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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铎确实口重,朝清溪笑笑,自己端着碗去里面取盐,翠翠跟在旁边。
清溪想起一事,低头对吃面的男人道:“三爷,面馆开张早,明天开始我不去晨跑了,来福的肉饼,我派人给您送府上去?”
顾怀修嗯了声:“花莲路,56号。”
“聊什么呢?”陆铎端着面碗回来了。
清溪见顾怀修没有解释的意思,自己说了。
陆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来福的新肉饼是你做的?”说完扭头问顾怀修:“舅舅,你怎么知道清溪小姐会做肉饼?”
顾怀修只管慢慢品面,仿佛没听见外甥的话。
陆铎改问清溪。
清溪也没什么好瞒的,简单叙述了一遍。
陆铎心思一转,笑道:“明天我也开始晨跑,咱们一起跑更有意思。”
清溪刚要说她不会再跑了,忽见顾怀修朝她看来,冷冷清清的眼神,可清溪莫名觉得,她好像懂了顾怀修的意思。再看一脸笑容的陆铎,清溪垂眸掩饰眼中的笑意,请两位慢用,她去厨房待着了。
顾怀修吃的很慢,期间来了一家四口,中年夫妻领着一对儿七八岁的双胞胎儿子。
“就三种面,真破,爹,咱们换一家吧,我想去山居客吃。”一个男孩不高兴地抱怨。
男人询问地看向穿旗袍的太太。
那位太太留着短发,长得文静知性,轻声哄儿子道:“明天你们俩生日,今晚该吃长寿面,这家专做面条,肯定比酒楼里的面好吃。等明天中午,咱们再去酒楼吃大餐,好不好?”
两个男孩互相瞅瞅,勉强同意了,商量一会儿,兄弟俩分别要了一碗荤面。中年男人点了蟹黄面,太太要猫耳朵,然后每碗都要加个鸡蛋。小兰开心地去厨房报单,清溪擦擦手,立即忙了起来。
面做的很快,端上来后热气腾腾,初冬的晚上吃一碗面暖身,还是很合适的。
“这个面好吃,明天吃完酒楼,我还要再来吃这个。”双胞胎里的哥哥兴奋地道。
两位家长同意了,小兰及时解释道:“先生太太,我们店一天只做三样面,第二天再换新的,您明天来的话,可能暂时吃不到这三种了。”
短发太太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这样呢?”
小兰笑:“我们小姐定的规矩,明天要做什么,可能要等她早上去买菜的时候才确定,不过您放心,我们小姐会一百种面,每道都是好味道。”
短发太太想了想,点头赞许道:“这法子不错,既能勾起客人的好奇心,也方便你们小姐买菜、做面。每日只需准备三种面的食材,客人点单单一,做的时候可以几碗一起做,省力省时,客流一快,还能多做几单生意。”
“您真聪明。”小兰真心地拍马屁。
短发太太心情不错,结账离开面馆后,还回头看了几眼,觉得这家面馆很有趣。
“原来只卖三样面是这个目的。”陆铎伸着脖子夸清溪,“清溪小姐真是天生的生意人。”
清溪一边检查剩下的食材一边回他:“是师父帮我出的主意。”
陆铎点点头,见舅舅终于吃完了,陆铎喊小兰结账。
清溪忙走了出来,诚心道:“陆先生与三爷救过我的命,如果你们喜欢吃面,以后随时过来,我请你们。”陆铎救过她,顾怀修送了她一笔大生意,清溪不好意思再收几毛的面钱。
顾怀修已经重新戴了墨镜,一言不发往外走。
