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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冠冕堂皇,在情在理,众人皆未怀疑。何况,只走了个小小女子,似乎并无影响。
屿恢复了些神智,说完话便由花枝和哑女扶着,逃似的走出了宴会,自己踉跄离场时,身后对岚的恭维之语,不绝于耳。
第67章 何因故不忘却()
来到荷花池边,屿摇摇晃晃的扶稳护栏,只拿出怀里装着的白纸扇,扇子打开,在神农此时的季节用来正合适。
花枝接过扇子,替屿扇起了凉风,凉风带着花枝的声音一起传来:“这样的扇式适合公子少爷,小姐怎会带在身边。”
屿闭着眼睛去够池里的水,触手清凉,让屿纷乱的心冷静不少,屿道:“花枝,你看上面的字、词、诗如何。”
花枝疑惑的停下扇子,开口念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仔细看了几遍,花枝淡淡的开口:“花枝乃是下人,不懂诗词,只这字嘛,倒是比见过的都好。”
花枝脸上只有单纯的笑,屿接过扇子合拢,对着平静的水面,放开了握紧扇子的手。
噗通——
安静的夜空响起水声,屿的眼泪和扇子一起掉入了池里。
花枝迷茫的看着屿,屿的表情很平淡,语气也很平淡:“我们回去吧。”
秋灯诗会办了整整九天,九天来,屿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再也没有那种游山玩水的心情。
为了发挥自己独到的天赋,屿又开始埋头研究兵书,打算看完神农所有关于兵道的藏书。
屿曾打算集百家之长,编写一本能为自己所用的兵书,所以她常常是一手抬着书,一手拿着笔,边看边批阅记录。
立秋那天,正好是秋灯诗会的最后一天,从各国来的使臣也纷纷回了自己的领地。屿依旧没有出门,仿佛外界的事和自己毫无关系。
房内有几张桌子,但都乱糟糟的堆砌着书,书大本小本,凌乱着堆得很高。
屿在屋里端坐,认真地看着本兵书,自己用来记录心得的纸就摆在手边,已经有厚厚一沓。
远而忘之,书案上的屿头发凌乱。
为了看书轻松方便,屿从不规矩的束起来,就那样散乱的挤成一堆,用玘送的桂花簪松松固定在脑后,碎发掉落,只挥手拂去。
咚—咚—咚—
屿正忙碌着,却突然听到了有人敲门,只以为是哪个侍女又有事找她,屿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进来吧,都说不用敲了。”
“你又一次让我见到了不同的你。”
进来的人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侍女,而是熟悉的男音。
屿抬头一看,有些意外,却还是忍不住惊喜:“玘!你怎么来了。”
玘走过来,顺手拿起屿手边的书,刚准备观望,却没想到被屿紧张的夺了回去,屿盖住书,又悄悄遮掩暴露的字,抱歉的看着玘:“这是神农的兵书,榆罔说,无论哪国的兵道阵法,都不能随便泄露。”
屿的举动让玘有些诧异,可听到她这样说又微微释然,只说了一句:“非礼勿动,原本就是我失礼了。”
说完玘倒退一步,离开了书案。
“不是的,我不是不让你看。”屿有些着急,从椅子上站起,慌张的朝玘走来。
屿站在玘的身前,额边的碎发由于激烈的动作掉落下来。玘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屿的碎发从她眼前拂开。
手拂过秀发,也触到了屿清秀的面庞,玘突然意识到此举多么轻浮,慌乱之下扭连忙过头去。背对着屿,玘暗责自己,今日为何总是非礼勿动。
屿看着玘的慌乱,心里却有些开心,又忘了之前的不快,只问道:“你今天来是有事找我吧?”
玘依旧没敢转身,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总说我从不来找你,怎么就断定我是有事,而不是来找你闲谈。”
声音由着位置忽远忽近,屿听得晃耳,主动转到了玘的身前说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吧。”
“我来找你、出去,你有时间吗?”
屿很直接,玘也不再拐弯抹角,可环顾了周围乱糟糟的书,又猜测屿在忙碌何事,最后只犹豫着问了一句。
听到玘找她出去,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时间,连忙点了点头,直说:“我有,我有!”
玘道:“你需要时间出门吗?我可以等你。”
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书案,说了句:“那你等我一会儿吧。”说完连忙坐回了书案,又拿起原先那本书开始记录。
玘看着她如此认真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就着乱糟糟的书开始动手收拾。
屿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玘,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没过多久,屿忙完了手中的事,看了看变得整洁些的书房,对玘说到:“侍女晚些都会整理的,你不用如此。”
玘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屿抬脚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走吧,你找我去干嘛?”
看着快要走到门口的屿,玘突然拉住了她。屿被止住外行的步伐,疑惑的看向玘。
玘解惑到:“女子出门大都需要时间,这才是我刚刚的意思。”
屿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又嘟囔道:“女子?需要什么时间?”
