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一让人心惊的是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空空荡荡的楼房,还有无人看管的摊位。
谭矜看了看四周。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光亮。风声呼啸而过,带着喑哑的低吼,从街道肆无忌惮的划过。
谭矜刚刚往街道走上一步,发出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脚步声回荡。
愈发显得周围寂静。
谭矜心中一怔。
这里
到底是哪里?
正在这时,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忽然传来,在黑暗的天色下愈发显得诡谲。谭矜下意识的想往声源处看去,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谭矜不由泛起了嘀咕,心下是愈发警惕。
这里
难道是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上了谭矜的心头。
阴阎地源!
第三百九十五章身份()
谭矜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是阴阎地源,放眼望去街道上满目萧然。街道的两边,木制的高楼上悬挂着白纸灯,灯上画着诡谲的符号,以朱红和墨色相互映衬。
风一吹白纸灯哗啦作响,里面的灯火呈现出如血的赤色。幽幽的光亮,宛如柳絮拂风,透着一股熟悉的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她曾在另一个地方感受到过。
这个地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墨城。
当初,在被南域的人掳走的时候,她曾在偶然中细微的察觉到过。
如今,谭矜轻抬起手,合上眼凝聚神识。丝丝缕缕的阴气浸入指尖。仿佛是如阴气一般充斥着冷彻骨髓的寒意,却有与阴气不同,除了纯粹的寒意外别无生机。
阴气上还能凝聚出鬼魂,阴阎地源的气息绝无可能。
忽地,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洒意。
其说话的发音并不同于谭矜之前所听到的任何一种语言文字的发音。这个说话的声音时而狭促,时而声音宽宏,像是在用不同的语言说同一句话似的。
谭矜心中不由升起好奇,沿着石砖铺成的小路,寻声觅去。这个地方越走到深处,周围的温度愈是寒凉。冷风不断的吹过她的颈脖,整个人犹如置身在冰窟。谭矜下意识的想驱动仙力抵御寒冷,却发现催动了几次仙力都无果。
脆弱的仙力在寒风之下,像是薄薄的纸张,不堪一击。
谭矜心中不由泛起嘀咕,莫非阴阎地源真像之前流琴所说,是天道为了遏制万法构建而成。
想着,谭矜不知不觉走到了阴阎地源的深处。
这条街上一路看不见任何的人。
唯有那吆喝声,一直清晰的盘旋在谭矜耳畔。
那道声音仿佛是专门为她指路的。谭矜不知为何越发坚定了探索声音源头的事。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朦胧,四处渐渐飘起了浓浓的黑雾,把道路两旁所有的高楼都罩住。
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一个轮廓。
这个地方安静的吓人。
迎面的风不再只是风,里面夹杂着零碎的飞雪。飞雪细细密密的覆上了谭矜的眉目,明明大小只如粉尘一般,却粒粒犹如寒针直刺魂魄。
谭矜想停下步子,但她发现身体已然不受她的控制。
到了后面,飞雪越来越大。
飞雪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全身裹着利刺。
而利刺最锋利的部分正对着她的身体。
整个过程像是在接受酷刑。
酷寒和疼痛交织,每一下都仿佛在触动她的神经。
到了后面,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冻成了冰块。
每走一下便咔咔作响。
那道声音没有停止,她继续走到底。
谭矜现在对于好奇心害死猫有了更深刻的意识。
谭矜在风雪中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物已被风雪全部覆盖,在疼痛的麻木下,像是已经没有灵魂的身体在走动。
在一片白茫茫中,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温热像是白雪中的火焰,一闪而逝,原本铺天盖地的白雪渐渐地褪去,像是白色的幕帐被人拉开,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
依然是熟悉的街道,两边的高楼上没有一丝湿润。
刚刚的白雪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谭矜的眼前俨然多出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一面大旗招风,一张简陋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中整齐的插着大小不一的木签。
虽然大旗上的字谭矜不认识。
但是从摊位的结构上她能隐隐猜出应该与算命的差不多。
于是,她走上前,来到那个人面前。谭矜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他数眼,轻声的问道:“你听得懂我说话么?”
阴阎地源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既然有万法,也会有众多的不曾见识的文字。这些文字在书上没有记载,而在天道主宰的六界也甚少有人认识。
所以,谭矜只能试问,看这个人能不能听懂现在六界所流行的语言。
那个人听到谭矜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只见他身上披着类似于蓑衣的东西,头戴着破斗笠,把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独独留出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那双眼睛在见到谭矜时,微微缩了一下,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他的目光尖锐,让谭矜感觉浑身上下不适应。
谭矜本想再试探性的问一句,却听到他说话了。
那个人发出的声音极其特别。
“你是天道主宰下的谁?”
谭矜有些摸不清头脑,于是把自己的身份随便编了一个,“我是凤家的三小姐。”
谭矜说完还确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肯定这个答案。
对方显然不信,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老树的木枝被风吹拂,沙沙作响。在洪亮之中,带着一丝喑哑。
“你骗人,你根本不是天道主宰之后的人!”
