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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的语气,并不是通知,而是带有责备的意味,仿佛谁没看好他的女人一样。
眉峰一挑看向狭长办公桌旁坐着的两名警察和沈舒杭。
声音冷硬,“追踪到了吗?”
警察抬了抬头,“还要再等一会!”
砰,沈衍衡拍案而起,那盛怒的样子,恨不得相隔七八米都能冻死人。
唯一欣慰的就是沈舒杭所查到的资料,“快看,万山的基本资料查到了!”
闻言,沈衍衡疾步走过去。
看清笔记本屏幕里的内容,他顿时瞪了眼,“有拐卖妇女的前科!!”
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
震得边上两名警察肩膀都抖了抖,只能擦着额头的冷汗,小心的回应。
毕竟在海城,外人不知道,但警署还是很清楚。
单单‘沈衍衡’这三个字,就能带来多大的商业效应,每逢各种捐款和赈灾,需要募捐的时候,他所给予的支持,都能抵得上整个海城市的全年收入。
更要命的是,几天前,沈衍衡刚刚捐了一笔庞大的资金,专门用在奖励各项业绩突出,有杰出贡献的公职人员。所得到的汇报就是:
青天白日下,自己的女人在下班的路上,被绑架了!
岂能用一个震怒来形容?
车钥匙一拿,他最后狠狠撇了两眼正在追踪的警察出门……
时间很快,半小时都不到。
随着清晰的滴滴两声,那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噌的一声站了起来,“1234……,天,五百万,真的是五百万,真的到账了!”
他中了六合彩似的,满脸错愕,两眼闪着亮光。
我虽然依旧被绑在床,可这一瞬,心里掀起一阵阵惊天骇浪,沈衍衡,他这个霸道而又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竟然真的汇款了!
一瞬,鼻腔里有难以控制的酸涩。
再开口,声音都抖得不像话,我说,“这位大哥,你看我没有骗你,更加没有说谎吧,拿着这五百万,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这件事,我也会咽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只求你履行承诺,把我带出去!!”
听了我的话,男人居然卑鄙的不承认了,“我只答应不碰你,可从来没答应带你出去,再说了,你以为这是酒店,想走走,想留留?”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拎起衣服就想走。
我也跟着冷笑了,“那好,你走吧,我还是那句话,记得走得远远的,银行里的五百万你就别想了,毕竟你刚才是用你自己的手机打给我老公的,只要他一个小时内得不到我平安的电话,那么通过你手机资料和银行开户名,你说会不会追来?逼急了我还会报警,在法庭上指控你参与绑架和勒索以及强奸未遂,每一项具体会判刑多少年,我想不用说,你也该清楚!”
“你——”男人扣着衬衣纽扣,“妈的,小贱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
“大哥,你别上怒,其实你想想。五百万可以顶得上您多少年的工资,所做的事不就是一个电话,再带我出去吗?你也可以和刚才的那个男人说,想多包我两天,换个地方玩玩!”
我指了指房间污浊的空气和有些破旧的装饰,“这种地方,怎么能纾解压力,你说是不是?”
看着男人有些动容的样子,我说了这辈子对一个陌生人最多的话,每一句都像行走在刀尖,都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的不行,才看见他勉强点头。
其实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很清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难免利欲熏心,让自己变得愚蠢。
等清醒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人要是没有贪念,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上当受骗的人。
为彻底打消他的顾虑,我表示可以写保证书,只要离开这里,绝对不会惊动警察,“大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是全部都交待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
“你确定,真的不会报警?这五百万真的属于我?”
“大哥,报警以后,这种事对我有好处吗?你我都清楚,我俩什么都没发生,但你敢保证外人不会多想?流言蜚语害死人,我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我说,“我老公一年捐款都不止这个数。这五百就当送给你,救了我的命!”
终于,男人听了我的话,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解开绑着我的绳子,又打电话给那个声音粗狂的男人,表示想带我出去。
对方一听,“那要五万,给了钱我才能放人!”
男人说好,然后很快手机登陆银行,进行转账。
我估计他只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也想试试那五百万能不能动。
好在前后五分钟不到,银行提醒就过来了。
转账成功后,很快有人过来开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两眼猥琐的往我身上看,为了逼真我直往缩进男人怀里,“大哥,你看他!”
“彪子,往哪里看哪!”
男人当即板起脸,揽着我哼了一声离开。
走廊深长,一层层的。
出了门才发现,关我的院子是修在半山腰,男人有些得意洋洋,“看到没有,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不是遇到我,你还想得求?”
坐进车里,我对他笑笑,“五百万,大哥你赚发了,送我去车站吧!”
