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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鸟家中侍候的红鸟不由担心,然而白鸟下一句话直接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村中各家各户已被谭姑娘设了结界,不会有事的。”
“祭司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鸟轻道:“你们便等着吧,我们离变回从前不远了。”
谭矜那边情况并不乐观。
招鬼阵把全部鬼魅召集在一起,阴气压过阳气一头,使得本来以阳为主的谭矜无比难受。
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金鸟神情冷峻,心底泛着疑惑。
它之前明明看见这丫头结的是聚阳地灵阵,怎么现在阳气还是这么稀薄?
难道之前这丫头只是给自己做做样子?
可是,这些磅礴的灵气又是从何而来。
谭矜现在是被厉鬼产生,还是男的厉鬼。
她现在手中没有武器,只有空手应对厉鬼不断的来袭。
胳膊,肩膀,手腕纷纷被划出血痕。
一个侧身匆匆闪过厉鬼攻势后,谭矜余光瞥了自己伤口一下,还好没有尸毒。
这是魇魔给她设的局,所以她此时不能召唤以火为主的红鸣。
只有
谭矜表面应付厉鬼,另一只手私下里又迅速掐诀。
掐到一半时,她墨眸微震,似想到什么。终止了之前掐的诀,改成了另一个。
眼前,一个男鬼正伸长利爪抓向谭矜。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气流猛地袭来,生生打断了男鬼的右手。
“何人敢动我家谭少!”
一人从暗处走出,一瞬间原本无形的风泛起了淡白的光芒。白光好像丝线在交织,逐渐为那人编出绿袍。
那人撑着一把水墨折扇,半张银面遮住上脸,凭添几分神秘。
绿袍似竹青翠,却又有翡翠的无瑕出尘。步步上前,亦如踏清风从容。
金鸟见着那人,眸光轻闪,淡道:“无属炼兽。”
谭矜心中不由诧异,“你怎么知道?”
竹芒本体为风,平日也是以风修行。风在炼兽师的规划里,既不属于地灵,也不属于天体。
称为无属炼兽。
金鸟继续道:“无属炼兽虽是可以自由变通,到底没有没本属的强。”
末了,金鸟补充一句,“对付阴,你应该用天体炼兽。”
金鸟这一席话,落在竹芒耳朵里,直接翻译成了他不如红鸣那个臭小子厉害。
红鸣正是谭矜唯一一只天体炼兽。
竹芒瞬间不悦。
不是冤家不对头,更别提他和红鸣还是万年的死冤家,事事都要争第一。
如今被金鸟奚落不如红鸣,竹芒整个人都不爽了,分分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就连之前谦逊的笑意都挂不住了。
不等谭矜开口,竹芒啪的一下合上折扇,“不用天体炼兽,本公子一人足矣对付。”
金鸟嗤笑,“是么?”
竹芒微微一笑,将风度翩翩的公子形象做得近乎完全。
挥手将扇子丢开。扇子脱手刹那,化为一阵风消失。
“这些喽啰不过百年厉鬼,能耐本公子如何?”
话音刚落,之前欲要偷袭的厉鬼爆发出一声惨叫。随即,身躯像是西红柿被人挤爆,溅落出肉块和黑血。
肉块和黑血落地,冒出缕缕白烟,成为一滩血水消失。
第二十二章除去心魔()
竹芒笑得从容不迫,故意扬手弹了弹衣袂不存在的灰尘。眸光轻闪,挑衅道:“招鬼阵才这么点实力么?”
金鸟眼中依然平静,掀卷不起半分波澜。
很快,又有无数厉鬼死在竹芒的风下。
谭矜这边明显占优势。
可是,谭矜微微蹙眉,明明厉鬼死了这么多,按理说阴气应该消散些许才是。
但是现在,阴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强势。
招鬼阵不应该有这种情况,而要说杀鬼越多阴气越昌盛的阵,只有一种阵。
谭矜墨眸掠过一道精光,难道他结的是
那三个字如鬼魅浮上她心头,罗刹阵。
谭矜仓促往厨房一处奔去。抬头透过小窗,只见外面阴风大振,厚重的黑云压在天空,街道上厉鬼如同疯子残杀生灵。
她立马明白了金鸟的算盘。
罗刹阵!
绝对是罗刹阵!
先以招鬼阵聚集阴气,厉鬼杀人从而制造足够罗刹出现的杀气,最后再利用恐惧害怕的负面情绪成就出罗刹。
罗刹阵是属地灵较高级的阵法,极其难对付。罗刹阵拥有一切负面的情绪,会引出人们内心最黑暗最悲伤的事,并且它还兼备招鬼阵的怨气和杀气。
用黑暗的往事引得人们发疯,最后再将鬼魅怨气和杀气附着在人身上。
说白了,罗刹就是拥有人的狂性和鬼的力量。
人行走在阳间,鬼行走在阴间;鬼在人间会受到来自阳气的压制,而人拥有的阴气过剩则会虚弱。
一旦人和鬼两者结合,这些压制也就不存在了;反而,鬼能吸收阴气之力,人能吸收阳气,并将两者调和成自己的力量。
等等
这个村子的阳气不是已经虚弱得不可微察么!
那么,怎么会有足够的阳气支持人的生存
谭矜隐约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竹芒,住手。”
竹芒杀鬼动作一止,转眸问道:“谭少,怎么了?”
谭矜闪身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竹芒的眼神愈发深邃,深邃的可怕。
金鸟道:“小丫头,你的阵呢?”
