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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信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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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多半还不及清河公主能说得上话。

    “疏儿,你老实告诉仲父,接下来做什么打算?”

    纪勖这话说得非常平缓,燕疏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失望。面对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和事,燕疏都能有睥睨处之的把握,却不知道为何,眼下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被人制住软肋。

    燕然请求他收手,纪勖希望他篡位,无论代价。

    心中的秤杆已然倒向了一方。

    “吕付临死前提到了霍扎,我想走一趟关外,扮作商旅,从瑰城走,查明匈奴内部的情况。”他对霍扎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上官九的武功高超,作探子的经验丰富,又有谈笑风生楼作为依靠,却依然被霍扎所识破重伤,可见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超。而瑰城是如今匈奴和汉人交易的最大城市,主要受匈奴控制,离匈奴国都东凉三百里,是除了北三关外,进入匈奴的另一条路径。

    燕疏顿了顿,又道:“走之前,我打算回一趟陕州。”

    闻言,纪勖兀然发出一声笑叹:“疏儿,三年过去,我还以为你长大了。”

    三年前,那个从偏关九死一生回到京城的少年,曾经不管不顾拉着他的儿子说喜欢。原以为这只是一时糊涂,模糊了兄弟之情,没想到两人皆是念念不过。

    ——纪勖怎会可能不知道,纪桓为何迟迟不愿成亲?

    雨声急如豆。

    燕疏却体会到了一种奇异的镇定,这场雨仿佛冲刷了他的迟疑和挣扎,如在夹缝中得以窥见一丝洞光,豁然开朗。他说:“我确实长大了,仲父,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世上只有明泓能跟我走下去。我放不下他,也不能放下他。”

    琢磨了这么多天,始终无法接受什么两两相负,一点都不能。

    不料纪勖又是一声笑,却说:“我不同意。”

    燕疏愣住。

    纪勖神色冷淡,目光穿过雨帘,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一生愧疚他母亲的良多,只承诺过她一件事,便是不让纪桓涉身朝堂斗争,一世安稳。”

    “疏儿,谈笑风生楼已尽入你的掌握,说到底,你待如何,我都无法阻挡。”纪勖将目光轻轻放在燕疏身上,如有千斤:“但是我的话放在这里,我不同意——只要你一日放不下纪桓,就一日保不了他的安稳。人可以与天斗、与命斗,可斗到最后,哪个不是两败俱伤?”

    话搁下,纪勖抬脚,与燕疏擦肩而过。他甫一走出亭子,立刻有仆从打伞迎上。燕疏站在原地,回首望去,见纪勖沿着他来时的路前去,心中木然,知他多半是去六音宫见燕然。

    大雨几成滂沱之势,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延绵厚重的阴气,使得天地孤寂。

    燕疏想起江南,重新撑开伞,缓缓走出了雨幕之中。

    三天后。

    回生丹不负武林至宝之名,成靖帝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奇迹般地好转。生死关头走了一趟,自清醒后,成靖帝便整日握着孝元皇后的那支金钗。他对清河公主显然比先前更加宠爱,昨日便亲自下诏,让清河公主参加早朝,与太子同列。

    太后和贤贵妃的丧事办得无声无息,送棺入帝陵的同一天,扣押在天牢的吕氏满门以谋逆的罪名,尽数押至闹市处斩。举城轰动,行刑之日,本就热闹的市街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人拍手称好,也有人感慨如此庞大的一个门阀当真说倒就倒了……

    又说平波真人在吕氏一门处斩的前夜,于天牢毒发身亡,死态极其丑陋。寒石散性热,药性发作时须配以冷食冷浴以散体热,平波真人浑身炙热无可发泄,只得将自己折磨得衣衫褴褛,皮肤上抓出累累血痕,几天就没了人样,只一派狰狞可怖。

    成靖帝看了一眼抬上来的平波真人尸首后,便命人将太子作为寿礼呈上的两块玉简,及过去众多臣子献上的道家法宝,亲手一一打碎或扔入火盆烧毁,又命人封闭了修道的宫殿,以示自此脱离道门。

