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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横着的剑。
她退回来说:“春儿,这人我没见过,我爹近来是不是又收了新的人进来,不过,那些人不是应该都在南院住吗?”脸倒是长得不错,可性格却偏偏生得和死人一般,这样的脸配这样的人简直是浪费。
春儿红着脸拍拍衣裳说:“哦,那不是老爷收的病人,小姐,那人住在落暮阁里。”
听到“落暮阁”这三个字,她立刻睁大了眼睛:“你们说的落暮阁里的那位‘美人’就是指他吗?”
春儿捂脸笑了笑:“‘美人’自然不是他,您忘了‘美人’是从来不出落暮阁的吗,这人不过是‘美人’的护卫罢了。”
药膳房的秋云是整个药王山庄里除了药王邱雨樾以外唯一可以进到落暮阁里的人,不过这丫头太不争气,第一次见落暮阁的“美人”时竟然惊昏了过去,后来她每每谈起这事脸上总挂起绯云,一副怀春的模样。
“平时里我常给南院里的各位江湖侠客送药,怎么也算是见过不少男人吧,可落暮阁里的这一位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最好看的,这俊得哦真是此人只待天上有,何人一见不倾心!”
落暮阁里的那位‘美人’来了他们药王山庄也有三年多了,可邱洛离却未见过一回,那人也是奇怪,三年里也不见他出过一次院子,院门外立了好多个护卫,生人走近了就爱拔刀吓人,真不知是什么来头,她问她爹,她爹也未曾松过口,只说是贵客。
什么贵客,只怕又是一个得了病的,找他爹救命而已。
这日确是无聊,迟瑞阳又远去江南给她爹办事去了,她乏了好几日,倒是想找些新鲜事做做。
邱洛离双手插在腰间,嘟着嘴仰头不耐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
“春儿,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吧。”
她皎洁一笑:“咱们去药膳房看看。”
“小姐,您别为难秋云了,这要是误了送药的时辰,老爷可要罚我了。”药膳房里秋云死死护住自己手里的盘子,可盘子的另一边却被一双细嫩的手抓得牢牢的。
“谁说不送药了,我帮你送,你歇着去吧。”
“不行不行,小姐要是进了落暮阁,老爷真要打死我的。”
邱洛离和她大眼瞪小眼:“爹爹最喜欢我了,有我替你求请你怕什么。”
说完她一把夺过盘子,药都差点洒了出来,她急忙拿稳。
秋云却要哭了:“老爷特别嘱咐过不能让小姐去落暮阁,就是怕小姐贪玩惹出事来。”
这话可触着了她的神经,她一敛眉,右手向着秋云挥了挥。
不过一瞬,秋云便“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旁边的春儿捂着鼻子庆幸自己反应快,一见了她家小姐皱眉头就知道她家小姐生了气,秋云必然会被撂倒。
“真是的,干嘛没事总说我是惹事精。”她咂咂嘴,让春儿把秋云抬到里面去睡。
邱洛离换了下人的衣服和春儿一前一后走向落暮阁,但还没到院子里就被人拦了下来。
院门前立了两个黑衣人,见着她们就亮出了腰间的剑。
剑光闪着了人眼,邱洛离感觉身后的春儿吓得退了退,但她却不怕,只是把头低了低。
“两位爷,小的是来送药的。”
听见头顶上有人说:“从前那位送药的姑娘呢?”
“秋云病了,所以今个儿小的来替她。”
对面的两个人似乎犹豫了一会说:“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她应了声,又偷偷回头对有些担心的春儿点了下头。
她跟着一人进了院子,虽然低着头却左右偷偷地打量四周。自她十三岁开始便未进过这院子,三年过去,如今看来却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她被带到门前,领她进来的恭敬地敲了敲门。
便有人在里面说:“进来吧。”
黑衣人留在门外示意她进去。
她端着药上了二楼,一路却不敢抬头看,目光一直留在摇晃的汤药上。
上了楼,她才抬起头,只看见有个人正侧坐在窗边的塌上独自下棋,而他身边正站着前面撞着春儿的“死人脸”。
“今个儿这药送得有些晚了。”坐着人说。
阳光闪了她的眼,让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秋云病了,小的是替她来的。”她低下头,学着下人们说话的语气,倒学得有模有样。
那人似乎愣了愣,原本看着棋盘的眼睛转过来看向她。
“原来来了个新人。”这人的声音倒是好听。
“以前没见过姑娘,邱府新来的丫环吗?姑娘怎么称呼?”
“阿离,叫我阿离就好了。”
他话里带笑:“三年里也不见秋云缺过一次,三年前那次她还昏过,后来也是照常来的,怎么今个儿就来不了了?”
他话里多是调侃之意,她听了倒有些生气,虽然下人做的都是粗活,但她平时待下人一向和气,也从未亏待过他们,如今他这样说倒是把他们山庄里的人当成什么了?!
她一向激不得,于是火气一上来便说:“公子这话就错了,我们做下人的也是人,难道累死了也是话该吗?”
