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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就教了一遍,就让学员们开始上手练习,然后在一旁指导。她以前有过类似经历,就是看一百遍都不如自己动手做一遍来的效果好。
一个上午的功夫,每人都有了上手的机会,试过以后他们都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一个个的都是跃跃欲试。因为林玉娟说过他们都可以自己去创造新花样的。
中午休息的时间,林玉娟收到姜明德从外面送来的消息。让她安心的把学员教好,他会在外面等着她一起回扬州的。
这织造局办事效率还可以,昨天傍晚刚给岳管事看了钩针模样,今天下午就送过来十几根已经做好的钩针。每个学员都领到钩针以后林玉娟又开始教他们一些比较基础的针法。然后找出简单刺绣图来,小花小草呀,蝴蝶,鱼虫什么的让大家照着图样子用自己已经学过的针法来钩。
她不打算去手把手地去教,她希望这些学员们在知道基本方法后都能自己钩出来。听岳管事介绍说挑选来的这些学员都是刺绣高手,不需要图纸都能绣出想要的花样出来。她们的大脑里必然存放了几百种图样,所以经林玉娟一点拨,顿时就如茅塞顿开一般。
这钩花虽然也不容易,但是跟刺绣比起来却要轻松的太多了。林玉娟又教她们把先前单独钩好的花鸟虫鱼拼接到一起钩成一件衣服。学会了这些后林玉娟当即就给她们布置了任务,每人都尝试着钩一件上衣出来,花样款式不限。
这给皇家干活儿的人那可都是出类拔萃的,也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学员们就都完成了她们的任务。林玉娟一件件的看过去,
“啊呀,你们钩的真是太好看了。你这蜻蜓钩的还这么立体,看着好像就要飞似的。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过可以这么钩呢?等会你可得教教我。”
“还有你这件构思真不错,近看是七朵小花,远一点瞧着又成了一朵大的了。啧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厉害。”
林玉娟每件衣服都给她们找出了优点来,然后是忍不住的惊叹。总之一句话,抬高学员,拉低自己。
虽然有人也提出疑问,觉得林玉娟说话太夸张了。但也有人觉得她说的没错儿,她们这些人能在这织造内局里给皇家做衣服,哪一个不是心灵手巧之辈?况且别的不说,就衣织物这一块她们的见识,眼光还有衣服款式,图案设计,颜色搭配都不是林玉娟能比的。
林玉娟见火候差不多了,把那件孔雀衣借了过来,让每个学员照着衣服样子再钩一件出来。除非有不会的她才点拨一下,别的她一概不管。
“只要大家钩出来的衣服漂亮就行,针法上不一定非要跟这件一样。”
她打算等学员们织完这件就去跟管事辞行回家去。
进入这织造局前后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林玉娟早就想跑到岳管事面前问什么时候能放她回去。但那时学员们都没学会,她连去试探一下的胆量都没有。
又过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学员们手里的孔雀衣也快完工了。林玉娟让李嫂去外面给姜明德送消息,就说她已经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了学员。
林玉娟又让人去请来了岳管事,让他看看已经做好了的孔雀衣。大部分钩得都很不错,还有几件在小细节上的处理比林玉娟的那件还要好。
林玉娟看着岳管事的神情似乎对这些也很满意,她试探着说“岳管事,我把我自己会的都教给她们了。再往后是教无可教了,您看她们钩的这些衣服,构思,花样,还有颜色搭配什么的都比我强多了。再让我教下去可就要误了她们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明天可以回去了吧?”
岳管事听到林玉娟这么急切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过是很平常的目光,却让林玉娟紧张的快要流出冷汗来。生怕下一秒他嘴里说出的是个不字。
岳管事想了想,这林玉娟的水平确实也就这样儿了。钩花衣服的关键就是用钩针钩,这层窗户纸一捅破也就没什么稀罕的了。局里这么多的能工巧匠,也没必要非把她留下。
“好吧,那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要我派人送吗?”
“不用,不用。”林玉娟忙摆着双手。
岳管事同意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林玉娟高兴得真想跳起来大喊几声才过瘾。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喜悦跟大家告别,然后与李嫂一起回到了自己临时住的小院子。
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林玉娟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李嫂道“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太好了!太好了!”
“回家好,回家好。”
激动过后主仆两个又开始收拾东西,给在外边的姜明德送去明天就能回家的消息。
到了晚上林玉娟又高兴的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久才闭上眼,睡知道睡了没多久又开始做噩梦。她梦见这织造局的大突然出现了,惨白的脸,光洁的下巴,细声细气的腔调。然后这提督织造太监用那尖利的嗓音说道“林玉娟你就别想着回去了,留下来好好的为宫中的娘娘们效力吧。”
他一说完,旁边冲出一群小太监瞬间把她包围了。她想往外跑,还没跑几步就让他们给抓住了。林玉娟拼命挣扎,呼救,然后姜明德又突然出现,舞着手里的剑想打翻这些人把她救出去。但是他前面的人却是越围越多,任他怎么厉害都无用。也不过一会的功夫,他们两人就被抓住捆了给结结实实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府()
那提督太监说“林玉娟,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运气那么好,能化险为夷?”
