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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虽是自己所想,但玘怕屿听进去又生出别的误会,终是沉默的不再言语。
玘不说话,屿很颓然,只得又说其他:“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灯会就要开始了。”
屿牵着玘朝前走去,玘意识到不妥,慌张的抽回手,却可动作太过急切,让屿愣住。
街上虽吵吵闹闹,屿却觉得心里有些凄凉,就在两人都不知说些什么时,荭筠却又从玘身后现出。
荭筠朝玘跪下,说道:“主上,轩辕的人来了,如何?”
屿看了一眼玘,没有说话,玘却如释重负,连忙自然的解释:“灯会多国建交,又逢轩辕和神农交好,此次轩辕派来的使者自然是我。”
“你去见族民,我自己逛逛吧。”说完,屿背着手,一脸不在乎的扬长而去。
朝前走了几步,屿还是没忍住回头,躲在人群里,屿恰好看见玘扶荭筠站起,两人并排朝别处走去,郎才女貌的气质和谐到让人心痛。
屿更心急,买了个摊上的小玩意使劲蹂躏,嘴里念到:“对面是个美人就不舍得赢,磨磨蹭蹭这么久,还要荭筠禀告有事才出来,当我不知道!”
买了个精致的假面带上,屿越发放浪形骸的往人多的地方挤,仿佛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就能忘记自己孤身一人的事实。
街上灯火通明,有些戏台开始唱着凄美婉转的戏,夜空上也放出光芒万丈的烟火。屿正站在人群中和众人一起欢呼,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叫她。
“谁!”
屿警惕的拉住拍自己的手,抬头却看见了自己身边的侍女花枝,放开花枝的手,屿松了口气,又问:“何事?”
花枝是赤帝亲自挑选的影卫,也被亲自指派给屿做侍女,但只要白虎和哑女在,花枝从不跟随屿出宫,如今来找屿,一定是受了赤帝的命令。
果不其然,花枝将屿带到人少的地方,直说道:“赤帝召见。”
屿摘下面具,跟着花枝回了神农族宫。见到榆罔,屿也不多话,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榆罔道:“你也算从少昊来的,如今留在神农也要光明正大些。”
屿明白榆罔的意思,又问:“你打算将我安排个什么身份?”
榆罔道:“我征求你的意见,所以叫你来问问。”
屿沉思,说道:“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你有想法快说,跟我还拐弯抹角。”
屿聪明直接,榆罔只好笑了笑:“两种,要么说成扣留你在神农,私下我待你如何你知道,但表面你是处处受限。”
“另外一种?”
“你从前和我一同在炎帝手下,算是同宗亲戚,地位自然不说,但信服程度很小,起码白帝肯定有所怀疑。”
两种方法各有利弊,屿想了想说:“第二种吧,反正差别不大,何苦要欺骗世人。”
榆罔没想到屿是这个选择理由,亏得自己一直担心利害,几下就被她干脆的决定了。
既然选好了路,榆罔又道:“历年来,集会开始前,五帝都会召见各国来的使臣,算是待客之道,你正好和我同去。”
屿想了想,回到:“也好,一次将话说清楚。”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画面,屿穿着侍女花费整整一个时辰收拾的着装,走近了这场宴会。
花枝和哑女跟在自己身后,放眼望去,赤帝的主位空悬,从穿着打扮亦可分出五个部落的区别。
屿下意识的看向黄衣的方向,玘穿一身金黄的蚕丝外袍,正淡然坐着饮酒,身后站着荭筠和不知名的侍卫。
只要看到玘,屿总能把之前的不快全部忘记。这场合不宜论私情,屿本想走开,却又听见身边有人极小声议论什么。
越是神秘的东西,屿越是好奇,只能让哑女探了转述自己,两人的对话终于还是进了耳里,正好听见关键两句。
“轩辕和神农果真交好,公孙玘算是黄帝子孙中的亲信,小小的灯会,这都来了。”
“诶,此话差已,我却听说公孙玘是被囚禁于神农,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不过看赤帝脸色喘息。”
听出别人对玘的轻视,屿只觉得胸中愤懑,在议论的两人面前抖了抖自己鲜红的礼服,朝着玘的方向走去。
哑女和屿心意相通,立刻上前递给屿一杯酒,屿拿着酒,朝玘敬到:“见过公孙王子,轩辕和神农睦邻友好,我先替赤帝敬你一杯。”
玘从位置上站起来,接过荭筠递上来的酒,客气又庄重:“多谢!”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饮尽杯中的酒。
这一举动着实打了议论之人的脸,大家都将对公孙玘的注视全转到了屿的身上,屿的衣服鲜红,依照神农的礼仪能看出屿的地位。
除此之外,屿也口气不小,张口就是代表赤帝。这一切让人纷纷禁言,生怕不小心惹国间动荡。
第66章 笙歌宴舞醉(2)()
做完这举动,花枝领着屿坐在了离赤帝极近的主位下首。屿淡然坐稳,这才开始认真观察场上,除了轩辕族的公孙玘,少昊族派来的人也有熟悉的面孔。
蓐收白衣加身,恭敬的站在一个身着白色锦服的女子身后。
屿原先猜想建木会来,可没想到居然是蓐收前来,式神对五帝的重要自不必说,一般是随身不离。可看样子,蓐收绝不是最主要的角色。
那女子身穿白锦绫罗裙,肃穆端坐,额前贴着金色凤纹花钿,看上去端正贤淑,仪表尊贵。
屿仔细想了许久,依旧确认自己从未见过她,再回头看向哑女,哑女只凑近低语:“二王姬。”经这提醒,屿顿时知晓了女子的身份。
白帝膝下子嗣并不出众,可唯独二王姬颇得白帝心意。没想到,白帝竟然派了二王姬前来观礼。这一举动不难猜测,最根本的原因自然是重视,可白帝为何对一个灯会如此重视。
屿仔细一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二王姬名为金天岚,岚颇懂武学,也善解人意,最能替白帝分忧,白帝喜爱岚,至今未曾许嫁。
神农对风俗礼信看中,女子几乎不抛头露面。可白帝只对阶级地位计较,派出自家女儿,似乎很合情理。
少昊位置靠近轩辕,此时的岚举着酒杯,正和玘款款而谈。
屿看在眼里,并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只闷讷绯腹:王姬配王子,关我这山野丫头何事。
赤帝终于前来,入场却不张扬。
五帝之中,榆罔一直被称作最无帝王气魄,说话都是轻言轻语。榆罔出场,除了轩辕和颛顼使臣,人人眼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慢待。
尤其蓐收!