    王安作为皇帝的身边人,听到成靖帝砸碎玉简后,握着那个小小的漆盒道:“朕他日来寻你,绝不能是那么一副难看样子……”这便明了,皇帝是死了修道以求见孝元皇后的心了。

    京城之事告一段落,燕疏和赫连风雪提出告辞。卿一笑生性孤僻冷漠,则是连告辞都懒得说的,直接拿了燕疏的那枚金牌,收拾包袱出了京。

    赫连风雪问燕疏,鬼医这是要去哪,燕疏无奈苦笑,他的师兄想去哪去哪,这是谁都管不着的。很显然,因他原先开出的焰烈条件无法兑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别作求卿一笑帮忙之想。

    太子对两位大侠多做挽留,但燕疏打定了主意,表现得去意已绝。燕疏擒拿击杀吕付有功,太子甚至在皇帝面前,为“晏大侠”讨来了四品宣威将军的任命状,皇帝还主动召“晏时回”面圣。官职在燕疏的意料之外,但他思忖过后,没有接受的意思。至于皇帝那边,无非要打听他的来历,是不是杀害太后和贤贵妃的真凶,与吕氏有什么深仇大恨。燕疏眼下只想让这件事糊涂过去,他抽身离去,想来皇帝也暂无余力更多追究——毕竟无论是谁,哪怕是丞相的人,除去外戚都合他的心意。

    向太子告退了两次都无用,燕疏索性同赫连风雪星夜直接离了皇宫,反正以他们的功夫,本就不是大内侍卫所能拦住的。

    话说赫连风雪出了皇宫,顿觉神清气爽,感慨笼中金丝雀到底没有自由自在的飞鸟舒服。两人暂时分开,燕疏让飞鸟自我放飞一番,独自回了谈笑风生楼。

    何八尾随清河公主抵达京城后,无处可处,怅然回了谈笑风生楼,一连数日,虽与几位兄弟重聚,却始终郁郁寡欢。见到燕疏时,何八开口便是一句:“属下有负主子所托。”

    燕疏与他对坐,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只要听他细细讲述了从洛阳王宫到陕州,最后回京一路所发生的事。

    虽说纪桓曾当面呵斥燕然迁怒何八实属无理取闹,但燕然自打在陕州得知真相后,便再不愿意同何八交谈。回到京城外,更是拧着性子派人“传话”给他,让他自找去处,不许进京,从此再不是主仆关系。

    何八性格柔顺温和,说到后来,竟是哽住声音:“殿下生平最恨有人骗她,我与她相处多年,她对我的信任一如兄长,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又说,“殿下外表柔弱,爱哭爱闹,其实骨子里透着少有的刚烈……”

    燕疏听到后来,不觉蹙下了眉关,想起燕然握住他的手,轻灵悦耳的声音唤他哥哥,心头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隐患。不过他很快打消这些念头,毕竟燕然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女孩,娇生惯养又尊贵无比,哪有不任性不决绝的道理?

    这边燕疏在谈笑风生楼安排日后前往瑰城和塞外的事宜,吃喝玩乐了两天的赫连风雪就坐不出了,他自发找上燕疏,吵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陕州?”

    燕疏其实已经打点妥当,正准备喊他上路,却还故作疑惑:“你要同我去陕州做什么?”

    赫连风雪别扭得暗自磨牙:“去看看啊!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着急,你不想见纪桓?”

    燕疏笑道:“原来是你想燕霖了……不过他早已离开陕州,重返洛阳,你不怕回去,见他左拥右抱,又自找不痛快?”

    赫连风雪气得两颊鼓鼓,一跺脚,背过身去,发泄似的大嚷了一声:“我宁可要一时的不痛快,也不要一世不痛快!”话说得掷地有声,倒让燕疏细细咀嚼了一番:“连你都懂的道理,我倒是不明白。”

    赫连风雪于是嘲道:“老晏啊老晏,枉你长这么漂亮,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大笨蛋嘛!”

