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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溪很重要,所以他将言溪捧在手心里。
捧得久了,他开始习惯照顾这个弱小的自卑的一无是处却让人心疼不已的女子。
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开始为言溪心软,为言溪心痛。
那天的大暴雨,彻底让他清醒起来,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言溪。
蓝容身上背负的是木蓝府的兴衰,这对于言溪来说太过于沉重,他以为,让她死心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离开了言溪,只是每天在远处观望着就心满意足。
然而,言溪却放弃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等死。
他不忍心,最后还是踏进去。
没想到一踏进去,就不想出来。他原本是要求自己只是进来照顾她,可是言溪病愈之后,他还是想接着照顾她——一生一世。
他终于还是将言溪带进了蓝府的大门。
如果没有听见舞玉的话,也许他们会在一起,但是舞玉的话让他知道,即使在一起,言溪也不会幸福。她的自卑,她的无能为力,她的弱小,最后都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剑,让她为了蓝容牺牲一切。
蓝容终于明白了,将言溪这样单纯而且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子带进江湖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所以他选择放手,既然放手,就不能藕断丝连,就要让打消了言溪的一切希望。
给言溪承诺,然后亲自将它捏碎;给兰溪希望,然后让她亲眼见证它的破灭。
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毁了言溪的一切,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她永不翻身。
言溪真的不再缠着他了,他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尽力扮演着夫妻恩爱的样子,不久,舞玉就生下了一个儿子。
然后圣女鞭轰然出世,惊动武林。
接着古宁派出现,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湖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掌门规定,只接收女弟子,但是这群女子却如同虎狼一般迅速增长功力。
终于江湖上出现了大批被圣女鞭害死的人。
憎恨圣女鞭的人有之,但更多的是想要夺取它的人。
因为自打圣女鞭问世,无论江湖还是朝廷,都慢慢混乱起来。
乱世开始了。
江湖争斗日盛,杀伐无数,权力熏心之人都在想方设法扩张自己的势力,木蓝府亦然。
既然知道古宁掌门是言溪,木蓝府君就决定了让蓝容去骗来圣女鞭,以舞玉母子的性命相要挟。
蓝容知道了言溪的堕落,又怎么愿意再一次伤害她。可是他不能放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性命不管,更不能看着言溪就这样堕落下去。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再次见到言溪,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言溪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
“言溪,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蓝容发现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言溪,他甚至担心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执行。
“不愿意。”
果然,是这样,可是蓝容却不能就此放弃。
“言溪,当年我说好了要娶你,可是却受了父亲的胁迫,为了你能活下来我只有娶了舞玉。这些年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曾以为,如果我放下一切过来找你,你就可以原谅我,可是原来,即使我抛弃妻子只为见你,你还是恨我的。”
言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如何不受触动?
当年她看见那个陌生的蓝容,想要听得不就是今天他给的这些解释?如今蓝容为了听她一句原谅,负了妻子,背叛了父亲,她怎么能继续伪装下去。
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蓝容而已。
她信了蓝容,但再也不是以往完全的信任。
她将圣女鞭留给了自己的大弟子。
然后两个人进入了地下迷宫。闯到了石室,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蓝容,你终究是骗了我,不过好在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
这句话是留在石壁上的最后一句话。
看完了石壁上的话,又听完蓝玉讲了所有的故事,木焱煦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既然这迷宫是你们家先祖设计的,你就不能快点告诉我们石室的出口吗?”
蓝玉摇头:“我并不知道。”
木焱煦张大了嘴巴。
“这个地下迷宫,我早先讲过,分为上中下三层,下层是用来防不懂毒之人,中层用来防不是蓝家之人,上层则是防蓝家人,所以先祖留下的,也只有下层和中层的图纸而已。”
木焱煦开始不停踱步:“什么狗屁先祖,自己建一个迷宫还要防自己人!”
被困的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蓝容是怎么想的。
庄望剑却是看明白了的样子:“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他想要和自己的爱人永远守在这里。”
众人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两具尸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39章 机关()
在众人心中的困惑都解释清楚之后,大家都开始思考如何逃出的问题。
这地下“牢狱”,入口在底层,但是想要出去却只能从底层闯到上层。而如今,他们竟然被困在了中层到上层的通道之中。
四下查看一番仍无所获,众人只能聚在尸骨的一边商量对策。
“府君,我们身上没有口粮,也没有水,若是今日无法离开这里,那么明日可能就被困死在上层了。”
“府君,这四周都被坚固的岩石包围,再大的力气也无法逃出去。”
……
一个接一个的人向蓝玉报告,他们得到的却只是同一个答案——他们出不去的。
众人蹲守在原处,根本无从下手,甚至有人开始提议交出圣女鞭。
蓝田只能紧紧地抱着圣女鞭,生怕有人背叛。
整个石室里面都躁动不安,而庄望剑,自始至终都在仔细看着这些尸骨,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忽然他站了起来:“你们看这尸骨的手指!”
