血来,请了这附近所有的大夫来看了,都不管用,也瞧不出病理来,我和老婆子也只靠这后山的两亩地过活,实在出不了远门,请不起更好的大夫了,菩萨啊,请你保佑老婆子快快好起来,若是有什么罪过的,可否由我带为受不不不,也不能独留她一人在世,若是我们的苦我们的罪,只求我能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死,便了。”
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一句话,由心又是第一回听说的,果真真的被震住了,这才是最最了不起的爱吧?
愿意替他受,愿意同他死!
另一屋中,行止醒了过来,屋外行由心已开口对老大爷说:“你把双手打开,抔着。”
老大爷不知要抔啥,但缓缓起了身,打开了双手等着,由心算第一回使用内力吧,一路上行止教了许多,她七七八八也运用过几回,但是倒没有真实的操练过,此时也未作多想,只觉人还是不走过去多惊扰到老人家,由心便从怀中拿出贴身放着的药瓶子,里头倒出了一粒暗红色的小药丸,搁在中指和拇指间,对准老人家的手。
老人家的两手接这一小粒,机率这么大,她应该打的中的,心中如此想,却也没有过多犹豫,轻一弹,仅用了半分不到的力,就将那药丸子送出,一眨眼功夫,药丸子已到老大爷手中。
老头千恩万谢,再抬头,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果真真的是救世的菩萨,他拿着药进到屋子给老婆子喂下不再话下。
且说还不会轻功的行由心在不声不响中是到哪里去了?
行由心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瞬间就被行止给拦腰、点脚一个向上,无声无息就到了屋顶上。
让老人家进了屋里后,行由心才开口问,因为好象自己可以救人了,所以由心是激动的,没看到行止的面色,只问:“行止哥哥,老人家刚刚说大娘的病,觉的与我相像,那么你给我的那药可以救她吗?可以吗?”
“那”他想说什么?
他想说,她不过是人老了,加之长年体弱、营养不良,小感冒自然难好些,加上气候干燥她才会呕血,如何就能用的上那药丸,她是否知晓那药是
想她也是救人之心,便道:“罢了。”
“什么就罢了,那药行不行?”风翼都可以吃得,老人家应该也是有效果的吧?
“行的。”吃了就吃了,行止只解释说:“那药只指甲盖剔一点色下来就可以医治她的病了,那一整颗,可叫她普通人家的身体生龙活虎起来。”
“真的吗?要不要我也给大爷半粒。”
“由心。”行止这才急了,一急,手臂上的旧伤口便隐隐作痛。
“怎么了?”
“那药是救你的,是是难寻的药材制成的,若是哪天我不在,你又发病,这药又让你给送完了,你”
“怎么会,才一粒罢了。”
她说的很轻巧,轻巧的让行止想起旧事来,行止便不再说话,由心想行止是因关心自己的,所以乖乖收起药瓶子,同行止保证道:“我向你保证,这药仅此一粒,再不给他人。”
行止这才回神望她,点点头,还算宽慰的笑了。
由心却问:“前天,你给风翼喂的一颗呢?”
保证归保证,那是今后的事,可是人的命和马儿的命不同吗?那獐子与马儿又为何一个是食物一个像朋友?
行止叹气,转来向由心低语:“是我不好,刚刚激动了,人命和马是一样的,像那獐子也一样食不得的,所以我们才要去超度对吗?”
“对啊。”他是知道自己的不是。
行止点头:“是了,既然去是为了做好事,那路上所遇之事,视而不见,那又何苦去目的地做那好事?”
“嗯,就是这个理。”
“知道了,以后皆由你决定,我不说什么了。”
“你生气了?”由心却又想这一出来。
行止摇头,由心不信,也堵上了气。
如何是好,身与心皆交给她,喜怒全由她来作主,行止由心了
皓月当空,如今才二月时节,这儿不比鸿福山,是行由心未曾见过的冷,如今好月色下,又因到这屋顶上赏月,景色、心情倒又新奇了一回,正是吟诗作对的好时候,偏偏刚刚那一趟话,把气氛给毁了。
由心又自己想着,行止是要提醒自己,那药不能那样子给老人家使用,所以才絮叨自己几句的,她又何必生这闷气,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时,行止却开口同她谈嫁去临阳城花府一事。
“为何又提起来了?”由心这下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行止坐过来:“由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如今怎么也说上这样的话了?况且婚期都过了,连外婆都答应我让舅舅去拒绝这门亲事的,现在可能早就取消了,两家都说清楚了,连鸿灵山庄那儿都接到消息了,你为何如今却还提起?
你怕什么?难道担心我以后赖上你不成?”
