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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命者-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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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肉垫往虚空中一点,空间的景色依次变幻,落日染红天空,湖水波光粼粼,她坐在竹筏之上,衣袂随风。

    吴真的心一下子安宁下来,她静静地抱着橘,等待任务的来临。

    “叮终极任务已启动,本次的委托人是——吴真。”

    一个声音从天边响起。

    吴真只感一阵坠落,她紧紧怀抱橘猫,掉进了无边深渊。

    难受,难受极了,头像要裂开了一样。

    一双冰凉的手摁在她的额头。

    好舒服。

    吴真喟叹,额头轻轻向上,去接近那舒服的所在。

    过了许久,她糊糊涂涂地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又熟悉无比的人。

    那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人,因生在江南水乡,皮肤要好过很多同龄人。

    慈眉善目,满眼惊喜的抚摸着吴真的脸颊,“阿真,你醒啦?”

    “外婆?”吴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照顾着她的老人。

    “外婆在这儿,小阿真,外婆在这里”老人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再看到外婆呢

    这个她又爱又恨的老人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便独自离开家乡。

    以后的每一年,她都会寄很多很多钱过去,却再也没有回过那个贫穷的水乡小镇。

    那个,她深深爱着,又恨得咬牙切齿的地方。

    但是现在,她怎么又回来了呢,她不应该在做任务吗?

    “因为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是你本人啊”识海里,橘的声音传来。

    吴真勉力起身,瞥见夕阳的余晖地撒进半掩的木门,一只肥硕的橘猫沐浴在天光中,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凝视着她。

    她咬了咬牙,如果这一次委托人真的是她本人,那么只有那一件事影响了她的整个人生的,只有那一件事,那一个人。

    这样想着,吴真快速回望四周。

    长年被中药熏熬的白面墙,泛着岁月淡淡的黄,四周挂了许许多多晾晒的药草,白芍、忍冬、青蒿

    她的视线被一个日历吸引,上面正好翻到了一页:1998年6月21日。

    吴真如遭雷击,这个日子,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外婆,我我怎么了?”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确认。

    于是她摆出一副恍然初醒的模样,这一年,她才十三岁,读初一,平日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

    “乖囡囡,你到河里游泳,不小心被冲了下去,幸好救得及时啊!”外婆说起,开始抹眼泪。

    吴真父母死得早,唯一留下这个女儿。

    两个老人宠成了宝。

    “谁救的我?”吴真看着外婆,一字一句地问。

    老人被这双清澈的眼睛盯得心中发虚,“还不是轻闲那孩子”

    听到这个名字,吴真浑身一颤。

    她的整颗心被揪起来,在悬崖峭壁晃呀晃,怎么也下不来。

    “哥哥哥现在怎么样?”吴真整个人都在发抖,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字眼。

    “他没事,昨天还接了一场法事来做,这会子正在东边镇子里咧。”外婆眼睛不自然地往下瞟,装作平常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吴真重新缩回了被窝,“外婆,我在睡一会儿子,好不好?”

    “当然好!”外婆重重点头,眼里止不住慈祥的爱意。

    似又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我去给囡囡那些米粥来,囡囡放心睡。”

    “外婆也去睡吧,真真没事了。”吴真难得乖巧地答道,“外婆眼里都有红血丝了,一定是几晚上没睡好。”

    老人感动得揩了一把脸,“囡囡长大了。”

    吴真有些纳闷,自己小时候,真的熊成了这样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能让外婆感动成这样

    哄走了外婆后,吴真窝进被窝里,须臾,她换了一副面孔。

    银牙狠狠咬着嘴角,眼睛濡湿了,红得发亮,是苦苦压抑的怒火,还有不可抑制的悲伤。

    因为她知道,外婆刚刚说的话,全、是、骗、她、的!

    就是这个时间点,她顽皮落水,害得吴轻闲慌忙跳入水中救她。

    事后她发了整整三天的烧,好了过后虎虎生威、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

    而吴轻闲

    吴真一想到那个人,整个人在被窝里不停发抖,“轻闲,轻闲,我的命是偷的你的这一次,我还给你”

第90章 回首又见他(二)() 
外婆送来了米粥和酱菜;见吴真小小身子睡熟了,笑着退出了房间。

    日轮降下;凉夜来临。

    水乡月溶溶,水悠悠;风不定。

    吴真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直到外屋灯歇;两位老人都睡去了;才从床铺上爬起来。

    “菊苣!”她轻唤。

    “喵”橘摇着尾巴跳出来。

    “出门左转那家姓徐;替我看看;他家的三轮车是否停在门外。”吴真快速穿好凉鞋;一边吩咐道。

    橘色的影子一梭;消失在月光里。

    她清楚地记得,徐家叔叔那辆三轮车,她童年皮;很喜欢骑。

    徐家叔叔宠她,也不多加责怪,反而每天停在巷子口;让她放学回家坐上去皮两把。

    说到底;老家皆是些慈眉善目的人,除了

    吴真皱了眉头;蹑手蹑脚出了门;行至天井处。

    他们老家房子是典型的四水归堂;四合房围成一圈;中间的小院子便称为天井。

    凉鞋踏在石板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又那样惨痛。

    吴真敛了心情,偷偷潜进对面的一间小屋子里。

    她无数次在梦里面,就这样,推开这扇门,门里,住着那个永永远远也回不来的人。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吴真的心跳声响如擂鼓。

    她的手,不稳,努力了几次,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屋子很暗,隐隐有痛苦的喘气声,伴随着苦苦的药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息。