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庄望剑的声音看向两具尸骨,但是怎么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又齐刷刷看向庄望剑。
而蓝玉似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手指正指着出去的方向呢。”
这句话并没有让众人安心下来。
虽然确实有一截指向上面,但是这尸骨零零落落,并不能说明什么。
蓝玉看大家都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接着解释道:“虽说这尸骨看起来是凌乱地摆着的,但是,有一截却是倚靠着一块石头指向正上方的。而且,我们来的路途之中,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说明这不是他人做的手脚。我想,这大概就是蓝容临死之时留给来人的一条生路吧!”
跟随蓝玉的一个随从不信:“可是,方才我已经上去查探过了,并无异常。”
“这也难怪,毕竟我们都是学习毒术出身的,当年先祖是拜托一位机关术大师修建的此迷宫,普通人是无法看透的,倒是我疏忽了。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之中竟没有一人可以识破此石室的奥妙所在。”
众人一筹莫展,木焱煦终于按捺不住此等展示的机会,连忙道:“我家附近倒是处处是机关,我对于这机关术算是略知一二,不如让我一试。”
蓝玉刚刚要应下,木焱煦看了看庄望剑,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须得让这位剑宗大人向我赔不是,方才过转盘的时候,他说了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希望他能够收回去。”
看着木焱煦一脸得意的样子,庄望剑只有不屑,这不屑,让木焱煦更是恼火。
“你未等蓝兄说明机关便冲了上去,险些尸骨无存,只为显示自己本事,此乃好大喜功;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却因为我给你的几句忠告而怪罪于我,此乃小肚鸡肠;你与众人被困于此,明明能救大家却还要人家求着你给你道歉,此乃锱铢必较。像你这种小人,我宁愿被困于此,也不会向你低头。”
这些话,说的木焱煦颜面无存,可是他却无力反驳。
以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明明自己一直高高在上,可是那些人还是能极尽各种方法讽刺他。他知道是自己无能无德,可是却咽不下这口气,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
木焱煦不经意地向蓝田瞥去,蓝田看庄望剑的仰慕的样子,越来越让他不痛快。
此时,他若是上去,便是服了软,正中庄望剑下怀;若是不上去,还真应了庄望剑所说的话,将自己变成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木焱煦久久不动,终于让蓝田耐不住。
“喂,木头,说你是木头你就当真把自己当成木头了吗?既然剑哥哥如此说你,你不应该拿出一点男子汉的架势,证明你并不是那样的小人吗!还在愣着干什么?”
蓝田的话真的好不中听。
可是,木焱煦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找到了一个台阶下。
他斜睥着蓝田:“你就等着小爷我找到出去的机关,然后救你们,到时候出去了,我倒是要看看某位一直说我小气的人怎么说。”
然而,当他看向庄望剑的时候,却发现庄望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话。
他攥紧拳头,发誓一定要找到机关。然后轻轻一跃,就攀上了石室的上面。
看着木焱煦在上面一会敲敲那边,一会探探这边,完全不只是略懂一二的样子,蓝玉手心渗出汗来。
专攻于机关术的两派因为种种原因皆是人丁稀少,特别是元丐派,根本后继无人,像木焱煦这样年纪的少年完全没有,那么木焱煦只能出身于帝都。
帝都之所以敢在名字之中带着一个帝,就是因为它所有的弟子都出身于皇室。所以木焱煦……
蓝玉不敢接着想下去了,若是木焱煦在此身亡,即使朝廷从不干涉江湖之事,但是一个皇室之人死于江湖,一旦追查下来,木蓝府和古宁必定难逃灭门之灾。
此时再看木焱煦,蓝玉心中只盼他能找到机关,逃出这里。
终于,木焱煦招招手:“看见了!”
没等大家欢呼,他又接着开始探查机关。
“喂,你这小子认真起来也是蛮不错的嘛!”蓝田冲着木焱煦喊。
木焱煦嘴上“切”了一声,心里面却是暗暗得意的。
不过,这股得意只持续到他发现机关的破解方法的时候。
看见木焱煦眼神闪烁地跳下来,蓝玉迎上前去:“如何,这石室能逃出去吗?”
木焱煦点点头,紧接着又紧张的摇摇头。
蓝田忍不住:“究竟如何嘛,你给大家说明白不就好了!”
木焱煦只能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说出来。
石室的门确实在上面,可是,也许是蓝容铁定心要与言溪同归于尽,所以将机关设计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他临死之前似乎是后悔了,但也无法改变这个机关狠毒的事实。
这个门只有在石室侧壁的的千斤柱被压入岩石之中才会打开,一旦松手,门就会立即关闭。
木焱煦言简意赅地概括:“凭我们一众人等的力量,救出去几个人倒是不无可能,但是同时也就是说,必须有人死在里面。”
听完这些话,整个石室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想死,不管是一个小小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