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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的白芷转了转眼珠,看向对面的人时眼中就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哦,大概是天澈不小心将碗摔了。”顿了顿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哎,也是我忘了,他从小就没怎么进过厨房,洗碗这种事情第一次上手难免有些生疏。”
程谨不以为意,笑道:“没事,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了。”
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想让本少爷去洗碗的意思。
想都别想!
做饭给你们吃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还想白吃白住不干活,门都没有!
不过就是几个碗,财大气粗的程少爷有的是。
见对面的男人无动于衷,白芷暗自撇了撇嘴,遗憾计划未得逞,只能继续刚才的话题,“接下来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朋友。”
程谨坐直了身子,挺的笔直,眼睛冷肃的扫过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冰霜的严寒,“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芷像是没感觉到骤降的气温和来自对面的低气压似的,翘着二郎腿拿过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字面上的意思啊。”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够明确,“我想让你将许氏收购过来,让杨潇从家产万贯高高在上变得一无所有低入尘埃。嗯,顺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试试一个正常人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身边围着一群精神病的感觉。”
“毕竟,天凉王破什么的,一向都是霸道总裁人设做的。”紧接着又给了一个甜枣,“比如你这样的。”
程谨眼尾上扬,眼底却如同寒冰层层冰封,半分温度也无,“你似乎忘了,我可不是什么霸王总裁,而是。。。。。。。精神病。”
“爱好是解剖,职业是变态,行事娟狂无顾忌,随心所欲。”根本不是一个能将一家企业的重担和数千人的生计背在身上,苦了自己,累着自己的蠢货。
“再说,我在程氏做的都是甩手掌柜,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开什么玩笑,自家企业都不想操心呢,还想要他去管别人家的公司,她怎么不上天呢。
白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肯定,语气诚恳,“不不不,你太过谦了。”
“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只要想做肯定是能做好的,我相信你。”
说完还将双手握拳,做出了加油的动作。
程谨:。。。。。。。
“那你干什么?”
“我嘛。”白芷板起脸,端正了神色,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当然是修仙,争取早日飞升上天呀。”一脸的你明知故问的神情。
程谨:。。。。。。。
脸色黑如锅底。
我信了你的邪!
他当初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才向她发出了组队的申请,不知道现在后悔拆伙还来不来的及。
对面的女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以哟,盟约一旦达成,是不能反悔的,否则。。。。。。。”
女人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在清晨的阳光中泛着森冷的光芒。
程谨沉默了。
妈的,更想将这个女人按在实验台上解剖了。
第 119 章()
就在程谨忍不住暗自磨牙考虑这件事可行性的时候;对面那个女人又出声了;“其实吧;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挑大梁干的;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在本职工作内的那种。”
程谨双手抱胸;一副“你忽悠;你继续忽悠,我就静静的看着不说话”的表情。
“啧,年轻人一看就是阅历太浅啊。”白芷看似老成实则也是老成祖宗辈的叹了口气;眼睛里尽是恨铁不成钢,“你再不主动出击,等着别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在还手吗?”
“那时候就晚了!”
程谨眼神一凝;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年头;但是孙读太快一时没有抓住。正在凝神回想的时候,就听见对面的女人又说了;“你别不信;不信你就去看看许氏最近的动向。”
“房产的龙头老大已经不能满足杨潇的欲望了;他现在已经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盯上了你家的产业。想从程家嘴里分一杯羹。”
程谨仍旧没说话;只是表情严肃了几分;眼神凝重;俨然已经将她说的话听了进去。
但还是嘴硬的道,“我虽位高权重,但是却致力于做一个清闲的甩手掌柜;程氏会不会因为许氏的动作而受到波及摇动;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说完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视金钱如粪土,一点不被外物动心干扰的高人形象。
实则此刻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弄死杨潇的计划一二三,搞垮许氏四五六了。
白芷也不拆穿,顺着他的话道,“说的也是,只是。。。。。。。”看着因为她的转折而不由有丝紧张害怕自己的台阶就这么没了不好顺坡下驴的男人,勾了勾嘴角,一脸语重心长的说,“自己的产业自己怎么败都没问题,要是外人来插一手,那不是对你的挑衅和蔑视吗?”就跟自己家的熊孩子自己怎么揍都没问题,别人要是动了一根手指立即就火冒三丈呼朋唤友的拉扯着一大家子去找回场子一个道理。
程谨假装被说的有两分一动,低头垂眸作细细考量状。
打碎了三个碗两个盘子近乎全军覆没的许天澈扯过一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站在厨房与客厅的交际线上,闻言停住了脚步。
姐姐这话,是在怂恿?
抑或是挑拨?
无论怎么听都透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希望两方干起来的意思。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姐夫对姐姐一向一往情深?自姐姐进了精神病院后,往姐夫身上扑的女人就没断过,环肥燕瘦,风格各样,清纯的,成熟的,妩媚的,妖娆的,无不想在这个钻石“单身汉”身上盖上自己的印章。
所以他这么说也没错。。。。。。。吧?!
