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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空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罗远公眼睛一瞪,正要发怒,忽然愣住,直直地盯着半空之中,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忽然大笑一声,一张口,竟是喷出一口紫气出来。紫气缭绕间,光芒乱闪。一闪,便飞到半空之中悬浮不动。接着,紫气忽地四散分开,慢慢地聚拢到一处。
突然紫气所到之处,虚空之中,竟影影绰绰显出一个影子来。
这影子,形状如同冬瓜一般,无手无脚,只在上部依稀可以分辨出长有耳朵和嘴巴,才看上去多少有点人形。影子被紫气映照出原形,却是纹丝不动,如同死去一般。
罗远公见影子现形,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幸不辱命!这冬瓜一般的影子,便是那阴魔……”
“哧……”却是灵空未等罗远公说完,便讥笑出声,说道:“罗远公上仙,你凭空幻化这般一个死物影子,便蒙骗我们说是阴魔。我等又未见过那阴魔长的是何等尊容,你就是变一棵白菜出来,说是也便是了。”
“你……”罗远公勃然大怒,手指灵空,竟是气得颌下胡须都颤抖不止,几乎就要咆哮起来。
“咄,你这个酒糟鼻子老道,怎可血口喷人?某罗远公何许人也,乃是成仙千年的地仙,难道会骗尔等不成?你也太、太、太不可理喻了!”
罗远公差点对灵空破口大骂,若不是大事在前,只怕早就出手将灵空拿下。奈何毕竟大事要紧,只好强忍心中恶气,将头扭到一边,生怕一时气极做出不端之举,做出不符祖洲使者身份之事出来。
灵动见状,大为气愤,气极之下也不多说,挥手就将灵空禁制,定在当场动弹不得。然后一挥衣袖,便要将灵空卷到殿外,先让他吃些皮肉之苦,稍后再严惩不迟!
罗远公却是须臾间又气色正常,脸上不见丝毫气愤之色,一伸手拦住了灵动,然后一拂衣袖又将灵空的禁制消去,哈哈一笑,说道:“某千年未曾跨入人间,不料一入人间便又动了心怒,看来还是心性不够。不过这也难怪灵空道长质疑这影子,其实这影子并非是那阴魔本体,只是它匆忙逃走时留下的影印。某也是奇怪得很,除非飞仙来此,这阴魔断无这般惧怕之理,竟是如此仓惶而逃,到底是何方神圣驾临此处,让这阴魔拼了大损功力也不肯在此多留片刻!”
罗远公一脸沉重,原地走了几步,转身问灵动:“某且问你,这大殿之上,可曾有飞仙或是天仙驾临?”
灵动摇头,一脸不解:“应该没有。不过以我等修为,就算有飞仙或是天仙驾临,若不现身,我等也不会察觉。”
罗远公心中一紧,若真有飞仙在此隐匿,万一飞仙有所发觉,恐怕误事,不过想了一想,恍然大悟说道:“不对,若有飞仙或是天仙到此,见到阴魔,必会出手除去,哪有让这等邪物逃走的道理……这就奇了,莫非这大殿之上有何等厉害宝物不成?不过阴魔不同寻常,即便是仙家法宝若无灵力或仙力催动,只凭宝物自身灵气,是无法吓跑阴魔的。这、这、这,这太过古怪,某想不出来,也懒得再想了!……灵动道友,既然你那掌门大典还有几日光景,这几天,你便陪某四处走走,看看这委羽山风光,可好?”
灵动见罗远公也说不出所以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似乎错过了一些什么,仔细想想却又抓不住头绪。这三元殿上自然没有什么仙家法宝,但为何竟会吓走阴魔,灵动也是不得而知。当然他对罗远公所说阴魔之事深信不疑,但其中蹊跷之处究竟在哪里呢?
