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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个世界每天有那么多狠心的女人打掉自己的孩子,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没什么的,不要想就不会难过。
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洛洛拉着她的手,不忍心她进去,她拍拍洛洛的手背,安抚性的笑笑。
洛洛看着她落寞的走进手术室,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是在悲哀自己也是在悲哀她,爱上了那样的人注定了自己的悲哀。
没几十分钟,许小西就出来了,脸色苍白,洛洛赶紧的迎上去“这么快,感觉怎么样。”
洛洛记得自己做这个手术时,用了两个小时,而许小西才进去三十多分钟就出来了。
许小西摇摇头,没吱声儿,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双手撑着脑袋,表情很痛苦。
“小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洛洛赶紧抓住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道:“医生,我朋友怎么了。”
医生看着眼前焦急担忧的女孩道“你朋友很好,她没事,她刚刚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什么。”洛洛没明白,还想在问时,医生已经走开。
在手术室里,给他做手术的是个年轻的美国女医生,医生问她:“女士,你确定不要这两个孩子吗,他们在你的子宫跳动的很有力,说不定还是个龙凤胎呢,多少人想怀都怀不上呢,你要不要在来考虑下。”
她躺在手术室的床上,睁着大眼睛,双目无神,但医生的话,却不停的回档在她耳边,医生说,你之前有流产的迹象,都没有及时保胎,这两个孩子牢牢的吸附在你的子宫里,这孩子跟你有缘啊。
孩子爱他们的妈妈舍不得离开妈妈。
从来都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残忍的像个侩子手,许小西是两条生命啊,你真的狠得下心不要他们了吗?。
医生又道:“女士我觉得你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去考虑下孩子的最终去留,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都是伟大的,值得人尊重的。”
五分钟后,医生并没有急于问她的答案,而是站在一旁微笑的注视着她。
十分钟后,十五分钟后,二十分钟以后,医生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道:“女士,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了,你的决定是伟大的,耶稣会保佑你们母子三人的。”
这就是她的决定,她还是做不到当一个残忍的侩子手。
“所以,你决定生下这两个孩子,是吗。”洛洛问道。
她又选择了沉默。
“许小西你疯了啊,我看你她妈的是真的疯了,两个孩子啊,你怎么生,你怎么养,你父母家人早晚都是会知道的,你能瞒多久,顾家那些人会放过你吗,没准孩子一生下来,就被顾家的人给抢走,小西,你不要一时糊涂后悔一世。”
洛洛气愤的说道。
“洛洛,你会怕梦到那个不要的孩子吗?”良久,许小西问道。
“不过就是一个胚胎而已,我梦不到。”洛洛嘴上逞强的说着,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午夜梦惊醒之时,眼泪打湿了枕巾。
“我信我会,我怕,怕孩子的魂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们,洛洛,我很难过,我不知道我打掉他们,之后,我要遭受多大的心灵折磨,我不知道,我留下他们,我该怎样面对这世俗的一切,洛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难过。”这么久了,她终是忍了这么久,在医院不计场合的趴在洛洛的怀里痛苦不止。
“我知道你难过,我也知道你的感受,你现在所感受的就是我所感受过得,可是,你若生下他们,你想好以后的日子你该怎么办呢。
两人在医院抱着彼此哭了一阵,过往的行人,频频注目,以为这两个姑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回去的路上,她像洛洛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洛洛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知道她一旦下了决心,别人纵是怎么劝告,都没法子,只能寄托于她以后的路要好走些吧。
洛洛问她,打算去哪儿,她心知她不可能大着肚子回老家的,晋城又留不得了,她知道许小西会去哪儿,或者说是哪座城市能有她的藏身之地。
外面飘起了大雪,她突然忆起她与顾律行过的第一个生日,那是平安夜那天,也是这样一个下雪的日子,顾律行满身风雪的从国外赶回来,就是与他在一块儿过他的二十八岁生日,过几天又是平安夜了吧,顾律行该过三十岁生日了,她陪他过了两个生日,今年他的生日,她不在他的身边,他是否会有些不习惯呢。
一定不会不习惯,他朋友那么多,身边的美人又那么多,他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与她在一起时,也真是难为他了,陪她看电影画画写字,远离了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
现在他又可以左拥右抱坐在赌场豪赌,在酒吧迷情乱醉,搂着嫩模的杨柳细腰再舞池里疯狂的摇摆,这才是他应该该过的生活。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两个弯道的人,硬生生的交接在一起,注定了一方因伤而逃,一切的一切真的是昨日黄花,落下了帷幕。
洛洛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其它的她不敢问,问她打算去哪儿,问她以后有何打算规划,从小到大许小西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哪怕就是冲动下的决定,哪怕前方是绝境她也能找出生还的通道来。
