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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手段向来非常人的云香派道宗,凤七也很无奈,仿佛有什么招数在人家身上都使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心思都会被人家一眼看穿似的。
“之所以说凤七现在已经是个生命垂危的人,原因是这样的。”
洞仙子咬了咬牙,知道如果不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恐怕殿中没人会信服。
她边说话,边转头望了一眼凌入虚,后者长叹一声,摇头不再说话了。
“想必,各位还记得我云香剑派于七年前大举出动抓捕本派叛徒楚盈娘的事情吧?”
洞仙子整理了一下思路,轻吐朱唇,缓声说道。
“嗯,这个事情,我们略有耳闻。”
玉真子长老琢磨不透洞仙子想要说什么,只能点头应道。其实,当年的长老院可不仅仅是略有耳闻,他们对于此事也是极为在心的,并且,长老院的情报网络也是遍布天下,试问江湖中有哪一门哪一派的大事小情他们不清楚?
“事情,就从这里说起吧。凤七的病,也是从此而来。”
洞仙子叹了口气,接下去说道。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突发状况
于是,洞仙子从极阳玉说起,一直说到凤七近几年来身受元阳真火毒火攻心之害而不自知结束。
“唉,原本,我那小徒馨儿如果还在的话,凤七的毒火之伤或许可以解除,并且还能对凤七的道力增长有所助益,可是,我那可怜的小徒竟然于冥都山一役中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是被那玉火麒麟冲出来的时候给一举炼化了。
可怜了我那小徒,可怜了凤七……”
说到这里,舐犊情深的洞仙子不禁潸然泪下,显然是伤心至极。
“这也正是我反对凤七前去恶海极北寻找雷珠的原因。人生在世,有时候不仅仅是为自己活,同时也是在为你的至亲之人而活。
凤七,你的攻心毒火已经到了晚期,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去治你的病吧,别再年少轻狂而漠视生命,不顾你亲人心中的苦与痛了,有时间,多陪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吧,千万不要让生命留下太多的遗憾与苦痛。”
洞仙子说完,缓缓坐下,俏丽如二八佳人的脸上一片凄苦,显然,睹人思人,她看到凤七便想起了自己最最溺爱的那个小徒弟梅馨儿,心中之难过可想而知。
“这个……”
玉真子与各位长老对望了一眼,神色均自肃重起来。
如果凤七活蹦乱跳的没事儿,此行的最佳人选当然是非他莫属。
可是,现在的凤七却是这般景像,就算这十五位长老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再让凤七去冒这个险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任是谁都有着几分人情味儿。
殿中诸人听了洞仙子的话,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个滋味。
没想到,这样一位少年天骄却要经历这种难以想像的非人苦痛,并且脸上还能表现得如此坦荡从容,无论何时何地都只能看到他阳光灿烂的一面,谁能想到,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即将要生离死别的残酷考验?
命运对他,却是如此的不公平。
年怜丹一脸同情地望着凤七,可是眼神却极为复杂,似乎,是在转着某种难以猜透的念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的眼神中掠过了一种似乎是释然的神色,却出奇地没有再假惺惺地说些什么,脸上反而多了一丝肃重。
只是,这个时候却没人再注视年怜丹了,不约而同地齐齐将目光集聚在凤七的脸上,看得凤七好生不自在。
玉真子长老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凌入虚,似乎是想向这位老道宗求证些什么。
当他看到凌入虚木然的神色与目光后,他什么都明白了。
“唉,凤七少侠天纵之才,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真子长叹一声,怜慈地望了凤七一眼,再没说些什么。
其他的几位长老也同样摇头轻叹,在同情的同时,均是准备放弃凤七这个最佳人先而改觅他人了。
很显然,凤七目前这种“将死”的状态,只适合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多享受一下生命的珍贵与亲人的呵护,已经不再适合去拼着生命的危险冒死冲杀了。
“我靠,至于吗?我的攻心毒火早就被麒麟的血解掉了,你们至于拿这种同情一个死人的眼光来看我吗?”
凤七摸着鼻子哭笑不得,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今天这种被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境况”却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他早将与麒麟的种种事情说出来,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不过,现在打死他他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事情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可信。
说什么?
难道就说他虎躯一震,散出了“王八”之气,登时就将麒麟震翻在地,随后痛哭流涕地哭着喊着要他收自己做小弟?那可能吗?