陆铎故意朝清溪扮凶相:“怎么,当小爷没钱吃白食啊?给你你就收着,不收以后不来了。”
说完将两角钱拍在桌子上,也没多给,生意就是生意。
清溪无奈,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
“舅舅,我没吃饱,咱们再换家吃吧?”走出一段距离,陆铎摸摸肚子,馋肉,虽然猫耳朵里面放了火腿、虾仁什么的,可他想大口大口吃肉。
顾怀修听了,随手指了一家酒楼。
陆铎吹声口哨,刚要先去占位子,耳边突然传来舅舅的要求:“二楼,临窗。”
陆铎比个“ok”。
酒楼客人多,两人等了会儿,七点多菜才上齐。
陆铎大快朵颐,顾怀修没想再吃第二顿,墨镜没摘,透过开着的窗户,他能清楚地看见斜对面的小面馆。小兰走出来,将外面摆着的菜单招牌搬了进去,门也关上挂了打烊,顾怀修抬起手腕,腕表显示“七点半”。
陆铎见舅舅不吃饭,现在又看腕表,又感动又愧疚,舅舅对他太好了,居然专门陪他吃二顿。
“好了,咱们走吧。”误会舅舅着急回去,陆铎放下筷子擦擦嘴,站了起来。
“再吃点。”顾怀修没动,点了点外甥最近爱吃的狮子头。
陆铎更感动了,乖乖坐好继续吃。
顾怀修靠着椅背,过了几分钟,看见清溪主仆出了面馆,上锁后,朝这边走来。
顾怀修再看腕表。
“舅舅有事?”陆铎筷子停在半空,好奇问。
顾怀修:“嗯。”并没解释是什么事。
陆铎再次提出离开。
这次顾怀修直接站了起来。
两人走出酒楼,清溪三女差不多也到了,陆铎随意一瞅,便发现了马路对面的三个姑娘。御桥街很长,这里距离街头还有七八分钟的路程,陆铎好热闹,丢下舅舅就凑过去了,笑着问清溪:“这么早就回家了?”
清溪点点头:“回家太晚,祖母会担心。”
陆铎了然,一朵娇花两片嫩叶,是得注意点。
“少爷刚刚没吃饱?”翠翠问他,看见这二人是从酒楼里出来的了。
陆铎摸摸鼻子:“三爷吃饱了,我胃口大。”
清溪放了心,还当自己一碗面的份量给少了呢。
陆铎喜欢交朋友,既然与清溪熟了,他便嫌“小姐”太见外,问清溪能不能直接喊她名字。
清溪点头,但没等她开口同意,就听顾三爷冷声道:“不行。”
陆铎、清溪一同望了过去。
墨镜挡住了男人的眼睛,清溪只能看见顾三爷微抿的嘴唇,冷峻威严,不容忤逆。
陆铎心里猫抓似的,忍到两拨人在路口分开,他才追问理由。
“我会娶她。”
顾怀修边走边道,古井无波的语调,与他吩咐外甥去杀人时没有任何区别,寻常到陆铎继续跟着舅舅走了几步,才猛地定住。舅舅要娶清溪小姐?他冰山似的舅舅,不久前还坐视清溪小姐被匪徒调。戏,现在竟然要娶人家?
莫非舅舅与清溪小姐晨跑期间,发生了什么浪漫事?
“舅舅,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追到清溪小姐的?”陆铎几个箭步冲上来,倒退着问,双眼明亮。
顾怀修抿了下唇。
陆铎最擅长捕捉舅舅的神色变化,回想面馆里清溪的表现,他一愣:“清溪小姐没答应?”
顾怀修不想外甥脑补太多,冷冷道:“再问一句,送你去美国。”
陆铎赶紧闭上嘴。
“在她面前,不得泄露半句。”顾怀修最后警告道,随即绕过外甥,领先走了。
陆铎望着舅舅修长冷厉的背影,忽然懂了,舅舅只是对清溪小姐动了心,但还没准备告诉清溪小姐哦,陆铎又想起一事,怪不得舅舅让他提前公开顾明严与沈如眉的私。情,原来那时就决定抢侄媳妇了!
