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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我没留意,他竟顺着边缘溜进去。
我呼吸一紧,要不是他的脸,就清清楚楚的亮在我眼前,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人前儒雅又稳重的沈衍衡,竟然这么的……
“你……”咽了咽口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宋夏,你说,我什么?”他笑得很快,弄得我一片狼藉,自己却不紧不慢,要不是他额头上因为隐忍,都带了一层细密的汗意。
有那么一刻,我都佩服死他的控制力。
却也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云少宁的声音,“沈总,出院手术办好了,可以出发了!”
“楼下,车里,等!”他压抑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单个单个的往外冒,那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眸恨不得将我一口吞噬。
我捂着小腹,忽然说,“疼,沈衍衡,我肚子好疼!”
“啊?”他蓄势待发的懵怔了,瞧着我好像不是装的,快速起身,收拾了下,“那,那什么,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我极力忍住想狂笑的冲动,快要内伤死的爬在病床,无声的狂笑……
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在医生检查没事,从山城回海城的路上,我只能捂着嘴,借着看外面风景的机会,不停的笑,有两次还被沈衍衡察觉。
又一脸紧张的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他这么说,我越发想笑,根本就不知道,腹黑的沈衍衡早已经看穿了我的把戏,还忍着心底的怒火,配合着我演不知道。差点没把我给憋死。
直到云少宁将车子停在方家别墅门前,我才知道可可也要出院,这会正等沈衍衡过去接她,而别墅里,佣人也准备好了欢迎会。
沈衍衡捏了捏我脸颊,“不想进去等,那就陪我一起去医院接她吧!”
“不了,我还是进去,看看母亲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他挥了挥手,我转身走进别墅。
其实早在王子安告诉我说,家里进贼了的时候,我就想过,一旦日记本找不到就回来找沈佳华,相信对于当年的事,她应该也清楚。
所以进了正厅后,我问了佣人,知道沈佳华在三楼卧室,直接走上去。
叩叩叩!
敲门得到应允后,我推门走进去。
一室雍容华贵的套间,以素雅的蓝白两色出现在我眼前。
脚下的地毯是以兰花为中心蔓延开来的图案,家具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奶白,窗台和两个小茶机前。都摆放着盛开的兰花。
一身白色宽松舞蹈服的沈佳华,正在单脚不停的旋转,那衡在她腰间以及胳膊的缎带,随她每个转身都在上上下下的飘动着。
就像一条彩带,特别漂亮。
而旋转的她,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一刻,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不管面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或许正是这份脱俗优雅的气质吧!
瞧着她旋转减慢,我拿了一旁的毛巾递给她,“母亲,您跳得真好!”
“是吗?”她擦着脸上的汗,坐到沙发前,喝了几口水,“宋小姐,找我有事?”
“是,有件事想请教!”她疏离的口气,让我忐忑和局促,正当我以为她会拒绝时,意外的放下茶杯,然后指了指跟前的沙发。
示意我坐的意思。我没拒绝,也说得直接,“母亲,我想问您,沈衍衡13岁那年,您和他经过山城梅村的时候,他当时高烧不退,被谁救了?”
沈佳华没说话,但擦汗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话题既然挑开,我索性继续,“可能我问得有些冒昧,但绝对没有冒名顶替这位女孩的意思,您也知道这些年以来,沈衍衡一直在找她,他多么重情重义,相信您比我更了解,我想了解一些线索,帮他了解一桩心愿!”
片刻沉默,沈佳华放下毛巾,以瑜伽盘坐的动作,坐在沙发一角。好一会才说,“你也是山城人,母亲也是梅村人吧!”
那是一种,带着揶揄的点破,像是在说:其实你就想验证你自己是不是!
我想这一会,我也坦白的到家了,直接把最近这次的梦境,以及手腕曾受过伤,但被舅妈给修复好的事情说了说,“母亲,我今天来,就想找您要一个求证!”
第144章 原来是真的!()
“求证你就是她的事实?”因为是傍晚,有夕阳穿过玻璃窗,正好折射在沈佳华脸上。
此刻的她,明明端坐在我面前,可影像却虚无而飘渺,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外,我甚至都看不清她是笑还是生气。
沉默的片刻,她又道,“其实,爱一个人的前提,如果掺杂了其他因素,那便不再是单纯的爱,你懂吗?要让衍衡爱上你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偏偏走了一种最为曲折和危险的,有侦察的这份时间,为什么不去多了解了解,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
这是一份质问,不再是陌生的口吻,而是给我一种:把我当儿媳妇的质问。
“母亲教育的极是,的确也像您说的那样,要他爱我的方式有很多种,只是如果知道了,又何尝不是锦上添花,您说呢,母亲?”
我逆光而坐,即便看不清沈佳华的表情,也期望她能看在我对沈衍衡的这份心上,坦诚以待。
但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说,“我不知道。”
估计是我太错愕,所以沈佳华看着我,重复道,“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再提,此后还请宋小姐不要再妄想锦上添花,来挖掘他人已经复原了的伤疤!”
“我很抱歉。”我笑笑,表示打扰了。起身来到门前,握住门柄的时候,我说,“母亲,恭喜您。”
听我这样说,沈佳华伸展的动作又是明显一顿,“恭喜?”
