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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魔宗,什么神宗,都不过是一堆只知道维护自己利益的小人,既然干着卑鄙的勾当,又何苦打着崇高的幌子!”
那个叫千机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中黑色长剑直指面前那个老者,高声怒吼。
“星寂,不用再废话了,来吧,最后一博,如果你杀得了我,那就天下太平。如果你杀不了我,那这个天下将永无宁日,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付多大的艰辛,我都要将你们魔宗与神宗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千机,你这又是何苦?恩怨纠结,何时能了?就算你杀尽神宗与魔宗之人,难道这事情还能挽回吗?”
那个叫做星寂的白袍老人摇摇头,长声而叹。
“我不管。为人子者,如果父仇不报,焉能存活于这天地之间?
况且,我要打破你们神魔两宗所操纵的世界,我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我要成为这个世界永恒的法则,我要让这一切永远都在我的操纵之下,只有这样,我父洗夜的悲剧才不会再重演,才不会被你们所操控。
这天,如果遮住了我眼,我就劈开它。这地,如果挡住了我心,我就碎裂它,我要成为这世间的唯一,成为主宰这天地的唯一的神,到那时,所有的规则都被我践踏,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一切,都因我而生,因我而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千机狂笑着,手中黑剑舞出闪电万道,电蛇在空中狂蹿不休,像是将那漆黑的天空割开了一道道的巨大的伤口。
“这便是你真正的野心了,为父报仇不过是你的借口,你又何尝不是在打着高尚的幌子干着为满足私欲的卑鄙勾当呢?”
星寂摇头而叹。
“哈哈哈,随你怎么说,我就要掌握属于我自己的命运,不再受任何规则的限制,星寂,来吧,战斗吧,你最好杀了我,否则,这世界将永无宁日!”
千机疯狂地吼道,伴随着他的吼声,天空中也有连串的怒雷不停地滚过炸响。
随后,千机挥舞着那闪射出道道黑色闪电的长剑,向着星寂冲了过去。
“无药可救,千机,我只能超度你了。神之净化……”
星寂叹息着,随后一声悠然长喝,天地间陡然光明大放,那一片光明倏地化作一道光柱,有若实质般地从天而降,向着远处飞过来的千机力重千均地狂压了下去。
“啊……”
千机一声惨呼,竟然被那道光柱死死压倒在地,无法挣脱。
“神说,世间一切罪恶都源于心底的黑暗,唯有光明才将之净化。咄,大光明咒……”
星寂又是一声长喝,那道光柱开始变成千道万道针般的光明,直刺入千机的身体里去。
一瞬间,千机的身体几乎变成了全透明状,像是一片绢纸般苍白透明起来。
“啊……你这可恨的混蛋……”
千机怒骂着,不甘地挣扎着,凝运起最后的力量苦苦抵御着大光明咒的净化,只见他的身子一会儿变得透明无比,一会儿又变成了纯黑一片,黑暗与光明反复交替,争斗不休。
如果那光明彻底侵入千机的身体,将之变成完全的一片透明状时,那就意味着千机已经被全盘净化所有的黑暗罪恶,千机再也不是千机了。
就在黑暗与光明激烈地争夺不休之际,忽然间,从星寂的背后鬼魅幽灵般跃起了一头巨大的黑兽,它悄无息地逼近了星寂,随后,巨口一张,一股有若实质的黑气向着星寂后背扑射过来。
刹那间,星寂的背后便是一片天昏地暗,鬼声啾啾,细看去,竟然有万千颗头颅张开了狞厉的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向星寂扑咬而来。
“孽障敢尔!”
星寂一甩右手袍袖,一道白光打出,将后方那万千厉鬼化做的幽魂黑气打成一天散漫的黑烟,白光穿透黑烟,正中那巨兽额头,那巨兽来不及嘶鸣一声,便已经一个翻身被击飞出去,在半空中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黑点。
只是,星寂这一个小小的分神却给了千机一个逃身的机会。
“元神裂变!”
千机狂吼一声,右手的黑色长剑猛地向天空中一甩,分身之一就附在那长剑之上,破空而去,转瞬不再得见。
可是,他的另一个分身却依旧被那道白光死死压在地上,滋滋几声轻响,就已经彻底被大光明咒净化,变得浑然透明起来。
那身体的晶莹透明处,细看去,竟然像千年寒玉般圆润剔透,简直比冰雪还要纯净。
“神说,潜藏在黑暗中的罪恶不会永生,光明才是光恒。大光明咒,收!”
星寂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神奥的符号,收回了大光明咒。
他缓缓走到千机那个已经被净化的分身之前,俯下身去,望着这个千机的另一半,长声而叹。
最后一刻,因为那头巨兽的袭扰而导致功亏一篑,让千机的另一个分身附剑而走,实在有些遗憾了。
地下那个躺着的千机另一半此刻也正望着他,竟然向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初生的婴儿般甜美纯净,像高山至纯至美的雪莲花,又像是观音手中净瓶里那一滴至净至洌的南海初露,让人一望之下,心中也是安静宁然,淡泊一片。
他便是千机已经被彻底净化的善之分身了,而刚才那个逃走的黑色元神,则是千机的另一半恶之分身。
“时也,运也,或许,这便是天命吧。谁会想到,千机神魔的元神竟然裂变成两个分身,一个至纯至善,一个至奸至恶,万年之后,这善与恶还会在这世间相逢,矛盾纠结,恩怨难消。或许千机也不会想到,万年之后他要自己与自己展开了一场恶战了。
这个世间,真是矛盾丛生,那样奇妙。人的一生,也终究要在矛盾痛苦的过程中与自己展开殊死的博斗。
千机,你一路走好吧!”
