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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将军站住步伐,一把揪住了山险,可刚想说话,却听见山坳里响起惊天动地的野兽嘶吼。这声嘶吼异常凌厉,不少妖族都开始站不住脚。
山险见状,不可察觉的皱了眉,略微一想,又连忙挣脱虞氏将军的手,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二将军,他想逃!”有人大喝。
那被唤作二将军的领头人早就发觉,只用法力又将山险扯了回来,大声呵斥:“你逃什么!定是叛贼!”
二将军此时已断定中计,只叫人痛打山险,又想着如何带着奸逆返回,避免军马损失。
那山险被打得鼻青脸肿,嚎啕起来:“二将军,实在冤枉啊,这山中本来就有野兽,这是常事,再往前走,前面便是天险山,不信您派人去看啊。”
二将军一听,又停了对山险的痛打,连忙让前锋去看。不过多时,前锋回报确有其事。山险带他们走的是正确的路,前面自然是天险山。
二将军拿出地图,过了天险山,前方就是海滨城,支援想是来得及的。判断了时辰,二将军只觉不能再拖,只好同意了山险的说法,又让山险带路。
与此同时,野兽的嚎叫也停了。
众将又开始行军,可刚到天险山,山险却一转身,手中寒光一现,立马出现一方戟,挥向那二将军。
二将军冷笑一声,似乎早有此料,只轻轻拿出一桑叶吹奏起来。
山险顿时感到腹内绞痛,只在地上狼狈地打滚,又艰难问到:“天蚕蛊?”
“有点见识。”二将军停下吹奏,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苟延残喘的山险。
山险心中愤恨,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蛊,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拼死也要成了大事。想到这里,山险忍着剧痛,只强唤元神出体。
二将军惊讶这山险的愚蠢,只想着出手打散他的元神,他便再无活路。可还没等二将军出手,山险的元神却自主溃散,慢慢化作白烟侵染了山坳。
“不好!快收了他的神识迷烟。”二将军连忙大叫。
大部分神族可引燃元神用以报信,二将军预感不好,连忙往后看,妖兽果然开始怯怯不安,连带着先前的野兽,也又嚎叫起来。
那山险元神散尽,只有遗言回响在山坳里:山威,立刻出击,舍我一人换军令得以实现,望你领姬氏旁支得以重用。
山险神识耗尽,只现出原身,原来他正是先前和山威同立军令状的小将。
二将军听那野兽嚎叫,惊慌的下令撤退,可大多妖兽已经在匍匐下跪,现出原形。还容不得诧异,四面八方又突然亮起白光,照得人刺眼。
“我杀了你,替堂兄报仇!”
刺眼的白光下,二将军只听得这一声大喊,顿时人头落地,斩杀者正是山威。
二将军一死,妖兽顿时四处逃窜。
可没过多久,白光渐渐熄灭,众妖兽眼中只剩一片黑暗,终是被启动的阵法困在了结界里。正手足无措时,妖兽又见众多人族军士杀来,妖兽反抗,可妖力尽失,只得真刀真枪和人族拼了起来。
人族自有武功傍身,五千妖兽渐渐不敌人族,被打得无还手之力。结界一撤,虞氏妖兽溃散败逃,人族举长枪欢呼,这一仗打得十分精彩。
若风和白虎居于阵眼,用法力控阵,阵法一散,若风顿时感到无力,身子软了下去。白虎化作人形,连忙扶住了若风。
“妖兽果然怕你。”若风无力一笑,只如此说到,说罢便昏厥过去。
白虎和若风先前各放法力控阵,可这阵法对付的是妖族,若风的神力被融合得异常之快,白虎法力稍微不受调控,他立马传出嘶吼,差点坏了大计。
无奈之下,若风吞了哑女的丹药,又瞬时强放全身之力,终于稳住了阵法,可也伤了神识。白虎心中愧疚,连忙抱着若风回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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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主营中,黑帝终于等来前哨战报,小将火速禀报:“天险山一战已胜,虞氏妖兽溃散。”
高阳听罢,面色并无太大起伏,只回头看了眼身侧的屿。屿离高阳很近,能看得到他眼神里的兴奋,和因兴奋颤抖的手。
至此,屿也松了口气。
不过多时,那山威果真得胜归来,脱盔而入。不过,他手上端一蒙布的托盘,身后抬进一具尸体。
山威双眼泛红,脸上的战火又为他稚嫩的脸,涂添了阳刚之气,他将托盘的布掀开,又跪地举过头顶,说到:“禀黑帝,此人乃虞氏家主的二子,小将特献其首级于君主。”
“好!”高阳大喝一声,再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又问:“你想要何赏赐?”
在军营里,论功行赏是常事,小将也不客气,直接道:“禀黑帝,小将希望黑帝能重用堂兄的家室!”
“堂兄?”高阳疑惑问到。
山威指着抬进的尸体,又将先前的事缓缓道来。
屿来到尸体前,只是一番检查,又对黑帝摇摇头,表明已经死透了,她也无回天之力。
黑帝道:“好,本王准你所言,你堂兄一脉可以承爵三代,追封你堂兄为骁勇上将。”
“谢黑帝!”山威眼里有泪,可他也不知再说什么。这战场上有许多死卫,他们不过是运气好,终于用一颗头、一条命换来了夙愿。
处理了嘉赏,高阳又问山威:“此一战损失兵马何数?”黑帝需顾全大局,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山威道:“二百人族兵士为国捐躯,五百人族兵士重伤,已送去医治。”
得知损失极小,高阳越发高兴,忍不住又看了屿一眼。屿也很高兴,可一抬头,居然看见白虎抱着昏厥的若风闯入。
第115章 烽火连三月(1)()
“主人,救她!”
