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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馥走近了妇女,她听见妇女一遍遍的低声哀怨——如果不是你。
玉馥叹了口气,拍了拍妇女的肩头。
方才慕容卿言说,这妇女无夫无孝子,夫被人夺,被她杀,子每日吃喝嫖赌,不孝她。
而那夺夫之人,是那女子。
这夫,是女子的亲父,女子送的罪父,是女子的养父。
妇女并未有所反应,玉馥叹了口气,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尽量平复着不适的情绪,一一向妇女说道。
“凡人,你可有个女儿,一直了无音讯?”
“凡人,别掐了。”
“她就是你的女儿。”
妇女突然惊住,手中还沾着女子滚热的鲜血。
玉馥又叹了一口气。
“我家女仙说了,你掐死了你的亲女,不日便会死。”
妇女开始低笑。
“家女在地府之一,受百年苦受入轮回。”
妇女的笑声修炼加大,且疯狂。
你同在地府之一,永不超生。
但这最后一句,玉馥没有说,她默不做声的转身离开。
慕容卿言报仇,这个报,令妇女生不如死。
玉馥听了慕容卿言的话后就一直未回,不知到底去做了什么,木烷妖与慕容卿言站在一处地摊前,闲情随意看了两眼,也是为等玉馥而消磨时间。
可这地摊小贩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弯下腰,看起来谦卑恭敬。木烷妖转身时被老人的举动一惊,见老人直腰时目光深邃,面上亲切的对着她二人慈祥的笑。
老人两边发鬓白,看罢就知年岁已高,老人又作一揖,对她笑道:“二位可有时间,我家主子想见见二位。”
见她二位?哪家主子?木烷妖将探究的目光投向慕容卿言,慕容卿言却摇了摇头。
木烷妖转头,她自认自从佛发现了她,她这两日就连连霉星高照,不但招惹了凡人许多,另还丢了一只鬼,但虽是人缘好了。但她也不至于去和迟暮之年的凡间老者打什么交道。
想罢,木烷妖皱了皱眉头,态度有许生硬,“可是哪方人位?”慕容卿言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不由得笑了起来,凑近她耳边问着,“你不喜老者?”
她皱着眉头,用轻微点头的动作告诉他回答。
她不喜老者,大约是从——道德尊化了冰溶洞那日开始。
她初心性子定是未改得过来,被太上熬出了魔障,一如既往的对老者有种特别的反感。
所以,她不喜与这老人交谈,不,她不喜与任何一位老人交谈。
那老人声音一顿,而后有些犹豫,想了想,目光锁定在木烷妖腰间的白玉之上。
“我家主子吩咐说,若谁见了带白玉刻蓝字的姑娘,不论是否他在,都要请到府上续一杯酒水,还请姑娘赏脸。”
第49章()
木烷妖看慕容卿言新奇的扬起了下巴,不由得皱眉想了想,忽的脑中灵光一现,对老者的态度稍微好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你家主说蓝字玉?可是蓝明安?”
那老人似乎对木烷妖直呼蓝明安的名字感到很是忌讳,听木烷妖这一句后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虽心有不满,但又不能宣之于口,只得不可思议的的咂舌摇头。
见老人摇头,木烷妖不禁皱起了眉,不耐烦的问道:“不是?那老先生请回吧。”
木烷妖说罢,一手提起身后人的袖子,大步流星就要走。
那老人慌忙抬头,同是跨出两步拦住了木烷妖二人的去路。
“哎,哎哎!姑娘?姑娘留步!”
木烷妖眉头不展,今日她怎走一处遇着一个拦路人?处处不同也就罢了,这一条路倒是还未变!
老人尴尬的鞠了一躬,老腰向下,或是因年纪,脊背也是弯的,这一鞠躬下腰很多,身后已成了弧形。
“姑娘请勿着急,老奴家主正是蓝公子还请,姑娘恩赏,上府中歇一歇。”
木烷妖依旧皱着眉,方才这老人还摇头,这会儿点头又要她如何相信。
她想着如何做的委婉拒绝,身后的人却若无其事向前一步,把老人扶了起来,一张脸笑的礼貌有加,客客气气对老人笑道:“不必行礼。”
老人抬起头见是一名红袍男子,眼中不由得有些疑惑,目光寻着了木烷妖,方要开口问话,慕容卿言就已预知的接他上一句,笑道:“劳烦引路。”
老人果然上了他的奸计,全然再不问三七二十一,对慕容卿言说了几句,匆匆离去,再回来时,已拉来了两辆马车。
走近,老人对慕容卿言拱手一笑,道:“安贤也听家主说过,姑娘身旁有一名公子,形影不离,不知慕容公子与木姑娘要坐”
安贤的话未说完。
“两辆!”
