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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终于累了,以冷哼结束它手与口发起的战斗攻击。
木烷妖忽然知道是谁了——在这浩浩天庭中,于她有过几眼之缘,被慕容卿言美貌蛊惑的仙位,背后长了翅膀的那名孩童瞳卢宫的童青。
见身前没了动静,木烷妖才再动手去拧白巾,想去擦干眼睛。
一只修长的手抓过了她,她不料,身子一歪,脚下妖气未掌好一滑。
“扑!”
温的热水蔓延了她整个头皮,她翻手去推开眼前人,却不料这人力气甚大,自己又只有淡薄一层白巾蔽体,实在不好怎样动。左右比较下,只得先用弱小的妖气与面前之人隔开。
她也并非不能将身前之人踹出去,只是,她总觉得,那只手的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正当她再度陷入思考时,她唇上,贴了两片软软的物什。并在她失神间迅速用湿软有力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在她口中灵活的进行追捕。
“呵”
木烷妖一惊,两手连忙去推身前这人,却遭来他轻轻一笑。
声音也有些熟悉。
若是童青岂会这般胆大?那肉球的体质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磁性的声调
不怪她又愣了一瞬。湿软的舌在她口中乱折腾,推也推不开,木烷妖无名火在胸腔内直升,爆发之际狠狠咬了下去!
似乎一声闷哼,被童青的惊叫掩盖。那人松开了手的下一瞬,木烷妖一腿便踢了过去。只不过,踢出的是浪花一片,还有另一只小手,按住了她再欲踢起的腿,将她从水中拉了起来。
“瞳卢宫主怎有闲暇时光临一情殿,恕倾心关照不周,随您偷偷闯了进来。”
木烷妖淡定的擦干眼睛,睁开血眸,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是池中一片狼籍,与仙侍,与童青。
童青眨了眨眼,肉肉的手指着自己,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旋即又僵着倔强不可一世的脸,冷哼道:“我与这臭魔女是朋——哎呦!”
童青话音未落,仙侍出其不备的扬起一手水花掀了过去,不偏不倚的落在童青眼睛里,使得其后要吐出的话在一声惊叫后吞了回去。
童青忙揉眼,震翅飞高了许,羽翼上还向下洒水,由它这一震翅,洒下的水便如雨。
木烷妖镇静的一手遮在眼上。
仙侍转头对她未语先笑,“让木姑娘受惊了,可有不适之处?”
仙侍一身水,发凌乱,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木烷妖觉得奇怪,方才她被推入水中后的一切,难道是幻觉?若说真实发生,也不能说一个人好端端的凭空消失了罢。
莫非是仙侍?
木烷妖又觉得水温下降,看了仙侍良久,裹了裹身上唯一的白巾,摇手幻出一把冰剑。
“张嘴,舌头伸出来。”
仙侍扭捏,红脸,照做。
事实就是,仙侍的舌头没什么不妥。木烷妖有许失落。
天沐外,木烷妖由仙侍梳理白发,托腮闭眼,略做歇息。
像是闭目养神,可她眼睛里偏偏生出慕容卿言的模样。只因天大地大,亲过自己的人仅有他,方才那一亲,到与他的方式有几分像。可一个步入轮回之人,还是个凡人,要如何做到凭空消失?
“木姑娘方才为何要见倾心的舌?”
仙侍在她身后擦干了白发,吞吐问道,好不羞涩。
木烷妖不答,她此在宓晨曦的殿中,若告诉仙侍,她被人亲了,还亲到舌头了,不光仙侍不好意思,她都有危险能再从这里回到三生。
这是丑闻。
沉默了片刻,仙侍尴尬的转换话题,笑道:“木姑娘带的红线真好看。”
红线?
木烷妖猛地睁眼,正见铜镜中的仙侍一指勾起她脖颈的红线,绝口赞叹。
红线未断!
鸳鸯城的红线未断——木烷倏地地拍案而起。
慕容卿言还未死?
不
木烷妖在仙侍惊诧的注视下坐回倚位。
——这红线一旦找对了人,只要系上,就可以三生三世,无论生死,无论离别的相恋。
——且,永不能忘。
那小贩说的
木烷妖叹一口气,却是未动,再度闭上眼。
没准这只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红线,当日被鸳鸯城的小贩骗了一通罢了。闲来没事想他不过是她歉疚于他的死,忙时有事想他不过是她追悼与他一起的几日,凭空想起他的话不过是
总之,她的确不想摘,带着,还能心安。
见木烷妖过许大的举动,仙侍干咳一声,放下长发,改口温柔笑道,“我来为木姑娘描眉吧。”
木烷妖性不爱浓妆艳抹,清净素雅方才是她的模样。更何况这已上千年为在脸上画过什么,突然要画,她自然会反对。
托着腮,她本想摇头,却又觉得这样摇头会有些不适,方要开口,一支笔尖的软毛已经点在了她的眉头。
“木姑娘眉目清秀,好看的很。”仙侍笑道,顿了顿,描完了半边眉,追加了句,“我很喜欢。”
木烷妖觉得自己遇到的彻头彻尾就是个神经不正的仙侍。
过了半晌,仙侍画完另一边的眉,将木烷妖额前的正中的一缕发束起,至脑后,用什么在后别住。
别好后,仙侍不动了,木烷妖睁眼去看,仙侍也不畏惧的看她。
“木姑娘唇涂了红?”
