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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炎夕在发请柬时,早已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可他们都来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凤家那样恩将仇报。
炎夕与先父的熟人叙了旧之后,直接开门见山,挑出话题,“我想对付凤家。”
这次,炎夕没有再自称城主,而是以小辈的身份称了句我。
其诚心可见。
“若城主想对付凤家,我云家定鼎力相助。”
“我们林家也是,誓帮城主搬倒凤家!”
“前城主待我们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凤家恩将仇报,我们又怎能容凤家当这城主!”
炎夕眼眶不由一热,强忍着泪水,连道了几声好字。
“炎夕在这里,代表先父,代表炎家谢过各位叔叔阿姨。”
得到世家的支持后,炎夕着手实施计划。
从不同方面对凤家进行打压。
凤家本也打算对付炎家,却不想炎夕速度比他们更快。
此时,凤君昱坐在书房内,桌上的书籍尽数被扫到了地上,整个书房显得凌乱不堪。
“报,报告家主,我们的药铺也被封了。”
凤君昱从牙缝中咬出一句,“简直欺人太甚!”
家丁怯声问道:“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炎府召开宴会后的几天,炎夕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各种借口封了凤家的所有店铺。
其他世家用最快速度补上了凤家店铺的空缺。
这样一来二去,凤家经济来源直接被掐断。
凤君昱忍下想杀人的怒火,猛喘几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宋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少爷已经传来书信,如果不出意外应是在这几日。”
“很好。”凤君昱合上眼,揉了揉额头,“凤云馨和凤逸两个废物成不了大事,还是宋儿最让我省心。”
家丁趁机跟着夸赞道:“大少爷天资聪慧,还得碧云仙门长老的真传,之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就你会说话。”凤君昱缓缓睁开眼,混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回头你去财阁拿赏钱吧。”
“谢谢家主。”
说完,家丁离去。
凤君昱静静的望着屋顶,眼神狠辣,炎家还想东山再起?
当年他能杀了一个炎明烽,这次也能杀了一个炎夕!
想着,凤君昱轻拍了下手。
一人从房梁上翻下身。
此人脸色苍白,像是常年没有接触过阳光的白。皮肤紧贴着骨头,整个人被黑衣包裹,就连脸上也被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泛着冷光的眸子。
“家主,有何吩咐?”
声音沙哑刺耳。
凤君昱道:“那小子身上的蛊毒还能用么?”
“还能再用一次。”那人开口道,“用完这一次,之怕之后是再也不能用了。”
“为何?”
那人桀桀的笑出声,“死人,是不会动的。”
第六十七章师徒之情()
凤君昱满意的翘起嘴角,“很好。”
炎家与凤家在明炎城明争暗斗,整个明炎城的局势瞬间两极化。
要么支持炎家,要么支持凤家。
唯一没表态的只剩下君家。
谭矜坐在床上,双手抱胸看着流琴,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流琴回答:“君家不可能表态。”
“为何?”
“君家奉承的是中庸之道,以和为贵,避世不争。”流琴继续道,“想让他们表态,很难。”
谭矜道:“凤家不会放过君家。”
流琴微微一笑,“那就正好,不是么?”
谭矜了然。
如果说凤家咄咄相逼,说不定君家反而会选择支持炎家。
很显然,凤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没有逼迫炎家选择。
局势这样僵持着。
是夜,流琴正盘尾卧在床上睡觉,耳朵一抖,忽然听见了窸窣的穿衣声。
啪的一下门被打开了,不断有夜风灌进来。
大晚上,这丫头想干什么?
等谭矜的脚步声远去后,流琴才悄然睁开眼,迅速从床上跃下,跟尾随在她的身后。
谭矜直奔向炎府的一处别院。
这处别院偏僻,被成片的竹林包围,就算路过也未必能看见。
流琴心中愈发疑惑。
谭矜用手小心推开门,没有惊动到屋里熟睡的人。月光透过房门洒了进来,将屋内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枕头掉在地上,被子也凌乱不堪。
最耀眼是炎起那一头火红的发丝,在月辉下熠熠生辉,极是好看。
谭矜抬步走入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只手缓缓抬起,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
她要杀炎起!
此时,炎起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抱着被子蹭了蹭,梦呓道:“哥,好冷啊。别抢我被子”
谭矜眸中黯然无光,仿佛傀儡似的,僵硬的抬手对准炎起命穴。
匕首骤然杀下。
咣当!
匕首掉落。
鲜血滴在地面,绽开殷红的血花。
流琴松开牙,放过谭矜手腕。一个翻身站在床上。
手腕的疼痛唤醒了谭矜的意识,她眼里恢复清亮。张口还没出声,突然闭上眼摔倒在地。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出,炎起一下被惊醒。
“你们在干什么?”炎起一脸惊恐。
流琴阴森森的看了炎起一眼,笑得人畜无害道:“小火凤,你说呢?”
炎起吓得不敢出声。
打死他都不想再遇到这只狐狸。
流琴幻化回人身,蹲下身拿起谭矜的手腕。指尖在她手腕轻抚,淡淡的粉光流转。
良久之后,流琴仍没有放下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该死的凤家!