望着地下这个至纯至善的千机分身,星寂笑了一声,叹了一声,随后,长身而起,化做一缕微风,竟然那样拂袖远去了……
“啊……”
凤七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这个梦好奇怪,却又好可怕,仿佛在告诉着他什么,又仿佛在暗示他什么,总之,让他是那样的不舒服,甚至,一想起这个梦,便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现在是那样的不愿意去想这个梦。
“凤七,你终于醒了。”
一个淳厚的声音在身畔响起,令凤七吃了一惊。
他一骨碌爬起,揉了揉眼睛,望向了四周。
眼前,分明还是那蓝汪汪的一片大海,只是,他现在却身处在一座大山之上,在那海面上缓缓飘行,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瑰丽的梦,可这个梦却又是如此的真实。
转过头去,身畔正有一位三缕长须的老者长身而坐,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玉祖师……”
凤七讶然惊呼道。他记得玉青卓的模样,没错,就是他老人家。
“不错,就是我。好徒孙,你不愧为我雷霆剑派的门人,我为雷霆剑派有你这样的门人弟子而骄傲!”
玉青卓向他点头微笑,可是,随即面色又黯然下来。
“只是,你不该来这里。唉……”
他深深地望了凤七一眼,沉沉叹了口气,眼眸中有一种复杂至极的情愫一闪而过,只是凤七却没看得真切。
“雷霆剑派第十五代弟子凤七拜见玉青卓玉祖师!”
凤七惊喜交加之下,丝毫没有感受到玉青卓语气里的幽深之意,当头跪倒便拜。
“唉,你起来吧。我玉青卓在这里孤老八百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了。”
玉青卓苦笑了一声,扶起了凤七。
“无论您是否忘记,您始终是雷霆剑派第十一代祖师,徒孙凤七在这里也代我师傅凌入虚给您请安!”
凤七又是一拜,随后才爬了起来。
现在,他心头有无数话要说,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可是,这些话与问题一起涌到了嘴边,却让他骤然间失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玉祖师,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憋了半晌之后,凤七才望着向他捋须微笑的玉青卓讷讷地问道。
“我们现在就在这绝波山上。”
玉青卓笑了笑,回答道。
“啊?”
凤七大吃一惊。
他却不知道,当时蓝晴正要废掉他之际,玉青卓一斧砍倒了面前的那株大树,飞掠而起,救下了他。
“你不用惊讶,是的,当时是我救了你。不过,我还是打不过那个可恶的妖女,依旧被她困在这绝波山上。现在,咱们祖孙二人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玉青卓难得地与自己的徒孙幽默了一回。
“可是,她为了不杀了我们?一直困着我们又有什么用?以她的能力想杀了我们应该不是难事啊?”
凤七挠了挠脑袋,疑惑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蓝晴为什么困了玉青卓八百年之久却始终不杀他?为什么她一见到自己就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说自己已经等了他一万年?为什么蓝晴非得要抓住自己百般折磨?如果她真的这么恨他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非得这样折磨?玉祖师当年为什么非得要来这恶海,他倒底要找些什么?还有,他已经被蓝晴困住,可是那柄奔雷神火剑为什么回归到了雷霆剑派之中?
等等等等,太多太多的问题,凤七一想之下,便头大如斗,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其中倒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现在你心中有很多疑惑,我们还有时间,我会一一给你解释清楚的。只是,现在你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你自己是谁!”
玉青卓忽然间面容一肃,冷声向凤七说道,语气严厉无比。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我是谁
(和上一章一样,这一章也不分章节了,两章合一。)
“我自己是谁?我是雷霆剑派的凤七啊。”
凤七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玉青卓说道。
“大概我刚才的自我介绍有些不清楚,看来有必要向玉祖师再次澄清一下才是了。”
他如是想道,还以为玉青卓刚才没听明白自己是谁。
“你是雷霆剑派的弟子不假,但你不是凤七!”
玉青卓双目中神光暴射,望着凤七的眼神极为古怪,又像是痛心,又像是惋惜,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玉祖师,您这是怎么了?我是货真价实的凤七,如假包换。您可别吓我,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我有些害怕。”
凤七惊惶地躲避着玉青卓的眼神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玉青卓像是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而这许多事情,都与他有关。玉青卓现在的眼神让他很惶恐,仿佛,玉青卓的一双眼睛能穿透他身上以往的时空,揭破许多关于他的、蒙昧未知的秘密,可凤七却那样惶恐地不想知道这些,他只想安安份份地做他的凤七。
毕竟,这一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时候甚至如雷霆般袭到,让他晕头转向,让他不知所措,他再也不希望还有更多离奇而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
“唉,时也,运也,命也。这又怪得谁来?算了,你是凤七,你做你的凤七吧。但愿,你永远做下去,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
玉青卓望着凤七的眼神逐渐不再那样狞厉,而是渐渐变得温和起来,吐出一口长气,他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
“玉祖师,您说的话好深奥,徒孙不懂!”
凤七颤颤兢兢地说道,模模糊糊中,凭着直觉,他仿佛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
“算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好事,知道了反而更痛苦,你这孩子天性纯良,是个天生的英雄料子,如果你不是他,该有多好。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