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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塔浑身流溢五彩的光芒,淡淡的光芒涣散,多出几分朦胧之感,仿佛是雾里探花。
阎老三一扬手,宝塔飞上天空。
趁着流琴两面受敌,宝塔一下笼罩在流琴的头顶。后者眸光一怔,半垂眼睫,敛去眼中的狡诈。
宝塔激起夜风,扬起流琴耳畔的发丝。
阎老六见阎老三打算动手,旋身扬手弹出几道红光。红光绷直在空中,犹甚猛虎疾步,在快到流琴跟前时,一下张开血盆大口。
红光炸开,抽出千根红线,自成一张弥天大网。
阎老六握紧手。
流琴不经意扫了阎老六一眼,旋即微眯起墨眸。又重新专注抚琴,仿佛是被前面的攻势牵引住,无法脱身。
其余几位阎君加紧攻势,形成了一种围剿的局面。
刹那,大网随之收紧,流琴不躲不闪,像是没看到红网一般。
仍然在化解前面几位阎君的攻势。
在红网快接近他的刹那,流琴不着痕迹的多撩了几下琴弦。
几缕金光悄然没入了天上翻滚的黑云中。
红网盖下!
如同铁链束缚住流琴全身。红线勒紧,将白衣压出深深的褶皱。
阎六君相视一眼,纷纷颔首。
瞬间,乐音起,器鸣奏。
无数招式集中冲着流琴砸去。
“小心!”
谭矜认出了燕老二的塔,心下一急,全当是流琴没法抽身,被阎六君压制住,却没有注意到流琴眼里的狡诈话音刚落,阎老三翻手做出盖的动作。
宝塔在半空飞速旋转,放出金色的光芒,猛地把流琴盖在了塔中。
她来不及多想,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脚尖踏风,踩着黑云,不顾一切的奔到了流琴身侧。
哪怕阎老六就站在不远处
伸手想抓住流琴,流琴眼里浮现出错愕。
谭矜来不及多解释,宝塔降落的风吹散她的眼神。衣袖飞舞,翻手抽出匕首,匕首上透出一阵黑气,隐隐蕴含阴力。
一道银光划过,红网断裂。
流琴静静的凝视着她,目光含着深意,任凭衣袂肆意扫过他的脸庞,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这一切落在了不远处的阎老六眼里。
阎老六的眼神又暗了几分,眼底的怒气欲要成火。
好你一个岸矜!
手中再次聚集起红光。
谭矜解开了流琴身上的束缚,见他还在发呆,气恼道:“你赶紧走啊。”
阎老二的塔乃是阴间的至宝之一,用数万年前留下的仙石所制,是整个阴间最坚固的东西。
五行不侵,坚不可摧。
能可怕的是,若是半柱香没有脱离八宝玲珑塔,便会被这个塔腐蚀身体乃至灵魂元神。
八宝玲珑塔虽是冒着金光,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冥器。
在阴间,不光有自己的修炼体系,还有自己的法器。
阴间的法器统称为冥器,皆是能食万物魂魄。
第两百二十二章直觉()
谭矜不由为流琴捏了把汗。
流琴仍是看着她,眼见八宝玲珑塔将要盖下,谭矜顾不得想太多,正想把流琴强行拉走时。
突然,他低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谭矜嘴角一扯。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纠结这个问题?
“先走!”
谭矜刚准备动时,一道红光从远处横来。
流琴眼疾手快,想把谭矜往身后扯去,红光的速度却比他更快。
霎时,已经临近了谭矜的跟前。
谭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唯见红光似箭支破空,无情的贯穿了她的肩膀。
旋即消失。
魂魄是没有身体的。
红光贯穿谭矜的肩膀,破开了一个大洞,汩汩黑雾消散空中,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轰!
谭矜只觉一阵强烈的金光穿透了她的眼,不由合上眼,威压如山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八宝玲珑塔盖下!
八宝玲珑塔把流琴和谭矜一同压住,一下变大好几倍,直接砸在了地上。彼岸花丛被砸开了一个大坑,宝塔使之花瓣尽谢,无声的威胁了逃跑的鬼魂。
宝塔屹立在颓唐的地上,五彩的光芒仍然在流转,照亮了阴间的黑暗。
阴气隐隐含在光芒之中,透着深深的寒气,深藏在了拂过的清风之中。
阎六君见状,都不由松了口气。
总算制住那只妖狐了。
“没想到阴间竟是出了个叛徒。”
话里的叛徒自是指的谭矜。
其他阎君听到此话,一一看向了阎老六。瞬间,所有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谭矜是阎老六的御用代打,这件事只要是阴曹地府的人都知道。
而这次围剿,谭矜身为阴差,居然屡屡帮助流琴。
导致他们被那只妖狐压制得这么惨。
尤其还是在那只妖狐内伤未愈的情况之下
简直是奇耻大辱!
阎老六默然接受了所有人的注视,血红的眸子似染血一般,暗色的嘴角一扯,冷声道:“她该受到惩罚。”
言下之意,阎老六不打算再保谭矜。
如今,谭矜同流琴一起被压在了八宝玲珑塔下,若是在半柱香里没出来,便会魂飞魄散,绝无例外的生机。
因为,八宝玲珑塔曾经是天道赐下的,为的就是防止流琴有朝一日卷土重来。
此冥器正好可以将其诛之!