炎起忽然感到周围温度骤降,不由裹了裹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给本座照顾好这丫头。”
话落,流琴纵身从窗飞了出去。
炎起还处在一脸懵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谭矜意识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往自己嘴里塞东西。下意识紧闭着牙,不让那个东西进入自己口中。
“丫头,张嘴。”
声音沙哑疲惫,透着一股无奈。
她竟神鬼使差的张开口,不由将东西咽下喉。
一阵冰凉的气息蔓延。
旋即,意识又陷入沉睡当中。
待谭矜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炎夕关切的眼神。刚准备开口说话,喉中传出一片灼热的痛,沙哑道:“我昏迷了多少天?”
“五天了。”
谭矜揉了揉额头,“我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炎夕道:“听令师尊说,是因为蛊毒的缘故。”
“蛊毒?”
谭矜紧蹙眉头,自己之前也曾被蛊毒控制过,但没有产生昏迷的情况。
这次昏迷,还是头一遭。
“我听说蛊毒不能反复使用,如果反复使用会给宿主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在一旁的炎起说道。
谭矜懂了。
自己曾被蛊毒操控过几次,也难怪这次会昏迷
“断公子,你昏迷这么多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炎夕关切道,“要不要在下给你买点吃食来?”
谭矜觉得自己喉咙干渴得难受,轻道一句,“给点粥就好。”
“好。”炎夕转身走了出去。
炎起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谭矜问道:“怎么了?”
“你不关心一下那只狐狸么?”
谭矜嗤笑一声,“就算全六界过得不好,他也能过的很好。”
“可是”
“怎么,你想帮他说话?”
“是他给你弄回来的解药”炎起小声嘀咕道,“而且那只狐狸回来时,身上全是伤”
“然后呢?”
谭矜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极其平淡。
炎起困惑不已,“你们真的是师徒么?”
“是又如何?”
一时间,炎起无言以对。
其实,炎起不用说,谭矜心里也能猜到一二。这蛊是凤家下的,要解蛊免不了要去一趟凤家。
流琴受伤是必然的。至于伤得有多严重,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在床上养了几日,谭矜才能下地走路。走在院子内,感受到清风扫过脸颊的微凉,她享受的眯起眼,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炎起道:“我听我哥说,我这次内伤好多亏了你们。”
“拿钱办事而已,你也不用多谢。”
“那个”
谭矜扬眉,“怎么了?”
炎起欲言又止,最后一狠心,还是开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个狐狸的事?”
“不想。”
说完,谭矜继续往前走去。
“那只狐狸到现在都还没有醒,”炎起话音顿了顿,“断公子,你应该去看看他”
善恶好坏,炎起还是能分清。
谭矜步伐一顿,良久后,声音淡漠道:“谁知道这只狐狸在想什么。”
炎起沉默。
不过,话虽这么说,谭矜却决定回一次房间。
她很好奇,流琴到底是伤成了什么样,居然能让炎起屡次帮他说话。
谭矜来到房间门前。正好看见金子推着一个滚圆的果子,一颠一颠的往房间走去。
果子相当于金子的大小,金子只能挺起小胸脯,把果子撞着滚动。
有时候金子没站稳,脚一滑就摔在地上。
顽强从地上站起来,金子又继续推着果子。正走着,金子忽然见到了她,非常高兴的叫了两声。
然后,继续忙着它的推果事业。
第六十八章历史重演()
谭矜走入房间,只见流琴早已变回了狐狸的模样。
白狐娇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大片的殷红浸染了雪白的毛发。热血把毛发黏在一块,格外凄楚脆弱。
与之前威胁她的样子截然不同。
谭矜心中莫名触动。
忽然,她感觉有个东西撞到脚边。
是金子推来的仙果。
“叽叽。”
金子眨眼示意谭矜,希望她能把果子拿给流琴。
谭矜不由长叹一声,没想到连金子会这么关心流琴
果然,这只狐狸才是人生的赢家。
她如金子所愿,俯身拿起地上的果子,放在了流琴的身侧。
“叽叽!”
谭矜叹道:“金子,你是只鸡呀”
金子不解歪头,完全没有一只作为鸡的觉悟。
谭矜:“”
她算是见证了一只鸡和一只狐狸的友情么?
接下来几天,金子都会给流琴带来不同的果子。
谭矜私下里暗暗称奇。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金子这么有觅食的天赋
以后一定要加以利用。
推果的金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流琴一直处在一个昏迷不醒的状态,没办法进食,金子送再多的果子也没用。
金子急了,不停的叽叽叫着。
谭矜无奈道:“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喂它。”
“叽叽!”
金子满怀期待的看向她。
谭矜坐在床边,把果皮剥开,浓郁的果香随之飘出,引得人食欲大动。心中一边念着这是为了帮金子,一边把果肉往流琴嘴里塞。
陆续把果子塞进流琴嘴里,她简单用毛巾擦了擦手。
金子看见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