白虎大喊,闯入的突然又失礼,可他知若风是女流,把她放入男营医治似乎不妥,只得闯进来找屿。
屿见若风昏厥,连忙上前搭脉,高阳也并未责怪,只是悄悄唤出了若水,又静静等着。既然黑帝如此表态,其余人自然没有异议,只相信黑帝自有道理。
若水看见自家妹子昏厥,早就心急如焚,如今得了指令,连忙上去帮忙。
屿搭完脉,连忙拿出一颗丹药喂若风服下,只让白虎把她带去后营,又对高阳说:“黑帝,她神识受损,需得调养。”
“这是何故?”高阳知道若风并未参战,只奇怪为何会受伤。
屿答:“此阵虽好用,可需强大的神、妖做阵眼,二人需得法力均衡,相互抑制。她这是过度失了法力,消耗了神识。”
看见若风这样,屿心中有些自责。
按理说,若风的法力应该不在白虎之下,可坏就坏在白虎有上万年的妖灵。这阵法被制出时,屿还在少昊,那时的她法力充足,是以自己做阵眼假设,没想到如今估错了偏差,竟让若风受伤。
说完,屿也不再多话,连忙来了若风所在的军营。若风躺在榻上,整个人失了法力,像是沙漠里干枯的草,若水站在一边,心疼得无以复加。
屿上前,连忙摆开一排针,白虎退了出去,只留哑女在一边照顾。
哑女自从榆罔处回来以后,医术已经今非昔比,屿有时甚至和她一起商量后才敢用药。
此时,哑女手里调着一碗药,药里暗紫色的灵光幽幽绽放,屿用针沾了药,又脱去若风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她施针。
过了许久,若风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针,泪水和汗水流满了她的脸,她紧紧的抓着一旁的若水,嘴里只喃喃说到:“姐姐、我好怕,我好怕”
“姐姐、不怕了等我、变强了,我们一定去外面我要自由的”
若水听到这话,心中很是难过,可她怕影响了屿,只能默默咬唇,轻轻替若风擦脸,眼中都是强忍的泪水。屿头上有汗,密密麻麻的针越发让她无从下手。
营外的天色慢慢亮起,哑女坐在一边拟药,屿正在替若风拔去身上的银针。
半晌,哑女站起,又将一张纸递给若水:“这些药我们都没有,你去问营中的军医,服下后,她只需休息几日便好。”
若水接过纸,只对屿和哑女投去感激的眼神。
屿忙碌了整夜,此时体力不支,只吩咐哑女将若风梳洗好,自己则回了营帐休息。屿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时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吃食。
看到吃的,屿顿时觉得很饿,连忙爬起来用餐,边吃边说:“若风如何?”
哑女道:“一切正常。”
屿点点头,吃了饭,又赶去看若风,若风已经醒了。屿为她下的针灸疏通了她全身的经脉,那些消耗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再吃些补药,她自然好的很快。
若水看屿来,连忙又当面道谢,屿不甚在意,只问:“外面情况如何?”
若水道:“昨夜打了一晚上,难分伯仲。虞氏有家主率军,气势更甚,黑帝急坏了,今晨亲自披甲上阵了。”
屿一惊,没想到高阳会亲自出马,可高阳已经出征,屿只能坐于营中,再研究自己所编撰的兵书。
太阳渐渐西斜,屿吩咐哑女点灯,突然听见营外一声大喊:“放开我,让我去,我愿战死沙场,绝不苟活。”
声音吵闹越发的大,屿听得头疼,若水出去查看,半晌又来回报屿,只说先前的山威将军被敌军砍去了腿,身边的左右副手拼死才把他救了回来。
屿点点头,心中并无波澜,只安慰自己,这些都是战争常见的景象。可屿刚静下心,那禁锢山威的一队人马却又闹腾的越大。
突然,一阵法力溃散,屿的帐帘居然被掀起,帐帘落下时,那山威将军正躺在地上,腿处的血流了一地。
“非要被我看见。”屿愤怒低骂一声,只拿着面具走了出去。
众人看见屿,都知她是昨日献神计的谋臣,不自觉就为她让开一条道。
那山威被几人按着,手中的长枪被踢向一边,浑身挣扎的又是血又是土,嘴里还在喊着不愿苟延残喘的话。
屿看着,只是叹气道:“你这么年轻,何苦要寻死觅活?”
小将看见屿,认出是那夜被他撞见的女子,一下愣住,又说:“我的腿没了,再也上不了战场,活着做甚,还不如先下去找堂兄。”
屿蹲下身去,只翻开他被砍断的伤口查看。
那伤口模糊得看不出形状,只有大片大片的血汩汩冒出,屿看见如此流淌的血,头有些发晕,手有些发抖,连忙站起身,又吩咐哑女去帮他止血。
哑女蹲下身去,连忙撕去他的一截裤腿,又拿出针定住几个穴位,用法力替他控制血流。一番折腾,山威的血终于慢慢止住,伤口开始凝固。
屿看血止住,这才蹲下去查看,又笑道:“你流这么多血,声音和力气还这么大。”
那山威不知如何回复,只暗暗低头,屿见他分心,连忙用酒泼在他伤口上,替他冲洗伤口。山威吃痛,大吼一声,又一掌打在屿了的身上。
屿被法力冲得退后,吃痛的捂住胸口。再看那山威,他明明误伤了屿,却不赶紧道歉,反而在独自发呆,心中感到诧异,自己刚才的一掌,明显打在屿了的盔甲上,为何却是一片柔软下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
山威大概蠢笨,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