可她说完了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拆台吗,下人哪有这样说话的。
对面的人很久没有说话,但她明显觉得有双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走进些。”
她进了些。
“阿离,抬起头来。”
她肠子都悔青了,最后还是咬牙抬了头。
没想到这一抬头却让她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她对着那双眼睛眨了眨眼,一看就看了很久。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等“妖孽”,这人的眉眼怎得能生得这样好看,还有那倚在窗前的样子,那种无以言语的气韵,怪不得秋云见了会昏过去,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美人”见了她似乎也愣了愣,但他很快回了神,嘴边染了一抹笑意:“怎么最近药王山庄也喜欢招美人了吗?”
她很久才反映过来原来他是在夸她漂亮。
“你才漂亮呢。”她嘀咕了一句,他却没听清。
“你刚刚说什么?”
她急忙说:“公子,药要凉了,早些乘热喝了吧。”
他“嗯”了一声,却是旁边的“死人脸”拿了根银针出来,放在汤药里面试了试。
她奇怪地看着,“美人”见了说:“确是新来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是在试毒吗?”她问。
没人回她,“美人”只对她笑。
她又恼了:“公子是怕我们药王山庄下毒吗?公子若是不信,让我来试药便是了。”
说罢她拿了药碗就想一口灌下去。
却不想被人握住了手臂。
他把好看的眉眼挑了挑,盯着她说:“这药太烈,你不能喝。”
说完他用另一手接过药碗,把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许是药太苦,她见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她忙从怀里取出一粒蜜枣:“吃了它就不苦了。”
旁边的“死人脸”动了动,他却朝他摆摆手。
他盯着她的眼睛,嘴上却笑着说:“阿离喜欢吃蜜枣?”
她天真地说:“平日里我总备着它们,这样我试药的时候就不觉得苦了。”
她把手里蜜枣放在他而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可爱有趣。
他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得拿起了蜜枣放进自己的嘴里。
“嗯,是不觉得苦了。”
“我说是吧。”
等送走了她,贺兰珏便倚在窗前,静静看着窗下她一蹦一跳远去的背影。
“公子,要我去查吗?”
“查什么?”
钟元不解。
“不就是个新来的丫头吗。”说完他不禁笑了笑。
能让药王的独生女当自己的丫头,他的面子还真是不小。
第46章 蔚山旧事(三)()
“从今天起如果有外人问你阿离是谁,你就要说那是药膳房新来的丫头,当然对庄子里的人要保密。”
秋云哭丧着脸:“小姐,你让秋云怎么办,让老爷知道了秋云就再不能呆在药王山庄了。”
邱洛离插着腰,没好气道:“我爹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我爹是这庄子里最大的吗?!我爹再大大得过我娘吗,我只要哄哄我娘,我娘就会全听我的,所以这庄子里谁是大王,我!是我!”
贺兰珏一边喝茶阅书一边听钟元讲完上面那段话,听完后他把书放下来,挑着眉笑说:“她以为自己是山里的猴子?”
钟元依然面无表情:“我想邱家大小姐的本意是想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贺兰珏失笑:“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你怎么还是这幅面孔。”
钟元努力扯了扯嘴角,却让他的面部表情变得更加奇怪。
贺兰珏望望天,算了,这事也不能强求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响。
“公子,阿离来送药了。”
贺兰珏复又执起书来看,嘴上勾勒起来:“进来吧。”
“今个儿怎么又是你啊?”
“秋云的病还未好呢。”
他“哦”了一声,这时钟元把试完的汤药端给他,他极快地将药饮尽,喝完了却对邱洛离伸了伸手。
她有些迷惑。
他只得道:“还不给我,想苦死我吗?”
她这才想起来,忙掏出荷包里的蜜枣递过去。
吃了蜜枣他总算松展了眉头:“还是你的方子管用。”
不知怎得只要一听到他夸奖自己她就觉得十分开心,她想这是正常的吧,任谁听见别人夸奖自己会不高兴呢?
她收了药碗,眼睛冷不丁瞄见他放在桌上的书。
“公子在读七绝异闻录?”
他倒不是太惊讶,只说:“怎么?你知道?”
她平日里最爱看这些杂书,别人看了也就忘了,可偏偏她的记性好,看了都会记住,她看过的书可不少,知道的自然也不少,讲到这七绝异闻录她却忍不住要班门弄斧。
“前朝时有七位能人义士,一日不知怎得正巧凑到了一起,后来七人觉得有缘便结为异姓兄弟,他们在一起相谈甚欢,刚开始只是轮流说一些自己所遇到过的奇人异事,不知不觉中竟然不眠不休地说了整整七天七夜,传说七绝异闻录便是其中一人跟据七人当日所说抄录下来的,虽然是本偏门的书,但其中所涉及的东西却十分广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不包括其中,还有鬼神,乐理都有做详说”
她说得正欢,却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她越是说得多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是浓烈。
“阿离说得没错,可不知阿离一个小小的丫头,哪里看的这书?”
她暗叫不妙,原是她发挥过了头,让他起了疑心。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硬得头皮讲:“不就是本七绝异闻录吗,谁没有看过?”
“钟元,你可看过?”
“回公子,钟元不曾看过,也未听说过。”
贺兰珏向她摊摊手,做无辜样。
她咬咬唇:“我我们小姐平日里最爱看这些,她待我们好,所以有有时也分我们看些。”
反正“小姐”指得也是她自己,管她怎么吹牛都行。
贺兰珏忍住心里的笑意,故意认真的点点头:“哦,听说你们大小姐是个博文广学之人,琴棋书画无一不专,哪天还真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