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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曦一横心,落下一个黑子。
啪。
流琴一弹指尖。
他旁边的白色纸条稳当的贴在了琴曦额头。
“你!”
流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从棋盒中取出一颗白子。温润的白子映衬着白皙的指尖,在月光下流溢光彩。
棋子轻敲棋盘,声音清亮。
琴曦再次看向棋局,嘴角动了动。认命的捂住眼,“居然还有这一步”
流琴没说话,一挥袖,棋盘上的部分黑子重新落回棋盒。
琴曦双手一摊,倒在地上,不满道:“不下了,下这破棋简直浪费我青春,消耗我光阴。”
流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谭矜凑上前看棋局。
黑白纵横,密密麻麻。
她顿觉头发疼。
果然,自己连看都看不懂
流琴见着谭矜头疼的样子,好心情的扬了扬眉,挥袖收回了黑白两子,清声问了一句,“丫头,你想下棋么?”
谭矜道:“我我不会下围棋。”
“那你会下什么棋?”流琴挑了挑眉,“象棋?”
谭矜尴尬的咳嗽两声,“我只会下五子棋。”
前世,她在山上学道时,经常在师门里摆摊下五子棋,挣点零花钱花花。围棋不是不会下,只是下得太渣,难以直视,所以
谭矜又默默看向一处。
见着贴满白纸条的琴曦,她无声的咽了咽口水
她决定,还是不要和流琴下棋比较好。
流琴第一次听到这种棋,好奇的重复了一遍,“五子棋?”
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谭矜。
谭矜望天,为何她有点不好意思说
“徒儿?”
谭矜干咳两声。
"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法。”
说着,谭矜走上前,拿起流琴的棋盒。
流琴的棋盒是用白玉雕刻,摸在手上有些冰凉,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谭矜拿出棋子,详细的说明了五子棋的玩法。
五子棋的很简单,一点即通。
琴曦听完后,从地上坐起,也起了兴趣。眨了眨眼,说道:“小师妹,要不你和师父下两场?”
闻声,谭矜下意识的看向流琴。
流琴半敛眼睫,认真的看着谭矜摆放的棋子。片刻后,抬眸对上谭矜的眼睛,“下一场。”
谭矜有点心慌。
“那个还是师兄和你下吧。”
流琴嘴角一扬,指名道姓道:“为师就要和你下。”
谭矜懵了。
“怎么?小师妹创的玩法,自己却不敢玩么?”
旁边的琴曦添油加醋。
谭矜嘴角轻扯,幽怨的看向琴曦。
后者别头,无视了谭矜的目光。
于是,谭矜猛吸了几口气,强行平复下自己内心的忐忑。拿起棋子时,指尖有轻微的颤动。
“来吧。”
流琴执黑子。
啪。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响声起。
谭矜低头,认真的看着棋盘。细碎的青丝垂落,注视着流琴的黑子,随即,指尖一动,放下一颗白子。
黑白再次交错。
流琴观察很细心,深邃的墨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谭矜每一步都被他牵制,好似能看清她全部的心思。黑子步步紧逼白子,在白子两颗相连时,便直接扼杀在摇篮之中。
她倒吸口冷气。
眸光在棋盘上寻找,想找到一丝能够相连的地方。
黑子把白子牢牢包围,没有留下一点隐患。
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第一次,谭矜下五子棋会有种厮杀的感觉。
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白子再一落下。
流琴没有再急着落子,指尖一动,一张白纸条贴在了谭矜的额头。
“我”
啪。
黑子落下。
五子相连。
谭矜眼眸一怔,什么时候
流琴眉头挑了挑,“你输了。”
说完,他一挥袖,所有棋子都回到了棋盒中。
“还要继续么?”
谭矜嘴角微动,一咬牙说道:“继续!”