行止就是怕,怕她如此,他才开口两句话不到,她就说了这么一车的话。
“我要下去。”行由心负气,行止没有为难她,却也没想依着她,只是知她生气了,便不言语,只上前拦腰又将其带到地面。
下了地,由心立马挣开他,头也不回的就进到房里去了。
行止抬头望天,深深的叹出口气来,气息如烟可视,在黑夜中散开,行止道:“明天可是要下雪了。”
不知何处又飞来一名婢女,她低头拱手回话:“少主,那黑玉不知所在。”
“何谓不知所在?”
“不知花府是有何暗格,如何我们皆是遍寻不着,而我们想,或许那黑玉根本就不在花府上。”
行止是信她们的能力了,她们如今这般说,加之司马剑庄的姑婆也这么说过,故而泄了气,挥手让她们不必再去,他再回头望向由心的房门,他又哪里乐意提起这门亲事了呢?
第47章 寻人()
从鸿福山下山来那天起,由心就不戴过多的首饰了,离了粉蝶,又一直在外婆家养病那么多天下来,由心也不再注重那些东西了,但,那天在湖中小筑上向行止讨要的那枚玉板指一直小心的放在身上,昨晚生了行止一夜的气,拿起自己的不念剑乱挥了半天,看到面具时又碎念了几句,自己也累了,待坐坑边,瞧着这剑便想起了那玉板指来,当下找了出来,用装它的络子重新编了根穗子,一头挂在柄头处,没想到拿来当剑穗如此合适。
第二天下了雪,由心准备好来到行止屋中,行止正嘱附婢女只留银票在身,其他银两金珠都留在这儿给老夫妇二人,这边回头见行止进来,第一眼就落在了这剑穗上,却未言其他,只当视而不见罢了。
由心不比以往心中不爽快,这玉板指已是她的东西了,他不要回去就证明他一直有心在她身上的,如今却又只顾这剑好不好看了,况且又有他自己贴身带在身上叫了半世的由心剑当依据,她又何需为这么一个假装的神情不爽快呢?
天未亮他们就直接施展轻功离开,屋内不留一点脚印,婢女们在屋后牛棚里牵出马车和风翼等马来墙角处等,行由心被抱到半空时,见这一夜间变的白茫茫的大地,惊奇不已,见到如此大的雪也是第一回的。
行止见她高兴,心情也好了,昨晚之事便也不提。
只是一行人离开未曾注意这普通的农户,昨晚老太婆进了药后,果然一夜便好了,能下地,冬天雪地里也不觉的要多穿衣物了,身上精神的很,老头子带着她来到院中,想起昨晚的客人,便过来客房打招呼,却没想屋中留了些衣物和金银珠宝,老头子才想到菩萨便是这客人吧!
这才对着一床的银子珠宝,夫妇二人跪拜大谢,行完大礼老泪纵横,互相搀扶着起来后,身后院子里多了两个人,老头子以为是又来了客人,便迎了出来,却刚好见到地上就两对脚印是刚刚和自家婆子从院那头走到这头来的,而院子里的两个人四周,再无其他脚印这二人是怎么进来的?
再要细看此二人之时,只见那赤红的袍子下突然亮出阎王的鬼爪,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身后不明所以的老婆子。
赤红的袍子里发出阴狠的声调,毫无情绪可言,也不像对谁谈话,分不清雌雄的说:“血债血还。”
说罢,赤红袍子里的手一个转手发力,那抓在老婆子身后的鬼爪突然一收,直接将老婆子的半个臂膀捏碎。
老人家当场身亡,那老头子也随即昏死过去。
满院白雪被鲜血染红
话分另一头,行止由心他们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泰山山脚,人群倒是多了起来,来来回回皆有三四个人上山下山的。
由心男儿打扮,摘了面具,拦着一位刚下山的大娘问去山上的寺庙怎么走,大娘见他们一行人,只笑,半天了才道:“外地来的?”
“是,大娘为何笑?”
“小相公,大娘问问你,泰山什么最多?”
“呃”怎么临时还有考题?由心看了看左右,四名婢女还是清冷的目光,另四名不知在何处,但显然她们对于没有危险的人物,皆是不理不睬的,又看向身后的行止,显然也没打算搭话。
由心只得硬头皮回答:“草木最多。”
大娘对这俏公子又笑了半天,最后才公布答案:“我们这山啊,寺庙最多,所以不知小相公你要找哪座寺庙,即使你道的出,我也是记不清具体在哪里的,还是一路上山随缘的找吧。”
行由心只好作揖,大娘离开,行止上前说,就近的找一家,行由心却未答。
本来来这里是为了超度那只獐子的,自然是就近找一家可帮忙超度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