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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动作,就禁不住的寻找那细细的弹力带。
隔着T恤衫,他手指勾起来,轻轻弹了两下。
异样的错觉,在尤之之心底溅起了涟漪。等到她把擦枪走火和四周的环境联合在一起,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唇已经被吻住。
冷风一吹,她抖的同时,天窗也跟着合拢。
噼里啪啦的雨点,也在这时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车顶。
T恤是怎么被推高的,她完全没了印象,只觉着肩胛骨微疼,跟着某个地方瞬疼……
结束的一瞬,她感觉那来自天际的闪电,透过车顶敲在了她头皮上,全身都是麻的,尽管体力已经透支,尤之之还是挪动着,想坐回副驾驶。
结果腰间一紧,听到夏天逸说,“别动!”
刚才激烈,让他全身出了汗,也微微喘气,“就这样坐着,别动!”
一下子,尤之之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你这样,会被交警查的!”
那里有开车还抱人的说法?
“我一直在合法驾驶!”夏天逸一语双关。
瞬时,尤之之不止脸红,还火辣辣的烧得一团,“你你,你别这样啦,会被人拍…拍到的。”
“怎么,不喜欢?”他挑眉,感觉处于紧致中的兄弟,再次苏醒。不过混迹海城这么多年,如果他连哪条路没交警,又该怎样躲避都不知道的话,真是白混了。
低头,瞧着尤之之脸红羞涩的样子,夏天逸扯过外套,罩在她肩膀上。
从外表来看,他只不过抱着女友开车罢了,但实际是……
实际上,夏天逸已经找足了理由,“老公离家才不到八个月,妻子就已经认不出,作为老公难道不该更多的袒露自己,好让认不出的妻子,更熟悉自己?”
他说得一板正经,两人的姿势又是这样污。
尤之之瞪眼,“混蛋啊!”
莫名的又想到了,他之前说的那句‘哪个蛋混’,脸颊又是一热,很想摆脱这样的尴尬,却是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软绵绵的。
四目相对,她又在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明显的……
“你你——”刚结束,这是精虫上身了吗?
尤之之想抓狂,夏天逸只扫了一眼。然后一脚油门,车子瞬间飙起来的同时,她因为惯性,被挡在方向盘和某个人的怀里,只能紧搂着他脖颈。
身体又因为颠簸,来回的晃,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里的变化。
愤怒下,她咬嘴咬向夏天逸的胸膛,含糊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
天啊,谁能告诉她,明明是个严谨的医生,怎么会有如此邪恶的一面?
万一万一中途被交警拦下,如果来句‘下车接受检查’。看他该怎么收场!!
“尤之之!”原本就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她还这样动来动去,“如果你不想,停车再来一次,那么尽管动下去!!”
“明明是……啊!”车速一变,她因为惯性,再次绷紧。
这样来来回回的加速和减速中,不出事才怪,特别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分开过!
就在尤之之靠在夏天逸怀里,快到失去理智的时候,车子拐弯,驶进一处相对比较空旷的场地,从那隐隐闪烁的霓虹灯字体来看,像什么马场。
咯吱,车子霸王般的横在院内,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新一轮的激烈已经再度开始……
后来结束,两人真真正正的分开之后,是怎么来到房间,她全程是迷糊的,浑浑噩噩的,倒是知道夏天逸给她洗了澡,然后睡下。
期间就算她害羞,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
一种被鬼压床的错觉,想醒醒不来,想喊喊不出,瞧得夏天逸别提多么得意。
果然女人不听话了,都是没睡服!!
翌日清早,得到暂时释放的夏天逸,精神抖擞的下楼,在偌大的草坪上,围着篱笆跑了一圈。
长跑结束,夏天逸擦汗,回到父亲在世前,亲手搭建的二层小洋楼里,厨房里有隔段时间补充过来的蔬菜和一些面食。
他煮了粥,又简单的弄了两菜。
上午12点,把快要睡死的女人给弄起来。
饭后,尤之之差点没被眼前的草坪给吓到,“天逸哥,这是哪儿?”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靠在梧桐树下,夏天逸指着远处的杨树林,“那一片,原来是马场,是我父亲亲手建起来的,他喜欢马。小的时候,这边没有其他的马场,加之父亲人缘不错,每逢节假日,还是有不少过来游玩的,后来就荒废了。”
瞧着尤之之乖巧的模样,夏天逸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不想骑马?”
尤之之一怔,“还有?”
“还有两匹!”曾经的这里,他打算带宋夏过来,只是……,垂眸,他说,“来。我带你过去看。”
“……好!”尽管尤之之有点怕,还是被夏天逸的热情给感染,两人七拧八拐的,最后来到一排长房子跟前,随着嘶的一声。
她看到在杨树的尽头,一匹有五六个她那般大的棕色马,迎面跑来。
“天逸哥!”她惊呼一声,想躲,奈何腰酸腿软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仰下去。
“小心!”眼看马蹄就要扬下来,夏天逸飞快的吹了声口哨,然后揽住尤之之的腰,等到她再站稳双脚,已经和马儿面对面。
瞬时,她又一惊。“不要!”
夏天逸有点儿无奈,“不怕,它又不是毒蛇。”
“我…我第一次见。”瞧着马,尤之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能,能摸吗?”
之所以这样问,她是想试着接纳、并融入夏天逸所喜欢的兴趣中,哪里会想,下一刻,就在双腿离地的一瞬,然后一抓一坐,竟然上了马背!
