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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们开始你舔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偶尔还“嗷呜”、“嗷嗷”地说下悄悄话,简晓年彻底放下心来;一脸傻样地坐在旁边;看得直乐呵。
就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两个小东西;简晓年发现它们不仅体型一模一样;连身上的花纹看上去都几乎一样;宛若双生。
也许真的是双生的兄弟俩儿简晓年在心中默默地想。
小虎崽跟彼此玩了一会儿;其中一只扭头看到简晓年看着它们,又丢开了自己的小伙伴,开始往他身边凑,朝他腿上爬。
前面两只小爪子抓衣服,后面两只小肥腿往上蹬;小虎崽很快就爬到了简晓年的膝盖上;然后踩在他身上,伸出小爪子要抱。
托着它的小屁屁,简晓年把它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小家伙立刻趴在他胸口;小声哼哼唧唧;尾巴扫来扫去,一副十分高兴的小模样。
他用余光瞟到另一只小虎崽没了玩伴,正匍匐在一边,用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眸盯着他们看。
简晓年向小虎崽伸出手,但它不仅没有往前进,还扭动着圆润的小身体倒退了一点距离,不过还在简晓年手程范围内,所以他一把就把小虎崽抱了过来。
稍微感受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重量,简晓年终于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异样了。
原来两个小家伙外表虽然长得一样,但体重还是有些区别的。
简晓年第一次抱了小虎崽那么久,对抱它的感觉记忆犹新,而且他学医多年,常年跟着祖父称量草药,手感极准,所以很容易就分辨出它们的差距。
之前他问过王府长史蒋智小家伙的名字,但对方似乎不愿意多谈关于小老虎的事情,所以并没有给简晓年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既然不知道名字,那他就给小家伙们取个名字。
想了一圈,简晓年觉得取什么名字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它们的喜欢,很是纠结了一番。
因为分不清它们哪个大、哪个小,最后简晓年终于做了决定:“这是小乖这是崽崽嗯,就这么定了!”
两只小虎崽对自己的新名字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乖崽原本就比较黏人,无论晓年叫它什么,它都应的,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简晓年叫它“乖乖”或者“小乖”的时候,它就嗷呜一声当作回应。
但崽崽却和胖橘一样,有些高冷,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搭理简晓年,所以对“崽崽”这个名字自然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任凭简晓年怎么努力“灌输”,它都无动于衷。
不过就算崽崽不理简晓年,他还是能带着满脸笑意温柔地看着它,看得小家伙都有些不自在,扭过头不看他,只偶尔斜着眼睛瞥一下。
王府长史是种神奇的生物,若非这是九州而非华国,简晓年都要怀疑他在晚枫院乃至整个摄政王府都装了监控。
两个小家伙在简晓年那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蒋智就匆匆赶到晚枫院,但他一开口依旧没有说小虎崽的事情,而是跟简晓年道:“简大夫,殿下已经回京,现在在宫中,应当很快就会回来。”
简晓年看看天色,虽然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但摄政王刚从封地回来,陛下难道不会留他在宫中用膳吗,怎么蒋大人说他很快就能回煜王府?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皇家兄弟塑料情的味道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主动表态道:“蒋大人放心,我已经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等王爷回来,我们可以随时开始治疗。”
“那就好,那就好,”蒋智好像看不到简晓年怀里的两个小毛球,他继续道:“经了长途跋涉,殿下回来当有些累了,若是有什么还请简大夫多多体谅。”
这下子简晓年听懂了蒋智的意思——原来蒋大人是想先来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打打预防针。
路途跋涉、疲惫劳累,正常人遇到的时候都不会太舒坦,更何况是那位原本看着就不太好讨好的摄政王。
简晓年估摸着他回来时心情不会太愉快,如果对自己发发脾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做一个医生,尤其是面对有心理疾病的病人,更应该有耐心和爱心,这在简晓年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无关对方的身份地位。
“蒋大人放心,我们的方法原本就是要让人心情愉悦,若是实在不开心,就得发泄出来,加以疏导,才能达到效果。”
“有简大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殿下回来府里,我会立刻令人来告诉简大夫,还请您随时做好准备。”
他现在暂时算是煜亲王的“私人医生”,随传随到也是本职工作简晓年点点头。
刚刚没见蒋智露出惊讶的神色,简晓年便知蒋大人肯定知道王府有一对小老虎。
感觉到蒋智的目光曾在小虎崽身上划过,可见还是在意的,但对方到底没有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晚枫院,留下简晓年抱着两个小家伙站在院中,若有所思。
——拂冬和敛秋不知道府里养了老虎,蒋大人对它们状似“视而不见”,但又会为它们准备专门的吃食,所以到底是重视小家伙,还是不重视的意思呢?