我站在门口,微笑着补充,“再有七个月,您又可以做奶奶了,恭喜。”声落,我握紧门柄,吱呀一声扭开,迈步走人。
这时听到沈佳华说,“你等一等!”
闻言,她让我等,我便等,也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她,起身拿了一旁的毛巾,擦着汗来到我跟前,最后将视线落在我小腹上。
“你?”沈佳华少有情绪的脸上,有些疑惑。
“是的!”我说,“三个月了!”
“过去坐吧!”沈佳华眉头微拧,看着我,好一会指了指沙发。
“谢谢母亲!”很显然,她这是改变主意,我却高兴不起来,想知道当年的真像,竟要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换。
这种婆媳关系,当真是令人心寒。
再一次,坐到原来的位置,我只是沉默着,等沈佳华开口。
瞧着我,她似乎在回忆,好一会叹了口气。
她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记得衍衡是这样介绍‘她就是宋夏!’,当时我以为他已经找到救她的人,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仅仅是林家的儿媳妇!
也是从那之后,我一直处于不理不问的态度!
也许你会感觉我冷情,但宋夏我告诉你,至少我没有为难过你,前不久,张胜男来电质问我,为什么要允许沈衍衡娶这样一个女人!
坦白的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二婚女人,因为我本身也是二婚,但作为一个母亲,谁又不想自己的儿子可以拥有更好的?
在我看来,放眼海城,比你优秀比你更合适的女人,太多太多!
当然我并不是指你不够优秀,只是不够优秀,更何况我的儿子有多么出色,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今天也就是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也看在你怀孕的情份上,不是不能告诉你当年的真像,只是想让你知道,并不是谁过来求证,我都有告之的义务,你懂我吗?”
“谢谢母亲另眼相待!”
我不卑不亢的感谢,也理解嘛豪门里的人,都不想被他人挖掘隐私。
沈佳华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却也没再继续纠缠。
她一身白衣,走到巨大透明玻璃窗前,背对我说,“不错,当年我们经过的确是梅村。他发烧了,我去找医生,回来的途中就看到他倒在路边,身子底下压了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孩。
因为匆忙也因为自私吧,我只带走了沈衍衡,然后去村医那里看病,他烧了一夜,倒了第二天早上还是高烧不退,而村医那里又送来一个女孩。
说是被三轮车撞到了脑袋,也是高烧,根据当时的衣服来辨认,我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压在沈衍衡身子底下的女孩。
之后在我奔波,联系家人的时候,两人奇迹般的退烧了!”
说到这里,沈佳华停下,转过身看着我,“我知道的,仅仅是这些,至于他俩为什么会倒在路边,那女孩有没有救他,你只能再问当事人,自始至终我没和女孩说过话,傍晚海叔赶来之后,我们连夜就离开了梅村,仅此而已。”
“这些已经足够了!”我面上淡然,心里早已经欣喜万千:对上了,全部都对了!
三轮车。蓝色衣服以及地点,虽然我不知道车祸后,我是怎么回姥姥家,但不难猜到,后来送到村医的女孩正是表姐。
只因为梅女士回来的当晚,我在发烧,而舅妈在谩骂。
从梅女士是狐狸精,到我是扫把星,把她们的女儿也给传染了!
就是那个雪夜,梅女士伤心绝望的带我连夜离开,别说包裹,就连一个馒头都没拿,就这样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梅村!
吸了口气,离开沈佳华卧室前,是激动还是感激,我鞠了一躬!
下楼的过程中,我迫不及待的拿手机,想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沈衍衡,我要大声的告诉他:沈衍衡,我就是当年在梅村救你的女孩!
却也在这时,‘砰’的一声,和迎面迈上楼梯的刘阿姨撞了个正着。
她可能是上楼想给沈佳华送茶,这么一撞,托盘里的茶具和热水,噼里啪啦的全部滚了,“啊,好烫,好痛,是谁……宋小姐?”
因为我下楼她上楼,所以茶具和热水,都洒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道歉,也赶紧去查看她有没有烫伤,“你没事吧!”
“腰,我的老腰啊!”刘阿姨穿了一身黑白碎花的裤裙,靠在楼梯扶手旁,脸色看上去有些痛苦和苍白,好像在隐忍着。
我不敢大意,扶着她本来要坐到沙发边那,刘阿姨表示回房,“宋小姐,麻烦你了,扶我回去,换一换衣服,年龄大了,唉!”
“我先帮您叫医生吧,正好沈——”话还没说完,刘阿姨就一把握着我的手,“不要惊动少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扭了下腰!”
听她这么说,我更内疚。
扶着她,很快来到正厅后面的佣人房。
进去前,刘阿姨指了指门板,“宋小姐,麻烦你带上锁,今天啊是可可的生日,别墅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我怕换衣服再有人过来!”
我当时没多想,带上锁就打量着房间,平方不大,收拾的特别干净,简单的两室一厅。
可能因为沈佳华喜欢蓝花,所以刘阿姨这里也摆了一盆,下意识我走过去,余光好像看见了一个相框,伸手拿过来的一瞬,腰际突然被顶住。
我不确定刘阿姨站产在我身后,拿了什么顶着我,但能感觉的出来,硬硬尖尖的,好像类似于刀尖。
一时间,我呼吸一紧,“刘阿姨,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