“天,天逸哥……”她呼吸一紧,僵硬的坐着。
“很怕?”夏天逸握着缰绳,矫健的身躯蹬着马鞍,挤到了她身后,“抱紧我!”
“!!”尤之之有种想哭的冲动,哪里敢犹豫啊,立马搂着夏天逸的腰,在马儿开始迈步,缓慢的走在草坪上的时候,她快要吓死。
越是紧张,身体绷得越紧,等到下马的时候,越累。
明明很恐惧,脸上还是倔强着欢笑,看在夏天逸眼里,又疼又无奈。
他说,“害怕就害怕,不用为了附和我而勉强自己,其实我对这里,也没太多的想法,刚好你不太喜欢,那就转售了吧!”
树荫下,他捏着她的脸颊,轻声的决定。
尤之之也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带她过来的原因——她喜欢,无疑他今后的重点,会更多的放在这里,反之不喜欢就转售。
听上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感触极深。
因为是周六,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几乎腻在这里。
晨起一起跑步,饭后尤之之又跟在夏天逸身后,看他留恋般的整理马场,然后开始准备午餐,下午趁他小睡的时候,她来到马厩。
想试探着,拉近和马儿的关系。
马儿像感应到主人将要抛弃这里似的,就站在那里,任由尤之之诚惶诚恐的靠近……
等到夏天逸再找过来,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彼时的小山坡,笼罩在碧水蓝天下。绚丽多彩的夕阳,又将漫步在深绿色的杨树林外围的一人一马,照耀得美轮美奂。
禁不住,他喊了一声,“之之!”
“天逸哥!”尤之之站在马前,脑袋亲昵的靠在马背上。
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不为其他。只夏天逸再考虑考虑,不要出售。
其实这两天,她虽然装作不知道,但从他时不时响起的电话中,能听出他之所以着急转售马场,是想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婚礼。
她知道,因为夏清的病,几乎花尽了他的存款,再加上她手上的戒指,他已经囊中羞涩。
别说是他,应该每个男人都是好面子,不想让他自尊心受损,所以思来想去,尤之之只能用这种最愚蠢的方法,来改变他的决定。
牵着她。尤之之兴奋地说,“天逸哥,你能不能带我跑一圈?”
那天可能顾忌到她害怕,只溜达了一会儿,猜想跑起来的感觉,应该更爽吧!
“你确定?”夏天意眼里有错愕,“不再怕了?”
“我有怕过?你要是不会骑就算了!”她一脸挑衅的哼哼着,“大不了我找——啊!”话音未落,尤之之只感觉腰间一紧,再次坐在了马背上。
夏天逸似乎被气到了,刚叮嘱她抱好,就加快速度。
一时间,让原本漫步都害怕的尤之之,吓得瞬时搂紧夏天逸的腰,还得瑟的哼起了歌。
这样劣质的演技。夏天意要是看不出来才怪。
为了吓退她,他握紧缰绳,第一次扬鞭,马儿吃痛,扬起了一阵风沙。
尤之之紧紧的抱着,感觉耳边有呼呼的风吹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夏天逸眼里越积越多的炙热,完全来源于她。
那两团胜似棉花的部位,不停的冲击着夏天逸的感官,相偎的身体,也在马儿奔驰中,越靠越近……
后来,究竟是谁先主动的,谁都说不清。
等到一切结束。尤之之再一次无力的爬在夏天逸怀里的时候,想着刚才不可思议的激情,完全不敢相信,那么疯狂的女人,竟是她。
所造成的后果便是,着地后,她的腿是抖的。
真的抖的无法行走,腿那里好像还磨破了皮,要不是夏天逸抱她,估计天黑都回不去。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三月一过,马上就是四月。
四月末和五月初,已经没什么区别。
参加护士证考试,第一长是五月中旬,已经正式到军区医院上班的夏天逸。早早的送媳妇儿到考场。
临下车前,他拉开暗盒,“之之——”
刚开口,就被尤之之猛得一声‘呕’给打断。
瞧着尤之之不太好的脸色,夏天逸想到了什么,想都不想的拉过她手腕,然后摸向脉搏。
“你,怀孕了!”他要做爸爸了?
夏天逸脑血轰的一声,炸了锅一样,立马发动车子,“走,回家!”
尤之之一怔,“大哥,我马上就要考试了!”
“孩子都有了,还考个屁!”冲动下。夏天逸爆粗,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该有这样的胎教,立马改口对掩饰,那激动的模样,惹得尤之之扑哧笑了!
“天逸哥,你很喜欢孩子,对不对?”
“……对。”莫名的,夏天逸就想到了小菠萝,那个时候,每当小菠萝软软的叫他夏粑粑,他多少希望那就是他的孩子啊。
这一刻,这样猝不及防的小生命,降临在考试前,尽管他极度的不愿意。尤之之还是进了考场。
不止这次,就连半月后的第二次考试,她亦同样。
那固执起来的样子,让夏天逸无可奈何,只能随她高兴,随她去了。
很快,进入了金秋九月,就在尤之之查到‘合格’的成绩单,两人决定举行婚礼的时候,夏天逸接到了好友云少宁的来电。
此时此刻,云少宁已经站在安检前,是祝福也是告别。
看着蔚蓝的天,他将要前往的国度,遥远也近在咫尺——北苏丹。
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