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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松一口气,若非他衣白,恐怕已能在背上他查出汗迹泽泽。整了整衣袍,对冷眸木烷妖讪讪一笑,抱拳在前:“伏羲皇看完了。”
方才太白塞东西递给伏羲,太白在前的身是为了挡住天帝与西王母的视线,木烷妖这一侧则将整个经过看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不过,在她记忆力,伏羲皇当不是那种神。
果不其然,她能猜中开头,就能想到一半的结尾。
伏羲拜手,垂头不抬,一字一顿认真道:“正是。”
太白陡然如噎了石子的鸭子般被揪掐住了脖子,扬眉未做完的胜利鬼脸蓦地吃惊如掉了下巴,一张嘴在木烷妖计算中可以竖着塞下一个不剥壳儿的蛋黄。
伏羲回答未令她感到出乎意料,反之天帝却有所惊讶怀疑。说来是也是有许不妥,百里仙位无一不护短,伏羲皇却好似与太白结下了梁子,不紧不替其免罪,反而让其罪上一等。这就算是胳膊肘向外拐,不干他事了般。
可听伏羲如此禀告,她却未觉得有几分轻松,反而心事重重,沉的如系了石头。
伏羲皇已替她作证,将事挑明,余下便是逼太白道出原委,说出满月所在,最后搜查。可
木烷妖视线望向高位的西王母。她们是来了,可西王母能否让她们安去,就不是可以在此时判断出的了,而且,这天中,不是仅有西王母希望自己死,还会有更多。
“你,你你你你”
太白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那是白白扔了一枚上好丹药,讨了一身狗屎?再转头望天帝,竟见天帝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的他几乎哑口无言,继而边听天帝沉声审问。
“太白,将其还回去。”
太白苦了一张脸快哭,“天帝,我,他,这不是,我”
“太白,寡人是在命令你,不是在求你。”
“是是是可,可”可他雄心壮志,就这么白白送回去?他为了一只鬼吃了这么多苦头,奉送了那么多仙丹,结果就这么送回去?
太白咬牙,身旁人有了动静,他低头一看,伏羲已半跪在地。
不行,他堂堂太白金星仙,有着道德尊的外貌,怎能跪下求罚?!
“可”太白心中再三思量,拽断了几根胡须,终于语气坚决道:“可老仙不知在哪儿!”高昂悲切的转头看向木烷妖道:“那日老仙确是遇着一名鬼,见其可怜故领回了太白宫静养,可不巧,不巧,就在前日,他”眼珠一转,双手握拳做痛恨状向腿砸:“他走丢了!还不知丢哪儿了!老仙是因寻不着才没胆告诉木女,怕木女这心一狠残了老仙”
胡说八道!
这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
木烷妖冷瞥太白金星,身上森白之火愈加凌盛,煞气大增,对太白无形呼啸而去!
太白感到煞气袭来无法躲避,当下一急,直接趴到了地上,一脸堆进沉云中大呼救命。
“天帝,天帝明查!老仙所说无假!请天帝明查!”
煞气疾风从太白金星头上掠过,那一处沉云被吹得烟消云散,只剩下光秃秃的白玉石地,绘着几道盘龙纹。太白金星则趴在原地蜷个身,瑟瑟发抖。
“木冥妖,你莫要太放肆!”
见势的西王母冷呵,欲提迷澹剑阻止,却被天帝阻拦在手,不解之意浮面。
“天帝”
“听其言观其行,勿妄言轻动。”
西王母哑言抿唇,收回迷澹,乖弱退至天帝身后。是,当下还不行,她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就在殿外。况且她若想做,何愁不来?她现在忍下去也不怕这魔女能脱出她的手掌心!
似乎也在同一瞬,比翼双剑鸣响,白无淰微愣,旋即向殿门之处看去,所见正是气息中感应出的凌傲仙气,那一身蓝衣还带着残次的红色衣料,墨发绽放在悠悠半空。
“木头”白无淰对她沉声道:“宓上神殿外。”
“我知道。”
她老实回答,她知道了,而且她知道的,不仅有他,还有八荒众仙,多已闻声前来。可她不愿回头,不想看见他。也许她还在为那句句恶心的谎言赌气吧,她知道,她此时见着他,就算神魔大战也无济于事。该来的还是要来,无法停止。
“嗯。”白无淰深意看一眼她,心有灵犀,“木头,要快些结束了。”
她点头,“好。”
说罢,她目光紧盯着太白金星的一举一动,煞气大涨,包围了方圆数十米,强烈的煞气冲到天帝面前,包裹了坐在地上的太白金星,带着赤裸裸的要挟与讽刺。
“本煞无心听故事,将满月之处告诉本煞,你太白金星免遭一劫。”
凌宵殿外,衣着未来得及换的他被伏羲安排的天兵拦在凌宵殿外,与他一同被拦的还有八荒闻声前来的仙位,如此排列,少说数十。
他站在最前,用仙气将其后寻来的仙子与自己隔开,他希望她见的,就只有他一个,他希望她眼里就只有他一人。
可她从未回头一次。
他明明已将气息现露的这样清楚,还是不能让她回头。
还在生他的气么?他已经不用再娶遗云宫主了,他不要给他人任何只属于她的东西了,无论金钗或是喜服,他相信他可以给她,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他怕,他又怕了。
他现在的身体被殿外的风吹着,全身都泛起了冷意。她生气了,不理他了,清晨时他还牵过她的手,昨日他还拥她在怀的。可现在,她生气了,不理自己了。
第130章()
宓晨曦忽然觉得自己很弱小,他就算有了九重宫阙又如何?他就算得了上神之位又怎样?都敌不过她一颦一笑,他就算可以拥得弱水三千江山长河,也不如她陪在身边,令他高兴得多。
他费劲心思,令太白知道鬼鬼之子可成大器,诱太白去领鬼鬼之子回天界。他利用了太白的贪生虚伪,为的是引来她这一面相见。
可他不想,竟来得这般快,这样突然。
突然到他还未整理好思绪,突然到令他措手不及
接下来她会怎样做?是威胁太白金星要鬼,还是与白无淰寻遍整个天界?他眺向殿中的她,艳如桃李,凛若冰霜。
宓晨曦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悲的问题,她来了,的确来了,可不是为了他而来。
“你,你个妖女!”太白气急,几乎跳脚的指着木烷妖怒吼,道:“你诬蔑本仙,你擅闯天界,你还屠杀了本仙的许仙侍,你,你岂有此理,你罪改——”万死。
太白金星的词儿卡在一半,便恐惧的看见木烷妖放平了琴,一指无所顾虑的滑了上去。再其后,他已顾不得再看,两只老腿支起身子,双手伸出,在眼前设空盾,身袍灌进两道风,令他瑟瑟。
“铮——”
琴音摄魂取心,奏者无意,听者失心。
恍惚一位煞君,将琴骨交给他,笑吟吟取笑:“想来你在天庭数年,未修仙气,都不务正业了。”顿了顿,又笑道:“太白,我拜托你件事,日后我将投生凡人,你将这琴骨封好,寻个机缘,从天上丢给我。我将它改一改,没准成器。”
他丢了,确实丢了,正好砸中煞君,但人家没死,不过是在榻上躺了五年,醒了就去制琴,制好了就死了。
莫非,这女魔的魂是当年的煞君!?
