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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唇轻吐一字,“去。”
火焰直直撞上结界。
快如疾风,猛甚游龙。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传开,强大的气流席卷于整个上空,火焰被结界强行分开成道道火流,点燃了天色,织成网状,华美至极。
红鸣微眯眼眸,指尖注力于火焰。
火浪更猛。
忽然,一道宛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结界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罩,裂开道道缝隙,似碎片渐渐掉落。
结界解除。
眼前景物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结界消失后,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像是一幅画,被人一点一点的撕裂,变得朦胧扭曲,随之被一阵无边的黑暗替代。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漆黑,但谭矜能看清一切事物。
包括站在她身前的红鸣。
黑暗中,不时传来阴魂的呜咽声,好像在哀求着什么,以及厉鬼报复后嚣张的笑声,让人汗毛竖立。蓦地,汩汩鲜血汇成细流,从黑暗深处溢出,染红了地面。
浓烈的血腥味漫延。
红鸣道:“幕后者出来了。”
谭矜眸色一沉。
在黑暗之中,她分明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独属于兽的气息。
炼兽师与召唤师的不同在于,召唤师只是能驯服和召唤兽,而炼兽师不光是要驯化兽,更重要的是能与兽合二为一,将兽的力量转化为自己的。
与道家天人合一的境界有所类似。
既然要与兽合而为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炼兽师本身相当于是一只兽,却又与兽有所不同。
炼兽师的心性必须保持在人性与兽性之间。
如果过分偏于兽性,则视为走火入魔,时间久后,便会走火入魔,成为茹毛饮血的畜生。
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兽的气息。
“这世间,竟然还会有炼兽师的存在”
声音喑哑,分不出男女。
谭矜低头不语,眼中一片深沉,隐隐有狂热的气息跳动。
她感受到了力量。
意识中,传来红鸣的声音,“谭少,是魇魔。”
魇魔
根据之前谭家古书记载,魇,梦中之鬼;魔,聚阴气而成。故魇魔,是以人的噩梦为食,汇聚世间阴气而修成的魔,偏属地灵。魇魔百年成形,千年方有意识,遂后才有人形,强大的魇魔能编织幻境,独立出其他空间,蛊惑人心为自己所用。
谭矜缓缓抬起头,看着停在自己的白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魇魔是吧?”
白衣男子不语。
“不如”谭矜舔了舔嘴角,“你做本少的第一只地灵炼兽。”
魇魔并没有开口,声音从空中传来,“小丫头,你想收我?”
“有何不可?”
话落,一阵狂风涌来,扬起谭矜耳畔的秀发,挑出几分张狂的气息。
魇魔紫眸微闪,良久后,才继续道:“小丫头,你凭什么想让我臣服?“
谭矜扬眉,“你是想按照规矩来,还是想来硬打?”
“你打不过我。”
“未必。”
魇魔沉默片刻,轻道:“给你个机会。”
话音刚落,魇魔闭上眼,再睁开时,之前瑰丽的紫眸不复,取而代之是空洞的红眸,仿佛一个无底洞将谭矜的神识吸去。周围的黑暗如沙散去,转而成为另一派繁华的景象。
在这个景象中,没有红鸣的身影,魇魔也消失了。
只有谭矜一人。
谭矜清楚的明白,试炼开始了。
要获得炼兽的认同,只有两个方法,一是通过试炼,二是打到它服为止。
她扫视周围,不出所料,又回到了之前诡异的鸟村。
所以
魇魔到底是希望她干什么?
谭矜站在村口许久,随后,她再次敲响了之前金鸟的房门。
金鸟再次打开门,看见谭矜的时候,眼中浮现出一阵不耐烦,“怎么又是你?”
“我能在你这住一阵子么?”
“不能。”金鸟压低下声音,“这个村子不能住人。”
谭矜愣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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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活人祭祀()
“因为”金鸟突然似想到什么,连连摆翅道,“你别管这么多,赶紧走。”
谭矜连忙道:“我就住一晚上,就一晚上行不行?”
金鸟见着谭矜执着,懒得再多管闲事,斜睨她一眼,收翅挺胸,“随便你。”
“不知”
金鸟走回屋,撂下一句,“你想住就住罢。”
谭矜举步走入房中。金鸟的屋子打扫的很干净,房间的布置与人住的房间布置无二。
金鸟很快从厨房端出了饭菜。一对翅膀宛如一双手,两个翅膀尖微微合拢,轻而易举夹住菜碟。
它准备的饭菜,与人平时各色的饭菜有所不同。
是一团各色粘稠的东西,有淡白的丝儿混在一起,形状似未干涸的大团血块,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金鸟瞥了手足无措的谭矜一眼,开口道:“去把门关上。”
谭矜应声关门。
望着桌上几碟不知名的东西,她拿着竹筷不知如何下口。
金鸟是非常干脆,一筷子一筷子夹的欢,吃的也极其迅速。
看着谭矜还没有动筷,金鸟轻道:“我劝你最好吃一点。”
“这是”
“果肉。”
谭矜犹豫一会,颤颤巍巍伸出筷子,夹了一丝放在口中。微抿唇角,一股清香的甜味传来,纯纯正正的果香。
吃完饭后,金鸟让谭矜收拾碗筷,并且丢了一句,“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去。”
谭矜一怔。
晚上
很快,夜幕降临。天色被无迹的黑暗渲染,零碎的星光沉寂,绘成空中一片亮色。
无数人家都点亮了家中的灯,将四周景物照得敞亮。在村中心的人家,甚至出门挂上了几盏红灯笼。
红灯笼微微晃动,颜色如被鲜血染红。
村子很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谭矜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小道,墨眸一片深沉。
不知何时,村中渐渐起了浓雾,暗白的浓雾翻滚着占领了村子所有的地方。
一切的景物都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下。
在白雾深处,隐约闪过一簇淡淡的红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朦胧显出几个人形。
那些个人穿着白色丧服,只是手臂上却扎着红色的绸缎。
双目无神呆滞,犹如提线木偶在缓慢移动。
几只火红的鸟走在人的身侧,身边漂浮着一盏如血的灯笼,在雾中照出一团红色。
突然,走在最前的一个人仿佛注意到什么,微微侧头露出一笑。
猩红的双眸不偏不倚正对着谭矜。
谭矜心头蓦地一跳。
忽然,她手腕感受到一阵冰凉。下意识想打过去,回首却发现是金鸟。
金鸟道:“它们发现你了,赶紧躲起来。”
它们?
