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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衍衡在得知儿子是真的不见了之后,一步步来到林远航跟前,正欲开口,这时一声‘粑粑’响在了礼堂门口。
眨眼,那一抹深黄色的身影,便扑通扑通的跑了过来。
软软香香的身体,伸长了胳膊,生扑沈衍衡的胸膛不说,还有被沈衍衡抱起来的一瞬,一脚蹬在了林远航的鼻梁上。
此时的林远航,不是没想过动手,奈何刚想摸枪,才发现早已经被云少宁易手。
突然的这么一脚。小家伙又穿了皮鞋,瞬时他鼻腔里一阵酸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海宝贝和凡姐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礼堂现场,有太多太多的成功人士,却没有一个人猜出海宝贝的身份。
究竟是敌是友?
直到林远航咬牙,“好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们的约定!”
海宝贝撇了一眼,没说话。
凡姐上前,啪!一巴掌直接也干脆的打在林远航脸上,顺带那带有护腕的手。也按了按他的伤,血水瞬滴,疼得林远航皱眉。
凡姐目标明确,直奔宋一海,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认识他吗?”
照片里的男人,个子不高,但结实。
一身灰色便装,手腕处有明显的纹身,虽然他戴了口罩和太阳帽,但宋一海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我太太的司机,怎么了?”
“昨天就是他联系我们,自称是沈衍衡的敌人,要我们联手,对付沈衍衡,具体他有什么计划,没告诉我们,却让我们看管这个孩子。”凡姐说着,去看林远航,“现在我想,以宋夫人和秘书长的关系,这名司机应该是你们派去,联系我们小姐的吧!
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们究竟和沈衍衡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至于这样陷害吗?是,我们小姐的确和沈衍衡有些渊源,但我们不至于和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赶在林远航和宋夫人开口前,凡姐拿出了手机,“知道你们会狡辩,不承认,也可以把自己和这名司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所以我留证了!”
这样的证据,自然要交给警方,但凡姐转手,递给了小菠萝。
又听到海宝贝说,“我在车里,等你。”
没指名没道姓,就这样带来了小菠萝,然后转身离开,却给了沈衍衡深深的一击。
自从恢复记忆后,在宋夏、在他人面前的他,就是遗忘了那两年记忆的沈衍衡,可每个深夜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说到底,是俊逸救了他,不能完全置四海帮于不顾。
沈衍衡正想着,啪!
又是一声巴掌,打破了沉默。
是宋一海铁青着脸,打完宋夫人后,吩咐佣人,“把她带回去!”一顿,他看向陈局,“明天一早,我会亲自把她送到警局,至于他!!”
看着林远航,宋一海眯眼,那盛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至于这个人,该怎么查,要怎么审,全部都交给陈局,不用顾忌我和他的情分,更不用顾忌他的职位,回去之后,我会和上级领导,自动交待清楚,必须彻查到底!”
“好!”陈局应声的同时,有手快的警员,铐了林远航不说,还捂嘴也套头,再不给他任何发音的机会,以枪挟持,往警车去。
与此同时,宋一海也在佣人的帮助下,出了礼堂,来到车旁的黑底防弹车。
犹记得。就在这辆车上,有个满脸真诚的青年,叫他义父,也在宋夏意外时,不停的宽慰他。
甚至几个小时前,也是他亲自驾车,去军区医院把他和宋夫人接到婚礼现场,说什么誓死也会好好照顾宋清柔。
这一刻呢?
宋一海转头,看着已经驶远的警车。
那被警员看押起来,套头的男人,又成了谁?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身后,宋清柔已经换下婚纱,滑着轮椅,来到宋一海跟前,好一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和一手提拔起来的秘书,苟且在一起的叔叔。
一直以来,就算她知道宋夫人和林立军,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林远航。
在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很怕叔叔受到刺激,这一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没想过这样直白的揭露,让叔叔颜面扫地。
“对不起!”千言万语,宋清柔只剩下这一句。
“丫头啊……”宋一海声音哽咽,视线所触及的远处,有蓝天白云,还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他似乎记起来,初到海城上任时的雄图壮志:像鹰一样翱翔。
现在呢。还不如一只鸟,来得自在。
良久,他说,“是叔叔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不是我错信于人,也不至于把你的婚礼弄成了笑话,对不起你啊!”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是的,她不在意,婚礼也不是她奢望的。“叔叔,您多保重!”
宋一海含笑,拍了拍宋清柔的手背,“去吧丫头,叔叔在这里等着你。”
“好!”隔着车门,宋清柔看着一脸苍白的宋夫人,最后轻笑了一声,滑着轮椅离开,余光一闪,她似乎看到马路对面的黑色商务车里,有人。
等她?