正要再深思一二,却听到罗远公要欣赏这委羽山风光,只好收敛心神,点头应允下来。
这边灵空被灵动举手间禁制,又被罗远公挥手消去,活动自如后,灵空又一旁听了片刻,见无人再理他,就悻悻地转身想要离去。刚走到门口,听到罗远公想要欣赏这委羽山风光,灵空听了心中来气,便在门口站住。
“罗远公乃是成仙千年的地仙,即将飞升的飞仙,如此上仙竟还贪恋世间这些粗陋之景,唉,怎的如此不济之人也能修成飞仙,难道真的是上天无眼么?”
第二卷 金错刀 第三十一章 … ~龙宫至宝~
灵空此言一出,罗远公顿时脸色大变。
灵动也是心头火起,再也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灵空,你今日忒过放肆!怎可对上仙如此无理?我今日再也饶你不得!”
灵动说完,右手掐了个手势,念动口诀,只见青光一闪,一道雾朦朦的水气顿时将灵空笼罩在内。水气由青变白,只须臾间竟变成一层薄冰将灵空冻在其中。
只见灵空张口结舌被结结实实冻在当场,透过冰层仍可看到通红的酒糟鼻上还结了几朵晶莹灿烂的冰花,当真是滑稽无比。
灵动施展的这个法术正是三元宫的绝技灵冰诀!这灵冰诀一经施放,便可将人一时三刻冰冻在当场,全身上下笼罩在一层薄冰之中。妙就在妙在此法术并不伤人,只是让人受些寒冷之苦,虽然人在薄冰之中,却并未隔绝呼吸,只须过得一个时辰便会自行化解,除了感觉浑身寒冷难耐之外,并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不可弥补的伤害。
罗远公本来被灵空一言气得须发皆张,怒火冲天正在发作之时,灵动已经抢先一步将灵空冻在眼前。罗远公空有一腔怒火又不好再对没有还手之力的灵空发作,只好狠狠地瞪了灵空一眼,气呼呼地冲灵动说道:“烦劳灵动道友为某准备一间静室,一路奔波劳累,某要调息休养一下。”
灵动应允着,又忙替灵空谢罪。罗远公挥挥手,心中怒气未消地说:“某也知道这三元宫也是天下三大道观之一,虽说如今道门人才凋零,但三大道观盛名之下,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你那师弟灵空长相已经颇为不雅,不成想为人也如此不堪,灵动道友,可要严加嘱托下任掌门,好生管教一众弟子,莫要污了道门名声!”
灵动只好诺诺点头,心中也是苦笑连连。这灵空,虽然平常行事多有不端之处,但在大事之上也从未如今天一般三番五次给人难堪,而且还丝毫不听他的劝阻。
不知道灵空为何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偏偏要和那祖洲使者罗远公作对!
罗远公远来是客,灵动既然出手管教了灵空,他再出手惩治就显得过于小气了,不过余怒难消,只好轻轻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就跟随灵动前向三元宫的客房休息。
这些暂且不提,再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灵空全身之上的薄冰突然间光华一闪,眨眼间便消失一空。灵空长舒一口气,只觉浑身酸痛,伸手揉了揉被冻得发痒的鼻子,笑嘻嘻地就要迈步离开,省得被三元宫一众弟子发现耻笑于他。这丢人现眼之事,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不料刚刚抬起右脚,忽然感觉左脚脚下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风吹来,虽是微弱,却不知怎的竟暗藏一股回旋之力,轻轻一拂,便将灵空的左脚生生抬离了地面。灵空大骇,急忙将右脚落下,试图右脚落实地面支撑身体不至于摔倒。谁知右脚脚下刚刚还是坚硬的石头,一脚落下忽然变成了一汪清水!
灵空急忙想要再移开右脚,却收势不住,右脚踩空,左脚抬高,便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实实在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摔到地上灵空才醒悟过来,方才的清风是真,脚上的清水却是幻术。定睛一看,果然地面平平如初,哪里有半滴水的影子?