“两辆。”
木烷妖抢答,慕容卿言随意,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说罢,安贤一愣,木烷妖也是一愣。
安贤干笑两声,看向两人的目光突然有了深意。
木烷妖的目光则转向慕容卿言,她看他泰然自若,温文儒雅。
她本以为慕容卿言会回答与她不同的答案,可她却忘了,这个凡人,在对她,悄悄地疏远。
木烷妖在不经意间皱起眉心,那血莲也跟着变动着造型。
可她始终在惋惜什么呢,人魔两界疏途,结交一个凡人,本就是阴差与阳错。
木烷妖垂下眼帘,在几人与慕容卿言的注视下,先行走向最近的那辆马车。
后来,她在马车中想了许久。
她想到,她方才是在逃避,对一个凡人逃避。
木烷妖轻叹了一口气,而后,许是这路程太漫长乏味了,她闭上双眼,在一路起伏颠簸中睡去。
她又梦到了那日冰天雪地的冰溶洞,不同于记忆的是,这一次,她梦着的是如今成魔的她,她身旁的,也不是当初稚嫩的少年,而是一个凡人,是慕容卿言。
然后,她等了他十年不见归。
木烷妖被轻轻拍醒的时候,睁眼看见的不是慕容卿言。
她有一点失望,或许,那种情感应被命名失落更为准确。
她穿过安贤的脸,从缝隙中看见在马车外负手而立的红影,那样孤傲,放纵不羁。
木烷妖扶开了安贤的手臂,一步迈下马车。
慕容卿言还是未回头。
木烷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方才知,这也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木烷妖想了想,觉得心烦意乱,索性将思绪都带与这庞大的蓝王府门前,细细察看。
门前阶下两狮首位,阶上两侧河站六位武装完毕的守卫,而后逐渐向两遍分散,几近两米便有一人朝夕盯守,极其森严。
安贤规矩的走在门前弯腰一辑,而后对木烷妖两人伸手请先。作为一个主人家的管家,他的礼节做的无可挑剔。
木烷妖一直跟在慕容卿言身后,直到入进了门,这倔强的身影方才转头,笑眯眯的金眸灼灼盯着她的眼。
“怎么了?”
木烷妖见慕容卿言不说一句,不禁皱眉问道。
是的,她如果不问,她绝不知道这个凡人到底在想什么如意算盘。
慕容卿言又盯着看了两秒,忽而微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抿起的嘴角笑意若有若无。
“你倒是真爱皱眉啊。”
木烷妖的脚步一顿,快走两步,与他并齐。
抬头看他,木烷妖也扯了一句闲话,“长得倒是个高个子。”
慕容卿言一笑,垂着的头微微抬,半转就可以直视木烷妖。
“说重要的。”慕容卿言笑道,“玉馥还未赶来。”
“玉馥?”
木烷妖反问,看着金灿灿的眸子,一阵恍惚。
玉馥?不是吵着闹着要去告诉那泼妇真相吗?况且玉馥学的降魔道,自己这么大的魔再找不到,她就白读了法道书。
“她自己寻的来。”
木烷妖没好气的撇一眼慕容卿言,若不是他说了那样一个烂故事,玉馥也不会吵闹要与他们走散吧。若没了他的唆使,玉馥自然也不会跟着她这么久。
“路远,她好生气了”慕容卿言低声道。
“你怕她生气?”
木烷妖又皱一下眉头,她怎是不知,这个凡人男子也会关心他人如此之多?莫不是日后羞颜,说看上了人家。
木烷妖决定不理,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跟上安贤。
安贤带木烷妖直穿厅门,走到了大堂时停下,对木烷妖鞠躬,请到了座位上。
“二位暂且在此歇息,蓝王还在内府,待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安贤说罢,一个女婢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为木烷妖斟了一杯酒,转身,又为坐在一旁的慕容卿言斟了一杯酒。
“参见小姐,慕容公子这是我们王爷自酿的酒,王爷说了,等哪日白衣姑娘上府才得取名。”
酒色清冽,方入杯便嗅到了酒香。
让她取名?
木烷妖不动声色的抬起了酒杯,转上一转,而后放下,盯着杯中还在晃动的酒水,来了灵感,便道:“就叫沉香酒吧。”
“这酒放这里,可有茶?”木烷妖滴酒不沾,若说这性子奇怪,要怪就怪她在蟠桃宴时误饮了一杯沉酒,而后得了九天口臭。
所以,自那时起,她便认定所有的酒,都是臭不可闻的东西,更不用提凑近品上一口了,既不品酒,便不谈取名。
那女婢看着慕容卿言含笑垂颜正出神,突然被木烷妖这一叫惊得手中的抖了抖,好在并未洒落。
女婢对木烷妖俯身,歉道:“回小姐话,这是王爷的吩咐,见白衣女子上门便要行酒敬之礼,还请小姐恕罪。”
见白衣女子便要行酒敬之礼?木烷妖抬起眼帘,漠不关心的瞥一眼屈膝低头的女婢,虽是口中诚惶诚恐,却无真正可以让她察觉得到的错意。
木烷妖随意托起酒杯,递到女婢眼前,“他看不到,你替我喝。”
女婢身躯一愣,而后迅速回神,道,“奴婢不敢!”
“倘若他问起,你就说是我命的。”
女婢眼中闪过迟疑,木烷妖笑了笑,将递过去的酒杯贴她更近了几分。
堂内突然传出急切的脚步声,那速度险些是跑来的,在那身后,当然还有似有两三人制造出的杂乱的声音。
女婢听见那声音后急忙跪在木烷妖面前,头向地上连续磕着,或许,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那冷酷无情的王爷面前平安无事。
脚步声蓦地顿住,木烷妖应声抬头,看到的果然是许多天相隔一见的蓝明安。
他眼中的欣喜若狂完全暴露在脸上,看见座位上百般无聊的木烷妖,不由得直接脱口喊了一声,而紧这一声,就险些让他身后跟着的两人大栽跟头。
他们无情无意无波动的蓝王,何时变得与孩子一般了?
木烷妖听得蓝明安这一声大喊后不禁扶额失笑,放下了手中的杯,静静坐着,等他那大步子迈上前来。
在木烷妖耳朵里,听见了一旁桌上落杯的声音。
“这是”
第50章()
蓝明安绕到木烷妖身旁的座椅,方才注意到地上俯跪的女婢。
“哦,”木烷妖随意的看了女婢一眼,轻声道,“起来吧,我玩腻了。”
女婢先是一愣,旋即害怕的抬起头,看见木烷妖凛冽的眸子时又猛地垂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