一晚上,谭矜成功的从白白净净的人,变成了贴满纸条的木乃伊。最后,她一摊手,学着先前琴曦的样子,仰躺在地上,吐了口气,“我不下了。”
流琴下棋的风格亦如他做人的风格,雷厉风行,下手干净利落,不留半点隐患。
一直把谭矜逼的首尾相断,才一子定了输赢。
没过几日,竹温言把竹萧谷的事情忙完,主动山上去寻找琴曦。
这些日子里,流琴下五子棋就像上瘾了似的,逮着谁都在下,惩罚不断的变换。
谭矜只觉得这段日子,简直活得战战兢兢
琴曦听闻后,二话不说摆出了一张棋盘,对着竹温言悠悠一笑,“温言,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第一百九十八章出发墨城()
琴曦心满意足的在五子棋上虐了竹温言一把后,借着找谭矜的名义脱了身。竹温言正坐在棋盘边,摸着下巴琢磨着棋时,突然听见了窸窣的脚步声。
再一抬头,正对上了谭矜。
谭矜身边跟着琴曦。
谭矜颔首,说道:“走吧。”
竹温言自备了车,并非是寻常的马车,而是由两条大白蛇拉着的车。白蛇身长约摸三丈,盘踞在地上,浑身似雪的剔透,布满了如鱼鳞的鳞片。碧绿的蛇瞳散发着幽寒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走。”
车的内部准备齐全,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还有毛毯辈子。车门的中央悬挂着银铃,风一吹便会发出清响声。
谭矜感慨。
原来,排场都是这么来的。
谭矜刚坐上马车,竹温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温声道:“这是竹萧谷竹叶泡的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谭矜道了句多谢,把茶捧在手里。沿着茶杯,轻啜了一口茶,享受得微眯起眼,“好茶。”
唇齿间,竹香肆意,挑拨味蕾,淡淡的香气莫名的甘爽。
突然,竹温言感到一阵目光,回头一看,恰好与琴曦的目光相撞。
后者墨眸似笑非笑,眸色深邃,直叫人看不透内心。
竹温言蹙眉,随即,轻拍了下手。
候在车外的大白蛇飞快扭动身子,仿佛生了翅膀一般,猛地腾飞而起。刚开始车被拉起时,车声稍微有点倾斜,后面渐渐归于了平稳。
白蛇在空中飞动,宛如鱼儿游水一般,御风而行,身体拉平,把马车稳在了上空。
不断有风透过车帘钻进。
谭矜默默的拿起被子。
再一次感叹起竹温言准备的完备。
墨城与竹萧峰隔得较远,若是寻常走路也得走上好几个月,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半个多月。而两条大白蛇却行驶极快,只需三天便能达到墨城。
车中早已准备了吃食,连下客栈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就可以在车上吃完三餐,还可以睡觉。
谭矜咬了一口甜点,心中生出感慨。
以后有机会,她也要弄这样一辆马车。
简直是居家旅行,出行必备的不二之选。
在三天三夜的车程后,大白蛇到达了墨城城外。
在人界,共有七城位居北斗七星之位,分别为紫林城,云踪城,徐明城,墨城,湘城,别袅城,业火城。
紫林城位居七星之首,业火城位居七星之末。
故两城都极为繁华,里面有着无数大世家的本家,许多的修道者都向往的城镇。而墨城则是继业火城、紫林城、徐明城之后,最为繁华的城镇。
传言,因为墨城周围有一种木,名曰墨木。
墨木的枝干是如墨一般漆黑,墨树每到冬季会开出一种洁白的花,花朵成熟之后,会成墨色,与天地间的雪色形成鲜明对比。
墨木有恋家的情结,曾有人想把墨木移植到其他地方,却不想墨木一旦离开了墨城,再也栽不活。任凭别人想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后来,墨城便有了墨这一名。
追溯原因,就是墨树。
墨城的城主传说是一位女子。
因为年代太久了,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她的真名,众人提起墨城城主时,通常唤她为“墨白”。
只是因为,墨城主的府邸中,没有姹紫嫣红的百花,有的只是成片成片的墨木。每到冬季,天地都会裹上一层素色,在素色里,墨木的黑成为了亮色。
唯有在这时,墨白才会出现在城主府,着手处理起一年的政事。
一旦冬季过去,无人知晓她的踪迹。
谭矜刚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墨木。墨木在山里中傲然挺直,漆黑的树干像是涂上了一层墨,在阳光下流溢光彩。
“这树是什么?”
琴曦看了眼,说道:“墨木。”
谭矜恍然。
“原来这就是墨木。”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进城了。”
“嗯。”
竹温言一挥袖,白蛇收到命令,转身拉起马车回到了竹萧谷。谭矜见状,微微皱眉,问道:“你让它们走了?”
“过一个月,他们自是会来的。”
谭矜了然。
踏入墨城时,谭矜不由感叹,墨城果真是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虽不似业火城那般人人都有妖兽或仙兽坐骑,却也是有自己独特的风采。
墨城的建筑多半是以墨木建造,没有涂上朱红的漆,露出的全是墨木本身的色彩。
故而,城中除了灰白的地,青色的瓦,就是黑色的建筑,紧密的排出一条条整齐的街道,形成一派独特的风景。
墨城中的人与其他城的人穿着喜好不同。
在墨城里,大婚是不会穿红色,取而代之的是黑色。
他们认为黑色是喜庆的,同时,黑色是地位的象征。
普通人穿不得纯黑的衣服,只有城里的部分大世家才有资格穿着。与此相反的是,白色在墨城人眼里是极其低贱的,被看成最不吉祥,最为不尊重人的颜色。
所有,墨城里很少有白色的东西。
甚至是白玉,亦是如此。
听到这话后,谭矜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袍。嘴角扯了扯,转眸看向竹温言,“你说,我现在换件衣服还来得及么?”
竹温言先是一愣,打量了下谭矜的装束。轻咳了两声,“当然可以,但问题是”
“问题是什么?”
“墨城是不流通金银货币的。”
言下之意,他们现在是没钱了。
谭矜:“”
“墨城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来进行交易,”说着,琴曦转眸看向了谭矜,嘴角一扬,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徒儿,你不是很能赚钱么?是时候发挥你的才华了。”
谭矜望天,“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嗯?”
尾音一扬,带着威胁的意味。
谭矜看向竹温言,一本正经道:“你身上有本钱么?”
本钱,自是指墨城用来交易的黑石。
竹温言想了想,回答道:“以前来墨城时,曾经有一些黑石,可以暂时一用。”
谭矜满意的点了下头,“很好,你帮我办一件事”
第一百九十九章扇子()
按着谭矜的话,竹温言从墨城找来了人,并且还买了些文文房四宝来供她使用。
谭矜看见那些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