灵空摔得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俯下身子,悄悄地向四周张望一番,发现周围一片安静,难得的是四下竟然空无一人。还好,还好,这人丢在了暗处,还不算太难为情。灵空这才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向后山走去。
灵空自然知道是遭人暗算了。
时机拿捏如此之准,法术发动时刻这般巧妙,恰恰在灵冰诀失效之际,灵空抬脚之时法术悄然生成,可见此人不但对灵冰诀的运用了如指掌,且天人合一之境浑然天成,借地势和清风外加小小地施展了一个幻术就让灵空吃了不小的苦头,如此天衣无缝的设计,不是那位即将晋身飞仙之境的罗远公又能是谁?
且不提灵空如何东躲西藏躲避众人的目光,但说这几日三元宫是出奇的热闹,不时天空便响过一片破空之声,剑光一闪就有或老或少的道士来到三元宫大门之外,通报名号,前来参礼掌门大典。不几日光景三元宫的待客居便人满为患。好在大多修道之士并不计较食宿等人,即便有少数人对起居安排不满,在三元宫威名之下,也不敢声张。
也有一些喜好炼制各种法宝的修道者,耗费无数天材地宝炼制了可以变大变小的房屋随身携带,名为随心居。这随心居变小之后大小如同小儿拳头,放在身上丝毫不觉累赘。喷一口道力念动口诀变大之后,竟占地十丈方圆,里面主房客房厨房一应俱全,便是容纳十几人也不在话下,端的是奇妙无比。
这边一众三元宫弟子忙得不亦乐乎,位于小妙境之上的张翼轸却是无比清闲,每日练习驾云之术和天云剑法,倾颖在一旁不时指点一二,又得空教了张翼轸一些小法术。
近来张翼轸剑法和驾云精进不少,道力却不再有丝毫寸进,颇让他有些懊丧。
画儿却是不知何故一时竟迷上了烧菜做饭,不时缠着九灵,让他教她厨房之道。九灵也乐得收画儿这个古怪精灵的徒儿,一老一少倒也自得其乐,虽说不时弄得炊烟四起,却给小妙境平白增加不少人间的烟火之气。
算算日子,明天便是掌门大典了,张翼轸再也无心练剑,心神不安地望向三元殿方向。
掌门大典,清虚宫必然来人参加,红枕只是一名三代弟子,也无飞剑之能,恐怕不会前来。只是不知一别数月的成华瑞是否随同师门前来,若和成华瑞相见,也好问问红枕近况。不知道这位孤苦无依的女子是否恢复了女儿本性,也不知她的道法修为可否入得门径?
倾颖先前与张翼轸闲谈时已然得知红枕之事,见张翼轸落落寡欢,打趣道:“翼轸,看你神情恍惚,定是想念红枕姑娘了。此次掌门大典事关重大,且时间仓促,恐怕以红枕的修为还不足以飞剑来三元宫。你如今虽然也会驾云腾空,但毕竟道力不济,就是飞出委羽山也勉为其难。不过也莫要心急,过上一年半载,等你道力修为再更上一层,便可驾云前向往王屋山看望红枕。”
张翼轸苦笑道:“我只是担心红枕一个人孤苦伶仃,毕竟她父母双亡,且又是一名弱女子。不过倾颖你的封地在颖水,若是下次你前往封地,可否代我转道到清虚宫看望红枕?”
倾颖有心对张翼轸说实话,忍了一忍,只好暗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好,下次若是方便,我便替你看望红枕,让她安心修道,切勿挂念你。”
心中却道,翼轸你有所不知,其实她身为龙女,若以天规论之,神人与凡人不可随意交往,以免乱了天条。修道之士若非修至地仙之境,许多天庭之秘也是不允许对凡人透露,避免凡人随意冒犯天威,自损福德。是以张翼轸托她转道清虚宫,对倾颖而言并非幸事。
眼下倾颖留在张翼轸身边,一是担心他的安危,唯恐张翼轸被戴戠或是戴婵儿所害,虽说他身有金错刀,但若是戴戠执意要杀张翼轸,鼓动一些小妖小怪前来加害张翼轸也并非没有可能。二来三元宫位于渭水和倾水之间,前去两地皆不太远,万一两地有事,倾颖也可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也不会被治一个不理封地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