太白金星来不及多想,眼前模糊几道无形妖气扑面而来,轰然撞在空盾上。
“铮——”
又一声琴弦波动,这一动似乎震慑了此处所有仙气,可使其凝固
“轰!”
木烷妖冷睨地看着西王母,她手执迷澹剑一步步向自己走开,优雅而花哨的舞剑方式将妖气攻击逐个打散。
木烷妖手拨动琴弦,此为长音,妖气波动极大,聚成巨大的球体守在她面前,迎接西王母的到来。
“嗤!”
迷澹剑身与妖气相撞,冰火不容,两者交融之处产生一股热气,伴随着渗人的“嗤嗤”声越发大了。
太白强忍着心中的震惊,那股气在他看来蒸熟一个蛋黄全然不是大问题。
西王母舞剑靠近,美目在木烷妖身上上下打量,娇嘲道:“木女果然不同凡响,这把上古清琴可让我找了许久呢。”
“我丢了它一千年。”木烷妖轻蔑的弯起嘴角,突兀地道。
“木女想说什么?”西王母扬眉,迷澹插入妖气围绕的巨层。
见西王母疑问,木烷妖方继续道:“可是它又回来了,西王母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哦?”西王母轻笑,仙气爆发,美目看着古琴面,“没关系,这一次就会是我的了。”
剑芒一出,穿透妖气,剑尖射向木烷妖的眉心。
“木头!”
“唰——”
木烷妖不动声色,嘴中呼出一口寒气,眼前一块碎冰霜,剑尖穿破,她头微偏,巧妙的躲过这致命一击。
西王母打碎冰层,却不料木烷妖此时趁她之危反击,琴声“铮铮”作响,西王母防备甚差,如此被命中,仙步躲开甚远。
木烷妖依旧弯着笑,指尖流动在琴弦之间,奏成一曲幽魂,她轻描淡写道:“西王母的仙元受损了。”
西王母微怔,旋即提剑无所谓的笑起来:“是啊,为了你,宓上神一掌伤了我仙元。”
木烷妖微蹙眉,指尖从不停歇,琴音幽幽,分不出是什么曲子,就连她这名弹奏者都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有着这样片段的记忆。
“宓上神与西王母仇深,何必拉上我。”
“木女是在装糊涂?”西王母再度舞剑,嘴角的血都不擦,美目淡瞥一眼殿外被伏羲拦住的宓晨曦,愤怒的气息甚至传到了殿中的她身上。
西王母仙气缠绕在迷澹剑身,讽刺的看着那道蓝色带红的身影嗤笑:“宓上神为木女所做到底是忏悔的多,还是真心的多呢?当知他喜欢的时候”
御剑一身单单冲向木烷妖,西王母目光则落在太白身上一眼,话锋一转:“太白,你我联手,我要她的命,给你她的琴,如何?”
太白仓皇从地上爬起,有些畏惧的看了木烷妖一眼,握紧了拳头,“好。”
“天界的规矩就是欺压吗?”
木烷妖忽的停下琴音,琴音自带迷惑之情,若有心神不定者便被摄魂取心。此时殿内仙侍已昏厥,所剩便只有她与阿白,天帝西王母,及太白金星。
她挑出一支冰剑指向太白金星,“我今日是来找鬼的,太白仙最好想好了,交,还是不交。”
“木女倒是执着。”回答的人并非太白,西王母同冷冷抬起迷澹剑,剑锋闪动清冷的光芒,身周出现了一阵飚风,对木烷妖疾驰而去。
面上可见她嘴边一抹与迷澹剑芒一般清冷的笑,不紧不慢叙述道:“不过,这也倒像极了你的命。”
“轰!”
应声九重天下的凡间天空雷云滚滚,一道道清远的琴音却在此时不适宜的响彻天际。
凡间下月城,优雅高阁内一道欣长的玄红身影坐在窗边,天空雷声不雨,闷闷沉沉,他却舒展眉心,好不休闲惬意。
“轰!”
这一声巨响更为大,大的令他身旁的更小的身子闻声颤了颤,像是受惊,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天庭大战了!”
稚嫩的声音不经意间挑高调子,“是情