此话一出,犹如一记惊雷落下。
谭矜先是一愣,而后干笑了两声,“你开玩笑吧?我今年不过才十八岁。”
对方无比肯定的说道:“你一定不是天道主宰的人,你应该”
谭矜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是阴阎地源,放眼望去街道上满目萧然。街道的两边,木制的高楼上悬挂着白纸灯,灯上画着诡谲的符号,以朱红和墨色相互映衬。
风一吹白纸灯哗啦作响,里面的灯火呈现出如血的赤色。幽幽的光亮,宛如柳絮拂风,透着一股熟悉的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她曾在另一个地方感受到过。
这个地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墨城。
当初,在被南域的人掳走的时候,她曾在偶然中细微的察觉到过。
如今,谭矜轻抬起手,合上眼凝聚神识。丝丝缕缕的阴气浸入指尖。仿佛是如阴气一般充斥着冷彻骨髓的寒意,却有与阴气不同,除了纯粹的寒意外别无生机。
阴气上还能凝聚出鬼魂,阴阎地源的气息绝无可能。
忽地,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洒意。
其说话的发音并不同于谭矜之前所听到的任何一种语言文字的发音。这个说话的声音时而狭促,时而声音宽宏,像是在用不同的语言说同一句话似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误入桃花林()
话说到一半,那人的话音一顿,刹那间一阵狂风不知从何而来,掀卷着他身边的旗子。
写着诡异纹路的旗子在空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大声的喧哗着什么。
在凌乱的风声中,那人的声音渐渐的散去。谭矜极力想要听清楚那人说了什么,最终却只能听见破碎的几个音调。
“神”
神?
谭矜张口想要问清楚,那人的身体却渐渐的归为透明,风一吹在空中化为了风沙。
一切都消失了。
包括那人的算卦摊位,还有阴阎地源的街道。
谭矜心中微微一怔,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眼前仍然是之前的那个山洞,只是山洞中的壁画早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小洞口。
那个洞口约摸一人高,极其的窄,只能容忍一个人侧身通过。
叮铃。
腰间的摄魂铃响了。
谭矜愣住。
歪打正着了?
本来她与大祭司和流琴约好是一同打开石画,结果现在明显是谭矜率先打开。
三个人无意中同步了。
谭矜不由好奇起其他两人的情况。
忽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我有朝一日又能够看到这扇门。”
谭矜蓦然回首。
先前教她编织红绳的怪人!
“你”
怪人走到了谭矜的身边,长叹了口气。在凌乱的墨发下,目光似利剑扫过了谭矜手腕上的红绳。
他道:“看来你成功了。”
谭矜不语。
“我本自阴阎地源而来,在此待了许久,也曾试图打开这扇门,最终”后面的话,怪人没有再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
“你能帮我个忙么?”
谭矜犹豫片刻,低声问道:“什么忙?”
“你能帮我去阴阎地源的桃花树下挖出一坛酒么?那是我与好友曾经许诺留下的”说着,怪人的声音变得低喃,“要是没有,那也罢了。”
谭矜半垂下眼睫,“好。”
一声应下,谭矜转身准备踏入洞口。
“等一下,”怪人道,“忘了提醒你一件事。记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摘掉手中的红绳。”
话落,谭矜下意识的看向了红绳。
那条束魂的红绳正是怪人所教她的。
谭矜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条红绳连南域的大祭司都极为珍惜,甚至为之激动,其中必定有玄机。
见谭矜应下,怪人暗自松了口气。
怪人站在洞口,目送着谭矜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的长叹了一声。亦如千年在阴阎地源的桃花树下,那一声长而沉重的叹息。
神君,希望我们的那坛子酒还在
谭矜踏入洞口的那一刹那,一阵阴冷熟悉的风扫到了她的脸上。
和刚才幻景中的风一模一样。
谭矜心下一惊,不禁打了个哆嗦。
洞穴比想象中的更窄,谭矜侧着身子过去都有些勉强。岩壁两边夹着谭矜的身子,略带尖锐的岩石一点一点的划过她的衣服。
岩石上沾着水滴,微微的凉意从衣衫传来。
谭矜眼中顿时一寒。
洞穴的路只有一条。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了山洞的深处。不知走了多久,从山洞的深处传出鼓鼓的冷风,逐渐的一丝白雾弥漫,像是展开的白布,在黑暗中添了一份朦胧的白。
谭矜微眯起眼睛,手上一动,想催动体内的仙力,照亮一下前面的路。突然,她墨眸瞪大,指尖又连续掐了几个诀。
怎么可能
谭矜深吸一口气,在狭窄的洞穴中,透着一阵无形的压迫力。
“这里有其他力量体系的结界。”
邀月清冷的声音响起。
谭矜一愣,“你”
“只有我能出来,”邀月轻声道,“这里的结界是由阴气组成。”
原来如此。
设置这个结界的人想必是有着浓厚的阴力修为,难怪这里的仙力和灵气会被压制。
谭矜是修仙力和灵力两个修炼体系,独独没有修行道家的阴气和阳气。
“难怪会这样,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