这几天许小西把自己关在她的小画室里,洛洛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或许因为心情烦躁,靠画画来解忧。
顾律行生日那天,她从画室抱出一个大盒子出来,洛洛给她送饭,正看她抱着盒子在画室门口打车。
“小西,你抱着这东西,要去哪儿。”洛洛不解的问道。
“我有些事,要外出一趟,你先吃饭吧,我晚上十点前回去。”之后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顾律行本来没什么心情过这个三十岁生日的,他原先想在三十岁生日这天与许小西求婚的,这下好了,生日之前他来就掰了,也不用求婚了,这个生日他哪里有心情过啊。
但他的那些铁哥们不乐意了,擅自做主给他办了个生日大party,因为不想扫他那些兄弟的薪资,也不想浪费他们的心意,只得前往。
果然生日的场景与主题很符合他那些哥们的喜好,美酒美人,场面奢侈劲爆。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送礼物是,一双纤纤玉手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顾公子生日快乐。原来是云漾,她并没有回新西兰,辗转打听,得知顾律行今天再此办三十岁生日party;给酒店的员工塞了好大的红包才混进来的。
顾律行并没有接她的礼物,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又跟旁边的美人儿继续**。
云漾尴尬的收回拿着礼物盒的那只手。
奚记慜是最后到的,酒店门口见到穿着厚厚的长款羽绒服的许小西,抱着一个大盒子,看样子很吃力。
“小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不进去啊。”
许小西见是奚记慜,苦笑着说道:“我没有请柬,保安不让进。”
“你是来给律行过生日的吗?”顾律行和她分手了,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人都是硬性子的人儿,本以为这两人会老死不相往来了。
却没想到,许小西还是放不下他,肯低下身段给他过生日,这于他们或许是一个转机吧,也算是顾律行的福气未尽。
“嗯。”许小西迟迟的答道。
“那打电话让律行下来接你啊,这门口多冷啊。”奚记慜看她鼻子都冻得通红有些心疼的说道。
“他电话打不通,估计是拉黑我了吧。”她有些无奈却又伤感的回答,让奚记慜的心都颤的,这事儿是顾律行做的太过了,这么好的女孩不知道哄着点,还这么任性胡为,早晚有他后悔的。
“哦我想起来了,他手机上次丢了,号码也丢了,没补办,又重新补张卡,回头我替你说说他。”
这理由,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有多么的牵强,纵是手机丢了,卡丢了,作为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不去把原有的卡找回或者注销,聪明如奚记慜却扯出这么蹩脚的谎言。
“走吧,跟我一块儿进去吧。”奚记慜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盒子,“呦,还挺沉的啊,你这什么礼物这么重。”
“我就不进去了,估计他也不想看见我,去了影响他心情。”她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恨之切 1()
“你这小姑娘,说什么瞎话呢,我想,这个上日宴他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吧,我与他兄弟二十几年了,还不够清楚他吗,”奚记慜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将自己宽厚的大掌落向许小西的脑袋上,轻柔的拍了拍又道:“走吧,奚大哥带你进去。”
“嗯”她迟疑了会儿,还是与奚记慜一同进了酒店。
她对奚记慜,仿似与生俱来的信任,他身上典雅的绅士贵族气质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些疏离,反而让她忍不住想靠近甚至是亲近,她没有哥哥,但她想,哪个妹妹能有这般模样风度的哥哥,应该会很幸福吧。
宴会的布置,用四个字就足以能形容,纸醉金迷,对就是纸醉金迷,浓浓的堕落感直上心头,男人的烟雾,女人的香水,男人们扑克牌九的声音,女人们吟语轻佻的声音,刻意吊高的嗓子,听似迷情妩媚的声音,迷了别人却也失了自己。
许小西抱着个盒子跟着奚记慜进入了宴会的主场地,这里面来的人当中有一小部分的人是清楚她是顾律行的前女友,嘴角若有似无的嘲讽,一副好戏即将到来的嘴脸,原来所谓常青藤名校毕业的富家子弟,品质却还不如路边行乞的乞丐,华丽的外服却掩藏不了那颗丑陋的心脏。
这一切虽然她和顾律行在一起时并未见过,但并不觉得陌生,有些新闻报刊并非是抹黑这些富家子弟们,他们确实真的很是让人讨厌,就只有讨厌。微小的优点在被无尽的缺点所掩盖,不见阳光,直至腐烂。
只是让她比较意外的是,本应该躺在新西兰沐浴阳光沙滩的云漾却是一脸乖巧的坐在顾律行的身边看牌,顾律行嘴里叼着根雪茄,烟云一圈一圈的往上翻涌,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手中的牌,眼角的笑纹那么明显,仿似他摸到了他要的那张红桃三。
“律行,小西来了。”奚记慜在顾律行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顾律行邪气的撇了一眼站在奚记慜身旁的许小西,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只是那笑容却是让人心寒,他像是在打量商场里一件廉价且还在促销的商品,就差嘴里吐出一句,你,许小西还真以为我顾律行穿过的破鞋还乐意在穿一回吗?
顾律行的嘴巴狠戾起来,像是萃了一等一的鹤顶红,不让她死,也誓要她残掉。
顾律行并未言语,只是那接下来的动作,确实故意让众人的嘲讽来的更猛烈些,许小西,明知道来了就是在自取其辱,你还是忍不住来了,到底是谁给你的理由,又是谁给你的力量。
云漾被顾律行突如其来拥她入怀的动作,弄得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表情该是如何才叫完美,胜利者的姿态,怜悯的姿态,或者都不合适,她只要好好利用这片刻的温情就好。
不做反而比做攻击性更强。
“律行,小西来了。”奚记慜忍住为身旁这个势单力薄又脆弱不堪的女孩叫屈,今天又还是他的生日他不想因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