话音没落多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犹如骤雨急速,还有着不明嘶哑的叫声。
谭矜想也没想,直接蜷缩在了床底。床很矮,矮得她就算平躺着,额头只要稍微一抬也能撞到床底板。
而且,只有俯下身才能看见床底。
很快,金鸟去拉开了门。各种鸟叫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大,还有着激烈及高亢,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最后叮叮咚咚的脚步声传来,谭矜清楚的看见了不同的鸟脚。
东西不断被翻找。
谭矜微微敛了口气。
金鸟见着自己家被翻乱,极其不悦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回答金鸟的,是一个嗓子尖锐的蓝鸟。
“我劝你最好把人交出来,村子你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蓝鸟似鸵鸟的模样,只是它的脖子上长着油亮的蓝毛,霎是好看,并非秃毛。
金鸟垂眸,俯下身收拾着被翻乱的东西,动作不慌不忙,“那个人已经走了。”
蓝鸟不可置信大叫,“走了?!”
“你已经把我家翻了个遍,不也没发现什么?”金鸟淡道,“还有一会祭祀就要开始了,我不想迟到。”
蓝鸟闻声,只得愤恨瞪了金鸟一眼,悻然作罢。率着一票鸟浩浩荡荡的离开。
谭矜艰难的从床底出来,这时金鸟又开口了,“一会我出去之后,你不得离开这个屋子。”
“为何?”
“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谭矜默了。
没一会,金鸟离开了。
与之同时,其他人家也打开了门,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鸟飞。
谭矜躲在一角,悄然记住了群鸟离开的路线。
确定没人后,她走出房门。迎面扑来一阵阴风,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谭矜轻喘几口气,指尖泛起一抹淡红的光芒。双手变化极快,迅速在地上结出召唤阵。
旺财稳稳当当出现在阵中。
谭矜赶紧坐上旺财,指了一个方向,“旺财,往那走去。”
话音落,旺财抬步,飞快的奔去。
不知走了多久,上空忽然传来阵阵鹰啸。谭矜停住旺财,将旺财收了回去,自己则躲在了一棵树后。
眼前俨然是一片宽阔的场地,好比开会一般。无数的鸟聚拢在一起,恭恭敬敬的低头俯首,表示敬畏。
而场中,是之前她所看见穿丧服的人,还有几块类似宰鱼的案板。
却比宰鱼的更大
只见一只白鸟走出,一双琥珀的眼眸扫视四方,目光中饱含岁月的威慑。
白鸟说话,话语是一串杂乱的鸟语。
随即,在几人身边的红鸟动手了。
一人率先被红鸟扇打在案板上,像是被选中的鱼。那人混浊的眼恢复清亮,挣扎着想逃脱红鸟的束缚。
哪知红鸟力大无比,翅膀灵活如手,扼住他的喉咙。
又一只红鸟上前,持着一把精巧的小刀。顺着那人的头颅,如同给青蛙剥皮似的,划出一道血缝。
那人痛的惨叫起来。
声音凄厉。
红鸟放下刀子,犹如给他褪去人皮面具一样,嘶啦一下拉开人皮,将其与肉强行剥离
鲜血溅落地面。
红鸟剥人皮很干脆,有黏着肉的地方,便用刀子断开。
很快,一张人皮被剥下。
而,被剥皮那人却还活着。
期间,那人痛晕过几次,却次次都被剧痛唤醒。此时的他,像是现代被摆在生物实验室解剖后的人形模具。
浑身上下都是模糊的血肉,在血肉之中,血管如同蚯蚓在土壤中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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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局中有局()
人皮剥下后,红鸟不顾还滴答着的鲜血,恭敬的捧着人皮交给白鸟。白鸟扬了扬翅膀,另一只红鸟捧着一个透明的罐子走上前,罐子中盛着淡黄色的液体,很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人皮被浸泡在了液体中,像是一张薄纸被打湿,悬浮在了罐子中。
红鸟处理完人皮后,再次看向还在挣扎的血人,目光静得可怕,没有半分怜悯。那人像是被疼疯了一般,拼命的挣扎着,之前干净的案板早已被鲜血渲成一片凄厉的暗红。
白鸟开口,又是一串古怪的鸟语。
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