并且,他们最好不要相信,如果真的相信了,恐怕凤七潜在的麻烦会更多。
他这样一个早已被阎浮仙宫视为大敌的家伙会更被对手所仇视,搞不好,人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倾尽全力地去对付他,毕竟,他可是拥有了一头神兽的人哪,这样的人本身就已经很可怕了,再加上一个麒麟的助阵,天知道,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再者说了,凤七心中原本就存了个小九九,这秘密最好能不让人知道就不能让人知道,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总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让他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这也让他如芒刺在背,麒麟是他的终极秘密之一,在没有确定这种危险是否真正的解除之前,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麒麟的关系。
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麒麟本身就是一种无拘无束,生于天地之间的灵兽,给然被称为蛮荒三害之一,也只是所谓的称呼而已,究其根本,其实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有些好坏不分罢了。
这样一头灵兽,原本就应该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之间,不受任何人和物的约束,如果一旦让人知道它现在已经是属于凤七的契约神兽,那它的这种自由自在的命运就已经被终止了,取而代之的,必定是奴役与征服,甚至用它来做为一种工具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种情况,是凤七最不想看到,也是最不想发生的。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麒麟失去自由之身成为工具,他只想让麒麟快快乐地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这才是他本心深处最真切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凤七现在是坚决不能说出他与麒麟之间的关系,否则,会招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别的不说,单说长老院便会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逼着他将麒麟招回来,然后将麒麟当成是一种纯粹的战争工具去对付藏在暗处的阎浮仙宫,这个麻烦就够受的了。
只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会没人会问,最低限度,凤七是如何从麒麟那里逃生出来,这就是个巨大的疑问。
虽然因为凤七一直以来都在养伤,没人追问这件事情,但是,早早晚晚会有人问起的,首先,他师傅凌入虚便会追问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况且,最亲密的爱人潆儿这几天也时有问起凤七的攻心毒火之事,只不过,被凤七好一阵推搪,糊弄了过去,还私下里给凌清潆看了自己脊背上的毒火之症,凌清潆将信将疑,不过,小女孩家倒底好糊弄,也就被凤七直接哄了过去。
脑子里正百般转着念头的时候,真是想啥啥来,念啥啥到,他刚刚由此及彼想到麒麟的事情,想到自己该如何说自己的伤已经没事可以出征的时候,玉真子长老便已经将目光望向了他。
“凤七少侠身体有恙,纵然凤少侠愿意替师请命出征,但我们长老院这群长老们也不是不尽人情的怪物,就请凤少侠先先静养吧,等伤好了再言其他。至于恶海之行,我们再觅其他人选也不迟。
现在,凤少侠不妨将脊背衣襟掀开来看一看,我们长老院的玉昌子长老可是杏林高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凤少侠如果信得过,还请让我们玉昌子长老看一看。”
玉真子倒是很真挚地望着凤七,可是凤七心下却是一紧,暗叫要糟。
因为,他背上的毒火攻心之兆早已经在与麒麟之血相融之下被灵力所逼而消失了,体内只不过留下了尚未拔净的余毒,早已经没有大碍,现在,一旦掀起脊背衣衫,那就必定要露馅,到时候,一系列的麻烦也就全都一古脑地涌过来,他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奶奶的,麻烦了。”
凤七实在没想到会搞出这样一种状况,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脑子里急速转着应对的念头。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殿前传位
“啊哟,我的头好痛,好痛!”
一看玉昌子已经微笑着站了起来,向自己走过来,无奈之下,凤七也只能暂时来个曲线救国,先装病脱离窘境再说。
反正刚才洞仙子也说自己有病了,那自己还不如一直装病到底,否则,呆会儿可就要大费唇舌了。
“老五……”
凌入虚关心则乱,豁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瞬移来到了凤七的身边。
“你这小兔崽子真是不听话,告诉你好好养伤,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凌入虚又气又急,扶住了凤七,身后的几个师兄也急急赶到,扶住了凤七。
“将这个小王八蛋扶下去,看好他,不要让他再到处乱跑。”
凌入虚心疼地看着凤七说道,眼神里有一种又痛又爱的神色。
“凌道宗稍安勿躁,呆会儿此间事了,我必定会再去看望凤少侠,以治其伤的。”
玉昌子看见凌入虚满脸关切的神色,赶紧说道。
说起来,凤七这些日子以来倒是享受了极其尊贵的待遇,自从被救回来以后,都是长老院的专门“御医”亲自为他施治的,说起来,凤七倒是蛮荣幸的了。
“我滴个娘哎,你可别来了,算我求求你成不成?”
凤七一边装病被柳飞与步梦达扶下去,一边在心里祈祷。
不过,周围的人可都不知情,看着凤七病病怏怏地被搀了下去,都是没来由地心中好一阵感伤,暗叹这个一代天骄却没剩下几天好活了,这真让人为之扼腕不已。
“好人不长寿啊。”
秦成轻声地在师傅后面感叹。
“即使凤少侠不能出战,那请各位掌门商议一下,倒底,谁才是此次寻觅雷珠的最佳人选呢?”
玉真子长老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盯着凤七远去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向在众的诸人缓缓开口说道。
“我去!”
玉真子长老话音刚落,几乎有十几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方白、秦成、林羽飞、于子安,包括鱼玄玑在内的各大剑派的弟子们乃至那些年轻气盛的隐侠们都争先恐后地开口,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冒险的历程,仅仅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各位少侠,你们迫切想为江湖分忧的心情我们各位长老能理解,只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必须成功的结果,此次行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是我信不过,而是,这件事情实在事关重大啊……”
玉真子长老颓然长叹一声,望着这些江湖新锐们,不胜感叹地说道。
大约,他现在是在想,为什么江湖中像凤七那样的人物就那么少呢?临到用人之际,济济一堂,反而无人可用,这真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你们,都闭嘴。我凌入虚说出的话,何曾收回过?我说过,我去,今天,你们这些小辈谁也不要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