“救命”林玉娟突然惊醒了,她看看屋里现在还是漆黑一片,天还没亮呢。又继续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
第二天天色刚放亮,主仆两个就立即起床收拾了准备回家。跟在奴仆后面七绕八绕的走了又好一会,眼见着终于看见大门了,突然听见后面急匆匆的追来一大帮人。
“林师傅林师傅”
林玉娟的第一反应难道今天走不了了?而后听着喊她的声音都有些耳熟。她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她教过的学员结伴来送她,这才把提起的心给放下。
“你们怎么都过来拉?”
“林师傅你教导我们一场,怎么地我们也要来送送你。这是岳管事让送给你的程仪,还有这些是我们送你的一点心意,你可得收下。”说话的是位年近四十的妇女,说着把手里的包袱塞进林玉娟手里。
“多谢大家来相送,我告辞!”
林玉娟说罢与李嫂转身出了侧门,来到了大街上。
呼
林玉娟这才松了口气,莫要怪我薄情,跟你们相处的这二十来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如果能换个环境大家还能做个朋友,常来常往的。主仆出了织造府大门没走几步就看见姜明德主仆两个正站在街对面等她们呢。
瞧见她们两个安然出来,姜明德也高兴的露出了笑容,林玉娟此刻心情很好,自然也是满面欢喜。
“走吧,我们昨天接到你们的消息以后就雇好船了。赶紧上船回扬州吧。”
“嗯,快点走,站到这里我都觉得心惊肉跳。”林玉娟说的可不是假话。
片刻后一行四人就坐到了客船上,看见船夫收锚抽板,把船推离河岸。林玉娟的心情越发的欢喜,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
“姜表叔,这次可真的要好好儿的谢谢你。”
姜明德脸色很沉重“你谢我做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做。这回出来我也想清了好多事情,好多东西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
“哦,你还有什么感悟了?说来听听。”林玉娟问道,坐在船上太无聊了嘛,说说话也是好的。
“本朝太监势大,又与文官不对盘,所以我都不敢冒然去求见。到得后来又想去送礼能让你早日回家,再仔细想想还是不妥。本来在他们眼里教完了你就是可有可无的了,可一旦有人拿银子去换你出来,只怕你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姜明德说罢看向林玉娟,心想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林玉娟问“假若你送一百两,他们还会想到五百两,送到五百又想着一千。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以前我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些问题。看来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对的。这段时间我考虑的事情要比以往多,也比以往要全面些,看来要多经历些事情才行。”姜明德有感而发。
“对了,你好好儿的怎么也会到扬州来了呢?”林玉娟早就好奇这个了。
“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原来的先生对说我一直在他那里也有局限,推荐我到扬州的梅花书院研读。”
沉默了一会后,姜明德发现林玉娟捂着心口似乎很难受。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我那五千两银子了。唔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当初我还心心念念的想做独门生意,人家出五千两银子买我的手艺我都没肯卖。五千两呀!”林玉娟说着朝着姜明德伸出一个巴掌来。
“现在倒好,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了织造府。哎,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姜明德听了林玉娟这话,感觉教人打了一闷棍,简直都说不出话来。看她刚才那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搞了半天是心疼没赚到银子。也不想想她能好好的被放回来就很幸运了,亏她还有心思惦记银子,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是个财迷。
几人就这么坐着船由南京往镇江去,从镇江西津渡口过江就是瓜州,那里距离扬州就不远了。
但是在西津住了一夜以后,早上起来李嫂就发现林玉娟生病了,摸摸额头还有点烫,于是她赶紧去给姜明德报了信。
姜明德接到消息也紧张起来,给客栈的小二不少跑腿费让他帮忙请个大夫过来。
小二收了钱财,办事利索,不一会的功夫就请来了一个老郎中。老郎中给林玉娟把了把脉,又向李嫂问了她的饮食起居。
最后说道“这是思虑过度伤了脾,且又恐还喜,伤着心肺。肝气郁结,不思饮食,烦躁不安,再又受了些风寒,所以才会病倒。”
李嫂一听大夫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大夫,这要紧么?”
“没什么大事,我给她开几幅药,你煎了给她服下。等她醒来后一定要好好的开导她,只要她放宽了心,再有个三五天就差不多好拉。”
姜明德听了大夫的话后就明白林玉娟是为什么病的。这么大个人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还以为她胆子很大的,原来这么不经吓。
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呀!
因为林玉娟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个三五天的,所以从南京雇来的船夫可就不答应了。姜明德也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结清了船费,让他们载别的客人去了。
林玉娟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也是昏昏沉沉。耳边听到李嫂让她张嘴喝药,她就乖乖张开嘴,结果喝到嘴里太苦,又给吐了,弄的床上一塌糊涂。害的李嫂又是一番忙碌。
吐完以后人居然清醒不少,她得知自己生病困在渡口的客栈里面误了行程。心里也是着急,想快些好起来,挣扎着坐起来捏着鼻子就把剩下的药全喝了。
李嫂把药碗送出去再回来时,对林玉娟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