侄媳妇
陆铎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的舅舅,口味好像有点重啊。
。
清溪一回家,便发现祖母、母亲、二妹玉溪都在堂屋等她呢。
“姐姐,生意还行吗?”玉溪期待地问。
清溪看眼祖母,坦然道:“只卖了十九碗。”
玉溪悄悄地算账,十九碗,半价五分,还不够一块。
小姑娘瞅瞅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晚音柔声鼓励女儿,清溪并不气馁,只怕祖母落井下石,她习惯了,母亲听了却要替她难受。
娘仨都忐忑地朝她看来,一模一样的杏眼,好像她是家里的大恶人,徐老太太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瞪着大孙女道:“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去洗澡睡觉,一身烟味儿,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清溪松了口气,领着两个丫鬟告退。
顾家那边,顾明严今天忙着应酬,天黑透才归家,同母亲打完招呼,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顾明严问赵五:“那边如何?”
赵五低着头道:“统共去了十九位客人,包括三爷、陆少。”
顾明严脚步一顿。
赵五解释道:“听说三爷爱吃面,杨老开馆时,他就去过几次。”
顾明严脸色稍缓。
赵五歪头想想,添了一句:“三爷、陆少离开面馆,又去附近的酒楼吃了一顿,出来时正赶上大小姐打烊回家,两帮人同行了一段路。”
说完,他想抬头观察少爷,但顾明严的脚先到了,直踹在他身上:“下次回话,一口气说完!”
030()
夜色深沉;顾明严站在窗前;黑眸望着窗外;里面没有半丝睡意。
三叔与清溪
顾明严从来没有将两人往一块儿想过;清溪现在一心扑在面馆上;于男女感情好像还没开窍。三叔那边;两家再有恩怨;血脉上的关系谁也断不了,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三叔怎么敢觊觎曾经的侄媳妇?
顾明严希望自己多心了;但赵五的回报突然在他心里敲响了一座警钟,然后,顾明严渐渐发现了一些被他忽视的端倪。
三叔与清溪同一天、搭乘同一趟火车来的杭城;两人在火车上;也算共患难一场,三叔还救了清溪。他陪清溪、徐老太太去南山寺;路上再遇三叔。清溪每日晨跑;也都会遇见三叔。
如果三叔彻底不把他当侄子;我行我素连伦常人言都不在乎;那这么频繁的见面;清溪又长那么美,三叔对清溪生出别的心思;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顾明严又想到他陪清溪晨跑那两次。
第一次,两人从湖西往南;再经由湖中长堤向北跑;跑到一座拱桥前,看见三叔站在一棵树下。当时顾明严以为三叔跑累了休息休息,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第二次他去堵清溪,发现清溪是从另一个方向跑来的,如果那才是清溪正常的跑步路线,再联想三叔停留的地点,也许,三叔是故意停在那里,等着与清溪“偶遇”?
顾明严自认会哄女孩,但,如果三叔真的故意在拱桥旁等清溪,每天在同一地点营造邂逅,那顾明严还真是佩服。
亲三叔要跟他抢女人,顾明严彻底睡不着了,第二天四点多,顾明严就起来了,叫司机送他去南湖。天越来越冷,湖风加剧了寒意,顾明严一路跑到那座拱桥北侧,隐藏在一棵老香樟树后,凝神倾听南北两个方向的动静。
他要确定三叔是不是真的喜欢清溪,也想知道清溪对三叔有没有那层意思。
冷风吹来,顾明严拽拽身上的运动衣,闭着眼睛等。
他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桥南传来两道跑步声,顾明严不由攥紧手,难道两人一起跑上了?
“舅舅,不行了,我跑不动了”陆铎喘。着粗气跑到拱桥下,疲惫地看着长他九岁的舅舅悠然地跑上拱桥。其实陆铎也有健身,脱了衣服同样一身肌肉,但他很少长跑,今天能起来完全是为了旁观舅舅是如何勾搭清溪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