蓐收为人本就张扬,此时更是眼高于顶,对赤帝无半分尊敬。
看着蓐收的样子,屿十分气急,当着蓐收的面站起,立刻朝着榆罔尊敬的欠了一礼,举动或眼神都带甘愿。
这一举动并未给在场众人带来波动,却给蓐收带来惊讶。
屿在少昊,从未对白帝用过敬称,甚至从未对白帝敬过一礼,言谈举止中那样平等的气度,连蓐收看了都觉得理所当然。
可如今屿不止对赤帝行礼,而且做得如此心甘情愿,蓐收克制不住,顿时感到不快不满。
这一表情落入屿的眼里,屿只觉得自己得逞,她本就不喜别人轻视自己的朋友,如今这戏自然是故意做给蓐收看的。
榆罔心知肚明,对屿也很感激,就着屿行的一礼顺势说道:“今日向在场诸位介绍屿,带她来也是感谢少昊族的恩情。”
这番话听得众人惊讶,混然想不到屿又和少昊有何关系。
赤帝接着说到:“多谢少昊,竟然为我找回了师妹。”
话音刚毕,屿立马观察场中众人,玘一脸风轻云淡,岚的脸色有些难堪,蓐收一脸疑惑,其余草木之辈皆是交头接耳,不足以详说。
屿被送入神农,最初的原因是替玘治病。
可榆罔医术高明,大荒内还有谁越过他去,榆罔想了许久,只觉得师妹的说法合情合理,也解释了屿的来历不明。
赤帝又道:“师妹和我都为炎帝座下的弟子,可师妹贪玩,走失数年。幸借医治公子玘,又得重聚。”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蓐收的脸色亦变得很难堪,屿离开少昊再无联系,前话也提了不为白帝效力,可浑没想到会为神农做了嫁妆。
屿端来杯酒,对着金天岚的方向说到:“这位便是二王姬吧,常听白帝提起,今后我留在神农,还请王姬替我问候白帝,多谢白帝使我找到师兄。”
二王姬果真冷静贤淑,只是站起来,默默喝下屿敬的酒,言谈中也很恰当得体:“小女不过是奉家父之命前来观礼,对于政事实在一窍不通,不过姑娘说到问候,岚自能替你效劳一二。”
赤帝知道白帝对屿的觊觎,刚才也恨蓐收对他的不敬。如今自己向大荒宣告挖了白帝的人,看着蓐收的表情,心中觉得无比畅快。
玘站起来,又对赤帝说道:“恭喜赤帝寻回师妹,玘谢过二人的救命之恩。”
表面的戏已经做得很足,屿知道今晚这场夜宴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再不管别人的议论,悠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人虽闲了,可屿的眼睛却没闲过,她和玘相对而坐,金天岚和玘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了眼里。
就着桌上的小宴,屿又开始一杯复一杯的饮酒。
酒宴上气氛正好,歌舞纷至踏来,人人都沉醉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屿的眼中,除去眼花缭乱的舞蹈,对面的岚和玘都在开始模糊。
只见岚笑着对玘说了什么,玘如清风,亦是微微点了点头,岚起身脱去了外袍,对着在场众人说到:“今日技痒,想借赤帝的场为众人舞剑。”
话一说完,岚凌波微步,踏空往上而跃,手中接过蓐收飞来的巧剑,唰唰几声,刺破横空,金光凌厉耀眼,英姿鼓动人心。
白帝本想借屿拉拢轩辕,如今屿反帮神农,神农和轩辕还变为兄友弟恭。此情此景,白帝必然坐不住,只得想更多办法向轩辕示好。
如今,金天岚便是白帝的另一手段。
和亲在大荒内并不少见,金天岚深得白帝心意,虽不能继承帝位,可为少昊和亲却绰绰有余,知道玘在神农,白帝终是找到借口将岚送到玘的眼前。
又喝了几杯,屿感到头晕,低声唤了句哑女,哑女并未出声,只低头凑近屿。
屿道:“给我几粒蟠桃丹解酒,眼睛痛。”
哑女掏出白色的玉盒,悄悄把稀世灵药递给了屿,屿用酒下药,一下子把蟠桃丹全吞了。
榆罔将这一幕全都看进眼里,只暗自传音给屿:我让花枝给你解酒丸,你别乱吃仙药,实在不想看就先退席吧。
屿站了起来,摇晃几下,再看一眼玘,仿佛听到玘暗自传来的关切之音:屿儿,你这怎么了?
声音微小,似是错觉,屿自嘲一声,并未理会。
花枝看屿站了起来,连忙上前扶住屿,硬是压住屿的摇晃,屿的位置本就靠近前,千万不能让人瞧出破绽。
岚的剑舞完,屿硬是强撑着说:“二王姬好剑法,女子在神农不易抛头露面,今日屿就暂且退下。”
理由冠冕堂皇,在情在理,众人皆未怀疑。何况,只走了个小小女子,似乎并无影响。
屿恢复了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