男人看了我一眼,发动车子,没拒绝也没答应。
我以为看在五百万的份上。他只是一脚油门的事,可车子驶到一半,他咯吱一声刹车了。
看了看外面,刚好处于盘山路的大拐弯,周别树木比较茂盛,天色又隐隐暗了下来,我说,“大哥,怎么了,你停车做什么?”
“尿急!”
他砰的一声,甩门下车。
没多久听砰砰的敲玻璃声,我没打开门。只是摇下了一半。
“大哥,怎么了?”
“把门打开,轮胎好像没气了!”
“轮胎没气和车门有什么——”我话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副驾驶车门被扣开的一瞬,男人拉住我手腕,猛得一个用力。
噗通一声,我跌坐在地。
男人飞快上车,“臭婊子,看在五百万的份上,把你带到这里,我做的已经够可以了。接下来是死是活,你就听天由命吧!”
一阵肆意狂妄的笑声后,车子嗡的一声冲出去。
我咬了咬牙,很是狼狈的站起来。
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狗叫,莫名的我就想到了深山野鬼、野狼等等的豺狼虎豹,脚下一停不敢停的跑,好在山路铺了沥青,并不会坑坑洼洼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叭叭叭几声!
有车,我喘着粗气,站到了显眼的位置,刚扬起胳膊想要请他们载我一段。随着车子驶近,我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车子差不多距离我七八米远,他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精瘦的身子,脑袋探了出来,“宋夏,你给我站住,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
我怔了怔,很快意识到,这起绑架和张楚楚有关。
只因为这个精瘦的男人,就是聚会那天晚上,被沈衍衡绑在衣橱。烫了手背的人!
认出他之后,我想都没想的撒腿就跑。
他们有车,我不可能顺大路跑,只能往森子里钻,就算在前头等我的有饿狼,有孤魂野鬼,又或是什么断肠崖,也比被他们抓到强。
“臭婊子,站住!!”
“宋夏,你再敢往前跑,我就放枪了!”
才不相信他们手里有枪!
我头也不敢回,就是提着一股劲。拼命的跑!
嘶!小腿好像被什么刺破,我实在跑不动了,扶着手边的树干,刚喘了口气,他们就追了上来。
带头的男人哈哈大笑,“宋夏,这下看你往哪里跑,后面就是悬崖!”
“别过来!”我呼吸一紧,一步步的后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万山,你这样做值吗?仅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啊!”
话没说完,我脚下一滑。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的快速坠落!
再醒过来,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脑海里除了闪出一个叫沈衍衡的男人,再就是妈妈跳楼、被袁子兰推下楼的一幕幕,痛得我撕心累肺。
身旁好像有人的,摸着我额头,“嗯,终于退烧了!”
这声音……
代表着我坠落山崖后没死?
这个认知,让我喜极而泣,像是瞬间复活了一样,猛得坐起来。
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婆婆,房子虽然简陋却干净,开口我除了一个劲的道谢之外,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结果老婆婆说,“是我儿子救了你,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做我儿媳妇吧!”
我怔了怔,“什么?”
老婆婆倒没生气,又重复了一遍,普通话虽然绕口,但意思我还是能听懂。刚叫了一声大妈,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走进来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
他朝我笑笑,“媳妇醒了,我媳妇醒了!”
“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看他点了点头,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表示自己根本不是他媳妇,而且我已经有老公了。
听我这样说,男人哇的一声哭了,“娘,媳妇不要我了!”
很快老婆婆走进来,搂着男人哄了一会。
看我的表情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和善。“这位姑娘,如果不是我儿子上山,你早就被饿狼给吃了,哪里还有命活?难道和死相比,嫁给我儿子委屈你了?”
“大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活着的确比什么都重要,可问题是我有老公,有家人,要是嫁给您儿子,会犯法的,重婚罪要判刑入狱的!”
老婆婆一脸狐疑。“真的?”
我就差举手发誓了,最后表明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同村的人问问。
第二天,老婆婆当真叫人来了。
当时我刚好下床活动,说来也是万幸,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居然只是外伤了腿。
老婆婆进门后,拉着那位打扮比较时髦的女人说,“她是美丽,是寨子里学历最高,见识最多的人,她说不犯法!”
“重婚不犯法?”我看着她,有些记不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可能?”烫着波浪的女人,眼神有些闪躲,一身玫红色大衣,下配马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垫着脚,“阿婆刚怀孕,阿公就走了,这些年一个人照顾阿兴,好不容易救回一个媳妇,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骗阿婆结婚了?忍心?”
“你——”脑中灵光一闪,我说,“我好像记起你是谁了!”
女人脸上明显一怔。
我继续说,“几个月前,我去你打工的药店买试条,当时还是你介绍我选哪种的,只是我不懂,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没结婚?!”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认识我!
难道那天张楚楚之所以那么快赶来,根本就不是通过手机监控,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通信?
索性我直接挑清,“你认识张楚楚!”
女人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