玘幻化出面镜子,举到屿的面前,屿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样貌凌乱。屿恍然大悟,又觉得暗自丢脸。
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模样,总是这样狼狈不堪,相比永远风度翩翩的玘,屿自觉得两人不甚般配,更加无地自容。
虽说如此,但屿一想到那些繁杂的工序,依旧不想去找侍女耗费时间。可玘要带自己出去,又总不能批头散发。
“大荒里真是麻烦。”
屿懊恼的想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一句,又将自己的头发解开,顺手拿起桌边的梳子独自梳理起来。
将头发打理顺畅之后,屿将身子背对着玘,自然的说:“随意替我挽好就是。”
玘的眼神有些犹豫,耽误着半天没动手。
屿头也不回,更随意地说到:“快啊,待会出去晚了。”
玘看屿如此坦荡的样子,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从前二人在山上,自己也这样为屿梳理过发髻。
长发穿过五指,滑顺柔软,花香洗过的头发,残留着不散的味道,渲染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暧昧柔和。
玘替屿梳理头发,迟疑的问:“那灯会、你去了吗?”
“没有。”
“你日后少喝酒,我看你酒量不如从前。”
“好。”
空气静的只听见发丝游动之音,玘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下次我再陪你去。”
屿没有再答,因背着玘,玘看不到她的表情,亦听不出她的感情,无法感知屿现在是何想法。
整理完后,玘接过屿随手递来的桂花簪固定住发髻,轻缓地走出了屋子,屿整理了衣着,也跟着玘走了出去。
二人的神色均看不出异样。
第68章 双峰已显锋芒露()
坐在玘准备的云辇上,屿观望了天空的景色,不在意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北地。”玘淡淡的答。
“北地!”屿感到惊讶,重复叹道。
玘点点头,又说:“我们快去快回,有天马拉车,最多耗费一天时间。”
“突然去北地做什么?”屿好奇的问。
玘答:“黑帝,高阳。就是白帝和你讲的那个徒弟,他其实就是我常和你说的那个好友。”
屿问:“你是要带我去见高阳?”
玘点头认可,又说:“带你去不仅向你介绍高阳,也是高阳提出想见见你。”
屿又问:“他要见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在神农?”
玘答:“我们在神农并没有安全无虞的密会地点。他要见你,是因为我跟他讲过我们在西山的事。”
屿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你还和谁说过?”
玘连忙说:“高阳是自己人,除他之外再没别人。”
屿放下心来,点点头不再说话。
玘看路途还远,又开口道:“长路漫漫,我正好和你讲讲高阳。”
屿曾听白帝讲过高阳的事,如今玘的话中,竟然也对高阳赞誉有加,屿感到不可思议,对这位即将见到的黑帝也充满期待。
玘说了自己和高阳相识相交的过程,言谈之间暗示屿,自己对她和对高阳是一样的,一样都是不以政事论阴谋,知性而相交的好友。玘没说起高阳和小楼的事,那是高阳的私事,自己没有理由对外人道知。
玘讲完了高阳,大概花了一个时辰左右,云辇也停在了目的地。
荭筠已经提早一步等在那里,见玘带着屿出现,脸上露出惊讶和不快。引领着玘前往密会的地点,荭筠边走边悄悄问道:“公子就这么信任她?”
玘看了看四处观察的屿,只回到:“荭筠,你太警疑。我说过,屿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荭筠又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把不甘全都化作讨厌的眼神施加在屿的身上。
“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不知为何,屿每次看到荭筠,都觉得她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看着荭筠再次散发的怒气,屿直接、警惕的开口问道。
荭筠对这话心里冷笑,可碍着玘的面前,只是笑着说:“小姐哪里的话,荭筠只是个手下。”
面笑心不笑,屿早已少见多怪,只不知道为何玘挑中的人也会这样。不好再说什么,屿只能更加防备她,毕竟现在自己法力全失,实在不能马虎。
玘对感情不通,但却不是糊涂之人,通过对话感受到了二人间隐隐的对峙,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听到不远处高阳的声音传来。
“今天倒是稀奇,我一人不带,洁身自好的玘,却带了两个倾城倾国的美人跟在身边。”
高阳独自一人,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打开折扇轻轻调笑,看上去风流倜傥,自然惬意。
玘听到这话,看着高阳露出不悦。
这样的神情让高阳微微挑眉,本以为多时不见,玘就算不笑,也不该是这种神情。
高阳疑惑地观察了局势,却突然愣住,对屿说道:“是你!你难道就是屿?”
屿听高阳的语气像是认识自己,也仔细打量了高阳,可没了法力的屿根本看不出神族变化过的容貌,屿奇怪,只能问到:“你认识我?”
高阳觉得世间缘分真是可遇不可求,原来早在少昊族的那次相遇两人就已开始交集,却又因缘分不到而错过。
指了指前面的青楼,高阳说道:“街上讲话不方便,去了自己的地方再说。”
玘也有疑虑,可听到高阳的话也认可的点头,率先和高阳走了过去。
两人并排前行,高阳知道了屿的身份,又观察了几人之间的氛围,瞬间明白了玘的不悦从何而来,对着玘悄悄说道:“争风吃醋。”
“嗯?”高阳一句话说得小声又莫名其妙,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着再问了一遍。
屿看着面前的青楼,却停下了脚步。
她在大荒混迹十多年,早就知道青楼的另一种作用,可想到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始终有些望而却步。
高阳虽和玘走在前面,但自从知道屿是西山神女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