宋清柔没停。转而上了另辆警车。
警笛声响,车子在发动的一瞬,后视镜里,那辆商务车车门一开,有颀长笔直的身影下来。
那静立的容颜里,闪过怎样的神色,宋清柔看不清,也没时间再看,握着疼痛不已的膝盖,她对前排开车的警员说,“直接去机场。”
有些再见。本就遥遥无期,也就无需再去道别离。
第198章 珍藏的酒,配珍惜的女人,绝配!()
宋一海待在车旁,目送到侄女宋清柔的离开。
直到驶远的警车再看不见,他对身旁的管家说,“现在我身体不适,只能待在医院,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你了。”
管家是跟随宋一海多年的退伍兵,言辞简练的要他放心。
宋一海欣慰的点头,又道,“再有,你把今天婚礼现场,所有发生的事,一律不准任何媒体或个人报道,如果打压不下就找陈局,以警方的口吻,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管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宋一海扶上车后,另拦出租车,马上去办。
彼时,宋夫人一脸死灰。身心残缺般的呆滞着,原本的婚礼,是她和林立军商定好,然后再夺取属于宋清柔的遗产。
这样以来,明面上宋清柔是林太太,实际只是个‘道具’。
财产,她和林立军共享。
道德上,她和林立军也不会受到世人的谴责。
再让宋一海在手术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到了那个时候,双腿残疾的宋清柔,只能任由摆布。
可现在呢?
谁能想到,腿残了的宋清柔,居然联合外人,不再顾忌宋一海会不会受到刺激,挑破了所有。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宋一海一天病重,那么孝顺的宋清柔,就算是知道或猜到什么,也会隐忍,毕竟宋一海受不了打击。
而她呢,只要不在宋一海面前露馅,再把持住林立军就好了。
然而婚礼的开始,的确朝着她和林立军设定的方向去发展,先是借着捐肝打击沈衍衡,好让他名誉受损,再牵连公司。
到时候没了夏日集团的支持,他只是个平头百姓。
可是……。
宋夫人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停车!”
声音凌冽透着杀气,那倒影在后视镜里的老脸,本就因为病魔而苍白,又因为愤怒,呈现出一种白转红的狰狞。
看着宋一海的阴鸷,宋夫人禁不住心口一紧。
脚下的步子,更迈不开。
要知道,市政大楼的办公室里,因为婚礼前夕,她和林立军的激情。还七零八落的混乱着。
所以这一刻,她说什么也要拦着宋一海。
原本宋一海过来,只想看看办公室还有什么好收拾的,现下见宋夫人的态度,那是非上去不可。
亦或者,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过来。
叮,电梯一开,敞亮而又奢华的办公室,就在咫尺前。
差不多月余没过来,有些陌生也有些怪味儿。直到有工作人员看见他,迅速的拉开门,随着轮椅的推进,宋一海万万没想到,他的办公桌——
黑色蕾丝内一,正明目张胆的挂着,两侧的地板上,全是扫落的各式文件。
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旋转椅旁,还有两个用过的TT,里头那乳白色的不明物,比杀了他还要盛怒。
“方有娟!!”宋一海一声低吼,身后宋夫人直接跌坐在地,这个名字,差不多有25年没听到,也是25年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愤怒。
哐!
一声巨响,烟灰缸差点砸在她额头。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宋一海吼了声,跟着佣人就当真拿绳子把她绑了,“宋一海,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你还知道法啊!”宋一海赤红了眼,啪啪的几个巴掌下去,“林立军怎么死的!”
“谁说他死了,他不是在警局吗?就是你让人把他带走的!”宋夫人脸颊肿得很高,声音残破,跌坐在地的样子,别提多么狼狈。
可就是嘴硬,任凭宋一海怎么问,就是不说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好,很好!”办公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宋一海也不在坐轮椅了,噌的一声坐起来,却是书架一推,里头密室的狼狈再一次映入眼前。
偌大的浴缸,那是宋夫人说,身体乏力。让他休息的,此时铺满了玫瑰花和用过的洗澡水。
洁白的沙发,还有男士四角裤摆在那里,一旁的透明玻璃桌,有他储存,一直舍不得喝的葡萄酒,被开的开,倒的倒。
纯金打造的玻璃杯上,还有红红的唇印。
挂在墙上的立体影院,也是闪着蓝色的光芒。遥控器就丢在餐桌旁。
狭长的餐桌,有咬了两口的牛排,和推在一起的各式餐具,正中间所遗留出来的位置——宋一海越看这个位置,越愤怒。
转头一记冷眼扫向宋夫人。
刹那间,他从她脸上的恐惧里,懂了!
索性脸面早已经被丢尽了,宋一海直接欲退出去的佣人,“你们两个,把她给你弄上去!”
前后不到一分钟,果然餐桌上,那空出来的位置,验证了宋一海的猜测,正好足够人躺上去,都是成年人,这样的现场,这样的姿势,做什么用,还用想么?
“方、有、娟!”宋一海咬牙切齿的吼。
他的办公室,因病暂时不能过来的办公室,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名义上的义子,竟然在这里,这样毫不顾忌的苟且。
猜测和怀疑,以及在婚礼上听到录音,是一种感受。
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又是另一种感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那闪烁不停的液晶电视,屏幕忽然一亮。
顿时,早先发生在餐桌上的激情,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还原。
宋夫人,“……”
恐怕和害怕,以及哆嗦和愤怒,各种情绪交织下,她拼命的挣扎,试图和宋一海解释。
往日的甜言蜜语,仿佛还在耳边,但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经被拍下。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