    吴真步履不稳,几乎是连跌带撞飞奔了过去。

    柔柔的月光照进小开窗,撒在少年苍白的皮肤上,撒在深深浅浅的睫毛上,撒在额头斗大的汗珠上

    吴真睁着眼睛看着他,听着他真真切切的呼吸声,大气也不敢出,她怕害怕自己一出声,这个梦就散了,碎了,跑了

    少年似乎是醒了,迷迷蒙蒙的睁眼,看到眼前一头刺毛的少女,她娇俏的脸蛋上挂满泪珠,眼底幽幽,月光下深不见底。

    少年心底迷糊,忍着痛,轻轻喊了一声,“阿真”

    这一声,如一阵清风,吹绉一湖沉寂多年的死水。

    吴真忙胡乱揩了满脸泪花,她终是信了,她回来了,终于回到了她魂牵梦绕的少年时期,见到了这个她牵挂了整整半生的人。

    “轻闲,轻闲”她张着嘴叫了两声,这个名字真好听,她从小就喜欢,一直以为,自己能喜欢一辈子的。

    少年虚弱地咧嘴笑了,“怎么这么晚来了这儿?身子有好些了吗?”

    说话间,装作不经意地,拉拉棉被,把双腿遮得更严实些。

    吴真看到这个动作,鼻头一酸,心中怒火起了大半。

    她猛然握住他的手,顺着这个幅度,反手将薄薄的被子一掀。

    霎时血腥扑鼻。

    吴真顺着棉被向下看去,那雪白的背面连了好大一片血肉,湿湿嗒嗒的血液、黄稠稠的浓浆,糟糕地混合到了一起。

    一床棉被尚且如此,那双脚紫红的血块与橙黄的脓包混合着,看上一眼都胆战心惊。

    吴真的心揪到了一起,一咬牙,“走,我背你,咱们去县里面的医院看病!”

    她永远忘不了,上一世就是耽误了病情,害得吴轻闲从此以后血浓伴身,脚部日益畸形,最后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跛子。

    少年明明痛到了骨子里,却依然含着笑,微微拢过棉被,遮住创口,打着趣,“咱外公就是镇里最好的中医,你放心,这口子看着恐怖,流完脓也就好了。”

    吴真听了这话,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眼睛亮的吓人。

    她声音低低的,却扯着虎虎的生气,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这个病只能去大医院打特殊抑制剂,那个人根本舍不得钱去给你医病!”

    少年愣愣的,想不到她会洞悉这一切,依旧试图去粉饰美好的假象,“阿真,信我,你知道从小到大,我这毛病医不好,划了条口子就止不住血。”

    “就这样流几天就好了,外公也是心疼我,给我敷了药。”

    吴真胸腔里,怒火熊熊燃烧,“闭嘴!”

    少年果真闭了嘴,撑起身子,半歪起来。

    委委屈屈地,虚弱地望着她。

    “他不配你叫他外公!!!”

    “你赚的钱,你的付出,全部被他用来补贴舅舅一家。你也知道舅舅,他说要做生意,哪一次做像样了的,还不是个无底洞!”吴真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少年哀哀的,伸手去揩吴真眼角的眼泪,“别哭了”

    吴真娇嫩的脸颊被他粗粝的手指擦得生疼。

    少女抓了他的手,“我今儿是瞒着外公外婆来的,求求你轻闲,让我带你去县里面的医院好不好?”

    少年的手,停滞了,那一瞬间,他考虑了很多。

    “你放心,我带了我所有的零花钱。”少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握着他的手,越发坚定。

    两人僵持了许久,少年额头的汗珠闷闷起了好多,最终一个不察,力气耗尽昏死过去。

    吴真顿时手忙脚乱,她就不该跟吴轻闲废话这么多。

    这人迂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样想着,她赶紧找出宽松衣裤,给少年换上。

    她不是小小少女了,也没有那些轻薄心思,遂手脚麻利,换得又妥当又快。

    临了,她从柜子里找出两卷舒适棉布,轻轻笼住少年受伤的双腿。

    然后一咬牙,将他背上了背。

    “钱钱在枕头夹层里”耳畔,少年唇角的热气,吹拂吴真耳鬓。

    吴轻闲醒了。

    吴真点点头,一只手揽住他的双脚,另一只手往枕头里面摸去。

    “刚才”少年气短短的,欲言又止。

    吴真:“嗯?”

    耳畔没有回答,那人又晕了过去,吴真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少女一路轻手轻脚,越过家里熟睡的黄老狗,熟门熟路地开启门栓,一路走到巷子口,把少年扶上了三轮。

    一只黄色肥猫跟着跳到三轮余下的座位上,像个忠诚的看护一般,仰首挺胸地替他站岗。

    吴轻闲微微睁了眼,便望见吴真单薄的背脊。

    其实在她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便有了意识,似有若无的恼红爬上了耳根。

    他装作睡着的样子,感受着她的动作,她的呼吸,她肌肤之间灼热的温度。

    不知为了避免那一刻的尴尬,成全自己心中那不可言表可耻的念想,他歪歪地闭着眼睛,没再动作一下。

    直至少女费力地将他背上了背,他的眼皮跳了三跳,他怎么能让一个妹子背。

    可惜——

    他只付出全力说了藏私房钱的地方,高烧的痛苦便让他再一次昏迷。

    天公不作美,方才还霁月大好,吴真不过才蹬了两公里路,雨刷拉拉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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