而此事极少有人知道。
除了数万年前参加过那一战的人。
听到阎老六不会姑息谭矜后,其他阎君心里虽是有遗憾,但也颇为满意这种结果。
以后打冥牌再也不怕日日输钱了。
宝塔之内,谭矜正跪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只手捂着之前的伤口,像是脱水的游鱼大口喘着气。
肩膀的伤口和天气似的阴晴不定,时而如烈火的灼热,时而又胜寒冰的刺骨。
谭矜疼得浑身微微发颤。
她目光飘忽不定,试图找个办法分散自己注意力。
“喂,你怕死么?”
这话是针对流琴说的。
流琴俯首,淡看了谭矜一眼,反声问道:“你怕死么?”
谭矜嗤笑一声,轻描淡写道:“怕死?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是再死了一遍罢了。”
流琴闻声,半垂下眼睫,别有深意道:“若是你能去投胎,便可以用另一种方式长存于世间。但要是死在这塔里,只怕再无轮回转世的机会。”
“轮回转世喃”谭矜合上眼,自嘲道,“喝下了孟婆汤,忘却了前世今生,那时候的我还会是我么?”
喝了孟婆汤,一碗汤洗净所有的记忆。
前世今生与此后再无瓜葛。
到时候,她还会是现在的她么?
说来说去,每个人都只有一辈子,所谓的下辈子都是扯淡。
流琴自是听出了谭矜的言外之意,轻笑了一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又问了一句,眼里掠过一丝纠结,轻言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了。”谭矜转眸看向流琴,目光无比淡然,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救你,估计是因为你之前的那句话。”
天地君亲师。
她骨子里还是很尊师敬道的。
虽然,谭矜对于流琴一点映象都没有,只能靠着之前的感觉,估摸着自己与他有一些关系。
她长叹一声,想来这也该是出手相助的主要原因。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直觉。
“是么?”
流琴显然不信。
墨眸闪烁着怀疑。
“直觉告诉我,你不能死在这里。”谭矜咬牙,从地上踉跄的站起身,几缕发丝滑落到眼前,“至少,不能死在我面前。”
流琴怔住。
谭矜感觉肩膀的疼痛稍微减轻,抬眸打量了下周围。
八宝玲珑塔的内部是一片光滑,金光汇成了它整个塔身,数不清的白色符文在浮动,符文的样子似图非图,似字非字。
看样子应该是很古老的文字。
流琴也在打量八宝玲珑塔,一双狐狸眼平静甚水,没有一丝诧异,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
谭矜不经瞥了下他的眼睛,眸色一沉,暗自多留了个心眼。
不管自己曾经认不认识这个人。
还是多留份心比较好。
流琴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八宝玲珑塔,没有注意到谭矜眼里的警惕。抬起指尖,抚上了八宝玲珑塔的内壁。
淡淡的金光如薄纱覆在他的指尖。
流琴墨眸深邃,仔细的注意着八宝玲珑塔内壁符文的变化。眼里掠过一丝了然,长啧了两声,恍然道:“这个符文莫非是”
谭矜挑了挑眉,问道:“你看出了什么名堂?”
流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没有。”
谭矜:“”
流琴一直观察着八宝玲珑塔,闪动的白色符文烙印在了他的瞳孔内,嘴角微动,无声的念着符文。
悄然把符文全部记下。
整个人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似的。
站在一处一动不动。
活像个雕像。
谭矜见状,双手环胸,倚靠在宝塔壁上,嘲讽道:“你还真是有闲心。”
流琴没有回答。
谭矜好心提醒道:“再过半柱香,我们可都要被这塔弄得魂飞魄散。在临死之前,你不打算再挣扎一下?”
第两百二十三章破解符文()
流琴还是没有回答谭矜的话,像是把谭矜整个人都无视了。后者扯了扯嘴角,纠结起自己要不要留个遗言什么的
谭矜再扫了流琴几眼,流琴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心里不由嘀咕,之前看他这么厉害,到现在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难道
谭矜蹙眉,他之前的威风都是装的?
很快,谭矜又松开眉头。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她纠结这些实在没多大意义。
流琴一直注视着符文,所有的符文通过他的眼,深深的刻入在了脑海之中。
符文的模样似图画,又并非图画。
白色的符文在流琴眼里,逐渐被拉长延伸放大,一点一点的趋向于一个形态。
符文呈半透明的形态,如波浪从清晰到全无,不断的重复循环。每个符文之间漂浮着薄雾,薄雾中有着无穷的奥义。
流琴试着想用仙力深入到符文的奥义中去,结果像是碰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强行把仙力反弹回来。
把符文的奥义包裹得严严实实。
流琴嘴角一抿。
他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
这个符文一定是上古的一个法。
而且是妖修所创的法。
只是被天道收在了这个小塔里面,再加以了阴气,促成了这个所谓的八宝玲珑塔。
天道当初没能够把它摧毁,而是用另一种方式把这个法封印在了八宝玲珑塔里,成为了炼化万物魂魄的冥器。
相当于变相废了这个法。
沾上了太重的阴气的法不再适合妖修。
可想而知,这个法当年该是有多强大,居然无法让天道将之毁灭,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流琴暗自叹息一声,若是这个法没有染上阴气,他现在的修为只怕是又能再上一个新高。
把通篇的符文拉伸之后,流琴隐隐感到了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