青年的思绪在这点上一顿,继而不知是掩饰还是逃避的飞快略了过去,想到了相连的下一处。
那姐姐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姐夫,而是跟着一个危险的变态来了这么一个环境僻静,人烟稀少的地方?
还头碰头的想要拉他下马?
还有。。。。。。。姐姐的病究竟是这么好的?
是上天开眼,祖宗显灵,老爹保佑还是她根本就没疯?
一切的伪装不过是为了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暗中蓄力,一击毙命?
嘶,细思极恐。
许纯良青年小白兔天澈不敢再往下想了,总觉的再想下去,还会有更可怕的难以承受的事情再等着他。
所以哪怕现在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他也宁可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进自己厚重的乌龟壳里,也不想面对现实的刀光剑影,戳心事实。
“主人,许天澈有了退避的心思。”101捕捉到了立在那里像一根柱子似的一动不动的青年的剧烈情绪,分析出了他此刻的内心想法,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自家主人。
哎呀呀,这也是它升级后开发出的新功能。
在一定范围内通过捕捉人物的剧烈情绪,从而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出他们的内心活动。
嗯,总感觉这个功能比进度条功能要有用的多呢。
101喜滋滋的想。
白芷也挺高兴的。
不是因为101开发出的新功能,而是因为程谨被她说动了。
“嗯,我仔细考虑了一番。”男人语气缓慢,神态慵懒,眉眼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和胸有成竹,“你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好歹是支撑他继续浪的大山,可不能让人凿了山壁,开出一条直通别人家的隧道。
那样程公子优渥优雅的生活质量会下降的!
那还怎么往回捡小可爱玩刀子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初步达成意向的女人伸展了一下胳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步向后院的花园走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我这人有鼻炎,闻不得奇奇怪怪的味道,一点都不行。”
“比如……尸臭味。”
在男人微微睁大了眼眸的瞬间,接着道,“所以你的爱好这段时间要停一停了,不能随便往家里捡尸体。”
程谨一愣,不是因为她睁眼眼睛说“鼻炎还能闻到弱不可闻的尸臭味”胡话,而是她后面的那一个“捡”字。
一个字,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这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杀人,或是怀疑过,却最终相信他没有杀人。
程谨低下头,看着自己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甲,保养的白皙修长的手指,良久之后,才轻启薄唇,“呵”。
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却复杂难辨,语意万千,像是包含这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却又像在这一刻被撕开了层层屏障而缺了一个口子的蚕茧。
温暖的阳光,舒适的清风,醉人的花香,都在这一刻透过这一道小巧单薄的口子传递到了蚕茧深处,不复之前的黑暗冰冷。
。。。。。。。
另一边,白芷拉开了通往后院小花园的木门,开至一半,清风伴着花香便急不可耐的蜂拥而入,像是跑慢了就没机会了似的。
仍旧枯黄干涩的头发被调皮的风儿掀起,拂在了跟在后面的人脸上。
看到异物迎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的青年等脸上的苏痒褪去,这才重新睁开眼,看着那头没有光泽发尾还有很多分叉的头发愣了一下,心神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从前。
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女孩将一头漆黑浓密有光泽的秀发绑成一束马尾,双脚踩在脚蹬上,暖意微醺的清风拂过面颊,扫在后面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脸上。
男孩嘟起嘴,小声抱怨,“姐姐,你的头发不能剪掉吗?都扫到我脸上啦。”
“不能。”回应他的是女孩银铃般的脆笑,“这可是姐姐的心爱之物。”
可现在这心爱的宝贝失去了以往透亮的光泽,褪去了光滑柔顺,宛若一堆丧失生命的枯草。
她这几年,在里面究竟经历了什么?连最爱的头发都顾不上了。
“呶,你还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女人优雅轻慢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青年抬头,看向坐在秋千上荡漾的女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迈过了木门,走到了花园。
“姐。”许天澈的嗓子有些干涩,“姐夫。。。。。。。。”
话还未说完,对面的女人就像是预知到他想要说什么似的,竖起一根手指在淡红色的唇边一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她道,“以后你没有姐夫了,只有姐姐,懂?”
青年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在撞进姐姐幽深的眼神中,却警觉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女人,等着她的后话。
白芷见他听话,很是满意,“天澈啊,人可以单纯,但不能傻知道吗。不然任何人都能耍着你玩,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杨潇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觊觎咱们许家的产业,骗了姐姐的感情,骗了爸爸的信任,害死了爸爸,囚禁了我,就连你。。。。。。。”
许天澈眼皮一跳,心头浮出滔天怒火,不可自抑,“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白芷反问,在看到青年讷讷的愣在那里无法反驳的样子,挑眉一笑,又给这个心性单纯对人不设防的孩子上了生动印象深刻的一课。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亲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