木烷妖不答,那自然并非涂的什么,而是被亲的证据。
仙侍笑了笑,凑在木烷妖脸前细细端详。
“木姑娘唇色饱满,真好看。”
木烷妖不着痕迹的向后仰了仰身子,随意答谢道:“多谢夸奖。”
仙侍又笑了,仿佛笑不够一般,仿佛不会累一般。笑罢,仙侍拉起她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眨眼笑。
“木姑娘,倾心知道两清殿有一片花海,女娲上神日日浇灌,是不死之物,不知木姑娘是否愿意一见?”
木烷妖认真的想了想,她此时在这里逗留已久,当下不应再浪费时间,否则凡间若到慕容卿言婚嫁的年龄,便是来不及了不,她是在想,她不应与这仙侍再多处,否则会疯。
“不必了。”木烷妖淡淡脱手,站起身,“麻烦引路,我想去探望宓上神。”
仙侍笑,同是淡淡的,对木烷妖做了一个福身,旋即向门外走去。
折回的路并不如来时七扭八转,走起来虽长,却不觉得用了多少的时间。
仙侍将她引至殿门便笑语禀退了,留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遇着了伏羲。
第118章()
伏羲手中提了一只鸡,面色微冷,身后的伏魔刀泛寒光,看她在门前踌躇不前,二话不说便用另一手推开了殿门。
殿门敞开,一阵清风里外相撞,坠珠帘晃动,做起清脆的声音,淡淡的茶香尤为好闻。宓晨曦此时正卧倒在软榻椅中,一身已套了件蓝衣,眼前书墨,白纸墨笔,似在作画。闻殿门之声抬头,看见一道白影后,面上带起了笑。
今日的她净白了身,面色更加红润,血眸与血莲点缀的她如一块美玉。清一色的素衣与她极为搭配,白发银丝额前一缕被她安置在脑后,其余的发随意散乱,在这风中微动。
她身影看起单薄,却极合他今日的胃口,让他欣喜。
不,不论怎样的她,来到这里,他都喜。
“妖儿。”
他唤得温柔溺水。
“妖儿,快来,帮我看看这画中少了什么。”
他放下笔,缓缓招手,含情脉脉的看她,看得她好不自在。
木烷妖抿唇,说不清自己的视线中有些怎样的情感。只是记得,他从未这样对她过。她鬼使神差的一步步走了过去,她从未接触过他绘制的东西,这是他主动的第一次。
可——
木烷妖忽然停住脚,在距他三米的地方。
——木冥妖,请你务必随我去一趟佛命,晨曦与遗云宫以晴上仙两日后成婚,可他仍昏迷不醒
算来,宓上神
明日便要娶妻了。
“妖儿”
他声音夹杂悲切,“妖儿,我绘了一幅山水画,你来看看可少了什么”他又无可奈何笑了一下,“中有三兽,一间草屋,长瀑银吊,松柏峭壁。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抬手去研身畔的墨,边道:“左右想不出,砚台里的墨都干了,又要重新磨一方”
“少了上神与以晴上仙。”木烷妖不知自己是怎样说出口的,她思绪烦乱,脑海之中却明明白白摆着一个异常清晰的大字。
——坦。
宓晨曦将娶了,她怎会再无自知之明,伤害他宓上神要娶的女子?而且,他的事,已与她无半点关系,好不容易脱身世外,她没必要再将自己拉进去。
宓晨曦愣住了。
以晴上仙?他的妖儿都知道了
半晌无声,他率先打破寂静:“妖儿,过来。”
她自然不会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不容反抗地搂在他的怀中。
“妖儿,我不会成亲,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你不要乱想。”顿了顿,抱得更紧了,他怕他稍稍一松她就会如风一般跑了,他深呼吸一口气,保证道:“妖儿,我喜欢你,我不会同别的女子成婚,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
喜欢?
木烷妖闻言却是轻笑,他同仙侍果真主仆,只不过,仙侍还能多一些喜欢的忠诚。
“上神。”她轻轻地推他,“上神不觉得,木冥妖少了些什么?”
少了心啊,胸口中的那颗心。她都将心交给了他,让他炼成了药物,她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让他喜欢?
抱着她的宓晨曦微怔,静了两瞬,他陡然惊恐万分!他的妖儿还在介意心!
是啊,他忘不了,他怎么能忘了?妖儿少了心亦如那幅画,少了心境。
她淡淡的让他感受到:“你配吗?上神,你一届上神,配得上本煞的三生?”
——你配吗?
夺走了她的心,他配吗?
他的妖儿,没有心跳。他的妖儿,很弱小,很弱小,就这样在他怀中被他紧抱,娇躯的颤抖,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的妖儿,这是他的妖儿,怎么可以丢下他,怎么可以交给别人。
他错了,好不好,他错了,求她,别再说出这样的话。
他知道,他的妖儿恨他,但这样也好啊,他记得,爱切则恨深,他的妖儿恨他,就可以爱他。他的妖儿会爱他,会喜欢他,不会离开他
“妖儿。”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无情的上神,他千年不动出阁的冷静,他千年枯死的心,怎么会,就这样,在她面前掉眼泪。
他抿了一口流进唇齿间的泪。他细细品尝,他千年前看过她的泪,那模样在他梦里日日复眼,令他记忆犹新。他品着,念胡说,这泪,分明不是咸的,是这样苦,这样苦。
他将头放在她脖颈中,嗅着她淡淡的香,让他流连,却让他心酸。
紧紧的圈着她,他好怕。
他宓晨曦,宓星君,宓上神,怕。
“妖儿”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弱的求她,“妖儿,嫁给我可好?”
脖颈与肩头,都是湿的。
他哭了,又哭了。他在向自己求婚吗?他放的卑微姿态,是为了的到自己的原谅,可他如何向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