谭矜离开竹芒,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我的阵?不是已经启用了么?”
金鸟心惊,失口道:“不可能,这里的阳气没有一点”
谭矜道:“谁告诉你,我的阵是引阳气的?”
金鸟忽地闭眼,打算调集阴气,结果发现阴气并无自己想象的浓郁。
它恍然,“你在村中设了保护结界!”
谭矜轻笑一声,一双灵眸微微眯起,狡黠如狐,“不对,我设的可是绞杀鬼的阵尤其是厉鬼哟。”
金鸟脸色骤沉。
“忘了告诉你,除了这绞杀鬼的阵,我还配了个静声阵。”说着,谭矜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本来俏皮的动作,在金鸟看来泛着一股危险。
谭矜这么部署,无异于在昭示着她已经猜到了它计划的第一步。
那么第二步该落了。
为了防止更多阴气流逝,金鸟振翅,提前收阵。阴气汇聚,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魑魅魍魉。
招鬼阵紫光炸开,像是一个黑洞将鬼魂吸引进去。周围浮现出白色的薄雾,薄雾荡漾着一阵诡异的气息。
谭矜神情有些恍惚,心中不断涌出一种恨意。眼前的金鸟身形开始虚晃,她猛地揉了揉眼,发现一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猩红的眸子,癫狂的笑容。
发鬓染上霜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额角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整个五官在欲望的驱使下变得扭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谭矜的亲生父亲。
弑女夺权的畜牲。
“这个位子是我的,只属于我的!”谭父伸手狠狠扼住谭矜的脖子,瞪大的眼仿佛要夺眶而出。
谭矜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气力。
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扩大。
不她还不想死!
谭父的双手像是苍老干裂的树枝,死死的扼住谭矜的生机。
看着她无力反抗,谭父愈发癫狂,就连呼吸也激动的颤抖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卑贱的女子!就算是纯阳真血又如何,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女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谭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难受得半眯起眼眸,谭父的面容开始模糊
谁来救救我
恐惧像是暗潮,一点一点淹没谭矜。
绝望,胆怯,懦弱,所有藏在心底的黑暗一涌而出,淹没了她的理智。
突然,谭矜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输给恐惧的,只有懦夫。”
这声音
谭矜蓦地从黑暗中醒悟。
谭父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对,他根本不是谭父,而是她自己心底的恐惧。
在前世,她一直对谭父是报以敬畏。
谭父对谭矜的要求极其严苛,只要稍有不如他意,非打即骂,甚至是还当面打过她的母亲。
这一切在谭矜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从此,逐渐变得沉默,在人群中谨言慎行,悄然洞察人们的心声。
再到后面,她成为了谭家最天才的炼兽师。
谭矜曾天真的以为,父亲会以她为荣耀。没错,谭父是如愿以偿表扬了她,在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的表扬。
可她却忽略了谭父眼中的杀意。
直到后面,谭父杀了她,吐露出了他的心声,“你就是个卑贱的种,居然妄想靠着一个妇人之仁抢我的位子!”
临死前,谭矜是恨,恨谭父的无情;可她心中更多的却是对谭父的恐惧,对人性的恐惧
现在,再面对谭父,谭矜的恐惧被勾了出来,以至于迷惑了她的心智。
抬眸看向掐着自己脖子的谭父,谭矜墨眸中是无比的坚定。
她前世死在谭父手中,这只怪她太过怯弱!
这一世,又岂能重蹈覆辙。
信念一定,谭矜手中迅速掐诀。一道白光滑入她手心,化作一把扇子。
反手祭出扇子的机关,原本支持扇面的竹签成为了要人命的利刃。
谭矜朝着谭父胸口丢出扇子。扇子旋转极快,利刃划破气流,狠辣的插入他的心口。
第二十三章天道无情()
谭父瞳孔猛缩,充斥着不可思议。嘴唇隐隐抖出一句,“小畜牲”
话落,谭父的身形如烟尘消散。
谭矜松了口气,浑身瞬间无力,合眼跌坐在地面。颈部失去束缚,她张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谭少,谭少你没事吧!”
谭矜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竹芒焦急的神色,以及金鸟平静的目光。
“我刚才怎么了?”
竹芒道:“你刚才一只手自己掐着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扇子,还不让我近你的身”
谭矜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被罗刹阵勾引了心魂。
之前看见谭父掐着自己的脖子,实际上是自己掐着自己
金鸟淡道:“居然被你逃出来了。”
谭矜面上笑得漫不经心,心中早已恼怒,“是么?”
“下面”金鸟眼眸闪烁,话音未落,无数道杀意如骤雨袭来。
谭矜转眸,在黑暗之中,她清楚的看见有人向她走来
不对,不是人!
来者双目泛着红光,浑身肌肉迸发,皮肤透着一阵黑暗,带着一股子死气。仿佛从地狱走来的厉鬼,却又有属于人的阳气
罗刹!
谭矜心惊。
以前只在书上见过的罗刹,现在是实打实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叫她怎么不心惊!
不止一个罗刹,密密麻麻的罗刹从屋口涌入。更有胜者直接推翻围墙,掀开屋顶,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竹芒也是千年来第一次见到罗刹,用意念询问谭矜,“这怎么办?”
因为在现代,纵使是有厉鬼存在,但是却没有适合罗刹出现的阴气。
所以,谭矜也没关注过怎么消灭罗刹。
毕竟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