蒋智还没离开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传信说殿下已经回府,但直到傍晚时分,简晓年都没有被召见。
因为小老虎在他这里,晚膳的时候,桌上果然又有奶糊糊,而且这次送来的是两碗。
简晓年打算跟上次一样,先看着两个小家伙填饱小肚子,他再去吃饭。
起初两只还老老实实地吃着各自碗里的食物,没过一会儿,乖崽就凑到崽崽身边,用小脑袋去挤它,等把崽崽推开了些,就埋头吃它碗里的东西。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简晓年无奈地摸摸乖崽的背:“乖乖,不可以吃崽崽的东西,乖乖有自己的碗呐。”
一向听话的小家伙动了动小耳朵,显然听到了简晓年的声音,但竟然假装没听见,继续吃。
他试图将小家伙抱回他自己的碗那边,但小家伙执拗地干脆扒住了碗边缘,简晓年只要再一用劲,恐怕碗里的东西就得撒了。
没办法,简晓年只能把乖崽“抛弃”的碗拿过来,让崽崽去吃里面的奶糊糊。
可惜,还没“和平共处”一会儿,乖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抬起小脑袋,露出一张沾满了奶糊的小脸,发现崽崽在吃自己那碗,于是又屁颠颠跑过去,再次挤开了自己的小伙伴。
简晓年:“”这就是所谓的,看别人锅里的香?
好不容易让它们吃完了奶糊糊,原本以为一直被抢食的崽崽会有点生气,结果出乎晓年意料,它竟然毫不在意。
两个小家伙“亲亲热热”地把嘴巴上的奶糊糊蹭到对方身上,然后又抱成一团开始玩耍。
——看看看看,这才是兄弟情嘛!不像皇家那种塑料情,连晚饭都不在一起吃
摄政王府的主院中,刘煜坐在案几前闭目养神,蒋智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声音。
他家殿下每次从宫中回来,心情都不佳,甚至会持续好几天。
他对简大夫说是旅途所致,实在是无奈之举。
不知过了多久,刘煜突然问道:
“他们在哪儿?”
让简晓年坐在旁边,简遵友自己也坐了下来。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年哥儿,过两天你叔父会带着你跟令哥儿到宁安老家去,这两天你就在家收拾收拾,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简晓年的曾祖父为施展才华,几十年前举家迁到天京,因为老家宁安太过遥远,再加上离开时与本家闹得不愉快,等于是负气出走,所以这么多年从未回去过。
如今祖父突然要叔父一家带他去宁安,简晓年太容易就猜到个中原因。
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慌张,免得祖父看着自己心疼,他明知故问:“年节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回老家是要探亲吗?”
简遵友看着自己带大的长孙,满脸慈爱:“冬天路不好走,现在开春,外面不冷也不热,正是出行的好机会,你和令哥儿长这么大了,也该是时候出去看看,开拓开拓眼界。”
第九十二章 药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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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神武超凡的摄政王;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如此缺乏安全感呢?
简晓年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他很清楚,如果不能让病人真正解开心结;无论是芳香疗法还是其它任何手段;都只能治标不治本。
作为医者,他很想探知煜亲王的内心世界,才好对症下药。
但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是能够掌控生杀大权、决定他人生死的上位者。进入他的内心世界,要冒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
面对煜亲王;理智让他躲远一些;不要太过靠近。
带着这样的矛盾;他都忘记了忐忑不安,一时之间若有所思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边相陪的王府长史其实一路都在观察于他,看到这个清隽秀美的少年镇定(雾)的模样;蒋智心中有了计较;遂悄悄移开了视线;并没有让简太医和眼前的少年察觉。
船夫十分熟练;把一艘小扁舟驾得分毫不摇晃;他们很快抵达湖心;在侍卫的帮助下登了大船。
虽然整艘船看着气派,但其实内里装饰并不奢华,相反,摆设极少,显得有些空旷和肃穆。
仿佛这里的主人是个极其稳重低调的人,并不热衷于享受。
走过甲板,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船的正面,王府长史蒋大人示意简太医稍等,就先行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有身穿轻甲的侍卫出来,要带他们进去。
简晓年终于明白,自己登船之后为何感到有一丝古怪——因为从湖岸开始,他们就再没有见过宫侍,举目所见全是带刀侍卫!
他甚至怀疑,整艘船上恐怕一个侍女或侍从都没有。
果然,往里走的时候,两侧站立地都是身长挺拔、表情肃穆的士兵,证明了简晓年的猜测,直到走进煜亲王所在的屋子,都是如此。
简晓年和祖父一起向摄政王行礼,他不敢抬头,只感觉到一股极可怕的威压,落在他的头顶和身上,就好像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样,身体止不住微颤。
他这才意识到,祖父所说的“可怕”,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曾经在一个没有阶级观念的地方长大,简晓年来到九州之后又一直被祖父保护得很好,哪怕是义诊时,面对的也是贫苦的百姓,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冀州的皇族。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不会因为皇权而感到恐惧,但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连对方的面貌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单纯地害怕这个人!
这时候,简晓年情不自禁生出一丝后悔,后悔自己不自量力来到这里,同时也害怕待会无法顺利完成这次治疗,害了祖父性命。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脑海里就像有一盏跑马灯似的,闪现了许多的画面。
末了,他绷紧了脊背,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只剩下坚定。
——他是为救祖父和自己来的,怎么可以现在就被吓倒?!不就是一个古代的王爷吗,又不是妖魔实在不行,就当他是胖橘!胖橘还挠过他、咬过他,煜亲王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