    作者有话要说:  24小时内三更……

    连自己都害怕

第62章() 
却说陕州一场动乱,雷声大雨点小,等到豪族吕氏树倒猢狲散,城内很快恢复了往日之景,百姓在茶余饭后大肆谈论昔日吕氏是如何在城内作威作福,不过半月,关注的重头便转移到了秋闱放榜上。

    秋闱即乡试,如无恩科,通常是三年开考一回。

    纪桓对此完全不陌生。他十五岁参加院试,从开春四月一直考到第二年的春闱,一路案首、解元、探花下来,也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科举,方才入仕。因本朝重文,自太。祖起,便立下祖训厚待士子,历经百年,朝堂内外皆是崇文。以纪桓的家学渊源,入朝做官不过就是讨皇帝一句话的事儿,然而功名是官员的重要身份标识,堂堂丞相之子,岂能无功名傍身?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神童,不过是从小在上书房陪读,受纪勖督促,又有翰林院院首为恩师,加上一点运气,才中的探花。

    寻常人要想取得功名少不了寒窗苦读十载,莘莘学子无数,放榜也就成了一件大事,每每能引得百姓翘首以盼,毕竟到了乡试中举,距离官老爷只一步之遥。

    陕州平定后,纪桓大可留在陕州,却在送走洛阳王后,没几日就回了洛宁县继续当县令。钱老大在陕州趁火打劫,接手吕氏的田地商铺,纪桓回县衙落个清静——他笃定以清河公主对燕疏的影响,京中不会掀起政变。

    这天,纪桓在书房读一卷杂书,正昏昏欲睡,听到外头帮何婶剥莲子的竹石高声说:“柳主簿,这边什么时候发榜?怎么外头客栈茶馆里这么多人等着?哎,你有没有参加今年的秋闱呀?”

    柳文轩在秀才上卡了十多年,加上恩科,这已经是第五次参加乡试,苦笑道:“今年因叛乱,开封府阅卷放榜耽搁了,不过算来,怕也就是这几天。三年一次,但凡家中有读书人的,都眼巴巴看着。”

    竹石道:“可惜都不能凑个热闹!成日在小衙门里呆着真无聊。”

    柳文轩说:“茶楼里不少人在赌今年的‘榜花’,竹石小先生要是无聊,可以去凑凑热闹。”赌榜花是猜中举考生的姓氏,风行民间,一般猜解元的人最多,赔率也最高。

    竹石一下子起了玩心,想当年纪桓参加科举,殿试的时候,不少人赌纪桓能连中三元,得了探花,还算爆了京城一大冷门。

    说笑着,柳文轩进了纪桓的书房,上头俸禄发下来,需向县官作个交代。纪桓听了,忽道:“衙门里还缺个师爷,等秋闱放榜了,应当重新寻一个。”

    原先他倒是忘了这件事,只是昨日又有村民来告状,为几只牛犊纠缠不清,纪桓带着竹石和主簿柳文轩一同走了一趟洛宁县下的马家村,说是两户临近的人家,家中的母牛凑巧同一夜产了牛犊,其中一头母牛产了双胞乳牛,那只有一只牛犊的人家非要说自家的母牛是怀了双胞的,是夜里被隔壁人家偷去了一只小牛,理由充足,母牛怀孕的时候,自家的牛分明肚子大出了一圈。

    这事昨天下午足足吵了纪桓一个时辰,他哭笑不得,如临大敌,观察半天牛圈也没看出什么,最后还是判小牛犊的归属不做更改,在谁家就是谁家的。倒也提醒他,是该找个师爷来帮着处理这些事儿,否则都该是一堆糊涂账。

    柳文轩应了,纪桓又笑问:“这次乡试的题目是什么?柳大人答得如何?”

    “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柳文轩叹气道,“这是第二次考到《易经》了,玄之又玄,都作清议。”因皇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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